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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下面要给你看的，希望你做好准备。”
说着，他走到某一处站定。
姜敏敏十分疑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只见郭淮伸手在桌上的电脑键盘上快速敲击了几下，随后手往屏幕上一推，那显示屏灵活地平转180度，直直地对上她的脸。
姜敏敏视线往那上面一放，瞳孔骤然紧缩，心脏像被人捏在手里一样极速跳动。
她将眼里的慌乱努力掩饰下去，提高嗓音问郭淮：“这是什么？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郭淮见她一脸故作镇定，也不拆穿，只继续拖长了音调问，“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很眼熟吗？”
“我为什么要觉得他们眼熟，我又不认识他们！”
“是吗？”
郭淮听在耳里，却是一脸意外的摊开手，语调透着惊奇道：“可是他们两个好像都认识你诶？”
“认识我的人多了去了，这很正常！”
姜敏敏脸色泛青，语气逐渐尖利：“难不成我还要一个个都认识他们吗？！”
“可是他们不止认识你，好像还知道很多关于你的故事呢……”
郭淮像是看不见她的怒火一般，依然用十分悠然地语气说着。
“郭淮，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敏敏紧紧瞪着他，要不是还顾忌着什么，她早就摔门而去了！
下一秒，这个念头被无情掐灭。
“咔嚓——”
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关门的轻微响声，姜敏敏瞬间回过身去看。
一个欣长身影静立在门口，正用十分平静的目光望着她。
姜敏敏呼吸一窒——
“乔，乔帅？！”
“你的计划，我已经知道了。”
乔锦丞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关于你雇了这两个人搜查黎蔻以前读书的消息，以及用别人的账号匿名造谣发帖的事。”
姜敏敏脸色一下刷白，手指紧捏住包带，她还想继续否认，郭淮却走了过来。
“啧，通过他们，我们还知道了你的其他小故事呢。敏敏同学，”
郭淮冲她眯起眼，笑道：“你真是个宝藏女孩呢！”
他步步紧逼，姜敏敏忍不住往后退了步，喉头一紧。
“对于你那些事，我们不会再提。但有件事我希望你解释一下。”
这时，乔锦丞语气冷了下来，脸上一贯的温和神态尽数褪去，只剩沉凉如水地一双冰眸深深凝视她：“那张照片，你是怎么得来的？”
姜敏敏听到他的问话，视线向他投去，又看了眼一脸无以为意地郭淮。
明白再怎么辩解两人也不会信。
半晌，低下头笑了一声。
“呵——”
她倏的放松下来，表情带着几分自嘲，仰着头冷声开口：“倒是不知道你们这么护着她！”
“我承认，这两个人是我找的，也是我拿了徐雯雯的账号让他们在网上发的贴！”
见他们已经查到，她索性全部说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乔锦丞看着她一脸地无畏，沉下声问。
“她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我难道不该还回去吗？”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嘴角咧开大大的弧度，“我从没在谁面前吃那么大亏，可她，让我两次在众人面前丢脸，我让她也尝一次当众被嘲笑的滋味怎么了？不应该吗！更何况她高三复读本来就是事实！怎么就算我歪曲捏造了？！”
听着她这一番慷慨陈词的话，郭淮摇头，忍不住默默唏嘘：所谓高高在上的人啊，就是受不得自认为的一丁点“委屈”。
“高三复读在你看来，是很耻辱的一件事吗？”乔锦丞低声发问。
“当然！既然没那个能力，就不要痴心妄想自身以外的事！”她立马回了句，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什么不对。
乔锦丞闭了闭眼，不再看她。深知对方的思维已经固化，这么多年的习性教育已经与她密不可分。
既然说不通那就不必说，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就好。
思既此，他缓缓睁眼，道：“那张照片，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话一出，姜敏敏瞬间沉默了。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抬眼直视他，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答案让乔锦丞郭淮都是一怔，郭淮立马追问，“既然都是从那篇帖子里发出来的，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姜敏敏深吸一口气，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她原本的计划是打算找徐雯雯拿到账号，通过那两个人查到的消息，将黎蔻高三复读这一件事发到校网，还故意把那篇帖子顶上热门，好让全校人都看到。
她的目的本来只是想以牙还牙，让黎蔻受到全校人的嘲笑奚落。
可没想到就在发出帖子的那一天，后面的内容居然被人添加了。
那一番煽动性的话语，再配上极具说服力照片，使得黎蔻瞬间被全校人群嘲，鄙弃，排斥。
但事实是，黎蔻小时候的事和那张照片，他们之前完全没有查到，所以根本不是他们发的。
而后再仔细一想，那两人支支吾吾地说了。
原来他们这个小团伙隶属于某一个小派，上头前段时间派下来一个人，跟着他们一起摸熟了几天。意思那人应该是代表上面下来检查的，几人接到姜敏敏这一单，都有些不以为意。
黎蔻高三复读的事在常跃镇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查到。
这一单接的格外轻松，而姜敏敏又一向大方。
发帖的那一晚几人相约喝了点酒，临了做任务时却都有点醉。
上面来的那人见他们都喝得迷迷糊糊的，为防止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产生，于是他提出由他去网吧发帖。
喝醉的两人本就把这事不怎么挂心，见他要去就让他去了。之后也没再查看那帖子有什么不对，拿了钱就胡吃海喝去了。
而姜敏敏在那之后，虽然是发现了帖子的内容有改动，但明显对里面的内容更加无所谓。
甚至想着，就这么把黎蔻逼出枫城也行，对此她倒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