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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诺显然被吓住了,张着嘴巴根本没有反应。
我想了想说:“浩哥,这都过去两年了那胎灵怎么长的这么慢?人不都是怀胎十月吗?”
“胎灵占据的是一个男人的身体,男人的阳气旺,阴阳互搏,所以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成形。”吴浩解释道。
“我还有个问题很费解......。”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浩截口了,他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胎灵怎么跑到脑子里去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这问题恐怕得问老方了,可惜他现在不会说话。”
“那该怎么办?”我没了主意。
“两年前的片子胎灵才刚刚有雏形,这会不知道有多大了,首先我要确认这胎灵长到什么程度了,老方脸色紫黑,估计胎灵在大脑里压迫的血管都流通不畅了,我去把车弄过来把老方送到医院重新拍个片子。”吴浩说着就出去开车了。
吴浩走后方诺才回过了神来,愣愣道:“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了,只好说:“简单来说就是被鬼上身了,这个鬼是个夭折的胎儿。”
方诺听后浑身颤抖,我赶忙安慰道:“你别怕,胎儿没有真正成形不碍事,吴浩有解决这方面的能力。”
事实上我也是推测,因为老方两年躺着都没动静,所以现在应该暂时不会有事。
方诺镇定了下来,问:“吴老板不是个卖古玩的混世小魔王吗?”
我笑了笑说:“就拿你来说要不是我们到了东塘村,根本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女孩啊,同理吴浩也有另外一面,表面是个好色贪财鬼也好混世小魔王也好,我想这是他掩饰身份的一种方式吧,放心,吴浩肯定会帮你爸的,他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找你,跟你说个小秘密,你回老家后这小子......。”
我把那天吴浩喝醉酒跟我说的话全都给说了,方诺听完泪光涟涟的看着门外。
我们把老方弄上了车送到了县城的医院里,吴浩买通了拍片的医生让我们自行操作,拍完等了一会片子就出来了,吴浩支开了方诺怕她看到承受不住。
当我和吴浩看到x光片时头皮立即麻了,这他妈哪还是个脑子,简直就是子宫嘛!
只见胎儿大的几乎占满了大脑,将大脑组织挤压到了边上去,这胎儿已经有了人形,连手指头上的骨节都拍的清清楚楚,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咽着唾沫问:“大哥,这胎灵怎么是实体的?会生出来吗?从哪里生?没器官啊。”
吴浩指了指老方的五官说:“胎灵长期浸染在人体组织当中,不仅吸收了元气还吸收了人体细胞,是有实体的,这些地方全可以通大脑。”
“不会从嘴里出生吧?!”我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了恐怖的画面。
“照胎灵这状态出生不过就这几天的事了,要赶紧想办法,不然老方就死定了。”吴浩说。
“要不要我给我师父打个电话?他应该知道怎么解决。”我说。
“可以。”吴浩点点头。
我立即拨通了表舅的电话,但是打不通,小善的也是,他们这会应该都在山里信号太差根本接收不到,高满堂的号码我又没有。
见我一直打不通吴浩说:“算了,我们自己想办法,把老方弄回去。”
我们返回东塘村的时候已经快午夜了,但吴浩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马上要动手开始拯救“老丈人”,我知道一方面他是想改变方诺对他的印象,一方面是因为时间确实很紧迫了,救不了老方他的爱情可能就会泡汤了。
“罗辉,麻烦你帮个忙。”吴浩说。
我心说这敢情好,要我帮忙就等于欠我人情,于是痛快的答应了,可当他说要我帮什么时我又后悔了,因为他要我到山上去找背阴坟地坟头上的土,还叫我到茅坑里找蛆虫。
这两样任务太艰巨了,我踟蹰了半天最后只好把心一横去了。
这大晚上的独自上坟山太瘆人了,我打着手电前行,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的人直哆嗦,但也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了。
找到背阴坟头土后我抓了一把包起来就死命往山下跑去,而后我又进了村头的公厕,这公厕条件很落后,那污水横流简直叫人作呕,但也有一个好处,不用去粪坑里找蛆虫了,因为地上的尿水里就有蛆虫。
我屏着气强忍恶心感弄到了蛆虫,赶紧离开了这作呕之地。
我把东西摆在吴浩面前狠狠瞪了他一眼,吴浩一脸严肃连句感谢也没有,一心在准备救老方,上次帮我解咒也没见他这么认真,我心想这次可能是他的陌生领域,让他没时间跟我插科打诨了,这家伙不是爱算账嘛,这次我也悄悄把这笔账记在心里,回头在跟他算。
吴浩从车里提出皮箱打开取出花盆,将蛆虫放在花盆下面,然后把坟头土装进去,跟着从一个纸包里取出一粒种子埋在土里。
这种把戏上次我见过,只不过上次的虫子是在我大腿上培育的,想起来伤口仿佛都在隐隐作痛。
吴浩端着花盆,从兜里取出罗盘观测了下,说:“去东面,今日那里的阴气重,月光能让种子迅速发芽。”
“我说你们这些人罗盘是不是标配啊,怎么每个人都有一个。”我苦笑道。
“算是吧。”吴浩也不跟我多说就朝东面跑去了,我只好跟了上去。
东面有个打谷场,月光静谧的洒在谷场上,吴浩找了个石墩将花盆放上去就退到边上等着了。
十分钟左右我就看到种子破土发芽,在月光下慢慢长成了一朵颜色极为艳丽的花,还散发着古怪臭味,这臭味让我一下想起公厕里的一幕,顿时干呕了起来。
这花从发芽到衰败紧紧维持了几秒钟,犹如昙花一现,吴浩取下花捣烂成残渣,然后抱着花盆就回去了。
我们回到方家吴浩将蛆虫弄出来,那些蠕动的蛆虫都变成了黑色,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吴浩示意我过去帮手,只见他将蛆虫一只只用镊子夹起放进老方的鼻孔、耳道里,然后用花的残渣封住,这一幕别提多恶心了。
“为什么你每次都用下三路的手法养虫,真他妈恶心。”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没办法,谁叫要解决的问题都是阴秽之物,我只是对症下虫罢了。”吴浩说。
“吴老板,你这么做我爸会怎么样?”方诺担心的问道。
“糯糯,你别叫我吴老板了听着怪别扭的,叫我吴浩或者浩哥都行啊。”吴浩说。
方诺尴尬了下又喊了声浩哥,吴浩心满意足的笑道:“这就对了嘛,放心你爸不会有事的,我一定想办法救他,我这么做是以毒攻毒,用我特殊手法培育的黑蛆是专门吸食阴气的,只要钻进大脑就能对付胎灵,还不会伤大脑,一旦胎灵被除它们便会化水消失,没有任何后遗症。”
“嗯。”方诺含着泪光,信任的点了点头。
又等了几分钟后老方突然痛苦的嚎叫了一声,身体跟鲤鱼打挺似的在床上动弹。
我和吴浩赶紧按住了他,只见老方脸上的紫黑色正在褪去,渐渐有了一点血色,血管已经被打通开始正常循环了。
我和吴浩欣喜不已,方诺见她老爸有了好转更是激动的破涕为笑。
不过老方的脸色只维持了短短几秒突然又紫黑了,我的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只是一瞬间更为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老方的五官里突然渗出大量黑血,黑血中还带着米粒般的黑蛆,这些黑蛆将身子卷缩着好像全死了!
“爸!”方诺哭叫道。
“怎么回事浩哥?”我心惊道。
吴浩喘着气道:“妈的,这胎灵的怨气太大了,黑蛆不是它的对手!”
老方的血只渗了一会就停住了,吴浩赶紧给他把脉说:“还好没事,只是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得另寻他法了。”
我们现在的心就跟屋内那盏钨丝灯泡似的黯淡,弄了大半夜结果都白折腾了,还是回到了原点。
吴浩想了想决定上山到地里看看,他怎么想的我知道,老方此前一直没有问题,是从地里回来后才出事的,有可能在那边感染到了,只是我们去地里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这块地周边没有坟墓,连一点阴气也没有,是块很正常的地。
无奈我们只好回了方家,大家陷入了沉默当中。
过了一会吴浩问:“糯糯,你能不能详细回忆你爸出事前发生的事?比如当天他做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话,能想起多少是多少。”
方诺陷入了回忆当中,然后慢慢叙述起了那天的事。
她说那天她爸几乎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因为她爸都是早出晚归在地里干活,中午吃饭也会在田里吃早上带去的干粮,那天回来刚放下农具突然觉得不舒服就栽倒在院子里了,根本没时间说话。
“这就奇怪了,那块地里也没埋着胎儿怎么就感染上了胎灵呢?”我嘀咕道。
这时候方诺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怪事,我爸栽倒后我给他做过人工呼吸,我闻到了他嘴里有大蒜味,但我爸平时很少吃大蒜的。”
“大蒜?”吴浩紧锁眉头嘟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