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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最近半个月内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过未来的日子里,估计大亚王朝要有什么事变了。”楚若轻叹一声,有些不舍地望着那些正处于平淡中的子民,真心不希望他们被卷入乱世中。
直至傍晚十分,楚若才和白月离开酒楼,打算回皇宫。
那些找寻楚若马车半天的死士们终于重新发现她的踪迹,便快速跟了上去。
闹市区和皇宫之间会经过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楚若坐在马车上,耳边响起的是马车轱辘那难听的声音。
白月察觉到有些异动,回过头去,撩起帘子的一小角,瞥见身后迅速跟上来的两辆马车,低呼一声:“小姐,糟了!后面跟着一些武功高超的杀手,咱们可怎么办?辂”
楚若闻言,嗤笑一声,失笑地说道:“别瞎说,那些人怎么可能跟过来呢?”
说着,她扭过头去撩起帘子,随便伸出手去挥了挥,一些若有似无的粉末便悄然飘向后面。
“你看,他们都没有回应,又怎么可能是追踪我们的?”楚若不以为然地回过头来,对白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就好像她刚才说的话都是假话似的驵。
白月恶寒地抽了抽嘴角,小姐这表情可真是太让她惊讶了,话说小姐的危险意识不都是很强的吗?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木讷了许多?
楚若心中明了,却不点破,只是闭上眼睛,仔细地聆听着身后的声音。
须臾,忽然听到后面传来马匹嘶鸣的声音,紧接着,马车随着马儿翻倒,从里面翻出许多黑衣人来。
“小姐!那些人都穿着夜行衣,他们一定是来找咱们麻烦的,都已经过来了!”白月低呼一声,焦急地拉着楚若的胳膊,示意她看过去。
楚若云淡风轻地轻抚着自己的头发,对此嗤之以鼻:“白月,你说一群杀手在青天白日都要穿着夜行衣,这能说明什么?”
“额”白月错愕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禁哑然失笑“小姐,说明他们很傻!一个个都像是傻瓜,居然在白天还穿很明显的夜行衣!”
“对了哦!”楚若刚要称赞她,马车忽然摇晃起来,楚若的额头一不小心撞上了马车。
“七小姐!”白月连忙扶着她的身子,紧张地问道:“您没磕疼吧?”
楚若扶着吃痛的额角,摇了摇头“你出去看看,马车为什么停下来了?”
“是。”白月温声答道,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车夫见状,回过头来小声地对她说:“白月姑娘,前面有埋伏,似乎是针对主子来的。”
“那你先别前行了,我回去禀报一下。”
白月颔首,转身回了马车内,向楚若说明情况。
楚若并没有多害怕,只是淡然地说道:“那就等他们前来再说吧。既然堵在这里,分明是想彻底置我于死地,我又有什么好逃避的?”
“呀!您怎么一点也不担心?早知道这样的话,奴婢就让莫无影多带几个人过来了。”
“多带人反而暴露了我们的目标,就我们两个人绝对可以对付他们了。”楚若镇定自若地答道,随即走出马车,站在马车踏板上,看着四周围的情况。
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已经追至楚若身后,手里全都握着利刃,眼睛下方都蒙着黑巾,目露凶光。
楚若挑眉看过去,这些人还真是迂回,从马车上翻下来,居然还能够找到方向来杀自己。
“明昭国的狗,我要杀了你,为民除害!”黑衣人的头目走上前,拿着利剑指向楚若,沉声说道。
“咦?我是祸害?还是说明昭国跟大亚王朝已经不和睦也不友好了?”楚若故作不解地冷笑,鄙夷地说道。
“少废话,纳命来吧!”说完,他举剑挥向楚若。
白月迅速抽出剑来,与他攻击到一处。
楚若刚想叫住她,那个男人却已经突然跌倒在地上,匍匐着跪在地上。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看向彼此,也忽然不由自主地把利剑扔在地上,跪了下去。
糟了!他们本是给项纯设埋伏的,结果却反中了埋伏!
白月错愕地张了张嘴,这是什么情况?好端端地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
她诧异地看向楚若,不晓得她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楚若嫣然浅笑,双手环胸走向那个黑衣人头目,揶揄地轻笑“我说,你的主子就这样命令你们做死士?难道都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吗?”
“卑鄙!”
“这叫兵不厌诈。你们多数人竟然想要袭击我一个弱女子,难道就不卑鄙了吗?”楚若冷笑,眯起眼睛“说,你们的主子叫什么名字?”
“休想我告诉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在这里废话!”
白月走上前,冷哼一声“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真是不要脸!”
说着,她提起剑放到那人的颈项上,厉声呵斥道:“你到底说不说?如果不说的话,我直接就将你杀死,你信不信!”
“大丈夫何患生死?别拿这些小伎俩来恐吓我,根本不管用!”那人料想她们也不会料到自己的主子究竟是何人,所以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楚若却不怒反笑,双手拄着膝盖,小声地对他说了句:“是不是陈绮贞?你不说我也知道。”
“啊你你是什么人!”那人惊愕地看向楚若,再也没有刚才的不以为然,反而觉得面前的小女子有些恐怖。
他张口就要对前方的人请求支援,楚若却冷笑着说:“我既然能够把你们生擒活捉,自然也不会让别人轻易把我逮住。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连你们主子的惊天秘密都晓得,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究竟是和居心?”
“你究竟想怎么做?我们另外的人马是不是也被你捉住了?”那黑衣人犀利的目光里满是对楚若的怀疑和探寻,关于主子是贞太后的事情,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楚若轻咳一声,淡漠地说道:“既然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了,这些无谓的问题就不要再乱问。”
说完,她轻蔑地扬起唇角,勾起那人的下巴,几乎要把他的下巴直接捏碎,狠狠地说道:“我只是要跟你这个将死之人说一些话罢了,反正你也不会把话带到贞太后那里。”“小姐,让奴婢杀了他们吗?”白月谨慎地问道,她觉得再这样待下去很危险,毕竟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恐怕连皇宫都进不去了。
楚若挥了挥手“不必了,我们上马车,他们全都活不成。”
说着,她快步走向马车,对空气中冷声说道:“把这些人全部清理掉,一个活口也不许留!”
“是!”不知何时,周围忽然密集了许多白衣人,他们冲上前,一一把那些人解决掉,迅速又掩藏了起来。
白月更是诧异了,这些人什么时候跟在身边的,她怎么没有留意到?
直到坐进马车里时,白月还是有些头脑发胀,被神秘的主子弄得越发困惑。
“有什么意见?”楚若好笑地望着她,温声说道“你也不必太烦心这些事情,贞太后和凤弄绝都活不长久了,我只是留着他们的命,让他们最后忏悔而已。”
白月点了点头,这些话她倒是相信的,只是觉得主子把一切都藏在心里很累,有些疼惜。
“七小姐,您心里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奴婢以前觉得您只是比普通人聪明一些罢了,现在才知道,您是比任何人都考虑得周到,真是把所有事情的后果都先想到了,才会毫无失败的可能吗?”
“这样的您好辛苦,奴婢感受不到您有一丝害怕,稍有差池那就是要人头不保的啊!”
她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的认知说道,甚至还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似的,不管怎么努力跟小姐学,都学不到什么。
楚若摇了摇头,淡然浅笑“我已经习惯了,就像你所说,稍有差池便会人头不保。因此,我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什么差池。”
“啊那样会很累。难怪您晚上有时候会睡不好,奴婢知道了。您心中背负的事情远远比奴婢了解到得还要多,奴婢要向您学习的事情还很多。”白月拍着自己的大腿,不断地叹息着。
她真是没用,竟然从来不知道去关心小姐的内心世界,应该与小姐一同分担沉重的包袱才是。
“好了,你就不要长吁短叹的了,扰得我头疼。”楚若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笑着打趣道。
“我倒是很好奇,你跟莫无影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现在也不觉得困乏吗?我在隔壁听得脸都红了,你出来时却面无羞涩表情,似乎已经习惯了似的。”
“”白月嘴角一抽,脸色迅速窜红。
她没好气地嘟着嘴,啐啐念道:“小姐总是取笑人家,真是拿您没有办法。”
贞太后站在小城楼上,眯起眼睛看着由远及近驶来的马车,心中一凛。
怎么搞的?为什么那些人没有成功?她冷冷地扫向身后的人,冷声呵斥道:“一群废物!全都把她拦在城下,若是她能够进来,你们就都别活了!”
“是!属下遵命!”一众人领命而去,快速走向下面。
但是,须臾,那些人又都全数退了回来。
贞太后察觉到身后的响动,回过头去看向他们,沉声说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再这样下去,她都要进皇宫了!”
“您闹够了没有!”凤弄绝从他们身后走出来,目光凛冽地扫向自己的母亲。
贞太后面色微僵,随即冷哼一声“哀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若是皇上不领情的话,也不要怪哀家。”
说完,她继续向那些人下达命令“都给哀家滚下去,谁若是再上来,哀家直接要了你们的命!”
众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该不该走,全都把目光望向凤弄绝。
凤弄绝面色冷凝,沉声呵斥道:“你们若是想要下去,直接从朕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他冷冷地望向贞太后,疏离地说道:“母后,朕说过,你若是再想祸害项纯的性命,朕定不会跟您善罢甘休。想不到,您竟然派人在宫外围剿她,居心何在!”
“现在大亚王朝和明昭国还有盟约在手,从那里嫁过来的五个妃子里,就剩下她是完好无损的了。如果她再出了什么事情,您让朕如何向明昭国的国主欧阳月交代?”
贞太后拂袖,负手在后,不容置疑地说道:“她分明就是个妖女!”
“皇上,且不说她能够在五个妃子中依旧完好无损太过蹊跷,现在她被哀家派去的人围剿,却毫发无伤的回来,背后一定有人在撑腰!”
凤弄绝扬起冷厉地笑容,深邃的双眸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难道说,她一定要有什么闪失,才能算是正常的女人吗?还是说,母后心里根本就见不得别的女人比您强?”
“放肆!竟敢随意拿一个黄毛丫头来跟哀家比,她算是什么东西!”贞太后言语里带着难以名状的戾气,她走上前,痛心疾首地说道“绝儿,你相信哀家所说的话,她根本就不是你能够驾驭的女人,千万不要弥足深陷!”
“依朕看,母后还是好好地管好自己才是,朕的女人用不着您插手!”凤弄绝断然拒绝了贞太后的劝慰,他走向城楼的观望台上,看着那辆马车终于快接近皇宫了,心里也终于踏实下来。
“母后,朕喜欢她,特别喜欢她。难道您一定要让她成为下一个楚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儿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保护不了,做这个皇帝还有什么用?”
贞太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走上前戳着他的太阳穴,气急败坏地说道:“正因为你是皇帝,才不应该如此儿女情长!”
“饶是这样,朕也心甘情愿被她所迷惑。哪怕是江山倾倒,也比不上一个项纯!”凤弄绝坚定地说道。
他扭过头来看向贞太后,郑重地说“母后,朕从来没有试图如此长时间的去深爱和迷恋一个女人,从一开始朕刻意接近她,到后来朕一定要将她娶来做皇贵妃,都是朕在主动,并不是她在诱惑!”
见贞太后又要说话,他一抬手打断了她,冷笑着说道:“母后是想说,她这叫做欲擒故纵,对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远离朕,甚至目光里曾经透露出那样惨烈的凶光,仿佛与朕有多么大仇恨似的。现在朕终于把她的心给虏获了,朕觉得这是长期以来做得最成功的一件”
“你说什么?!凶光?仇恨?”贞太后狐疑地张着嘴,紧紧地眯起眼睛,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却又想不到究竟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眼前这个项纯与她曾经用几年时间来研究的楚若有十分相似之处,这是作为敌人来说,最敏感的一项感觉。
但是贞太后又十分确定,这个项纯绝对不是楚若,因为楚若是在他们面前当场被肢解的。就算是陆向天在场,也不可能把那些肢解的尸体合在一起再让楚若复活。
因此,她觉得是哪里有些不对劲,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怎么?朕用词不当吗?”
凤弄绝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而是十分冷静地说道“她是真心喜欢朕,您当时也看到了,危险来临时,只有项纯挺身而出,不顾一切地挡在自己面前。而您最信任的阿莲娜和朕一向宠爱的皇贵妃和淑妃一干人,都在逃跑,没一个注意到朕这边的情况。这样的女子何其难得,您为何总是看她不顺眼呢?”
贞太后语塞,每次凤弄绝一说起这件事情,她就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不管怎么说,那个项纯确实是把凤弄绝的性命安危放在第一位,当时她也是看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