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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把费鹏给找了来,要他去帮我找找看郑州府有没有教人奏琴的师傅。
对于我的吩咐,费鹏以很惊讶的眼神看了我好一会,这才领命去了。
我抚着青衣女子昨天晚上赠给我的瑶琴,已经知道在南济帮等待的这几天我该做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了。
费鹏的动作很快,我才吩咐他去帮我找个教琴的师傅没多久,费鹏就已经替我找到了人──一个住在南济帮附近的老秀才,琴棋书画四艺都还通晓,常常替南济帮的人写些对联挽额请帖书信之类的文件,所以南济帮的人都知道他,而费鹏去找了南济帮的帮众一问,南济帮帮众就把那个老秀才推荐给费鹏了。
既然找到了愿意教人奏琴的师傅,我当然是立刻带着青衣女子赠给我的瑶琴登门拜访老秀才,请他教我奏琴:老秀才人还算和蔼,特别是看到我奉上的二十两银子束脩之后更是笑咪咪地、很耐心地从奏琴的基础开始教导我。
老秀才的琴艺虽然也不错,但是比起那个青衣女子可就差得远了:不过我也不在乎,因为奏琴所需要的不外乎就是灵活的指法,而自从我练了“太阴神功”之后,已经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十指的力道,甚至还能一手暗器分打十数人的穴道要害而不落空,靠的就全是能够精细地分别控制手指劲力,所以熟练奏琴的指法对我来说反而不是太大的问题,我只要听老秀才奏过一次,就可以看着琴谱将老秀才奏过的曲子依样弹奏出来,让老秀才直夸我是个学琴的天才。
在老秀才那边学琴学到掌灯时分,芊莘领着四婢前来找我:我今天跟着老秀才学了一天的琴,她们五个人就在房里闷了一整天、哪里都不敢去,实在是闷得忍不住了,所以找费鹏问清楚了我的去向,五个人一起来到老秀才这边,前呼后拥地将我给架了回去,还让老秀才因为看到我有五个美貌的婢女而眼睛发直了好一阵子。
将我架回客房里还不算,五个女孩子竟然还说她们一整天没练功夫、担心功夫搁下了,要我陪她们五个人都练过一遍功夫这才算数:我差点没晕倒,芊莘是太阴圣女,太阴圣女的职责之中是有“负责协助教主修习阴阳诀”这项工作没错,而春夏秋冬四婢则是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顺便”协助我修练阴阳诀,但是那应该都是她们要陪我练功才是,怎么现在反而变成我这个教主要来协助她们五个人修练阴阳诀呢?
算了,练就练吧,反正“阴阳诀”这门功夫修练起来其乐无穷,勤加修练还可以强身健体,也没有啥太大的坏处: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芊莘她们五个人的功力都和我差得太远,当我让她们五个人都因为练功练得过于疲倦而沉睡过去的时候,我才刚有了些热身的感觉而已,反而睡不着觉。
既然睡不着觉,晚上又不好练习奏琴来打扰其他人的睡眠,我只好再把枯燥乏味的“昊天正气诀”拿出来修练,打发时间:而当我盘膝坐在桌上、开始练起“昊天正气诀”之后不久,熟悉的琴声又开始隐约传入我的耳中,而且这次听起来似乎充满了寻人的意味。
难道那个青衣女子又在池塘中央奏琴了吗?我收了功、一骨碌从桌上跳下来,打算再去池塘那边看看情形:一眼瞥见放在茶几上、用布包着的瑶琴,我立刻决定带上瑶琴前去。
来到了池塘边,远远就听到悠扬的琴声从池塘中传了出来:而当我跃上昨天那棵柳树的树顶时,藉着月色可以看到青衣女子正低头奏琴,而那个黄衣婢女侍琴正东张西望着,我人才刚跃上柳树梢头,婢女侍琴就注意到了我,很兴奋地朝着我直招手,要我跃过去。
虽然我没有特意隐藏我的踪迹,但是大半夜的跃上柳树梢头没发出半点声音,即使是江湖高手都不见得能知道我在那边,而婢女侍琴却注意到了,很明显她一直就在注意着这棵柳树,所以才会我人刚上树、脚都还没站稳、她就注意到我了。
还是像昨天一样、我施展“凌云飞渡”轻功跃过十五六丈的距离,然后接着侍琴甩出来的细带、让她扯着我甩上船头、稳稳地落在青衣女子面前:这次青衣女子头也不抬、继续奏琴,仿佛我不存在一般,我也安静地盘膝坐下,静静听琴。
一曲奏罢,青衣女子轻轻嘘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公子又来听琴了,真是雅人。”
“惭愧惭愧,那是姑娘琴艺高超,听了姑娘奏琴,岂只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简直是让我片刻没听到姑娘的曲子就坐立难安、度日如年,所以我只好厚起脸皮又来打扰了。”
似乎对我的奉承感到很受用,青衣女子微微一笑:但是她随即注意到我背在背上、用布包着的瑶琴,脸色一变。“公子背在背上的,莫不是昨天小女子赠与公子的瑶琴吗?”
“姑娘慧眼,在下佩服。”
我将瑶琴从背上取下,放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
“公子何以带着此琴前来?难道是微物不足以入公子法眼,特来退还的吗?”
青衣女子追问着,语气中满是不安。
“不是,不是!姑娘送我的东西,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厚起脸皮都要收下来的。”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我忍不住笑了。“只是我今天也去找了个师傅教我奏琴,所以把姑娘赠我的瑶琴随身带着,一来是可以随处练习,二来睹物思人,就好像看到姑娘在我身边一样。”
听到我这么说,青衣女子先是粉脸微微一红,但是随即以很感兴趣的语气催促着我:“你找了个师傅学琴?学了些什么曲子?何不奏来听听?”
“我才刚学,琴艺不精,还请姑娘海涵。”
瑶琴放在身前,我将今天老秀才教我练习的琴曲奏了出来:老秀才教我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琴曲,只是最简单的那种,曲调简单,指法也不繁复:黄衣婢女侍琴听习惯了她们大小姐的高超琴艺,一听到奏的是这种简单曲调,脸上立刻就露出了讥嘲的神情,但是青衣女子则是微笑不语,专心听着我奏琴。
奏琴奏到一半,突然之间忘了再来的曲子要怎么奏,我的手指僵在当地。“不好意思,我还没记熟曲子,忘了再来该怎么弹奏才是。”
听我这么一说,婢女侍琴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青衣女子也是素手掩口微笑,右手伸到我面前的瑶琴上拨了几个音符,正是我那首曲子接下来的曲调。
这青衣女子琴艺也未免太好了,虽然这种简单曲子她肯定早就熟悉到不行,但是她坐在我对面,瑶琴相当于是左右颠倒过来放在她面前的,她习惯的奏琴指法肯定不能派上用场,但是她仍旧能够单手就在我的琴上奏出曲调,这就相当于要我用左手写字、而且还要把字左右颠倒过来写一样:左手写字我是没问题,但是要我把字左右颠倒过来写我就没办法了,就算写得出来也肯定是歪七扭八的鬼画符,哪能像这个青衣女子坐在对面、单手奏的曲调比我练习了一整天的还动听。
“多谢姑娘指点。”
既然青衣女子都“提示”了我再来该如何奏曲,我当然是有始有终、继续将曲子奏完:如果有曲调奏法记不得的地方,我只要手指一顿,青衣女子的右手就会伸过来奏几个音符,提示我再来该怎么演奏。
好不容易,一首曲子就这样在青衣女子不断的提示引导之下、断断续续地奏完了。“在下琴艺生涩,让姑娘见笑了。”
“公子何出此言?只学了一天就能奏出这等曲调,公子很有奏琴的天份呢!”
青衣女子掩口微笑,随即又催促着我。“还有没有学别的曲子,快点奏来听听!”
咦,我本来是来听琴的,怎么现在变成是我在奏琴了?算了,就当作是请青衣女子指点我的琴艺好了。
我将今天老秀才教我奏过的曲子都搬出来再奏过一次,有忘记的或是错误的地方,青衣女子几乎都是素手一伸、立刻纠正我的错误:等到我把今天学过的曲子都奏完,新月已经爬得半天高,看来都快要有四更天的时候了。
“多谢姑娘指导在下琴艺,只是时刻晚了,不好再耽搁晨光,我得先回去了。”
我将瑶琴小心包好,重新背在背上。“对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姑娘……”
“你想问我的名字吗?”
青衣女子似乎有些期待着。
“岂敢,在下不敢冒渎姑娘芳名闺字。”
我急忙拱手。“只是姑娘琴艺精湛,比我现在这个师傅好得太多了,不知道能否继续指点我的琴艺?”
“是这样的吗?”
听到我不是问她的名字,青衣女子似乎有些失望,但是随即又高兴了起来。“好吧,看在你勤奋求学的份上,你明天晚上过来这里,我教你吧!”
“多谢姑娘成全。”
我长长地一揖答谢。
“但是你可要用心学琴,不然本姑娘可是会把劣徒给扫地出门的!”
青衣女子立刻又追加了一句话,她身后的黄衣婢女侍琴忍不住又是“唧”的一声、闷笑了出来。
“这点请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用心学习的。”
我又是一个长揖。“那么,就此别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天一亮就去找老秀才学琴,费鹏仍旧是找着南济帮的帮众们闲话家常,就算不能打听到什么更进一步的消息、至少也可以掌握住现在的状况:赣林五霸则是每天上街喝酒逛青楼找乐子,就是芊莘和四婢不敢擅自出门,怕惹出事情来会替我招徕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好躲在房里做女红:不过,只要一等到日落,她们就会来老秀才这里把我带回去,然后五个人轮番上阵、要我陪她们练功,直练到五个人都因为体力不支而睡熟过去,都快二更天了。
然后,我才能带着瑶琴前去池塘那边,再继续接受青衣女子指导我的琴艺。
青衣女子的琴艺确实不凡,在她的指导之下,短短三四天的时间,我的琴艺就已经大进,甚至和老秀才不相上下了,老秀才在惊叹我“拥有超凡的学琴天份”之余,干脆把他收藏着的、比较高深的琴谱都搬出来让我自己看着练习,见到我练着起劲,索性把他收藏的琴谱用十两银子一股脑都卖给我了。
和前几天一样趁着夜色来找青衣女子学琴,不同的是今天青衣女子似乎心事重重,而陪侍在身后的黄衣婢女侍琴也是眉头紧索、闷闷不乐,这让我感到疑惑不解:但是怕唐突佳人,青衣女子没有主动说起她为什么不开心的原因,我也只能把疑惑藏在心里,先专心在学琴这件事情上:特别是今天费鹏还告诉了我一个消息,那就是南济帮在广场中搭建的比武台已经完工,而且张灯结彩、布设桌椅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明天刚好又是黄道吉日,看来南济帮明天就会以比武较艺的方式来选拔帮主,而且选拔完之后可能立即就举行帮主的交接仪式,所以我们可能明天就会和南济帮的新任帮主谈好结盟的事宜、并且启程返回黄花山,这样我就不能半夜来找青衣女子学琴了。
既然今天是我最后一天能够学琴的机会,我当然得把握时间、好好学习才行,谁知道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再碰上琴艺这么好、人又美貌的师傅来教我奏琴呢?
堪堪把今天在老秀才那边学到的曲子都奏过,青衣女子也都指正了我的错误,天色已过四更,看来今天接受青衣女子指导琴艺也就是到此为止了:我正想告诉青衣女子、说我从明天起可能无法继续来向她学琴,谁知道青衣女子反而先叹了口气,幽幽说着:“公子确实很有学琴的天份,如果能再学个一年半载、公子的琴艺必定能远超于小女子我:可惜的是小女子从明天起就无法指导公子琴艺了,这点万望公子见谅。”
“不敢,其实在下也正想说,我也只能学琴学到今天,明天起我有要事、要离开郑州府了。”
原来青衣女子紧锁眉头、是为了明天起就无法继续来指导我琴艺了。
“那还真巧,我们刚好都有要事,看来也是我们缘尽于此了。”
青衣女子又是叹了口气。“公子这就要回去了吗?”
“是的,天色不早了,明天我还有要事要办呢!”
明天和南济帮的结盟谈判事关重大,我可不想在谈判的时候打瞌睡:而要是谈判不成、双方武力相见的时候,就更需要养足力气好和人打架了。
“临别之前,公子能答应小女子一个不情之请吗?”
青衣女子又问着。
“姑娘请说,只要在下能力所及,自当答应。”
“不知道公子能否告知贵姓大名?”
青衣女子问着。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在下萧颢。”
“原来公子名叫萧颢。”
青衣女子点点头,口中喃喃念着。“萧颢,萧颢……这个名字还真有趣。”
“那么姑娘,我们就此别过。”
我向青衣女子一抱拳。“多谢姑娘这几日来的指导。”
青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鸡才刚啼过五更,我们就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给吵醒:芊莘她们服侍我梳洗完毕、大家换好衣服,南济帮就已经有六个穿着大礼服的帮众等在门外,预备引领我们一行人去广场参加他们今天的盛会。
来到广场上的时候,广场周围观礼区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正在彼此交谈着,我估计了一下,已经入座的人估计有将近一千人,将座位给占去了一半:如果今天南济帮邀来观礼──加上我这种不请自来的人──能够把所有的席位都给占满的话,怕不有两千人之数,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南济帮的势力有多庞大、所以才能请得到那么多人前来参加这次帮主交接典礼。
回想起来,吕晋岳虽然说是交游广阔,但是他上次找来打算攻打太阴神教的白道二代弟子也只有三百人还四百人之数而已,我不认为吕晋岳会轻敌到认为三百个白道二代弟子就能踏平现在的太阴神教,那肯定是吕晋岳只能找到这么多人、没办法再更多了,否则吕晋岳大可找来一两千白道二代弟子,这样要踏平太阴神教就更是万无一失,而且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也同样跑不出吕晋岳的手掌心。
但是看看广场上,已经出席的人就已经有将近一千多人,而且其中有些人看起来武艺也相当不错,和吕晋岳找来的那三百白道二代菜鸟弟子的实力根本就是天差地远,要是能够吸收南济帮加入太阴神教、或是和南济帮结盟,就能笼络这些人站在太阴神教这方,太阴神教的实力和影响力都会大幅上升,吕晋岳的那些白道朋友如果想要攻打太阴神教来为吕晋岳复仇,就得顾虑到太阴神教和南济帮联手之后的实力已经足以让他们无法全身而退、甚至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如果不是和太阴神教有着深仇大恨、或是受过吕晋岳极大恩惠的人,我想他们应该都是会退缩的,至于剩下那些“明知打不过、也要打一打”的人,数量肯定不会太多,应付起来虽然头痛,也还不至于应付不了。
难怪方虹和费鹏会想要拉拢南济帮、甚至吸收南济帮的实力,确实可以大幅稳固太阴神教在江湖中的地位:反过来说,要是和南济帮起了冲突,以南济帮的庞大势力,太阴神教在冲突中被灭了也不稀奇,他们两个自认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才把我给抓回来主持大局。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到场入座的人几乎都是年轻人,我一眼望去,触目所及都是年纪只有二十上下的人,最“老”的好像也不超过三十岁:难道说秦阳想要选个年轻些的帮主吗?怎么出席的几乎都是年轻人?
由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南济帮看在我这个教主的身分上,特地安排我们一行人坐在中央最前面的贵宾席上:南济帮的弟子引导我们到贵宾席前面,秦阳已经等在那边了,笑呵呵地朝我一抱拳,说着:“感谢萧教主今天能够参加敝帮的盛会,老头子我真是感到不胜荣幸。”
“哪里,能够受老爷子邀请来观礼,还让老爷子安排我们在这么尊贵的席位上,晚生才是惶恐呢!”
我也急忙回礼谦逊一下。
“呵呵,萧教主客气了,就怕我们招待不周,还请萧教主多加包涵。”
秦阳又是一拱手。“老头子还要招呼其他宾客,这就先告个罪了。”
“不敢,多谢帮主费心招待我们了。”
我也是一拱手,目送秦阳离开,然后和费鹏等人就坐。
其他已经入座的人看到我们一行人被安排在贵宾席上,而且还是由秦阳亲自接待我们入座,再加上我们这一行人人数众多,除了我和费鹏以外还有赣林五霸和芊莘等人随行,不像很多人都是孤身一人入座而已,当然他们就会好奇我们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享有如此礼遇?于是他们就找了附近的南济帮帮众打听我们的来历,而当他们从南济帮帮众那边得知了我竟然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几乎每个人的眼神都朝着我这边投了过来:幸好我为了要混淆视听、不让大家发现平常其实是方虹在假扮我这个教主,所以我早上特意要芊莘替我做了些简单的易容,倒是不必担心被人看出来我这个正牌的太阴神教教主竟然和岳麓剑派的新任掌门人是同一个人。
随着时间经过,陆陆续续地不断有人到场入座,原本还空着一半的座位也逐渐都坐满了人,我大概留意了一下,这些人也几乎都是二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还真的半个老人都没有,看来秦阳真的是打算要选个“年轻有为”的人来当南济帮的下任帮主了。
看看受邀来观礼的人差不多都到了,时辰也差不多是良辰吉时了,南济帮的帮众又点起了一大串炮仗,在鞭炮砰砰膨膨的炸响声中,帮主秦阳一下子跳到了台上,向着台下来观礼的人作了一个四方揖,台下有的人鼓掌起来,也有的人急忙作揖还礼。
“今天老头子要感谢各路兄弟朋友前来参加本帮的比武大会!本帮今天举办这个比武大会,主要事为了选出本帮的下一任帮主:老头子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打算将这个帮主的位置交接下去,不过本帮年轻有为的人才太多了,老头子不知道该把这个位子交接给谁好,只好出了这个比武的馊主意,并且请各路兄弟朋友来帮忙一起评鉴一下,谁比较适合这个帮主的位置!”
台上的秦阳虽然看起来年纪衰老,但是他说话的声音比起寺庙撞钟的声音还要宏亮,即使在震耳的鞭炮声之中仍旧是让大家听得清清楚楚。“当然,如果各路的兄弟朋友们愿意从老头子手中接下这个帮主的位置、替老头子照顾本帮数万兄弟们将来的生活,也欢迎上台来一显身手!”
秦阳说到这边,台下响起如雷的掌声,我还看到有不少的人似乎颇为心动、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秦阳话还没说完,那些人就要跳上台去大显身手、把南济帮下任帮主的位子抢来坐了。
等着台下的掌声响了一会以后,秦阳这才开口,宏亮的语音一下子就压过了台下如雷的掌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当然,举行这次的比武大会,除了选拔本帮下一任帮主来委托本帮数万弟兄未来的生计以外,毕竟机会难得,老头子还想把唯一的独生女儿秦琪也交给这次比武大会胜出的英雄好汉!”
秦阳说到这边的时候,台下原本还嘈杂着的掌声和喧嚣声都安静了下来,因为大家理解到,南济帮举行这次的比武大会,除了是要选拔下一任的帮主,也是选拔秦阳的女婿:也就是说,只要在这次比武大会之中胜出,不但可以成为南济帮的帮主而名利双收,还可以娶回秦阳的女儿秦琪、抱得美人归。
难怪现场出席的人都是些年轻人,原来秦阳不但想选拔南济帮的下任帮主,还想把他的女儿一起嫁出去,当然来参加的人就不能是年纪太大的人,甚至不能是有家室的人,否则万一一个老头子获得了最后的胜利,难道秦阳就把女儿嫁给一个老头?或是一个已经妻妾满屋的人获胜,难道秦阳就把女儿嫁给胜者当妾吗?我怀疑秦阳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受那种委屈。
就在这时,有几个婢女护送着一个身穿大红嫁衣、头上还罩着红布霞被、作新娘子打扮的女子缓步来到广场,并且拥着女子在主位入座:看这个女子的新娘打扮,秦阳是认真想要现场将女儿嫁给比武胜出的人了,只是这个女子头上罩着红布,相貌如何就看不出来,万一秦阳的女儿秦琪其实是个大丑女,那么在这次比武大会胜出的人,不就得娶个丑女回家?
和我有类似想法的人颇为不少,我就听到许多人在窃窃私语,他们都在猜测为什么秦琪要用红布罩头、不让大家看到她的长相,难道秦琪长得其实不好看?
就连坐在我旁边的费鹏,也忍不住用不以为然的语气低声说着:“秦阳让他的女儿戴上霞被,只怕反而让大家起疑,认为他女儿容貌不美,就此不愿意上台比武,失算大了。”
我正在努力地打量着秦琪、想隔着那层盖头的红布来猜测秦琪美是不美,就在这时,那些护送着秦琪出来的婢女之中,有一个人轻轻低呼了一声,随即低头在秦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秦琪随即全身一震,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
那个婢女的举动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将视线转移到那个婢女身上,却觉得那个婢女越看越眼熟…………等等,那个婢女不就是侍琴吗?虽然她现在换了发型,也没穿着黄色的衣服,但是远远看去,那个脸型依稀就是每天陪伴在青衣女子身边的黄衣丫头侍琴。
而且,如果她就是侍琴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有那么突然的举动,因为她看到我这个每天晚上都去学琴的书呆子竟然就坐在贵宾席上,惊讶之余才会忍不住低呼出声,也才会忍不住立刻告诉她的小姐。
这么说来,每天晚上教我奏琴的那个青衣美女,竟然就是秦琪?而她昨天晚上说的、无法继续教我奏琴,难道指的就是她父亲今天会把她嫁给比武大会胜出的人?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我倒不觉得,只要夺得南济帮帮主之位,名利双收,要多少女人没有?秦阳的女儿要是个美女那当然最好,不然另外找女人就是了:现在哪几个有点地位的人没有三妻四妾?”
我低声说着。“更何况,秦琪还是个大美女呢!”
“教主怎知?”
费鹏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就是知道,这你就别追问了。”
我摇摇头。
“是。”
费鹏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秦阳宣布了他要将秦琪嫁给这次比武大会的优胜者之后,台下虽然许多人躁动着,但是却没有人主动上台挑战:大家都知道,这种车轮战类型的擂台,都是越早上台越吃亏的,因为要击败的人越多,除非有人自信武艺超群到能够单挑全场两千多个人,不然上台早了、打败了几个人之后却因为后继无力被人给打下台来,岂不是吃不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羊臊味?
“怎么都没有人上台挑战?大家都想等着捡便宜吗?”
看到秦阳稳稳地站在台上,台下许多人虽然跃跃欲试,但是就是没有人愿意率先上台,我有点忍不住了。“看到这些家伙,我都有点想上台抛砖引玉一下了。”
“教主且慢。”
坐在一旁的费鹏制止了我。“秦阳肯定有办法应付这种情况的,请教主先静观其变。”
果然正如费鹏所说,看到没有人愿意主动上来挑战,秦阳朝台下人堆里使了个眼色,随即有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擂台边,一下子跳上了擂台,并向台下众人作了个揖:“在下秦栋,有哪位英雄愿意上台指教?”
从这个年轻人也姓秦、而且秦阳只使了一个眼色、他就主动上台,这个年轻人肯定是秦阳的亲传弟子:费鹏说的果然不错,秦阳早就想到了万一大家都不肯先上台的情况,所以叫他的弟子出来开头叫战。
不过,秦栋虽然上了台,台下众人仍旧是没有人愿意出来挑战:大家仍旧是抱着那个“越早上台就越吃亏”的想法,宁可让别人先打头阵、消耗了一些力气以后,自己再来捡便宜。
对于这种情况,上台负责“抛砖引玉”的秦栋显得有些尴尬,秦阳也是神色不愉,大声说着:“有没有哪路英雄豪杰愿意挑战的?如果没有,那么本帮的帮主之位就是传给这位秦栋了!”
台下的人群骚动了起来,虽然有不少人看起来似乎颇有上台挑战的欲望,因为现在不上台、南济帮帮主的位置就要落入其他人手中了:但是要是自己现在上了台、结果最后被人给打下台来,那不但南济帮帮主之位同样是没办法到手,自己还会因为被打下台而出丑丢脸,所以都犹豫不决着。
“老五,你代替我上台去挑战。”
我向着赣林五霸的老五说着:当然他原本不是排行第五的,但是自从其中三霸被“太阴蚀魂蛊”毒死以后,他们剩下的五个人就重新排过了排行。“对了,记得手下留情。”
五霸之中的老五听了我的话,长身起立,直接就从贵宾席所在的位置跃上了擂台:虽然贵宾席是离擂台最近的席位,但是好歹也有七八丈的距离,老五这一手轻功让台下众人交头接耳了好一阵。
老五上了台,也是向着台下众人作揖,然后又向秦阳和秦栋作揖。“我是代替我们教主来争这个南济帮帮主之位的,还请这位秦栋老弟赐教!”
秦栋看了五霸一眼、又和秦阳对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他们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会派五霸去“代替”我出战,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因为不公平而引起其他与会豪杰的不满: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其他与会的豪杰很显然都不愿意提前上台,总不好就这样让比武大会无法继续下去,再说五霸很有可能半途就被人给打下台去了,那这样倒也不必太担心其他与会之人的不满。
所以秦阳向着秦栋点了点头,秦栋随即向着老五一抱拳:“既然这样,就请阁下赐教!”
看着台上老五和秦栋拳脚交加对打了起来,费鹏突然低声在我耳边说着:“教主此计不错,只要将南济帮帮主之位抢到手,那么我们就等于是实质上合并了南济帮,对于增加本教实力和影响力颇有帮助。”
“你太高估我了,我可没有想过要抢南济帮帮主的位置,只是看着台下一堆等着捡便宜的家伙不爽而已。”
我的回答让费鹏为之傻眼。
台上秦栋和老五的过招很快就分出了结果,秦栋虽然武艺不错,但是他毕竟年轻、功力有限,而且过招经验也没成名已久的赣林五霸来得丰富,很快就因为大腿上中了一招而被踢下台去,即使我事先已经要五霸“手下留情”,但是老五还是把秦栋的大腿骨给踢断了:虽然说赣林五霸向来都是杀人不眨眼,这次只踢断秦栋的大腿骨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但是只怕南济帮的人不会这样想,所以我急忙要费鹏过去向秦栋致歉,顺便送上五十两银子的汤药费。
原本南济帮的人还因为秦栋被老五给踢断了腿骨而有些气愤,但是当费鹏过去向秦栋致歉、并且奉上五十两银子之后,南济帮的人也就没那么那么气愤了,甚至秦栋自己都连声说着“拳脚无眼,比武的时候误伤难勉,请贵教教主不要太在意”之类的,算是化解了一次小小的危机。
打败了秦栋,老五在台上以一副傲视群雄的姿态看着台下众人,大声挑战着:“还有没有人愿意上台来挑战的?没有的话,秦家小姐就归我家教主所有了!”
老五的挑战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有些本来就不打算争取南济帮帮主之位的人,大概是看不过眼老五的嚣张以及我这种派手下人先去清除对手的懦夫行为,有三个人跃上了台、向老五叫战:老五也不多客气,就和那三个人过起招来,四五十招之后又分别把那三个人给打下台去了,而且每个人都是折手断腿的、无一幸免。
我要费鹏去向被老五打伤的那三个人致意并奉上汤药费、以免结仇太多,同时我把老五给叫下台来:不然老五这样多打伤几个人,每个人都送上五十两汤药费,我很快就要破产了。
可是,老五一被我叫下台,台上马上就空荡荡的没有人了,底下来观礼的群众虽然人多,但是要嘛就估计着自己的武功还差别人许多、上台也只是出丑丢脸,要嘛就是想着现在还没出手的人太多,要是太早上台,只怕没有体力打败所有上来挑战的人,所以大家都只是观望着,竟然一个人都不上台。
秦阳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没有想到这次来与会的人竟然会这么“不捧场”,或者该说是都躲在台下不愿意提早上台,而他之前安排好的、要用来“抛砖引玉”的秦栋又被老五给打伤、老五又被我给叫下台去了,秦栋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该找谁上去再“抛砖引玉”一次才好。
刚才为了帮秦阳炒热比武大会的气氛,没想到老五打伤了秦栋反而造成了反效果:如果派其他四霸上台,以他们这几个家伙向来心狠手辣的作风,要他们“手下留情”只怕还是会打伤不少人,而费鹏现在的武艺虽然说在太阴神教之中排名很前面、仅次于赣林五霸,但是费鹏的武艺比起秦栋还差了些,而且我一直把费鹏当成是我的军师,派费鹏上台挨揍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看来我只好亲自上台“抛砖引玉”来吸引其他人出战了。“我亲自上台吧。”
“请教主小心。”
我站起来的时候,费鹏低声说着。
我一跃上台,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之下做了一个四方揖。“在下太阴神教教主萧颢,此次志在参加,不在胜出,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还请愿意赐教的朋友上台一较高低。”
“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一个人单挑正气庄的萧颢?”
“那个把”中州剑神“吕晋岳给打成残废的萧颢?”
当我自报姓名之后,台下耳语声四起,大家都开始交头接耳着,望向我的眼神也多了些畏惧,毕竟吕晋岳好歹也是成名大侠,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台下这些前来与会的人虽然也有不少好手,但是顶多都只到五霸的等级,比起吕晋岳还差了不少:现在一听到上台的人竟然是打败了吕晋岳的“太阴神教教主萧颢”,那些人自认武艺还及不上吕晋岳,自然更打不过我这个能够打败吕晋岳的人,所以都只在台下窃窃私语,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台的。
啧,怎么这群人都这么胆小的啊?要是这群人之中有人当上南济帮帮主,碰到大事他们会敢于挺身而出吗?只怕南济帮就会从此走向式微了。
不过,眼前还是先把台下那群人给引上台来挑战比较重要,不然秦阳这个比武选帮主的大会继续不下去,我这个有心帮忙反而帮了倒忙的人至少得负起一半责任。
“各路朋友,不如这样吧!既然在下是志在以武会友而不在取胜,那么在下就在此为各路朋友献奏一曲:如果有人能够让在下弹奏的曲调有任何走音错拍,就算是在下输了,如何?”
我盘膝坐下,从背后取下包里着瑶琴的布包横放膝头,开始解开布包。“但是有一点请各位朋友务必帮忙的,就是别对着这具瑶琴出手,这具瑶琴可是一位友人赠给在下的珍贵之物,损坏了对人交代不过去。”
看到我就这么在台上坐下、开始奏琴,台下又是起了一阵骚动:我也不去管他们,只是仔细回忆着这几天学过的曲子,毕竟我刚才说了“要是有人能让我走音错拍就算我输”,要是还没有人上来挑战,我自己就先走音错拍了,那岂不是很丢脸?
不过,大概是觉得就算打我不过,要让我因为分心而走音错拍还不算太难,在我坐下奏琴之后,随即有人跳上台来挑战。“在下龙涛,愿向教主讨教。”
“好说,龙兄不必客气,请进招吧!”
客套话说过,我随即双手按弦,开始奏起琴来。
这位龙涛大概是觉得对付我一个坐着奏琴的人,还不需要用到招式攻击,所以只是走到我身前,伸手朝我的手臂推来,只要推动我的手臂,就可以干扰我奏琴:但是当龙涛的手推上我手臂的时候,被我以“太阴神功”的劲力将他的一推之力卸开,龙涛这一推就像是推在空处、没了受力的地方,还差点带得他自己失去平衡。
用推的不行,龙涛立刻改用抓的,这次倒是很顺利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可是龙涛的劲力比起我的太阴神功劲力差得太远,凭他怎么出力拉扯、拉了个面红耳赤,也拉不动我的手臂,就像是蜻蜓在撼木桩一样,木桩动也不动分毫,当然也干扰不到我奏琴。
用推的无效,用拉的也不行,这个龙涛倒也聪明,他从怀中抖了一方布巾出来,遮在我眼前,大概是打算着让我看不到琴弦就无法正确弹奏:可惜的是我这几天跟随老秀才在学琴的时候,都是看着琴谱边看边奏的,眼睛从来没看过琴弦、也没那个余裕去看,而晚上跟随秦阳的女儿学琴的时候,一双眼睛更是忙着欣赏美女,哪还有时间顾及到琴弦,所以我奏琴都是凭着指上触感、而不是靠眼睛看的,龙涛张开一方布巾遮住我的视线对我没有太大影响。
用布巾遮掩也无法干扰我奏琴,龙涛又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他也伸手去拨琴弦,想打乱我的曲调:但是这琴可是秦琪送给我的,怎么能让龙涛的手随便摸上去呢?我足尖一使劲,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原地向后转,让龙涛的手又扑了个空。
虽然龙涛这一下扑空了,但是我这一转身,背脊向着龙涛,龙涛觉得机会来了,立刻使劲两掌拍出,朝着我背后击来:龙涛这两掌近身发出,还是向着我背后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击来,引起了台下一阵惊呼声,就连芊莘都吓得站起身来,手握剑柄,预备着一有万一马上就跳上台来替我解决龙涛。
不过,龙涛这两掌虽然劲力十足,但是比起吕晋岳的掌力毕竟还是差远了,当初在赵无殇的老巢那边,吕晋岳在黑暗中的无声掌偷袭都没能伤得到我,龙涛这两掌风声呼呼、威势十足,我不用看都能知道这两掌的来势方位。
足尖使劲、拔身而起,我就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来了个一飞冲天,龙涛这两掌当然又是拍了个空:而我为了教训一下龙涛从我背后偷袭、害得芊莘为我担上不必要的心事,落下来的时候对准了龙涛的背心就是轻轻一脚,踢得龙涛“啊哟”一声向前跌出,在台上扑了个狗吃屎,台下则是一阵阵的叫好声不绝于耳,芊莘也嘘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她的位子上。
被我一脚踢倒,龙涛自觉脸上无光,爬起来之后急忙跳下了台,连自己的位置都不回去,直接就离开比武大会、走人回家了。
击败了龙涛,虽然获得台下阵阵的叫好声,但是那些原本有意上台来挑战的人现在都不想上台了,他们自认没办法让我奏琴脱拍走调,那也就不必上台来丢脸出丑:结果就是,等到我一曲奏完,台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台来挑战的。
这下子该怎么办?没有人愿意上台来挑战,难道这场比武大会就由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胜出吗?
说真的,如果秦阳愿意承认我胜出、让我“兼任”南济帮的帮主,那么这样一来南济帮就等于是加入了太阴神教,这对壮大太阴神教的势力是绝对有好处的:可是秦阳之前还宣布过了他打算把女儿嫁给比武大会胜出的人,而我已经有了妻室,秦阳难道要把女儿嫁给我作妾吗?
很显然秦阳是不愿意的,不管他是不愿意让我兼任南济帮帮主、或是他不想把女儿嫁给我,只要看看现在台下都没有人上台来挑战我,而秦阳却还不愿意出来宣布我胜出,就可以知道了。
偏巧在这个时候,天空开始由晴转阴,然后慢慢就飘下了阵阵雨丝,看这势头似乎雨势还会更大,平常都说“天公不作美”,但是现在天公的不作美却刚好给了我和秦阳一个下台阶:看到雨丝缓缓飘下,秦阳似乎松了口气,急忙站起来宣布:“各兄弟朋友,现在天时不好,下起雨了,请各位先回进大屋休息,让本帮尽一下地主之谊,等雨停了再继续比武大会!”
既然秦阳这么说了,而且这次的比武大会也是出乎意外地冷场──来参加的人多,愿意上台的人却少──台下的人随即在南济帮帮众的引导下鱼贯离开广场,不久之后大雨随即倾盆而落。
由于比武大会没能推选出南济帮的下任帮主,我们自然也没办法和南济帮谈合作的事情,只好在南济帮多待一天,看看明天继续举行的比武大会是不是能够选出南济帮的下任帮主。
我相信南济帮自己帮内肯定也有不少好手想要接任帮主这个位置的,只是大家都不愿意太早上台,都想等着别人先上台耗尽力气才出来捡便宜,所以今天的比武大会才会那么冷场:不过转念想想,也许只要秦阳一出来宣布帮主打算由谁接任,那些想抢帮主之位的人应该都会立刻跳出来了,否则只要秦阳一宣布帮主的位置决定传给谁,那些人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抢这个帮主的位置了。
看来今天我不该这么冲动想帮秦阳把比武会的气氛炒热的,明天还是乖乖待在台下看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