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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梦每隔半月就会来和楚晴晴切磋武功。令楚晴晴惊奇的是,秦云梦每次来,都判若两人。连她都觉得吃力。
丫鬟和女弟子们也都逐渐对秦云梦心生好感。
楚晴晴剑招是从华山派各剑谱中挑拣而出,又缝成一套连贯的剑法。她的剑招每一式都专攻敌手的要害,只求一击必杀。
她不再留情,更像是发泄。秦云梦总能以守为攻,从容应对。
时光荏苒,眨眼间已到盛夏。楚晴晴接到师门任务,要出去一段时间。
午饭时,秦云梦突然闻道:“师父,我现在欠你多少银子?欠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春花,给他算一下账。”柳若云双眼一亮,含笑道。
春花拿着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通,抬起头,“十九两二十五文。”
柳若云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就算二十两吧。今天要还吗?”
秦云梦放下筷子,正色道:“在华山派,普通弟子每月领基础薪俸五文,守门巡逻做杂活另加钱。入室弟子每月领基础薪俸十文,想另赚钱就必须做师门任务。如今我武功大为精进,应该有资格做师门任务了吧?不然,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柳若云轻笑一声,“据我所知,楚师妹近日会下山做师门任务。你该不会是想跟着去吧?”
秦云梦见心思被看透,难为情地挠挠额头。
“你给我使心眼儿。我并不怪你。在江湖上混,应该有点儿心眼儿。不过,你的意图太过明显。从明天起,我会给你讲在江湖上小心什么。智慧远比武功更重要。”
秦云梦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两天后的清晨,楚晴晴趁天色未亮,就从养马房牵出一匹马往山下走。
待山中的露水都干后,她远远地看到一棵松树下站着一个年轻人。
“楚姑娘,等你多时了。”秦云梦的声音,高兴得像个孩子。
楚晴晴长叹一声,“前些天,她经不住秦云梦死缠烂打,约定在中午一起和他下山。她本以为已经甩掉秦云梦,但万万没想到这小子会在这里出现。”
“楚姑娘,还是我棋高一着吧。我昨晚就在这里等着了。”
“你在这里过了一夜?”楚晴晴见燃尽的篝火,问道。
“是啊,我一直怕没等到楚姑娘。没想到老天就把你送到我面前。”秦云梦眉飞色舞。
对这个连死都不怕的男子,楚晴晴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对他。
她无奈地说道:“这次任务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完全听我调配。”
秦云梦忙说几句让她放心的话。
楚晴晴这次外出,行动极为隐秘,遇到其他流派弟子都装作不认识,连六剑客栈都不进。
临行的前一夜,柳若云反复叮嘱他,这次外出,少说话,多看多听多想。因此,既然楚晴晴不说,柳若云也不问。他知道,在江湖上行走,别人不说,最好不要问。
两人风餐露宿,努力保持低调。遇到山贼劫匪,宁愿被骂胆小鬼,也绝不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