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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蓝色的药丸子有股奇特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就像他小时候喝过的某种牛奶,而且入口即化,嚼都不用嚼,自己就顺着喉咙流进了肚子里。白敏既然说这东西对他无害,他也就将这药丸当成了零食,吃下肚子后,也没有任何害怕或者担忧的表情。
穆奥里却对他这种淡定的表情很是佩服:“你是我最过吃毒药吃得最镇定的人,或者你能继承精神幽火也不是没有理由。”
陈贤颂平时一直在研究这绿色的火焰,但发现它除了能融铸驱邪石,还能克制那些骷髅外,没有其它用途了,现在有个似乎知晓情况的人站在面前,哪能放过:“精神幽火,到底有什么作用,能不能和我说说?”
“你知道了也没有用。”穆奥里很平静地说道。
陈贤颂笑了下:“我都吃下你的毒药了,也算自己人,连这问题你都不愿意回答我,看来你们想让我加入希拉里族中的诚意也不怎么样。”
“你说得有道理!”穆奥里很是自得的笑也一下:“可问题是,你药都吃了,还敢和我们讲条件?以后我们指东,你敢往西?不过你也放心,只要办好我们交待下来的事情,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一份。”
陈贤颂想信白敏的判断,这毒药肯定对自己无害,只是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暂时先装作顺从他们的模样,说不定以后能打探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想了会,他说道:“那么我现在问最后一个问题,据我所知,紫荆花家族应该是里卡尔多的盟友才对,你这次来,主要是代表阿尔忒弥丝会长的意思,那么,紫荆花家族这边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很简单,里卡尔多以为紫荆花家族投向他们,但其实这只是会长布下的棋子。”穆奥里说到总会长,表情很是仰慕:“我们潜伏在很多家族中,里卡尔多虽然得到了太阳神殿一小部分人的帮助,表面上占据了优势,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我们还有很多力量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这次的战争还有得打,不过你是里卡尔多的敌人,所以还是祈祷着我们这边获得胜利了。”
他说完这话,然后看了下白敏,很是古怪地笑道:“太阳神殿一直以来都是铁板一块,但这次居然隐隐有分裂的迹象,支持里卡尔多我能理解,他们在很久以前就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虽然我们双方偶尔会发生小冲突,但几千年来都算相安无事,这一次居然一边支持里卡尔多,一边又派了两个人在你身边他们这是打把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吗?”
“哈,谁知道。”陈贤颂一脸不知情的耸了耸肩,然后满嘴胡言乱语:“我是白得了两名太阳神仆,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你说是与不是!”“好运的小子,居然能同时得到我们希拉里族和太阳神殿的双重认同。”穆奥里佝偻着腰,老态龙钟,一边从陈贤颂面前走过,一边缓缓说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会就准备带邓肯离开,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或者需要什么帮助,就在协会的后院中画上一个白色的十字架,然后再在中间画上一颗绿色的圆圈,自然会有人来找你商谈。还有,我们的关系是不能透露出来的,表面上我们会是敌对关系,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贤颂看着他离开,过了会,他带着白敏走出大厅,发现泽陇尔正在门口等着,似乎有些着急的神色,见到陈贤颂出来,立刻放松下来,他走上前,问道:“怎么样,那老东西和你说了些什么?”
“无非就是威胁我要招子放亮些,下次再惹到紫荆花家族,就非弄死我不可。”既然要保持明面上的敌对,那么戏就要作足些:“要不是看在他是老人的份上,我非叫小敏打掉他满嘴牙不可。”
泽陇尔有些不太相信:“我刚才问过了,穆奥里是紫荆花家族中,很有实权的管家。他亲自带着家主纹章,还神神秘秘的找你独自交谈,不应该是为了这么没品的事情吧。紫荆花家族怎么说也是个大家族,就算恨一个人,也不会如此轻率地就放出狠话来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们契约过血誓,有什么不可以谈?”
陈贤颂沉吟了一会,说道:“骗不过你,好吧,我实话实说。邓肯将我会制盐的事情上报给紫荆花家族了,他们派人过来向我买配方,并且许诺了我很多丰厚的条件,连他们家的女人都要送过来,但我没有答应。然后他就威胁我,结果被小敏吓退了。”
泽陇尔松了口气:“那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傻啊,既然紫荆花家族凭着卖盐能建立起一个屹立了几百年的世家。凭什么我们做不到?”陈贤颂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我们的盐比他们的好,产量比他们高,超过他们是迟走的事情,干嘛要自作贱去当别人的仆从。”
听到这番真真假假的话,泽陇尔信了。他微笑了一下,随口和陈贤颂聊了几句,然后继续去作自己的事情了。
陈贤颂坐着马车回灰石村,略有些颠簸的车厢里,陈贤颂想起刚才自己骗泽陇尔那一小段时间,莫明其妙地感概起来:“小敏,现在我越来越会骗人了,刚才对泽陇尔说谎时,信手拈来,行云流水,一点尴尬和思考都不需要,是不是我们自然人天生就很会骗人?”
白敏侧着头,看着陈贤颂一小会,才说道:“我芯片中的信息告诉我,自然人在二十二世纪以前,几乎每一个人都会说谎,那是因为生存的需要。二十二世纪后,自然人几乎就不说谎了,因为没有生存压力。小颂说谎,是为了生存,这符合自然人保护法的规定。”
“还是小敏和芊心姐对我好。”陈贤颂觉得心中因为骗人而产生的内疚感少了许多,他忍不住去拉白敏柔软的小手。
两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除了那方面的事,小敏身上该看的陈贤颂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甚至还摸过了。两人肢体接触,已经是很自然的事情。只是陈贤颂在拉着白敏的手后,突然慢慢地开始感觉心情有些浮躁,有些坐立不安,想站起来,又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站起来,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心里痒痒的,又挠不了,很是难受。
白敏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伸出手在陈贤颂的额头上按住了一会,然后又探了下他的脉博,发现他除了心跳稍微快了一点点之外,并没有其它的异状,这心跳的速度,也在正常范围之内。
“小颂,你怎么了,你似乎有些不舒服。”白敏靠近过来,脸上有些着急,若是能查明什么原因,白敏倒是不怕,怕就怕什么东西都检查不出来,而陈贤颂却身体有异。
两人靠得近了,陈贤颂突然闻到一股香味白敏从不擦香水,但身上一直有清香,白芊心也是。只是这次他闻到的香味,很诱人,弄得他很想咬白敏,咬她的脖子,咬她的嘴唇,还想咬她的酥胸。
这样的情绪绝对不对头,陈贤颂猛地退后,然后将脑袋伸出窗外,行进中的马车带来的疾风吹着他的脸庞,这样下来,他感觉自己好多了。只是白敏看到他这样,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又有些不安,有些担忧。
马车回到家门口,陈贤颂跳下马车,刚才在路上被刮了一路的疾风,现在他身上那股躁动已经平息了下去。小家伙听到马车声,立刻从城堡中跑出来,纵身一个飞扑,双脚像是蔓藤一样缠着陈贤颂的腰间,双手揽着陈贤颂的脖子,撒娇道:“老师,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等你”小家伙现在头发已经挺长了,额前的刘海刚好覆到眉毛上,胸口的旺仔小馒头已经晋级到了小笼包。她身上也有一股香味,和白敏,白芊心不同的香味。本来她就极有诱惑力,现在女人味越来越浓,比陈贤颂第一次见到她时,更显得漂亮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习惯性地扭动着小小的蛇腰,突然间却不说话了,眉毛皱起来,很疑惑地说道:“什么东西,热热鼓鼓的!”话说完后,还上下左右蹭了一下,然后
陈贤颂脸色大变,一脸尴尬地将屁股撅了起来。
没看过猪上树,但总看过猪跑路。小家伙也是在贵族阶层中长大的,这些事情怎么说也知道一些,顿时明白了,她的眼睛变得水汪汪的,小脸通红。然后慢慢地从陈贤颂身上滑下来,拉开裙角,很是文雅地说道:“老师,欢迎回家!”
然后一转身,捧着小脸落荒而逃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陈贤颂很尴尬地撅着屁股,他突然想起小敏还在一旁,将视线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和少女的视线对上。两秒钟后,白敏什么话也没有说,自己先走进了城堡中,也走得挺快,虽然还是毫无表情,但有些不太淡定,这是她第一次抛下陈贤颂自己独自行动。
过了一会,陈贤颂正刚直起身子。晚饭的时候,陈贤颂很沉默,什么话都没有说。小家伙的脸色还是微红着的,吃着时会时不会瞟上一眼陈贤颂,见他看过来,立刻就把视线移开,然后抿着嘴角,很是开心和得意地笑着。
白芊心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饭后,她找白敏将事情的经过了解了一下,然后花枝乱颤地笑了。
陈贤颂很早就睡了,这事对他来说,有着相当不同的感受,他需要好好睡上一觉,来平静自己的情绪,接受突发的现实。自然人必要的自我修养和世界观一书中说了,自然人在性觉醒时,要尽量冷静,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
当他睡觉后,接近深夜时,白芊心和白敏悄悄敲开了每一个女人的房间门,然后将她们带到白芊心的房间,让几人在一张圆桌旁依次坐下,然后白芊心看着凯瑟琳,小家伙,艾丽丝和露丝四人,在她们疑惑的表情中缓缓说道:“小颂身上的性压抑剂失效了,很突然,我原本以为至少还会有半年的时间给我们准备,这是一件大事,因此我决定召开圆桌会议,探讨如何妥善处理此事。”
几人互相看了下,艾丽丝问道:“什么是性压抑剂。”
“小颂是自然人你们理解为很珍贵的特殊人种就行了。”白芊心想了一会解释道:“这样的人种在性需求方面相当炽烈,比新人类和生化人至少要强上二十倍以上,而新人类和生化人又很难拒绝他们的求欢,如果年纪太小就开始沉迷这样的事情,对他们的身体,还有心理成长都有极度不好的影响,因此给他们注射了性压抑剂,让他们在成年之前,不会对性产生任何冲动。这是对他们的爱护。”
虽然几人听不懂新人类,生化人等词语,但大概意思听明白了,简而言之,就是陈贤颂今天成人了,开始发情了,所以白芊心召集她们几个“内定”人员进行讨论,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下流胚子,整天想着这些事情,才多大年纪!”艾丽丝红着脸嘀咕了一句。
“老师不小了。”小家伙虽然也是微红着脸,今天和老师的接触实在是让她觉得刺激和羞怯同时兼备:“很多贵族男人十五六岁就有后代了,老师这样的年纪还没有女人,已经很迟了,好可怜。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老师的烦恼就交给我解决吧。师有恙,弟子服其劳,此乃”
凯瑟琳闻言有些恼怒地拍了一下女儿的脑袋:“年纪小小,什么不学好,来凑什么热闹,快回去睡觉。”
“谁说我年纪小了。”小家伙很是不满:“今天老师还对我发呀。”
小家伙想到那个热乎乎的东西,再也坐不住了,害羞地捧着小脸跑出房门。虽然平时她大大咧咧地,还极力诱惑自己的老师,但真遇上这事后,她倒是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