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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湘赣交界之处,这日我们正在一处小市集的客店歇脚打尖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嘈杂的争吵声,有女人的尖叫怒骂,也有男人的嘲虐调笑,听起来似乎又是哪里的良家妇女受到坏人的欺负了。
“萧师弟,那边好像有些状况。”
二师兄也听到了远处的嘈杂声,以询问的眼神望着我这个“掌门接班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去看看也好,遇到坏事就仗义相助,不然看看热闹也不伤筋动骨。”
迅速召来小二结了用餐的帐,我和二师兄一马当先朝着吵闹声传来的地点奔去,馨儿和丽苹随后跟来:为了不让她们两个人的丽色太过于吸引众人目光,她们两个都戴起斗笠围上面纱。
来到吵闹的地点附近时,只见到有八个黑衣大汉围成半圆型站在一堵墙边,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正用一把怪异造型的刀抵着一个少女的脖子、将那个少女给压在墙上,另外一只手则在少女身上四处非礼着,其余七个大汉则在一旁淫笑着观看少女被玩弄的样子:远处许多的乡民三两成群地站着,一边畏缩地看着那八个黑衣大汉在当众亵玩少女,一边低声交头接耳着。
拿刀押在少女脖子上的大汉突然伸手将少女的裙幅撕去了一半,吓得少女尖声大叫起来,八个大汉也同时哈哈大笑,旁边那些围观的乡民也嗡声议论了起来:接着,那个拿刀押着少女的大汉伸手进少女双腿之间,从少女突然瞪大了的一对杏眼、红透了的面颊、羞忿欲死的神情和那蹭个不住的双腿,就知道大汉的手正在进攻少女最私密的地方,一旁那七个大汉的淫笑之声更大,而远处围观的乡民们也更是议论纷纷起来。
但是,没有人出来阻止那八个大汉非礼少女。
好吧,既然你们这群只会看热闹的乡民不肯出来打抱不平,那这个不平就由我银剑秀才萧颢来打抱吧!
“萧师弟,等等!”
就在我拔出银剑、正打算上前喝止那八个大汉亵玩少女的行为时,二师兄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情况不妙,那八个人好像是恶名昭彰的“赣林八霸”!”
“赣林八霸?”
我转头看着二师兄。
“是八个在赣南山区横行的大盗,无恶不作,他们的特征就是八个人都穿黑衣:这八个人功夫很好,行踪又诡秘,很多江湖上的白道高手要嘛就是找不到他们的行踪,要嘛就是找到了他们却因为功夫不及这八个人,只能铩羽而归,所以这八个人一直在这边横行无阻。”
二师兄解释着。“只是没想到他们竟会公然在市镇上作案,实在是和他们的一贯作风不太相符。”
我又看了看那八个人,现在那八个人没有施展武功,我无法从他们的招式之间判断他们的武功高低,但是从他们中气十足的笑声听起来,这八个人的内功都相当不错:当然比起我还差上一截,真的要动起手来,我的赢面还是很高的。
但是我随即想到,这八个人的武功或许还及不上“太阴神教教主萧颢”,但是比起“银剑秀才萧颢”的功力就不会相差太多:而现在二师兄就在我旁边,要是我施展出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这八个人动手,被二师兄看见,我在岳麓剑派这个卧底就可以不用当了。
可是,如果只以我学到的岳麓剑派武功来对付这八个人,我可没有必胜的把握,倒是被他们联手打到爬在地下求饶的可能性会高很多。
该怎么办?我又不能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来动手,光靠岳麓剑派的武学又没把握战胜这八个人,而二师兄的功力比我差得更多,即使他愿意出手帮助我,只怕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瞥了一眼二师兄,二师兄那长相凶恶的脸上满是凝重的表情,很显然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上前教训这群人嘛,我们两个人的武功可没对方八个人好,而且四手难敌十六拳:要是装作没看见、就这样走开,被人知道岳麓剑派的弟子竟然会见死不救,以后我们师兄弟两个人的名声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我有了一个可以退敌的计策。“二师兄,既然这“赣林八霸”在这边公然作恶,被我们给撞到了,那肯定是要出手打抱不平的,不然我们还算什么白道弟子?”
“可是,我们武功不及他们。”
二师兄为难地说着。“我说实话,你别生气,萧师弟,你的功夫虽然好,只怕还是敌不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就更别提他们现在有八个人了:我们这个抱不平可不好打啊!”
银剑书生萧颢的实力不比他们强,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啦。“没问题的,二师兄,我有把握能够打败他们,但是我需要二师兄你的帮助。”
“我?”
二师兄惊讶地望着我,瞪大了一对铜铃般的牛眼,要是再配上满嘴大胡须,那就不折不扣是个钟馗转世了。“我能帮得上什么忙?我的武功甚至还及不上萧师弟你啊?”
“二师兄,搞定这群人还不需要你动手,你只需要看我的手势动作就好。”
我说着。“当你看到我把手放在背后,伸出食中两指的时候,你立刻对着那八个人微笑,那就行了!”
“对着那八个人微笑?”
二师兄一脸不解的表情。“只是微笑,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二师兄你不知道“笑里藏刀”吗?”
我胡扯着。“你对他们八个人微笑,那就相当于出刀猛砍他们八个人,他们八个人当然只有全力招架的份,要是招架不住,那我们不就赢了吗?”
虽然对我的胡扯感到半信半疑,但是二师兄没读过书,听我胡扯“笑里藏刀”的解释倒也信了八九分。“好吧,那就照萧师弟你说的来办,你比个手势给我,我就对他们微笑,用“笑里藏刀”把他们大卸八块!”
“就这么着!”
既然有了二师兄的承诺,现在我有了绝对的必胜把握:于是我抽出银剑,大步踏前,来到赣林八霸身后约十步的距离。“喂!你们这群该死的败类,还不快住手!”
听到我这么一喝,赣林八霸同时转过身来,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啊!凭你也敢来打扰大爷们寻快活?小子,报上名来!”
“晚生岳麓剑派门下弟子萧颢!”
“萧颢?没听说过!”
刚刚那个拿刀押着少女的大汉想了一想,大摇其头。
“岳麓剑派倒还有点名声,但是可还不够资格来干涉大爷们玩女人,即使是你们岳麓剑派的掌门吕老头也没那个本事来过问咱们兄弟的事!你小子又凭什么?”
“就凭我手中之剑!”
我将手中银剑挽了一个剑花。
“哈哈哈,就凭这把烂剑?”
那八个大汉先是一呆,然后同时放声大笑起来,我眼角余光瞥见那个被大汉按在墙上的少女满脸不忍之色,大概认为我这样来找赣林八霸的麻烦,实在是等于找死。“你的剑术还算马马虎虎,拿把利剑或许还能和我们其中一个兄弟走上几招:可是你现在手上拿的可是软身的银剑,就凭这个想教训我们?”
“如果我手上之剑不够教训你们,还有我二师兄会帮我。”
我向着远处的二师兄一指。“我只是岳麓剑派的最小弟子,我二师兄的功夫可比我高得太多了!”
“就凭你们师兄弟两个……”
当赣林八霸同时望向站在远处的二师兄时,我指着二师兄的手立刻伸出食中两指摇了一摇:收到我暗号的二师兄立刻对着那八个人露出微笑,而我则是在同时转头,不让二师兄的尊容落入自己眼中。
果然,惨叫声几乎是在二师兄露出微笑的同时在我身前响起,赣林八霸以比起赵无殇最好的轻功身法还要迅捷上几倍的速度,一下子就有多远逃多远、逃得不见人影了。
“笑里藏刀”大获全胜!
为了确定“赣林八霸”真的是被吓跑了,我还跟出了一段距离,确定他们不是从远处绕回来包抄我们:而二师兄则是利用这个时候来到那个身上衣衫已经被赣林八霸给撕扯得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惊惶神情的少女面前,为了安慰那个受害的少女,脸上还露出了微笑。
“姑娘……”
谁知道,二师兄话还没说完,那个少女惨叫一声,双手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劈劈啪啪在二师兄脸上连掴了七八个耳光,同时还踹了二师兄好几脚,然后用比兔子还快的速度,一溜烟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看着少女跑掉的方向,二师兄捂着脸,还不明白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他只不过想要安慰一下被害的少女而已,对方却不由分说就是给他一轮耳光、简直拿他是歹徒看待了?
看着二师兄的满脸疑惑,我突然明白了一直困惑着我的问题,那就是要成为大侠,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
出身名门正派?不是!
武功高强?更不是!
真正的答案是,你的皮相一定要生得好看!丑陋的人是永远无法成为大侠的!
如果长得丑,就像二师兄一样,虽然二师兄兵不血刃地就赶走了赣林八霸,但是同时也把被害人给吓跑了,连句道谢的话都没留下不说,甚至还用耳光来代替道谢,这样二师兄怎么还能成为大侠呢?
可怜的二师兄,您这辈子注定是永远无法成为“贾大侠”了,师弟我先在这里替您默哀一下……
吓跑了“赣林八霸”,我们继续着前往福建的路途。
但是,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天中午在客店打尖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看到了远处的八个黑色身影,吓了我一跳,凝目一看,可不就是之前才被我用“笑里藏刀”给吓跑的“赣林八霸”吗?
不过,这次那八个人倒是没当街调戏良家少女,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肩上扛了一个大麻袋,麻袋里装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从那个麻袋的外型和大小看来,我直觉认为那个麻袋里面装的肯定是个女孩子。
看来这八个人还是在为非作歹嘛!
我想了一想,对付这八个人肯定是要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了,只靠岳麓剑派书生萧颢的身分是打不过这八个人的:但是如果我要动用到太阴神教的武功,我得想办法先搞定二师兄才行,不能让二师兄看到我竟然会太阴神教的武学。
念头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我无声无息地出指点了二师兄的昏睡穴,让正高兴地吃着饭的二师兄还没警觉到发生什么事情之前就昏晕了过去:然后我叫来了店小二。
“小二,我师兄喝醉了,麻烦你扶他回房休息。”
我把一锭碎银子塞在店小二手中。
看到银子,店小二眉开眼笑地道谢,急忙扶着二师兄回他的客房去“休息”了。
“你们两个,立刻回房间躲起来。”
我低声嘱咐馨儿和丽苹。“我要去追赶八个淫贼,为了安全起见,要是那八个淫贼躲过我的追赶,怕他们会回头来找我们麻烦,所以你们一定要找个隐蔽的处所躲起来,等我回来,知道吗?”
听了我的嘱咐,丽苹连连点头,馨儿则是以关心的眼神看着我。“师父,你要小心。”
“我会的。”
交代了馨儿和丽苹回房躲好,闪身出了客店大门,我追着“赣林八霸”的身影而去。
由于不知道我在跟踪他们,“赣林八霸”也没有全力施展轻功赶路,而是像蚂蚁搬家一样排成一列慢慢走着,穿过市镇,走入镇外的树林之中,东拐西弯了一会,然后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像是樵夫住的小屋前,领头的人打开了门,当先走了进去,其他七个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蹑手蹑脚地来到小屋门边,偷听着屋内状况,正好听到麻袋被撕破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包里着布匹的重物滚出来的响声,大概是赣林八霸将原本装在麻袋中的人给倒了出来。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呼救的声音?
屋内的谈话声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老大,把这个妞弄醒过来吧?玩一个被点了穴道的人和玩一个死人没两样,一点趣味也没有。”
“是啊,是啊,要是对手不会反抗,那有啥意思!”
有几个人附和着。
“你们要让这小妞醒着?那还不简单!”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着,然后是衣袖带风的声音,接着就是女子清醒过来时的呻吟声,再来变成了惊叫:“你……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嘿嘿嘿……你说,我们兄弟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请”来这里,还能对你怎么样?嘿嘿嘿……”
男子的淫笑声传了出来,接着就是衣服撕裂声和女孩子惊惶无比的尖叫声:“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大喊了!”
“这里是荒郊野外,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淫笑声朝着少女的声音接近中,然后又是另外一声尖叫,看来那八个淫棍正朝着无助的少女伸出魔掌,我得赶快出手救人才行。
拔出银剑,我朝着小屋门口一站,屋内的赣林八霸已经发现情况有异,同时转头朝着门口看过来:“外头鬼鬼祟祟的是谁?”
“在下侯龙破,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呼叫在下的名字,所以在下这才前来看看的。”
我才刚拔剑就被发现了,这八个家伙的功夫确实不错。
“侯龙破?”
那个声音有些苍老的老大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明明就是两天前败了咱们兄弟兴头的岳麓剑派萧颢,现在又来混充啥“破喉咙”?这个梗已经不流行了!”
啧,我都忘记了,两天前才和这八个家伙照过面呢。
“你现在又出现在这边干什么?你那个二师兄呢?”
赣林八霸的老大以警戒地神色看着我,还向我歪了歪嘴示意,旁边两个看起来排行比较次的人皱起了眉头,苦着脸,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这才抢到窗边,朝外迅速看了几眼,立即缩头回来。“大哥,外面没其他人!”
哦,原来他们是想确认二师兄是不是在这边来着,也难怪那两个负责查探的小弟会满脸苦瓜,他们大概是被二师兄的“笑里藏刀”给吓得不轻吧?
“何必请动我师兄出马?我一个人就可以收拾你们了。”
“就凭你这把烂剑?”
赣林八霸的老大轻蔑地瞪了我握在左手的银剑一眼,其他七个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要我二师兄不在,他们八个人就不怕我了。
“不,我凭的是这个!”
话声一落,右脚运力往地下一蹬,将落脚处的泥砖蹬成了碎块直跳起来,然后双手“飞沙走石”以十成劲力出击,那些跳起来的碎泥砖立即变成了带有致命劲力的暗器,在呼呼大作的破风声之中纷纷射向赣林八霸。
猛然遭到我的“暗器”突袭,赣林八霸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仍旧临危不乱,呼喝声中八个人纷纷后跃,同时各自拔出兵刃将朝着他们射到的碎泥砖砸落。
趁着这八个人都忙着挡格碎泥砖的时候,我挥剑朝着最靠近我的黑衣大汉攻过去,双手“茅厕剑法”和“岳麓剑法”交替运用,左手银剑专挑柔软的弱点直刺,右手剑鞘则猛找穴道狂点,闪电一般地猛攻那个大汉上盘露出的所有空隙。
被我用碎泥砖加上剑法一轮狂攻,那个大汉一时之间只有竭力招架的份:而我偏偏在这时兵行险着,不顾自己露出下盘不稳的破绽,一脚跨到大汉的脚旁,然后趁着大汉忙着抵御针对他上盘的进攻、来不及照顾到下盘防御的时候,一脚扫翻那个大汉,右手剑鞘随即在大汉因为失去平衡而跌倒的同时连点大汉身上五处穴道。
“砰”的好大一声,被我点了穴的大汉摔倒在地。
“老四!”
看到同伙摔倒,剩下七个人同时大吼着,舞动兵刃就要朝我冲来。
我冷冷一笑,起脚朝地下蹬去,看起来就像是要再蹬碎泥砖、重使我“飞沙走石”的故技,剩下七个大汉急忙停下脚步凝神戒备,预备抵挡纷射而至的碎泥砖。
但是,我这一脚下去的方位陡转,朝着躺在地上的老四头上踩去,被这劲力十足的一脚蹬到,那个老四肯定会脑袋开花。
其中六个人看到我的脚转向朝着老四头上蹬下去,都是惊惶地狂叫一声,放弃守势而朝着我扑来,希望能用围魏救赵的方法逼我放过他们兄弟:但是那个老大却没这么做,反而朝后退了一小步,没有松懈他的防御。
啧,这个老大还真是没义气,其他六个人为了救兄弟可以不顾自身安危,这个老大竟然向后退了一步?
当然我也不相信是这个老大比较冷静,从第一招“飞沙走石”的劲力之中,这八个人应该已经理解到,单打独斗他们全都不是我的对手,唯一取胜的希望就是八个人一起上来围殴我,靠着人数才有胜利的希望:要是这个老大够冷静,他就会知道,全力出手营救他的兄弟,他们才有取胜的可能:当然,就算救不了已经被我给点了穴的老四,至少也可以和其他六个人并肩御敌,增加己方的胜算。
可是,这个老大却退后了,很明显他已经存了独善其身的打算。
赣林八霸的老大虽然退却了,其他六个人却正势若疯虎地朝我扑来,我只好先疾退三步,拉开和六霸的距离,一脚蹬碎了几块泥砖,将碎泥块踢了起来,然后又是一招“飞沙走石”击出。
不过,我这招“飞沙走石”和我第一次出招不太相同:我这次出招分成两层力,第一层力只出了两成功力,虽然内劲激得满天碎泥砖以惊人的气势朝着六霸疾射而去,但是其中的威力却远远不及我出的第一招。
但是,就在第一层力激动碎泥砖疾射而出的同时,我加上了第二层力,第二层力就是十成劲力出击,而且我还特地将第二层劲力集中起来,推动一部份的碎泥砖朝着六霸之中的两人射去。
之前出的第一招“飞沙走石”,我以全身的劲力平均分散来袭击“赣林八霸”,而第二招却集中了劲力袭击其中两人,所以“飞沙走石”的威力是第一招的三倍有余,而对付其他人的碎泥砖则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见到大量碎泥砖疾射而至,六霸当先的两人立即举起兵刃挡格:由于这些碎泥砖所含的劲力远不如前,所以这两人毫无困难地将射向他们的碎泥砖都挡了下来。
而居中的二霸在看到碎泥砖射到之时,由于他们之前已经接过这招,估量着自己的实力能够抵挡我这招而没问题,再加上他们前面的两人也都顺利挡过了我的“飞沙走石”,所以这两个人也没有特别预防我的“飞沙走石”:偏偏我的第二层劲力都是加在射向这两人的碎泥砖上,威力比起第一招要强得太多,这两个人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能挡下所有射向他们的碎泥砖,只听到噗噗噗噗的碎泥砖着肉声,两个人随即惨叫着滚倒在地上。
“老二、老五!”
最后的二霸见到居中的两人着了我的道,急忙停下脚步、稳住身形,以全力来接我的第二招“飞沙走石”:但是射向他们的碎泥砖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们两人使出了全力却只接下了一些虚有其表的飞射砖石,但是就因为这么一滞,他们和领先的二霸距离就拉开了。
现在赣林八霸之中,三个人被我打倒、老大退缩、剩下的四个人又被我用计给分断成前后两组,以我的实力绝对足以轻松战胜其中两人。
长笑一声,右手剑鞘和左手银剑朝着跑在前头的一霸疾刺而去,跑在前面的二霸先是发现身后的两兄弟中了我的计而被打倒,然后又发现殿后的两霸为了要接我的招而停下脚步,这让他们两人彻底孤立在我的攻击范围之中,心神微分,右手剑鞘已经趁虚而入,“茅厕剑法”使出,一下子就找准了一霸的防御空隙疾刺而入,点了那人的穴道,地上滚倒的人又多了一个。
领头的二霸被我点倒一人之后,剩下的一霸已经完全不是我对手,在我剑鞘加上银剑疾风骤雨的攻势之下,走没几招就被我给点了穴道,陪着其他的四霸一起倒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
“老三、老八!”
剩下两霸大叫着,有些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冲上来和我拼命。
“现在才来叫老爸(老八)想讨饶?可惜已经迟了!”
只剩下两个人还站着,但是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毫不犹豫地挥剑直上,右手剑鞘狂风暴雨般地朝向一霸进攻,左手银剑则是牵制着另外一霸的行动,让他无法救援他的兄弟、也不能趁机攻击我。
拆了十几招之后,剩下的两霸之一先行失手被我点倒,最后一霸也走没几招就被我剑鞘点中穴道,至此赣林八霸除了老大趁着我们八个人在混战的时候逃得不见踪影之外,剩下七霸都已经被我给点倒了。
从怀中摸出了七粒“太阴蚀魂蛊”,我给赣林七霸每个人喂了一粒,强逼着他们吞下药丸以后,这才解开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回复行动能力。
“你……你到底给我们兄弟吃了什么药?”
其中一霸颤声问着,见到我喂了他们吞下药丸以后就解开他们穴道放他们自由,他们猜也猜得到我喂给他们的必定是某种剧毒药物,不然没有人会无条件放开才刚制服的对手。
“你们听过太阴神教的“太阴蚀魂蛊”吗?”
我神色轻松地说着,但是围在我周围的七霸脸色同时苍白了起来。
江西地界距离太阴神教的皖南黄花山总部不算太远,他们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对于太阴神教的一些剧毒药物还是有所耳闻的。
“你给我们吃的是“太阴蚀魂蛊”?”
另一霸颤声说着,我几乎可以听到他的牙齿上下撞击的喀喀声。“但是,“太阴蚀魂蛊”是太阴神教的极密药物,不是教中长老级人物根本不可能有……难道……”
“对,我就是新任的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可不是啥狗屁岳麓剑派的弟子。”
听到我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赣林七霸的脸色又灰暗了好几分。
“现在你们服了我的“太阴蚀魂蛊”,你们就是我养的狗,是我的奴仆:我说什么,你们就得照做,不然就等着半年之后毒发,受尽各种惨酷折磨而死。”
我轻松地说着,而赣林七霸的脸色则沉重到无以复加。
“现在我就先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我从怀中拿出一粒“太阴蚀魂蛊”,将外表的药壳剥去,托在手上。“你们老大刚才抛下你们,自己先逃之夭夭了,我要你们去把你们老大找出来,把这粒速效的“太阴蚀魂蛊”喂他吃下,你们也可以顺便见识一下这种药发作的时候有多么精彩。”
将药丸抛给赣林七霸的老二,老二颤抖着手接过药丸,脸上的惊恐神情似乎是想将手上的剧毒药丸有多远扔多远,但是考虑到把我给他的药丸扔了,要是就此惹火了我,不给他“太阴蚀魂蛊”的解药,那半年以后他就要死得惨不堪言了,所以才勉强克制着自己想把药丸抛掉的冲动。
“知道你们该干些啥了吗?”
我冷冷看着赣林七霸。“知道了就快去干活吧!”
“是……是!”
赣林七霸惊惶地奔出小屋,一溜烟地去了。
看着赣林七霸消失在树林中,我舒了口长气,总算解决了这些恶霸的问题,而且这七个人功夫不错,在武林中可以挤得上一流好手的资格,将他们收归太阴神教的控制之下,有助于增加将来和吕晋岳对抗时的胜算。
至于那个没义气抛下兄弟的老大,就拿他来杀鸡儆猴好了,让剩下的七霸见识一下“太阴蚀魂蛊”的霸道威力,只怕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背叛我了。
处理完赣林八霸的事情,我回过头来,还有一个被赣林八霸装在麻袋里掳劫而来的少女等着我去安抚。
而现在这个被掳劫来的少女正满脸通红着跌坐在地上,由于身上没有蔽体的衣物,只好抓过被扯破的麻袋来权充遮羞布,但是被扯破的麻袋也很难完整地遮住少女的曼妙身材,只能勉强掩饰住重点部位而已,使得少女的高耸乳房有半侧都暴露在外,曼妙的曲线让我这个见惯美女的人看得都是一股热血上冲,再加上破麻布袋也没办法完整遮盖少女下体,两条曲线匀称的白晰大腿全都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甚至还隐隐可以看到大腿顶端之间隐藏的萋萋芳草,更增诱惑。
更何况,这个少女也是少见的美貌,虽然还不到方虹和洪宁“武林四花”那么惊心动魄的程度,但是已经和芊莘不相上下了。
突然感到下身的小弟正在蠢蠢欲动,似乎有即将顶天立地的迹象……喂!兄弟,现在是英雄救美的时刻,可不是你“出头”的好时机啊!
可惜的是,小兄弟无视于我的告诫,还是很精神地站了出来,把我的裤裆都给撑起了一小块,那样子真是要多丢脸就多丢脸,把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形象全都给破坏了。
但是,虽然我的小兄弟在裤裆中撑帐棚的模样全都落入少女眼中,让少女的粉脸又更红了些,但是少女却没有闪躲我视线的意思,仍旧是乖乖地坐在当地,看着我朝她缓步靠近。
终于,我来到了少女身旁。“这位姑娘,您没事吧?”
“多承大侠仗义相助,小女子愧不敢当。”
少女的脸更红了。
“能站起来吗?”
被我这么一问,少女试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被撕破的麻袋实在没办法很好遮住她的羞处,要想站起来而不春光外泄实在是难度太高。
试了几下,少女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保持着她那撩人无比的姿势坐在当地。
“好像……没办法……”
少女的脸红得通透,声音更是细微不可闻。“这位大侠,能不能请您……”
“如果姑娘不嫌弃我们大男人的衣服肮脏,就请姑娘将就着先穿吧。”
我把外袍解下,替那个少女披在身上。
乖乖地让我将我的衣服披上她赤裸的双肩,少女这才抓紧衣襟遮住身上春光,站起身来。“多谢大侠赠衣之德,小女子永生不忘。”
“不知道姑娘家住何方?是否能够自行返家呢?”
看着这个少女站起身来的姿势动作,这个少女也是习过武的,虽然武功不高就是,只怕和我当初遇见的洪宁半斤八两。
“有劳大侠动问,小女子可以自行返家的。”
少女又红了脸。
我看着少女那张美丽之极的大红脸,突然明白了少女的难处:少女想返家是没问题,只要不碰上像是赣林八霸这种高手,以她的浅薄武学倒还是可以自保的:问题是她的衣服都被赣林八霸给弄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怕身上也没钱了,难道要她就这样穿着大男人的衣服一路乞讨回家吗?
明白了少女的难处,我往怀中一摸,却发现因为出来得匆忙,怀中只有十几两碎银子而已:要是这个少女住得近,那么十几两银子的路费或许是够了……但是,这少女怎么也得从新买过全身的衣服吧?难道真的要她一路穿着男人的衣服回家?被她的家人乡亲看到,少女的清白名声可都给我那件男人衣服给败光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
转念一想,我已经想到我身上除了那十几两碎银以外,其实还是有银子的,那就是我的银剑:那把银剑是用了五斤多的银子打造而成的,也就是有八九十两的重量,绝对足够少女买过一套全新的衣服穿着回家了。
拔出银剑,右手指力到处,银剑的银质剑身被我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碎银子。
“大侠!您这是干什么?”
看到我竟然自毁兵器,少女吓了一大跳。
“没事,只是你得重新买过一套衣服穿着回家,不然你穿着大男人的衣服回去,被家人乡亲看到了,你以后还用嫁人吗?”
我继续捏碎银剑的剑身。“我出来得匆忙,没带多少银子在身上,只好先拿这些银子应急,回头我再另外打过一把剑就好了。”
“多谢大侠仗义相助。”
少女的眼圈红了。“不知道大侠高姓大名?”
咦?
这个女孩怎么在问我名字?
我刚才和赣林八霸对峙的时候,已经表露过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了,那个时候这个少女又没昏倒,人可是清醒的,怎么可能没听见我说的话?
“贱名不足挂齿,请姑娘原谅我不说我的名字。”
言多必失,还是装傻保平安好了。
这时银剑的剑身已经在我的指力之下全部变成了碎银子了,我将地上的碎银子全部捡起来,再把只剩了剑柄的银剑重新插回剑鞘,一起递给少女。
“我看得出来姑娘是习过武的,这柄剑虽然已经没了剑身,但是带着吓吓宵小还是管用的,请姑娘收下,这就速速返家吧,被掳这段时间,姑娘的家人想必非常担心了。”
“多谢大侠。”
少女红着眼圈从我手上接过碎银子和只剩了空壳的剑,迟疑了一下,一咬贝齿,这才红着脸,低下头,轻声说着:“小女子是武夷剑派的小弟子程嘉,多谢大侠相救之恩。”
咦?
什么?这个少女竟然是武夷剑派的人?
一时之间无数念头在我心中纷至沓来,我刚才不但主动表露过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而且还被赣林八霸给叫出了我岳麓剑派弟子的身分:当时本来以为这个少女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应该不知道这些江湖关系才是,所以也没特别去注意。
没有想到,这个名叫程嘉的少女竟然是武夷派的弟子?那这样我的双重身分不就曝光了吗?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杀了程嘉来保持我的身分隐密吗?先不说我才刚把程嘉从赣林八霸手中救出来,这么一转眼就把人给杀了未免不太说得过去,就只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身分隐密而去杀一个无辜的人,这样就未免太过分了。
更何况,我到岳麓剑派卧底是为了探查情报,好增加替云烟复仇的胜算,如果身分曝光了,大不了不要卧底就是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探听到了吕晋岳的不少底细,甚至还发现了一张对付吕晋岳武功的王牌,不能卧底就正面开战吧!我也不见得就会输了。
而且,面对这么漂亮的美女,就算我真的想要杀了她来保持我的身分隐密,我的手也不听头脑指挥,实在没办法动手来谋杀这么美丽的女孩。
但是……不杀了程嘉,那又该怎么保持我的身分隐密?
正当我急转着念头的时候,程嘉已经转头朝着屋外走去:但是到了门边,程嘉却停下了脚步。
“萧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你的恩德我不会忘记的。”
“等等,程师妹!”
我急忙追上前去。“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萧大哥请说。”
程嘉斯斯文文地说着。“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做不到的,我也会尽量去做。”
“能不能请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的……我救了你的事情?”
我本来想拜托程嘉替我的身分保密,但是想想,太阴神教是什么教派?那是武林中人人不齿的淫邪教派!太阴神教教主是什么角色?那是武林美女们闻之色变的奸邪淫徒!
与其寄望程嘉会为了我这种“大奸大恶”之人保守秘密,还不如干脆请她不要让人知道是我救了她,至少还能保持她的清白名声:不然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了她出来,说她没被我这个超级大淫徒给奸污过,说给十个人听只怕有十一个人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为什么?萧大哥真的那么为善不欲人知吗?”
程嘉睁大了明亮有神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不是我为善不欲人知,而是你去打听打听,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在江湖上名声有多坏!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了你,后果只怕比你不穿衣服、光着屁股一路走回武夷山还糟糕……”
我话还没说完,程嘉的粉脸已经红透了。
“好、好啦!我答应萧大哥你,不和任何人说是你救我的,就是了。”
“那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程师妹,一路小心。”
“萧大哥再见。”
程嘉依依不舍地向我挥了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