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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博仔细盘算了一下:现在自己发现的功能有记录书籍内容,并化为自己的知识,还有化出了一双眼睛,能够影响到向俊茂的行为,是不是说明可以化虚无为真实呢?想到这里,纪博激动了,如果能凭空化出自己前世的肉身,岂不是真正的复活了?
说干就干,纪博用心冥想自己前世的样子。
只见他憋足了意识,想象着自己变回了肉身,仅仅过了一刹那,纪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颤抖不已,就要四分五裂,甚至意识也快要灰飞烟灭一般。
就在意识快要模糊不见的时候,隐约听见一声叹息在自己意识中响起“痴儿!”
紧接着就发现周围起了小小的旋风把自己托起来顺着窗户缝隙飘到了屋外,落在屋顶上方,月华如水般照在身上,他就彻底的晕了过去。
等纪博的意识悠悠转醒之时,那股快要灰飞烟灭般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清凉舒爽。
此刻月上中天,纪博意识清明,思绪敏捷,想到由虚无凭空创造确实过于困难了,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做到的。
回忆向俊茂脚下一滑,跌下石墩的一幕,明了自己却是能够基于现实,小小的改变事件的发生走向还是可以的,再仔细想想,影响的并不是向俊茂本身,而是他脚下踩的地方突然变滑了而已,看来自己的能力不光是弱,而是非常弱。
又想到这脆弱的身体,不由叹息一声,望向皎洁的月亮,便更加努力的,把身体展开最大面积,主动的去吸收月华,希望能够借此强化一下脆弱的纸身体吧。
只见在月华的照耀下,纪博本来黄·色偏灰的身体颜色,慢慢地在变化,那丝丝缕缕灰色正在慢慢离开身体,想来一·夜应该能恢复到原来的黄·色吧。
纪博想翻个面,晒得更均匀些,便用力撩起一侧,借助屋顶的微风,果真翻了过来,眼睛又重新调整到对着月光的一面,开心于自身控制能力增强的同时,这才忽然想起,昏倒前隐约听到的叹息声是怎么回事呢?
别人穿越都是各种强大的金手指,系统什么的,自己好歹也是救人一命,不是胜造七级浮屠吗?为什么这么弱?难道~自己背后是一位大能不成?
试着意识中呼唤着:前辈,是您在关键时刻救了我吗?
没任何回应。
纪博又呼唤:前辈,您的救命大德晚辈感激不尽,还请现身一见!
万籁俱静。
纪博不死心,接着呼唤:前辈,我知道了,您是否要考验我的道心坚定与否?
周围只有微风拂纸。
纪博坚持不懈:前辈,我前世就是因为舍己救人而死的,可见我道德高尚啊!
听到了一声邻居家的狗叫。
纪博试图用真情打动:前辈,您是不是有什么难为之事?纪博不才,如果将来有了能力,定能助您一臂之力!
月华越发的明亮,如水银泄地。
纪博最后的坚持:前辈,既然您不愿现身相见,晚辈也不强求了,有缘再见也罢。不过,您能不能给个提示,我究竟怎么修炼升级啊?投了个这么奇葩的纸胎,前世喜欢看的修真文也没说纸能修炼的啊?
身旁窜来一只猫,看都没看纪博一眼,悄无声息的顺着房顶跑远,“喵呜”一声不知跳到了哪里。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纪博有些气馁了,也有了一丝情绪,耍赖般的嚷嚷着:前辈~您不能不管我啊?这样下去,我迟早还是一个死字!重生又有什么意义呢,您说是吧?这样吧,退而求其次,您就算给个功法什么的也行啊?
意识中仍是静悄悄的,就在纪博忍不住想要自暴自弃的时候,月华竟凝成一条白练冲来,一下子使纪博的身体发出了莹莹白光,那白光最后压缩成一小团,渐渐地融入身体消失不见。
纪博看到白光冲来吓了一跳,眼前只是一片光亮,什么也没有,光亮消失的时候,眼睛还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围。
这时才想到,那白光是什么?
查看意识储存的地方,新出现了一本书,意识靠近去,也看不清是什么书,越靠越近,直到触到了这本书,然后只看到硕大的四个字“万物化法”,就再次的失去了意识。
等到意识醒来的时候,天光微熹,晨鸡鸣啼,不由得慌了,这可怎么回到屋内的多宝架上?
一着急挣扎之下,竟然顺着微风飘了起来,刚开始还不能控制在空中的身形,练了好一会儿,才借着微风落下房檐,到了窗户那里,顺着缝隙飘了进去,却没能飘到多宝架的最上一层,而是靠下了一层。
纪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重新折叠了一下身体,恢复昨晚冉修能放的原样,刚好,那父子俩此时醒来。
冉修能去烧水做饭,他爹挑水砍柴,吃了早饭之后,冉修能去拿多宝架上的纪博,心里直觉不对,可也没仔细想,此刻,他只有兴致勃勃去兴学书铺印书的念头,对着背上竹篓拿上工具的爹爹说:“爹爹,我去钟先生那里看书,您进山小心谨慎些,勿回来过晚。”
冉大力笑着回道:“放心吧,爹爹会小心的,你好好做学问,将来成了老爷,爹才能跟着享福哩!”
两人各自出了家门,冉大力进山挖草药,冉修能去书铺。
一路上,冉修能迈着轻快的小步子,刚走进街市时,步子一顿,只因看到了气势汹汹带着一群家丁的向俊茂迎面而来。
只见向俊茂的右手手掌缠了一圈纱布,应该是昨天从石墩上掉下来的时候擦破了皮。
冉修能低头矮身,不欲与他照面。
可是向俊茂明显已经看到了他,完好的左手抬起来一挥,身后的四五个家丁便排成一行,把通往街上的道路封堵了。
冉修能这时候不能装作看不见了,只能说道:“向俊茂,昨日之事错不在我,你这是作何?”
向俊茂左手叉腰,伸出右手说:“冉修能,你看看我的手,鞥?还能说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硬要抢夺那张纸,我右手怎能受伤!”
冉修能一听这黑白不分的话,不由气愤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先来抢夺我的纸,后又自己爬上石墩,引我来抅,谁知你脚下打滑跌了下来,我只是顺手把属于自己的纸拿走而已,何来抢夺你手中纸之说?”
向俊茂一向飞扬跋扈惯了,被揭破事实仍是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我说你的错,便是你的错!”
说完,左手食指伸出,对着冉修能一指,其身后的家丁便如狼似虎般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