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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萦福礼:“多谢王爷。”云萦谢谢王爷让她放下心防,没有强迫于她。
楚玚和云萦也都明白,若是楚玚坚持,云萦也不会鱼死网破,只是今后会有隔阂,于现在朝中局势并无好处。云萦于楚玚而言还是有很大用处的,与其相看两厌,不如并肩作战。而且日子长着呢,楚玚想着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二人下上了棋,也转移了话题。
“秋猎要开始了,你可有准备?”王爷一边问着,一边着子。
云萦也跟着落了子,说着:“玉龙山山势复杂,东边猎场,西山汤池,南苑行宫,只有北侧悬崖空谷,我反复思量,只看到此处可为破口。不知王爷怎么看?”
楚玚心想,好算计,本以为这些天应付皇后,定没时间考量这些,没想到她还能思虑如此周全。便继续追问:“谁人又会无事前往悬崖峭壁?”
“南苑行宫重兵把守,凤家军必会与皇帝形影不离。唯独猎场和汤池与北边相连,若我是他们必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或是乱中取利、或是悄无声息……”云莺说着,一子落地,“叫吃”。
楚玚笑而不语,继续几步,棋盘右侧竟成了对峙之局。又说道:“近来,你的哥哥常常出入太子府,可秋猎名单里又没有云荣此人。”
云萦听了,陷入沉思,按理说如此盛况云荣应该是挖空心思想去参加的,皇上最喜秋猎,年年都阔赏众人,云荣毕竟是将军府长子,骑马射箭必不在话下,如此好的机会不去陪驾,实属异常。云萦不想手足相残,但事实摆在眼前,只能反问:“哦?”
“如今他已经是嫡长子,还有什么理由要置你二人于死地?王妃不想解释一下吗?”楚玚将此话丢了回去。
云萦心想:怎么解释?说自己是许家后人,祖父遗言,无论嫡长、男女,云家重担都要传与自己或是云茕。父亲不管,已是一种保护,否则又怎么让她把弟弟轻易带出来。云萦说道:“那就捉了他,让他解释一下吧!也能解了萦儿心中疑惑……”
二人棋局成焦灼之势,连下三天,才出了结果,王爷胜了半子。每天都是王爷下困了,睡在榻上,云萦将被褥悄悄盖在王爷身上,才会去床上睡。棋局过后,王爷再也没来。再次见面,已是玉龙山秋猎围场。云萦明白楚玚这么做的目的,既保全了云萦身为王妃的颜面,又没有做什么迫使云萦,云萦心里自然是感激的。尽管之后的几天二人并没有见面,但是云萦会请赵管家送些点心到楚玚的书房,以示感谢。
秋猎时,云萦带了李叔和卓风来保护云茕,李嫂留在府中照顾卓玲。王爷还是派了兰儿陪在云萦身边,寸步不离。楚玚则还是让赵谪和白珀行随行,可暗中托付二人,随时照看着云萦姐弟。本次秋猎为期十日,前两日休整,重头戏就是第三日的“万人狩猎大会”,接下来就是各宫皇子、妃嫔泡泡汤泉,君臣同庆烟火烤肉等,最后两日再休整,然后回宫。
一到了南苑行宫,云萦表面上没什么大的动作,但内心早就已经草木皆兵。饮食、衣物、用品,样样小心检查。连云茕的衣服都是以棕黄色为主,时时提醒云茕遇到危险学会隐藏。自己则随身携带了“清血丸”、纱布、止血散等简易的药包。“清血丸”是她外公传给她母亲的可解毒的药丸,遇到一般的常见有毒草药,吃了就会慢慢解开。云萦医术不精,母亲去世后,只是靠着医书学习些皮毛,简单的小病倒是可以自己配药,金针过穴也只是看过、了解而已。但是以备不时之需,金针什么的,她也随身带了出来。
第三日,行猎开始,众皇子、将士、乃至一些文官都开始了比赛,如火如荼,好不热闹。云茕也闹着非要跟去,云萦不准,却被皇帝看到,所以云萦不得已奉“圣谕”让云茕去狩猎。
云茕不愧是将军之子,十一岁的男孩却能御马有道,行动灵活,射杀了一两只小鹿、小鸟。云茕越猎越兴奋,单骑入林,半刻间就将李叔甩在了身后。正在兴头上,一支暗箭“嗖”?的一声直冲他而去,卓风眼疾手快,立马斩断,接下来又是几只暗箭,入雨般落下,千钧一发之时,只见楚玚从林后钻出,乱箭方停了。此刻,云茕脸色吓得发白,可仍有少将之风,提剑而立,谢过楚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