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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画毕竟不再是从前的舒画,刘鑫不希望她知道的过多,以免她一时难以消耗,所以他只是跟她讲了些,她从前的喜好,以及单纯的经历,至于那些复杂却又真实的感情,他只字未提。
舒画深深的舒了口气,才意识到自己竟把自己紧绷的那么严实,她勾勒起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但她笑颜还没有完全展开,她突然意识到漆黑的夜色。
“啊!糟了……”舒画腾的一下起身,她一副惊慌的说道:“我现在都没回去,次卿哥哥一定担心死了。”
舒画一脸责备的蹙着小眉头,不太明亮的灯光,更加暗淡了她的表情,她慌忙的想要离开,但陌生的地方,加上漆黑的夜色,她完全辩分不清来时的方向。
刘鑫对于舒画这样的举动,难免会心生失落,尽管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来为她回忆从前,而他们那些美好的记忆,却依旧打动不了她,他暗自深深的叹息了一口。
“别着急,我送你回去。”刘鑫黯淡的笑意,被昏暗的光线过掩饰。
舒画开心的点了点头,像似流落在外的小绵羊,意外的遇到了守护着护送。
刘鑫依旧是送舒画回未央宫,因为他不仅是因为送舒画而来,而是想要知道,刘询为何在得知舒画活着的消息,却不曾告知他,虽然在舒画身上,他们除了亲手足之外,还有一层情敌的关系。
当舒画在刘鑫的护送下,回到未央宫时,她便小跑直奔殿内,并同时喊道:“次卿哥哥……我回来……次卿哥哥……”
舒画一头冲进殿内,只见一名身着深紫色宫服,一头白发苍苍的老人,挽着高挺的发髻,佩戴者精美奢侈的凤冠金钗,她略显苍老的面容中,却透着一股阴凄凄的寒意。
然而在舒画冒冒失失的冒出后,她面色变得更加的冷凛。
舒画一脸灿烂的笑意,顿时僵硬在脸上,她了看了眼坐在正位上的老人,甚至来不及再看其它人,她察觉到氛围不对,所以她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刘询身上,像似是在用眼神向他求救,同时她也唯唯诺诺的说道:“次卿哥哥,我回来了。”
刘询早在舒画突然出现时,便暗叫不妙,他得知舒画不在宫里,本是出去寻找,但不想太皇太后与周美人突然驾临。
无奈他只能暗中派宫人去找,也是想去给舒画提个警,但万万没想到舒画竟此时回来,而且还是冒冒失失的出现。
刘询瞟了眼正位上的太皇太后,他深知太皇太后的秉性,所以此次,舒画定是难逃责罚,而他处于两面为难,但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
“放肆。”刘询嗔声怒吼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此冲撞太皇太后,来人,将此人拖下去,严加重罚。”
刘询无力避免舒画的罪责,眼下唯有先将她带下去,才会是对她最后的处罚。
舒画被刘询突然的训责,一时傻乎乎的愣着,她哆嗦着小嘴,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她只听到太皇太后,所以她无知的看了看上座的白发老人,虽然她已经年迈,却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祥和。
太皇太后在宫人将舒画带下去之前,不紧不慢的说了声,“慢着。”
这时,上前准备带下舒画的宫人,只好再度退在一旁,刘询心里一沉,想必此事不能安然化解。
太皇太后在一旁周美人的搀扶下起身,她下了软榻,朝舒画走近了两步,并以一副盛气凌人的看着舒画。
紧随之后的刘鑫也进殿中,他见情势似乎不妙,便两步走在舒画身旁,也故意挡去娇小的舒画,他拱手示意,并颔首恭敬的说道:“孙儿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常乐无极。”
刘鑫此举,也是想再提醒舒画,眼前人的身份,好让她弥补刚才的过失。
“鑫王爷不必多礼。”太皇太后冷颜威势的说道:“今个倒是奇了,未央宫素来闲人误入,怎的今晚却格外热闹。”
刘询上前笑道:“太皇太后驾临未央宫,乃使此处蓬荜生辉,此乃正是托太皇太后之福。”
“还是皇上圣言中听。”太皇太后面露一丝笑意,她又瞟了眼掩于人后的舒画,依旧恢复一副冰冷的说道:“只是,这未央宫,何时就成了她人行居之地?”
刘询清楚的知道,太皇太后所指的她人,无疑就是此时的舒画,而太皇太后所说的行居,想必也是听闻,他将舒画留宿未央宫的消息。
刘询暗自自责,因为一时沉浸在舒画活着的事实中,所以他忽略了一些细节,加上每天政务繁忙,他无暇顾及舒画的行踪,才以至眼下的局势。
刘询也知道,眼下意识到一切,显然已经过晚,他索性也只能见机行事,他颔首说道:“太皇太后息怒,都是孙儿管教无方,孙儿日后定严加管制。”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何来管教无方之过,只是……这皇室有皇室的规矩,若是人人如此冒然无规,这偌大的皇宫,岂不成了一锅烂粥,皇上还需费心治理才是。”
太皇太后依旧是一副看似无谓,却有心提醒所有人的气势,因此她不失刘询的龙颜,也从中明示了舒画的冒失。
“孙儿谨记,定不负皇祖母所望。”刘询拱手示意着,眼下他唯有事事顺从,将舒画从中维护过去就好。
太皇太后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又道:“既然如此,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此女?”
刘询看了眼太皇太后,又从眼底朝舒画瞟了一眼,看太皇太后的架势,似乎不可能轻易饶过舒画。
而他又怎能开口治罪舒画,此举也不合常理,毕竟太皇太后在此,也正是她一心追究此事,所以这个权利,应该交由太皇太后下达,才最为合适。
刘询颔首说道:“此女贸然冲撞太皇太后,且由太皇太后责罚。”
趾高气昂的太皇太后勾勒着嘴角,表示她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