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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喵,吃苹果。”安宁趴在地上,手里的苹果递到白猫嘴边,同时咬了一口另一只手上的苹果,“来,一起吃。”
“喵——”白猫胡子翘了一下,人性化的退了两步,看着安宁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智障。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们想要建立联系,首先得做到同步。”安宁解释一句,白猫的眼神他还是看的懂得。
“喵——”将屁股对准安宁,安逸的闭上眼睛,它是奉命来帮助安宁,可不是真的来当宠物的。
沉默半晌,眼看着白猫不再搭理他,安宁将其抱起,放在床上,在白猫不耐的目光中,学着它的姿势趴了下去。
“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们能做到同步的。”安宁语气坚定,轻轻抚摸了一下那柔软的皮毛。
白猫愣了几息,随即用尾巴将安宁的手赶走,却是没有再挠他。
……
“安宁,你在干什么?”
下午,月名思走进院落,目瞪口呆的问道。
只见安宁双手着地,学着白猫的样子在院中上蹿下跳,而在安宁的背上,白猫兴奋的摇着尾巴,爪上肉垫死死的黏住安宁的背部。
“学习同步!”安宁停下,高兴的说道。
“同步?那是什么?这样做有什么用?”月名思好奇道。
安宁将祁小玲的那套说辞重复了一遍,随即笑道:“开始我还以为她在骗我,可是现在我知道,这是真的,真的可以同步。”
月名思沉默,她虽然没养过灵猫,可不代表没看过别人养,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歪理邪说,什么同步?那是什么玩意?关键是安宁信了,似乎现在还颇见成效?
“你可以跟小喵那个同步了?”月名思问道,思考者要不要告诉安宁真相。
“不能,”安宁遗憾的摇头,随即充满着信心道:“可是,小喵已经不在那么抵触我了,我可以感觉到,它在接受我。”
他的手抚摸了一下白猫,而白猫这次很给面子的没有抵触。
“呵呵,”月名思尬笑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无论她说什么,估计安宁也是半信半疑,也只能由他了,就当饭后消遣吧。
“月大人,找我有事?”安宁擦擦汗,问道。
“也没什么事,只是叫人给你送些平时需要用的东西。”月名思说道,将手上的一枚可刻着蝙蝠的令牌塞到安宁手中,“还有,这枚蝙蝠令,你拿好,这是沙狐送你的,见令如见狐主。”
“老哥送我的?”安宁愣住,想要将令牌归还,无功不受禄,他已经受到狐主很多照顾了,光是衣食住行就花费不少,实在不好意思要这枚令牌了,这太过贵重,狐主可是蝙蝠组织的明面的掌控者。
“给你你就拿着吧,如果有一天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可不要嫌弃麻烦才是。”月名思认真道:“沙狐很看重你。”
“恩?”安宁心中一动,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场投资,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沙狐似乎对他下了重注,这在一个商人身上是很少见的。
安宁没有再推辞,接过了令牌。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登上了蝙蝠这条大船。
“叮铃铃——”
铃铛声清脆,伴随着轻细的脚步,一抹红裙迈入院中。
“小玲见过月大人。”祁小玲一双美眸看向白猫,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喜爱之色,随即转向月名思,微微欠身,却是看也没看安宁一眼,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是小玲啊,还要多谢你教安宁养猫。”月名思看着祁小玲,提到了养猫,目光像是要将其穿透,看清她的内心。
然而她失望了,祁小玲丝毫不慌,很是高兴的说道:“能够帮到安宁哥哥,小玲很开心的。”
“噗——”正在喝水的安宁,一口水喷了出来,见鬼一样的看着祁小玲,身体像是被雷霆击中,僵在原地。
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哥哥?还安宁哥哥?
月名思同样心中震动,看看吃惊的安宁,又看看祁小玲,在看到祁小玲面上的红润之后,脑中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这丫头,莫不是看上了安宁?
不会吧?应该不大可能吧?
月名思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和安宁的谈话,想起了安宁跟她说起祁小玲答应教他时的反应。
心中的越发猜测起来。
她的目光看向城主府方向,一个幸灾乐祸的念头浮现。
愿主,祁鸿,你们想得到吗?
……
祁鸿想到了吗?
如果知道月名思的疑问,祁鸿保证他一定会破口大骂,想到个屁啊!
此时祁鸿的心里像是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自家女儿有多不正常,他作为一个父亲,比任何人都清楚。
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更加放心的让祁小玲和任何人接触。
女儿精致的外表深得男人的喜爱,这些年也并非没有追求者。
只是渐渐的,人们把这份喜爱埋藏心底,丝毫不敢表露,甚至于没有几个人愿意让她多看一眼,往往敬而远之。
那些费尽心思惹得祁小玲关注的男人,全都在她的微笑下死去,尸体被人喂了灾厄。
祁鸿以为安宁即便不会死,也会吃尽苦头,哪知现在情况好像有些不对,祁小玲竟然主动出去找一个男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几天,小姐的状况给我一字不差的说出来。”祁鸿沉着脸,将祁小玲的丫鬟叫了过来,他要了解一切。
丫鬟不敢隐瞒,一字一句把祁小玲这两天的情况通通说了出来,可是祁鸿越听越皱眉,故意将自己扮的冷酷,引起女儿注意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也不是一次两次,可那些人的结局甚至比别的人还要惨,脑袋都爆了。
真的动情了?
祁鸿皱眉,将这个念头抹点,这不可能,他的女儿不会有感情,这是命中注定的。
包裹他,包裹愿主,没有人可以让祁小玲拥有感情,这是经过验证的,他现在苍老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一次他差点就死掉了。
“将小姐看好,别靠太近。”祁鸿吩咐道,被祁小玲发现有人监视她,那是会出人命的。
“是。”门外有人答应,声音带着决然。
过了片刻,祁鸿独自走进书房,轻轻转动灯盏,黑黝黝的地下暗道浮现,将祁鸿吞噬。
地下深处,十几米的黑色雕像流动着血色的脉络,脸上一半笑,一半哭,仿若看透人间生死。
雕像的手上,左手白碗,右手黑镰,看起来很是诡异。
愿主漂浮在半空,手里黑碗盛着血,倒入雕像的白碗之中,他的神色仿佛一个忠实的奴仆,恭敬侍候着雕像。
“父亲,小玲去找安宁了。”祁鸿沉声说道。
“去就去吧,这孩子长大了,你不用管她。”愿主声音温和,黑碗中的血像是到不尽一样,一直流淌。
“可,小玲不是对计划很重要吗?”祁鸿不解的问道,他担心出现意外。
“祁鸿,你在担心什么?”愿主叹息一声,“小玲很乖,她会听爷爷话的。”
“可……”祁鸿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然走出了暗道,他的手中还握着灯盏。
“父亲,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祁鸿将暗道关闭,心中愈发的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