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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答应见年世兰单独留下了自己,更紧张了。
“娘娘,您是有什么事儿找嫔妾么?”
等到人都走了,马答应这才一脸的拘谨的问道。
“本宫倒是也想问你呢,你是怎么了?”
年世兰并没有委婉,而是直接的问道。
“嫔妾,嫔妾没有啊。”
马答应似乎不习惯年世兰对她这么说话,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回话,所以年世兰一问反而有些害怕了。
“本宫瞧着你今儿一早上就整个心不在焉的,到底是怎么了?”
年世兰本来就不舒服,见马答应还这么说话,语气反而不好了起来。
马答应见年世兰变了脸色,一下子就站起来跪了下去。
“娘娘,嫔妾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是嫔妾说的都是事实,请您一定要相信嫔妾啊。”
“你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让本宫相信什么?”
年世兰听到马答应的话来了兴趣。
马答应见年世兰这样,便说道:“还请娘娘容嫔妾回宫里去取一样东西。”
她只是个答应,年世兰自然不担心她敢骗自己。
自己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让马答应如此心不在焉。
“去吧。”
马答应得到年世兰准许便匆匆的离开了。
“让人去跟着她,看看她到底去了哪儿。”
马答应前脚才走,年世兰马上就让小李子带人跟了去。
没一会儿马答应便回来了。
“娘娘,这是昨日嫔妾请安回去后在自己的寝殿里无意中发现的。”
马答应说着便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颂芝。
颂芝一看脸色就变了。
也难怪颂芝脸色变了,年世兰一看也马上严肃了起来。
因为马答应拿出来的正是寻亦草。
“你可认得此物?”
年世兰眼神凌厉的问道。
“不敢隐瞒娘娘,嫔妾认得。”
马答应点着头说道:“明慧公主当时中毒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嫔妾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是这个还是认得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认得的?”
年世兰却没有信。
“此物名叫寻亦草,正是当时明慧公主所中之毒。”
马答应倒是说的没有心虚:“是公主这毒之后,叶嫔没了,嫔妾有一次去给顾嫔请安,在外面听到她说起。当时嫔妾只是好奇,所以特意让人去找了它来认识。”
“顾嫔?”
年世兰没想到明慧的事儿过去了这么久,顾嫔却又冒了出来。
不过年世兰也没有全然的信,抬起头听着马答应继续说。
“当时顾嫔的殿内有人,所以没有让嫔妾进去,嫔妾就没有听全。”
马答应看着年世兰的表情接着说道:“嫔妾当时虽然让人去寻了这寻亦草回来,但是知道明慧公主所中就是这个毒,自然是怕惹祸上身的,所以认识了之后也就让人给扔了。只是没想到昨日嫔妾回到宫里,在自己床下面发现了这个。”
“床下你是怎么发现的?”
颂芝问道。
“嫔妾原本是不注意的,只是昨日嫔妾的带着发簪坏了,珠子散落一地,嫔妾便让人一同拾起来,恰好有两颗滚到了床下面,这才发现了此物。”
马答应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若是自己没有发现,那会不会发现的人就变成了年世兰,然后自己便坐实了谋害公主的罪名?
显然年世兰也是这么想的。
“你可有同其他人说过此事儿?”
“没有,嫔妾不知道是谁做的,不敢轻易讲出去。”
马答应摇着头道:“昨日同嫔妾一起的也是嫔妾的贴身侍女,不会说出去。”
“那你为什么又同本宫讲了?你不怕本宫不信,然后把你也送进慎刑司么?”
年世兰突然却笑了。
“嫔妾本是没想好要不要同娘娘讲的,所以才会一早上心神不宁。”
马答应实事求是的说道:“不过刚才娘娘问嫔妾的时候,嫔妾突然想明白了。这个可以是任何人放到嫔妾寝宫的,但一定不会是娘娘。嫔妾不过是个小小的答应,若是娘娘想处置了嫔妾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张。而且娘娘一定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一定会相信嫔妾的。”
其实年世兰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刚才才会笑。
但是也不能把马答应的嫌疑完全取消。
“你且回去把东西放回原位,当成不知道一般就是了。”
年世兰让颂芝把东西递了回去:“既然有人放了它,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也不会让它白放的,咱们且等着吧。”
有了年世兰的这句话,马答应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外人问起来,只说本宫要让你去照顾敬贵妃。”
年世兰连理由都已经想好了一个不会让人怀疑的。
毕竟马答应是答应,伺候个贵妃原也没什么。
但是她当时得罪过年世兰,如今外人看起来,只以为是年世兰对她的记恨。
“嫔妾一会儿就去咸福宫。”
马答应也明白年世兰的意思,自然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等到马答应一离开,小李子便进来了。
“刚才她是直接回了碎玉轩么?”
“是,直接回去了。”
小李子说道:“不过奴才发现,似乎有人在盯着马答应。”
“是什么人?”
“是碎玉轩的人。”
小李子低声说道:“刚才奴才跟着马答应一路回到碎玉轩,她一进去,门口便有人离开了。等到马答应离开,那人又站了回来。”
“这个顾嫔,也是个没头脑的。”
年世兰说了一句,颂芝却不这么想。
“娘娘,若是这东西是顾嫔让人放的,那她之前的种种可都是装的啊。”
“就凭她?”
年世兰讽刺的说道:“怕是只配做别人的替死鬼。你刚才没听马答应听,顾嫔的殿内有别人去过。”
“这能说明什么?”
颂芝没太懂年世兰的意思。
“马答应说的是别人,却没有说是谁,说明她是不知道的。而且顾嫔的下人也没有同她说,说明这个人,或者说这两个人商量的事,是不为人知的。”
年世兰分析道:“还有可能是其他人都没有见过这个人。”
“所以若是出了事儿,也只是顾嫔而已。这个人谁都没有见到正脸,自然是没有人来指认的。”
颂芝听着年世兰的话一下子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