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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在四周摇曳，水流哗哗落下。林昊享受着这份冰凉，来冷却心中的烦闷…
“嘎吱”
浴室门被打开，林昊赤裸的走出。在留下一地水迹后，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从起初的伤感过后，躺在床上的林昊，越想越是不解。李夏娟今天下午对他说的那些，甚至可以用莫名其妙来形容…
今晚没心情码字的林昊，拿起了手机，准备拨给江涛喊他出来喝酒。毕业了半个多月也没再见过。
铛～铛～铛～
手里的手机还没拨出，此时正显示江涛来电，真是有默契～
“林呜呜呜呜昊，我被绿了呜呜嗷呜，小兰有别的呜呜呜男人了。”
听筒传来那边听不清的哭喊声，震的林昊都忍不住把手机从耳边移开。
良久，听完稍微平静的江涛哭诉后，林昊不禁陷入沉思。
“这对闺蜜搞什么鬼，送帽子都约好一起送的么？”
安慰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共享伤害。告诉对方你的悲剧，越惨则效果越好…
果然，当江涛听完林昊的述说后，再也没有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只有那边气愤的喊骂声…
“渣女…狗男女…垃圾姐妹…”
骂完后的江涛像是想起了什么。
“林昊，我觉得李夏娟说的话，还有她俩一起劈腿可能都是因为某件事。”
“我当时听我爸打电话，说什么生命跃迁，什么真觉可以让人多出一种感知啥的。”
“还有如今全球的大人物都趋之若鹜……”
……
结束通话，林昊准备前往约定的那家烧烤店，本想找江涛喝酒的林昊，竟被他抢先一步…
真是有默契的难兄难弟。
……
铛～铛～铛～
铃声响起，“就到了么？”
出租车上的林昊拿起手机查看。小姨的号码？
“小昊啊。”
“小姨怎么了？”
“小昊啊，你妈妈病了。”
“啊？我妈怎样了？”
听到母亲生病的消息，林昊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母亲生病，却是小姨打过来的，不用想肯定不是感冒之类的。
“小昊啊，你先别着急。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就是症状有点奇怪。”
“嗯，小姨你说。”
“就是你妈妈最近晚上睡觉，老是被头疼痛醒。但她又说有时候睡着的时候，感觉到非常舒服什么的。”
“我和你小姨夫一起陪她去市里医院检查过。”但医生又说没有任何问题。”
“可今晚这次痛醒好像格外严重，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去到你家时，你妈妈看上去相当憔悴，还对我说了些奇怪的话。”
“你现在也不要太担心，我已经把你妈妈接到我家里来了，她现在应该又睡着了。”
“师傅，改去蓝桥机场，快点。”
“小姨，我马上回来，先挂了。”
迅速打开app定票的林昊，发现最晚的那次航班已经刚刚起飞了。
“师傅，去蓝桥火车站。”
等不到明天飞机的林昊，决定乘坐火车回家。虽然只快了三个小时不到，可此时无比自责的林昊一刻也不想等了。
“从小都是母亲一人将自己拉扯大，从出生起自己就没见过父亲。母亲这么坚强的一个人，绝对不会一点小事就打小姨电话。”
“当自己这几年长期在外地读书的时候，母亲可能每天也相当孤独。”
“如今毕业了这么久，也没想着赶快回家陪下母亲。而母亲还怕自己担心，一直没对自己说过这事。等到小姨告知的时候才知道赶回。”
……
清晨五点，江都火车站出站口。一路小跑的林昊，在路边找了辆黑车，径直赶往小姨所在的县城。
江城，一座拥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江南小城。其周边的山水景色，更是吸引了无数游客前来观光。
颠簸了一百多公里的林昊，终于到达了小姨家楼下。一口气冲上四楼的林昊，像个要债的一样轰轰敲门。
片刻后，当看到门后小姨夫恼怒的样子，和他身后小姨与母亲穿着睡衣，明显没睡醒的模样。林昊知道自己鲁莽了…
屋内，林昊尴尬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坐了一天的车，时间概念有点混乱。
母亲则在一旁关心的问到。“小昊饿不饿啊，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还找到小姨家来了。”随后就要走向厨房。
林昊一把将母亲拉住，然后认真的问到，“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随后像是懂了的样子，看了一眼小姨。
“妈现在感觉很好，除了感觉有点没睡醒。”
“你看你黑眼圈这么重，还瘦了这么多，等下再去江都的中心医院看看。”
相比母亲之前红润饱满的气色，如今这么憔悴的模样。说没问题，林昊是一点也不信。
“小昊啊，”边说着，就把林昊带向沙发坐下。
“上次医生就说过了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妈妈感觉真的很好。”
“说来也奇怪，昨晚醒来后，感觉思维比以往更加清晰，有种看东西都好像看的更远了一样的感觉。还有以前很多想不起来的事都记得了…”
林昊在一旁，看着努力证明自己没事的母亲，不免更加担忧。
“母亲这症状，不会是精神分裂或者其他什么精神疾病吧…”
“行吧妈，你先坐着。”
随后亲切的喊到只比自己大九岁的小姨。
“小姨，你越来越漂亮了呢。我饿了，快去弄点吃的给我吧。”
虽然知道这小子，是为了喊自己去弄吃的。但听到大外甥的夸奖，小姨还是走向厨房，不免害羞的说道。
“就你小子嘴巴甜。”
一旁的小姨夫，则一脸骄傲的说道。
“那可不。每天供着你小姨，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这是你来了，平时什么下厨啊，打扫啊…
感觉自己说多话的小姨夫，自然的掏出了盒烟，顺手就给林昊递了一根。还没等林昊拒绝，身边的母亲就一把推开说道。
“净不学好的…”
“妈，我不抽烟的，”说着就走向厨房。“我去帮下小姨。”
来到厨房的林昊，神秘兮兮的凑到小姨身旁问到。
“小姨，你们去医院的时候，有没有做精神方面的检查。”
“什么意思？”小姨一脸茫然的问到。
“就是你有没有觉得，我妈这种症状，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的意思。”
“哈？”
停顿了两秒的小姨张口就训斥到。
“我看你才是神经病，你妈妈除了头疼，而且医院也说没问题，正常的很。”
“哈哈，哈哈哈，”一旁干笑的林昊尴尬的说道。“没问题那就好，那就好。”
随后又小声的问到，“我妈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碰过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小姨再次茫然的看向自己。
“比如违禁药品之类的。”
这次小姨一把将林昊推开。
“你脑袋里每天想些什么，巴不得你妈妈不好是吧。”
林昊则严肃的说道。
“我妈这个情况，医院也检查不出的话，真的很特别。再这么找不出原因迟早拖垮身体。”
吃过一碗肉丝面后，在林昊说自己最近也不舒服，也要去医院看看的情况下，终于同母亲再次前往医院。
……
江都中心医院，在江都市乃至全省所有三甲医院中，都算是最先进，口碑最好的医院。
在经历了一上午的各种交费手续，各种排队就诊。
下午又跑东跑西，各种科室的检查等待，脑部ct、脑部核磁共振、头颈cta、脑电图检查等各种大大小小十多项检查后。
发现除了有点血压不正常和睡眠不足，这种大多数人都有的小毛病后，脑部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当感到奇怪的林昊，与被各种检查捯饬到精疲力尽的母亲，走出医院时。天边的太阳都快看不见了。
“小昊啊，我说过没问题的”
“虽然我最近老是被头疼痛醒。但有时候睡着了都可以感觉到一种非常舒服的畅快感。不像是做梦，但就算睡着了也可以感觉到。”
起初说舒服以为是母亲在安慰自己，包括在小姨家，说自己思维清晰和看得更远，都是在不让自己担心。
可在医院的这一天，陪同在母亲身边的林昊，是渐渐觉得母亲有点不一样了。
各种大大小小的缴费单，包含几毛几分，母亲看一眼就知道合计多少。还有医生说过的每句话，甚至连自己都看不懂的各种心电图，母亲都能知道在表达什么意思。这明显不是以前母亲该有的表现。
就连此时远处驶来，亮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母亲都要自己不用拦了，说后排有人了。
当出租车侧面驶过，林昊匆匆看到后排一名模糊身影时，下巴都惊掉了。
这已经不是看不看的远的问题了，这是根本看不到。
感受到母亲真如自己所说，各种异于常人的表现。林昊既震惊又担忧，这明显不符合常理了…
“妈，今晚你还去小姨家住，你把家里钥匙给我，我去拿点东西。等下晚上可能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