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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回道:“这一点也正是下官不解的,赵贵人的名字是赵美月,不是永儿。为何是永儿?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误会?于是下官找到和娘娘同期进宫的焦美人娘娘,由于焦美人失宠多年,娘娘定是没记得这号人物,所以焦美人娘娘逃过一劫。焦美人娘娘曾无意中听见德妃奶奶叫你永儿,下官这下更是糊涂了,若说是小名,为何娘娘的家人说娘娘小命唤小月儿,下官又再让人去打探娘娘你家中之事,这其中果真有问题。”
即墨离捎来的信报说明了关于永儿之事,整个案子通顺了。
“哦?本宫倒也是好奇,这是何问题?”赵贵人问道。当初她的人调查了赵美月其实是被人顶替的,那顶替的女子性子孤僻,喜好一个人,在秀女当中没有朋友,唯一能上说话的就是德妃和梅妃。后来德妃和梅妃在宫中叫她永儿,她想到是那秀女的名字,也就没有澄清自己的本名,再想想若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德妃和梅妃说出永儿这名字,也不关她的事,因为德妃和梅妃不知道永儿只是顶替者。
苏若看了一眼赵贵人,“娘娘何必明知故问。”
“本宫只是想听苏执事说。”
“下官让让人去查了,真的赵美月并没有进宫,而是她的庶出妹妹代替她进宫。赵美月性子开朗,不喜欢这皇宫生活,她是她爹娘的掌上明珠,为了让她开心,她爹爹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让她的庶出妹妹代替进宫。赵永儿和她模样就像是双胞胎,可以以假乱真,但是赵永儿的性子柔弱,也不善于交际,几乎不同人说话,到了秀女队伍中,唯一跟德妃娘娘和梅妃娘娘说上话,也就没留心的报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赵美月这个名字。也正因为如此,娘娘在宫内听见德妃娘娘和梅妃娘娘如此叫自己的时候,没打算澄清,干脆将计就计。在宫中,对彼此的称呼都不会直呼名讳,所以宫中没人知道娘娘叫永儿。”
赵贵人拍了拍掌,“苏执事分析的真是到位,一点都没有错。本宫确实是故意让德妃和梅妃觉得本宫就是叫永儿,并且尽可能的避开她们知道本宫代替的人叫赵美月。”
她放下手,“苏执事既然把案子整个经过都说了,那本宫也有几个困惑想问苏执事。”
“娘娘请问。”
“本宫自认为表现的很好,苏执事怎么会怀疑本宫?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本宫。”
苏若思索一下,“一开始娘娘确实表现的很好,下官也觉得娘娘没有问题,但是下官被困在所有的案子中时,下官发现了不对劲,下官是被引到了迷宫中,让下官在迷宫中迷失,所有人都在局中,唯独娘娘出污泥而不染。后来当下官确定凶手就在后宫之主中时,想到了第一次见娘娘,娘娘对所有的事都置之度外,第二次见,娘娘冲下官笑还释出善意,这其他宫中的娘娘都是各怀心思,唯独娘娘心思坦然,下官当时觉得娘娘或许只是没有子嗣,没有利益的纠结,所以对下官才抱有善意。但是后来仔
细想,这不对,这种态度就像是什么事都要撇的干干净净似得。再后来,下官问了各宫后,下官得出了结论,娘娘就是嫌疑人。因为从各宫的角度来看,娘娘不可能去争,也不可能做出这些事,越是这样就越像凶手的风格,彻底把自己从任何事中抽身干干净净,让人摸不出端倪。当然,让下官最终确定凶手就是娘娘,是下官去过娘娘宫中后。”
“是吗?”赵贵人挑眉,“本宫自认为那天的表现很好,不知苏执事为何会怀疑?”
“是非常好,但是当娘娘把话题转移到国师和十九爷身上的时候,下官就十分笃定是娘娘了。娘娘不想下官继续调查各宫,因为继续调查下去,指不定真的会发现什么端倪,所以娘娘告诉下官一个刺激性的消息,然后转移下官的注意力到国师身上。可是娘娘,其他各宫娘娘都在相互怀疑,只有你一个人忽然画风一转,对准着宫外的人,你觉得下官会不怀疑你?”
“好一个苏执事,好一个与众不同的思维。”
苏若淡淡道,“没有被娘娘的话牵着思维走,让娘娘失望了。”
“还有一个问题,苏执事为何知道本宫在狩猎会会策动夺下王位?”
“这个很简单,因为娘娘要的是权,娘娘沉寂了二十年,为一切默默做准备,如今莲皇贵妃的案子就要真相大白,娘娘为了赢,只能放手一搏。正好狩猎会是个好机会,皇上出宫,宫中无人主掌,娘娘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绑了太上皇,让人刺杀皇上和皇子们,然后吞并大晋国。娘娘,以上下官所说过的罪行,你认罪可否?”
赵贵人听完,连着大笑几声,“苏执事,本宫不得不承认,你真的聪明的可怕,你说的一切没有任何出入的地方。一切都是本宫做的,本宫正是想夺下大晋江山,而本宫现在就要坐上这皇位,你苏执事再聪明,也不过是本宫的刀下亡魂。”
对于赵贵人时而明白时而糊涂,苏若微微摇了摇头,“娘娘,到现在,你还认为你能赢吗?”
赵贵人笑容褪去,微抬起下巴,“本宫手中的棋子,可以决定本宫在这场战役的胜利。本宫就算犯下了滔天大罪,那又如何?等本宫称皇,谁人能裁决本宫?”就算一起都被苏若识破了,她还有天道宫可以依靠。她不会输的,她不能输的。
听赵贵人再次承认自己的罪行,苏若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一起总算是结束了,莲皇贵妃的案子总算是水落石出,只等茹乐取来证据,一切就交给皇帝和十九爷处理。
想着,她撇了一眼后堂,想必皇上和十九爷现在心情一定是如五味杂陈,谁会想到只是这样一个女子,设下了那么多个局,杀了那么多个人,野心在皇位。
她收回目光,问赵贵人道:“娘娘,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你的罪行,整个案子说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咱们可否来谈谈娘娘手中的人是谁,下官着实是好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