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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护城卫的阻碍下,妇人只能带着时日无多的年轻一步一步的离开,众人也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来。
离开时,原本面色麻木一句话不说的年轻人,对着李长生和端木蓉说了一声谢谢。
看着两人离开,李长生内心毫无波动,实在是在现代社会,这种场合见多了。
不要说这里是古代,没有医疗条件,哪怕是在现代,面对已经扩散的癌,也只能坐着等死。
“哥哥。”
李长生摸摸香儿的头。
“哥哥没事。”
眼看妇人已经扶着年轻人走了,端木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问李长生这年轻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李公子,这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李长生自嘲一笑。
“这人啊,脑子里长了东西,而且已经扩散到全身了,离死还会远吗?”
脑子里长东西?那到底是什么?
看到端木蓉的疑惑,李长生才谈起癌症。
想起前世的回忆,李长生自言自语道。
“这病啊,有个统一的名字,那就是癌症!一旦得了这种病,管你是穷人还是富贵人家,无论你是平民百姓还是权力滔天,都只能乖乖的等死!”
端木蓉听完愣住了,绝症嘛?
这时,云裳和罗文汐挽着手出来了,李长生看着两人这么快就挽上了手,脸色怪异。
云裳和罗文汐没注意到李长生的脸色异常,注意力都在拍卖行人群上。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很快她们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端木蓉,再仔细一看,就知道是在给病人看诊。
不过,这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罗文汐偷偷看向李长生,到现在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一直以为她们正式员工和临时的一样,都是签订纸面的契约。
直到云裳带着他和另外十二人去了那里,所有人才明白契约的意思,也明白李公子说的终身工的意思了。
那地方怎么进去的,她一无所知。
在哪里,一片虚无,只有中间的一座暗黑色的祭坛祭坛显示着那里的神秘。
随着她与暗黑色的祭坛签订契约后,也知道了一些信息。
比如她的头上有着和云裳一模一样的黑色祭坛印记,通过祭坛印记,可以直接同其他有印记的人相互对话,又比如,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生死掌握在云裳的手中。
不过她一点不后悔,若非这次选择,她可能永远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神秘的地方。
而且那暗黑色的祭坛显然已经超出武道的范畴。
义诊依然在继续,没有因为云裳和罗文汐的出现而停止。
随着时间的推移,端木蓉额头上也开始出现了汗水,显然诊断过程中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和精力。
李长生对端木蓉提醒道:“像风寒这样的病,直接开药方对症下药,没必要做重复的工作。”
有了他的提醒,速度果然放快了许多,端木蓉也感觉轻松不少。
看两眼,把下脉,写个药方,一气呵成。
病人越来越少,可人群却没有散去,从古到今,人们向来是喜欢看热闹的。
直到人群中一群护卫护着几人到来。
李长生定眼一看,不知道来人是谁。
云裳见状,在他耳边附耳低语。
“公子,那中间的男人就是我和公子说的王家家主。”
李长生还在想谁这么有场面呢,原来是武安县的一方霸主王家家主啊。
看他拉着女子的手,那女子面黄骨瘦,看样子也是来看病的,不过你们王家也不差这点钱吧。
好奇之下,他扫了一眼女子。
李长生眉头一皱,奇了怪了,这女子除了看起来营养不良外,看不出来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王文一见李长生皱眉,脸色苍白,不是别的,就怕因为前些日子自己的所做所为让李公子不快活。
若是因此李公子不让医仙给女儿看病,他怕是要后悔终身。
王文虽然平时有些霸道,可对于唯一的女儿,他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可偏偏老天就不如他意,自三年前起,他女儿就整天的吃不下去饭,如今更是瘦如柴骨,他也带着女儿看了无数医师,却都毫无计策。
听闻医仙端木蓉在此,为了女儿,他也厚着脸皮来了。
李长生自然不知道,因为他的皱眉,让王文担惊受怕。
若是知道,李长生也只会一笑了之。
眼看李公子只是皱眉,没有多说什么,王文拉着女儿坐在端木蓉对面的椅子上。
“端木蓉姑娘,还请帮我看看我女儿吧,无论结果如何,这枚金元宝都算是酬劳。”
说完,王文掏出一枚金元宝。
众人均是感叹不已,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李长生也有些感叹。
这正是他付给王家的金子,没想到辗转间,又回到了他眼前。
端木蓉看了一眼金子,没说什么,金子而已,作为一位知名的医师,从不缺这个。
再说了,现在是李公子的场地,就算给,也是李公子的。
端木蓉眼光看向李长生,似乎在问收不收。
“金子就不用了,我李长生说是义诊就是义诊,没有单独收诊金的道理,你若是真心,将这金子拿到药铺去给今天看病的人买药吧。”
听到李公子变相的收下金子,他总算放下心来,这金子从那天起,就一直是他的一块儿心病,如今如此花出去,也算得上功德圆满了。
有了李长生的主事,端木蓉开始为王文的女儿诊断。
端木蓉一会儿看看王文女儿的舌头,一会儿又给王文女儿把脉,甚至还用银针在她身上扎了几针。
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从中午到现在,所有人还是第一次见她诊断了这么久,一句话没说。
端木蓉用了所有她会的方法,都发现这女孩儿除了消瘦,身体和正常人无异,虽然脉搏有些弱,但那显然是因为身子骨太瘦的缘故。
无奈,她只好摇头求助李长生,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败给李公子了。
在端木蓉诊断的这段时间里,他总算知道该女孩儿是什么病了。
若非他来自现代,受过信息化的轰炸,自己还真猜不到这种病。
李长生沉默不语,突然一句诗闪现在他的脑海。
王文忐忑不安的期盼着李公子。
李长生见状,于心不忍,若是他猜的不错,罪魁祸首也是王文这个当爹的。
在王文的期盼下,李长生总算开口了。
“王文,今天本公子送你一首诗吧,你且听好了!”
“城南小陌又逢春,
只见梅花不见人。
人有生老三千疾,
唯有相思不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