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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不是又被天春那老太婆欺负了?”瞎婆婆问道。
“没有,他们怎么会欺负我呢。”喜儿不想让瞎婆婆知道自己被人欺负了。
瞎婆婆拍拍喜儿的手说:“我眼瞎,但是心却不瞎,你快要生了,丰虎说他昨天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没到,等丰虎回来,让他跟天春那老太婆好好说道说道。”
“让阿娘操心了。”瞎婆婆的维护,让喜儿眼眶通红。
瞎婆婆笑着说道:“你啊,嫁到我们家来,没有享过福,还要照顾我这瞎眼的老太婆,苦了你了。”
而在她们隔壁,便是那挤兑喜儿的一家人。小青扶着天春坐下后问:“阿娘,那城隍爷是真的吗?”
天春啪的一耳光打在小青的脸上,打的小青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半边脸。
“你怀疑我说的话?”天春厉声喝道。
“不敢,阿娘说的肯定是对的。”小青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道歉一边给天春按摩肩膀。
两家紧挨着,天春的喝骂声自然传到了瞎婆婆和喜儿的耳中,瞎婆婆忍不住叹气道:“这一家子吆,也不知道做的什么孽。喜儿啊,以后你做了阿娘可不敢像天春这样,人的戾气啊,你越是放纵就越多,而且还会传染。天春她阿娘就是这么对她的,现在她也这么对小青,小青将来也逃不了这样的命运啊。”
却不想她的话被趴在墙角偷听的天春听到了,她怒气冲冲的拉着自己的儿媳妇闯入喜儿的家里。本来就生气的她,听到瞎婆婆竟然在背后这么说她,哪里能忍的了。
瞎婆婆听到天春的声音就知道坏了,怕天春碰到喜儿肚子里的孩子,连忙起身抱住喜儿。天春见到瞎婆婆的这个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柴火就朝瞎婆婆和喜儿两人打去。
只是怒极了的人怎么会控制力道,再加上位置不巧,正好打在了瞎婆婆的太阳穴。看着瞎婆婆身子软软的滑倒地上,天春也慌了神。推开挡着自己的小青,急匆匆的朝家里跑去。
丰虎是李渊的暗卫之一,这次接到任务,要去洛阳调查河神一事,但是他心忧快要临盆的媳妇,便派人送了封信回来,自己先去洛阳完成任务。
心中有事的他匆匆了解了一下河神的事情后,便火急火燎的朝鲁山县赶去。他不知道媳妇有没有早产,也不知道老娘的身体怎么样了,他觉得可能这就是近乡情更怯吧。
只是远远的看到家门口围着一群人,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跳下马踉踉跄跄的朝家里跑去。
“丰虎回来了,快让开!”有邻居看到丰虎,一边招呼旁人让开,一边对丰虎喊到:“快进去,你娘被人打死了,你媳妇心急之下羊水也破了。”
丰虎就像脑袋被大锤敲了一下似的,眼冒金星。胡乱的扒拉开围观的人,冲进自家的院子,就看到老娘躺在地上,头上留着鲜血。屋子门口围着不少人,丰虎滩坐在地上,把老娘抱在怀里,头顶着她的额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刘正则看着地上痛哭的丰虎,以及他身边正在试图安慰他的他母亲的灵魂,朝王安宜说:“王爷爷,我有一个想法,想要试一下,如果成功,相信鲁山县以后会少很多戾气。”
“那就试试吧。”王安宜同样看着地上发生的一切,他们两个很早就到了这里,原来只是想要看一下自己等人做完如梦之术的成果,却不想看到这么一出戏,他们不是没有想过组织这场悲剧的发生,可是他们只是灵魂之体,也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神通,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刘正则拿出判官笔在生死簿上写着什么,过了一会就看到丰虎身边他母亲的灵魂缓缓的消失不见。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哭声从屋子里传来。
还在无声哭泣的丰虎被人一脚踹翻在地:“现在是你哭的时候吗,你媳妇生了知道不。你娘是死了,但是你还有其他的人要照顾。”
丰虎听到自己媳妇生了,看了一眼从自己怀里掉到地上的母亲,狠狠地摸了一把眼泪,从地上站起朝屋子走去。他没有进入屋子,这很正常,在古代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怎么会让男人进去。
很快一个包裹在襁褓中的孩子被塞到他的手里,丰虎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悲,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虎哥,你进来。”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房门打开一个缝隙,接生婆的脑袋从里边钻来出来,不耐烦的说:“丰虎,你进来,真是的,产房这种污秽之地,让男人进来干什么。”
丰虎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媳妇为什么会让自己进去,但他知道喜儿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便抱着孩子进入产房。
“虎哥,你看孩子的右手。”困顿之极的喜儿有气无力的对凑在自己身边的丰虎说道。
丰虎打开襁褓,一眼就看到了孩子右手上的胎记,他的眼睛模糊了,颤抖着将孩子轻轻的放在媳妇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右手。
“喜儿,她手上有胎记。”丰虎似是喃喃自语,似是对喜儿说。
“我看到了,一摸一样!”喜儿的声音虽然有气无力,但是其中的喜悦之意却是那么的明显。
丰虎将孩子楼在怀里,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喜儿也不由得跟着流出了眼泪。
“哭什么哭,产妇能哭吗!丰虎,你给我出去,要不然你媳妇要试留下什么病根,不要怪我不客气。”产婆也听到了丰虎和喜儿的对话,虽然是她接生的,但是她只是胡乱的给孩子洗了一下身子,便将她包裹起来,并没有仔细看。现在她也忍不住悄悄的看了一眼孩子的右手,这一看不要紧,孩子右手上的胎记跟丰虎他母亲右手的胎记一摸一样。她们俩是同辈,自然见过很多次那个胎记,但是丰虎他母亲刚刚死去,喜儿生下的孩子竟然跟她有一摸一样的胎记。这,该不会是她投胎的吧?
产婆顾不上给丰虎要喜钱,匆匆给喜儿为了点水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丰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