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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难忘的早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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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读课堂上,铃声还没响,袁雅和童丽聊着八卦:“听说了吗,昨晚级长在操场抓到一对早恋的!”童丽显得异常兴奋:“不会吧,现在高三,还有人这么大胆?”袁雅一脸信我没错的表情:“真的真的,听说今天就会被家长领回去教育呢”

    方艺涵低头掏出今天要早读的语文书,不打算参与话题。

    铃声响起,袁雅和童丽马上噤了声音。今天是老班叶班主任巡堂,威严渗人呀。

    错杂的背诵朗读声中,突然猛的寂静下来,方艺涵正在苦恼英语单词的背诵时感受到大家的目光聚集过来,愣愣的抬起头,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到了一脸阴沉的老班靠在班门口。

    老班对着方艺涵勾勾手指,意思是找她了。看着这样的老班,方艺涵突然有点心里打鼓,飞快的想了下自己最近有没有犯错,但是又预感事情跟自己有关。怀着不安,走到老班面前。

    老班沉着嗓子低声问:“艺涵你昨晚10点在哪里?”方艺涵有点懵:“我在班里复习,大概是10点半回宿舍的。”

    老班一脸质疑:“真的?有没有人和你一起,”“晓燕。”老班点点头:“你先到门口等我”,然后走进去找吕晓燕。

    方艺涵感叹优等生待遇好,老班都亲自过去问话,自己老实走到门外。然后,教室里面交头接耳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隐约是袁雅和童丽八卦的事件。接着后嘈杂声突然停了,目光再一次聚集到门口来,方艺涵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老班大步走来,脸色还是不见好转:“最近年级在严抓早恋现象,级长昨晚抓到“你”在操场那边跟人搂搂抱抱”“怎么可能呢?”方艺涵一脸震惊,冷静下来又觉得好笑,难道自己昨晚灵魂出窍了?突然想笑出声。

    老班还在滔滔不绝,大意是操场昨晚熄灯后“她”被级长拿手电筒照到了,要她去找级长,级长核对过样貌就知道是不是本人。她欣然接受这个建议,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无伤大雅。

    正要迈步,上课铃响了,老班只好让她下课后再过去,毕竟这件事对班级评分的影响也是非常恶劣的。

    第一节课是英语课,基本上是在学习短语。童丽和袁雅时不时回头看她,同桌邓宁也用手戳她,想听八卦,搞的方艺涵整节课都不得安生,但她也只能摊手表示不知情。

    课后,方艺涵往老班指引的方向走去,一路还问了不少同学,也是第一次知道级长的办公室不和老师们的在同一个层办公。

    一路上方艺涵都觉得整件事非常新颖好笑,自己在复习,但是被级长抓到在操场约会,晚自习是7点到9.30,一般老班都建议待到45分再走,昨晚自己是复习到10点半的,级长却在10点在操作把“自己”抓了,这就有点神奇了。

    (3)班是年级理科第一的尖子班,(9)班作为除了(8班)第二厉害的文科班,这件事势必会引起全校师生的重视。

    级长统管高一到高三的纪律,身高190,整天都绷着脸,往那一站就是绝对的威严,而且记忆力惊人,要是落他手里一般都没有好下场,这样想着方艺涵多少有点犯怵,不知不觉到了。

    敲门,进去,级长坐在位置上,抬头看了下,问:“有什么事吗”。方艺涵彻底懵掉了,这不是您老叫我来的吗,只好开口到:“我是高三(9)班的方艺涵,班主任说让我过来找您。”

    级长不愧是见多识广,转瞬间就已明白这个中伎俩,只见他老人家挥挥手:“你先回去吧,没事了。”方艺涵就这样忐忑的来,懵逼的往回走。在楼道拐角处,正好有个男生拾级而上,方向正好是刚刚出来的级长办公室。

    回到班里袁雅和童丽马上围上来,问东问西的:“涵涵,怎么样怎么样,你昨晚真的跑去约会被抓了吗?”方艺涵马上给她一个爆头栗子吃:“瞎起哄。”童丽捂着脑袋一脸奸笑:“说不定我们小涵涵还真的是偷偷的夜会小帅哥,高三情窦初开,也不稀奇,是吧?”说完还戳戳她同桌,同学几个一起笑起来。

    方艺涵懒得跟她们编故事,直接了当说了级长的原话,袁雅一脸失望:“哎,还以为有你的爱情故事听呢,原来高中注定无聊,不过是谁这么大胆在级长面前报假名呢,级长可是过目不忘的,被查到岂不是更严重。”“对呀对呀,好歹也报个重名一点的吧,咱们9班就1个方艺涵,这一下子就暴露了呀”“说不定是情急之下乱报的,你想呀级长那么可怕,被抓能反应过来报个假名已经是很机智的了。”“也是也是。。。。”几个人开始滔滔不绝的讨论剧情。

    方艺涵则是想着这事已经与她无关,也就没有参与讨论,不然得出多少天方夜谭的版本还不知道呢。

    在纪律严明的高中就是这样,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会刮起一阵大风来,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不得了的事,但是谣言传的过程又会生出添油加醋的剧情,加上实情不会同步传播,更因为高一文理分班的原因,所以不同班的同学也有认识方艺涵的人,于是百十个剧本漫天飞又交错。

    大体有两个:一是方艺涵夜会3班某男生,二是某女生冒9班方艺涵的名字夜会3班某男生,不管是哪个版本,方艺涵这个名字算是在校园彻底出名了。

    再后来,突然又传出一个官方剧本,据说是老师办公室那边传来的,男生那边也是被人冒名了,真正的那对男生女生都被家长带回家进行反思教育一周才能回来。

    这下子,整个学校都沸腾了!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男生和女生在级长面前都敢借名上报,不是应急能力强就是酷毙了,不管如何,在枯燥的复习期间,这件事都是不能轻易消散了,瞬间又无数个剧本满天飞。

    方艺涵本人则在想,这一对实在不明智,恋爱本身并没有错,人之常情,只是在这高三最紧要的时刻被抓到,方艺涵还是觉得有点惋惜了,仿佛看到了分开的必然。

    体育课上,李老师带大家做完扩胸运动后,说道:“最近大家要以学业为重,高三是非常重要的一年,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等你们到了大学就会有大把的时间去玩去疯。对了,老师下周家里有事要请假,体育课由你们数学老师上。。。”

    还没讲完,大家哀嚎一片::“啊~数学课,天呐,我想上体育课。。。”大家都知道这是李老师的借口,肯定是数学老师顶替掉了课程,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一开始还信了,直到大家好几次看到原本家里“有事”的老李坐在办公室优哉游哉的喝茶,大家瞬间就悟了,不同的是上课的老师罢了。

    但是没办法,得知消息还是忍不住想喊出来。方艺涵看了眼一脸苦瓜相的袁雅,心里也突然涌上一股悲伤,高中真的要结束了吗。

    虽然已到了10月,但夏天炎热的气息还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吹拂到脸上都是温热的。大家惯例不爱动,在树荫下,长凳上,相互坐着闲聊。

    方艺涵静静的靠着童丽的肩膀,享受着微风的吹拂,闷热仿佛都消散了些,不一会儿有点昏昏欲睡。“艺涵,艺~涵,方~艺~涵”童丽推了推她:“涵涵,班长喊你耶”方艺涵睁开眼睛,寻声找过去,宋洁班长隔老远招手喊她过去。

    毕竟是传闻中的“女主角”,方艺涵瞬间又被目光包围,旁边某班的一道目光也盯着她看了看,身边的伙伴嬉笑道:“喏,你的“小女朋友”,哈哈哈哈”,男生低声咬牙切齿说了句:“闭嘴。”

    方艺涵小憩了下,脑子还没开机完毕,也就没注意到这动静,慢吞吞的过去,宋洁就迫不及待的讲明来意:“老班找你,让你去趟办公室。”又来?方艺涵有点愕然,最近请喝茶这么频繁的吗。

    宋洁赶紧解释了一下:“说是你家里来电话找你。”一下子,方艺涵的瞌睡全然消失了,寄宿学校不给带手机,家里不是急事绝对不会让老班找她,猛地,心一下子就突突的,脸色当下就不好了,来不及多问,方艺涵赶紧跑向办公室。

    “嗳,看你“女朋友”神情不太对,好像是大事情,不会是凄美爱情大片续集吧。”被揶揄的男生正是这个大新闻的另一受害者易泽辰。易泽辰白了宁萧一眼,不置一词。

    方艺涵一路上满脑子不受控制的乱想,越想心越乱,她预感是发生了大事,但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又不知道,这种神秘又不安的感觉让她恐慌。

    气喘吁吁的跑到3楼办公室,一脸严肃的老班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也不多话,手机就递过来了:“艺涵,你妈妈的电话接一下。”方艺涵赶紧接过:“喂,妈妈,,”“涵涵,你现在马上出校门口,已经跟你们班主任请过假了,你奶奶不小心在楼梯上摔了一跤,现在人在医院,我在校门口等你,其他的见面再说。”

    方艺涵心一下子就沉了,妈妈的声音很颤抖,事情发生后立刻就通知了她,所以很严重。直愣愣的,顿时就无法思考其他。老班有点不忍心,但是也无可奈何,天灾人祸本就无法控制。只好把临时请假条塞到她手里,催促到:“快去吧,你妈妈在校门口等着,这个请假条给门卫就可以出去。”

    方艺涵把手机给回叶班主任,拿过请假条又开始往校门口跑,脑子没有想法,等看到妈妈那焦急的面容时,还是觉得不真切:“涵涵,先上车,我们去人民医院”董采风来不及说别的,只催促着快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