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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咖啡和茶的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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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潘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了看时间对高光说道:“晚上江悦要请吃饭。”

    高光拒绝道:“不去!”

    老潘脸上毫无波澜:“我没意见,不过我说了不算。江悦说她已经猜到了你会拒绝,所以去买菜了,说要来你这吃。”

    高光抗议道:“凭什么来我这吃?”

    老潘漫不经心的回答:“去哪吃我都没意见。”说完拿出手机打起了游戏。

    高光对老潘随性的脾气熟悉且无奈,便问道:“你喝茶么?”

    老潘头也不抬的问道:“有咖啡么?”

    高光耐着性子地说道:“我这没咖啡,就只有茶,将就着喝吧!”

    老潘拒绝的很果断:“那我喝水。”

    高光被气乐了,倒了杯水端到老潘面前,尽量保持语气柔和地说道:“来,领导,您喝水。”

    老潘‘嗯’了一声,算是答复,手里的游戏却一刻不停。

    高光没好气地说道:“停停停,我说潘大主任,你跑我这打游戏来了?要打回你自己家打去!就你这样的回家不得让你妈骂死?”

    老潘头也不抬的说道:“我每天不是想着怎么制定医疗方案,就是面对形形色色的病人,打游戏不仅是唯一的消遣,更是必要的排解和宣泄,是保障我心理健康的必要条件。”

    高光坏笑道:“今年端午我带了些无糖的粽子去看你妈,老太太从我进门开始就一刻不停的在数落你,幸亏我跑的快,不然肯定受你牵连!”

    老潘皱着眉头道:“下次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我一定告诉我妈,让他连你一起骂。”

    高光突然发现老潘居然也偶尔会开小玩笑了,对此他表示很惊喜。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嘴的胡扯着,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潘听见以后马上收起了手机,原本很惬意的斜靠在沙发上,此刻也换了极标准的坐姿。

    高光疑惑地问道:“你干嘛?”

    老潘低声道:“江悦来了!”

    高光更加疑惑:“她来就来呗?你这个反应让我以为你们家老太太来了呢?”

    老潘低声央求道:“你快去开门,以后我再和你说。”

    高光笑着摇摇头:“事出反常必有妖!”说罢朝门口走去。

    高光打开门,果然是江悦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大袋菜,见高光来开门,江悦的神态有些不自然,低声喊了句‘高大哥’,便没了下文。

    高光见江悦拎着一大包菜显得很吃力,便顺手接了过来,江悦低着头说了声‘谢谢’,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高光问道:“你不进来么?”

    江悦赶紧朝电梯方向一指道:“我不会做饭,所以请了小萍姐帮忙,我等她一会。”

    高光皱眉道:“你不通知我就来我家吃饭?而且还擅自请人来帮厨,你觉得合适么?”

    江悦被高光一顿抢白,反而一改刚才的内敛,昂起头直视着高光说道:“有什么不合适?本该你请吃饭,现在是我请你,你还那么多话?”

    高光有点纳闷,反问道:“凭什么本该我请?”

    江悦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来第一天就说过,等老潘回来的时候,你请吃饭!怎么,说过的话不算数是么?”

    高光恍惚间想起自己似乎是说过,于是赶紧拎着菜灰溜溜地进了厨房。

    林萍带着青苗匆忙赶来,江悦见林萍穿着骑手的衣服便问道:“今天又送外卖?”

    林萍麻利的把外套脱了装进自己的帆布包,一边笑着回答道:“今天周三,刚好有空,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去了。”

    江悦不好意思地拉着林萍问道:“小萍姐,我是不是耽误你的送餐了?”

    林萍睁大了眼睛说道:“傻丫头,你说什么呢?就是不知道我做的菜高先生能不能吃的惯。”

    江悦撇嘴道:“不管他!哪那么多事?有的吃就不错了!”

    林萍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不是说高先生帮了你的大忙,要感谢他么?”

    江悦嘟起嘴:“听他说话就生气!”

    林萍笑了笑,说道:“那你照看一下青苗,别让她乱跑乱动。”

    江悦拉过青苗:“今天悦姐姐给你继续讲喜洋洋的故事好不好?”

    青苗开心的连连点头:“好!”

    林萍进了屋和高光及老潘分别恭敬的打招呼:“高先生,潘医生。”

    高光点头道:“辛苦你了!”,老潘也在一旁道谢。

    林萍连连摆手道:“不辛苦,不辛苦。”说完便一头钻进了厨房开始忙碌。

    江悦带着青苗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喜洋洋灰太狼的漫画,老潘似乎在躲着江悦,没说几句话便躲到了露台。

    高光有些奇怪,却也并不在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喜洋洋的玩偶和一袋糖果和零食,放到了青苗面前。

    青苗一看见玩偶和糖果,眼里顿时闪出了光,但转瞬间就被怯怯的躲闪取代,一头扎进了江悦的怀里。

    江悦心里一紧,赶紧摸了摸青苗的头安慰道;“青苗别怕。”说完仰头看着高光道:“你特意买的?”

    高光笑了笑:“我怕你今天包里没有巧克力。”

    江悦轻哼了一声说道:“有也不给你!”

    高光接口道:“所以啊,我自己备了一些,你让她拿着,我去看看你表哥,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反常,好像躲着你似的?”

    江悦也狐疑地说道:“我也纳闷,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不过他一向老实的很啊。”

    高光看了看江悦的背包问道:“你没有巧克力,那有没有咖啡呢?”

    江悦打开包翻了一通说道:“有几包速溶咖啡,干嘛?”

    高光点头道:“那正好,你给我一包。”

    江悦摸出一包递给高光:“你要干嘛?”

    高光说道:“给你表哥,他不喝茶,碰巧我这还没有咖啡。”

    高光冲了一杯咖啡就去了花园,江悦则哄着青苗接受了高光的礼物,青苗还特意去问了妈妈,在得到许可后很是开兴奋还特意和江悦分享,引得江悦更是开心。

    在忙碌了一个小时后,林萍将晚餐端上了餐桌,虽然是寻常做法,但凉拌热烹齐全,荤素搭配得当,让人瞬间感觉到加的滋味。

    随着江悦的一声招呼,几个人觅着香气来到了餐桌前,异口同声的夸赞林萍的手艺,林萍被夸的不好意思,连声催促江悦等快趁热吃饭,自己则要带着青苗离开。

    江悦一再挽留,但林萍却极坚决,最后还是高光开口才勉强同意留下来吃饭。

    众人坐下开始吃饭,席间无酒,但因为餐桌上有个青苗,便增添了许多乐趣,看着青苗天真无邪的笑脸,吃着可口的家常滋味,恍惚间让餐桌上的每个人都体会到了久违的家的温暖和味道。

    高光突然间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心底对家的渴望是如此热切和强烈。

    林萍吃的很快,说趁时间还早想再多送几单外卖,江悦便把青苗留了下来,让林萍送完单再接回去。

    林萍一想晚上带着孩子也不安全,答应了以后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江悦起身送林萍的时候收到薛燃的微信,说下午不知道是谁送到燃BAR一整箱新疆阿克苏的冰糖心苹果,味道非常不错,知道江悦愿意吃所以给她留了一些,让她有空去取。

    江悦给薛燃回复了个‘OK’,眼睛一转,心里便明白了,于是回到餐桌,问青苗:“小青苗儿,吃饱了没?”

    青苗点了点头。

    江悦继续问道:“那吃个苹果好不好?”

    青苗又点了点头。

    江悦转头问高光:“你这有苹果么?”

    高光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冰箱里有橙子、好像还有荔枝和榴莲。”

    江悦看着高光,却用眼角的余光盯着老潘道:“青苗不爱吃那些,只喜欢吃苹果。”

    青苗看向江悦,却被江悦伸手在腿上轻轻拍了一下,便眨了眨眼睛不再说话。

    此刻老潘原本白皙的脸变得通红,江悦看在眼里,心里暗笑。于是开始收拾餐具碗筷。

    高光看出有些不对,却不明所以,见江悦竟然主动收拾餐桌,便帮忙一起收拾。老潘趁机带着青苗逃到了露台花园。

    江悦轻车熟路地将碗筷都放进洗碗机,回头看见高光便问道:“能问你个问题么?”

    高光回答的很干脆:“不能。”说完拿了抹布就要转身出去。

    江悦提高了分贝赌气地说道:“不行,必须问!”

    高光站在原地看着江悦。

    江悦问道:“你觉得薛燃怎么样?”

    高光不加思索地答道:“很漂亮,透着一股高冷范儿。”

    江悦心中一紧,却若无其事的继续问道:“那和书音比呢?哪个更漂亮些?”

    高光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个不好比吧。各有各的特点,都漂亮。”

    江悦心里更是漾起莫名的酸涩,却扬起嘴角问道:“总有一个你认为更漂亮吧?”

    高光看了江悦一眼:“我记得你是财经杂志的资深编辑啊,怎么也和娱乐小报的狗仔队一样,那么八卦?”

    一句话噎的江悦干瞪眼却说不出话:“你……你……”

    高光瞪了江悦一眼:“我什么我?!”略加思索继续说道:“我问你,林萍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江悦一愣:“没问题吧,怎么了?”

    高光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就好。”

    江悦收拾整齐以后,见林萍还没回来,便给她发了个信息,随后便带着青苗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虽然和高光的房子同在一个小区,但江悦好李书音住的则是较小的户型,只有两居室,但即便如此,房租仍旧高昂地傲娇。

    江悦拿了平板给青苗放了喜欢看的动画片,又给她准备了一些零食,青苗便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安顿好青苗以后,江悦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为了褚绽的那篇专访忙碌起来。

    江悦为了这篇专访已经连续奋战了两天,之所以这么拼是因为总编对江悦能如此迅速的完成对褚绽的专访感到兴奋和惊讶,并一再催促以最快的速度拿出成型的稿件以期取得最大的轰动效应,因此江悦计划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搞定。

    人一旦全心投入后便会忘却时间和周围一切事物的存在。此时的江悦便是如此,除了中间给来接青苗的林萍开门之外,江悦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篇专访里,当在键盘上敲完最后一个标点的时候,江悦满意的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转悠转动已经僵硬的额脖子才发现天已大亮,一看表都已经凌晨4.40,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竟赶了一整夜的稿子,不过总算整体完结。

    江悦仔细的检核了一遍,觉得满意后,又看了一眼时间,犹豫了一下拿起了手机,把稿件给高光发了过去,并附了一条信息:烦转褚总。

    没想到高光秒回了一条信息,江悦吓了一跳,赶紧翻看,却只有两个字:收到。

    江悦想了一下又发了一条:这么早?

    高光的信息这次多了几个字:岁数大了觉少。

    江悦双手捧着手机,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还岁数大了觉少,不知道还以为你七老八十了呢!”

    忽然听见一个模糊的声音说道:“一大早上自己嘀咕什么呢?还美成那样?”

    江悦吓了一跳,一抬头看见李书音随眼朦胧地站在门口正刷牙,惊讶地说道:“书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书音含含混混地说道:“我昨晚9点就回来了,看你在赶稿子,就睡觉了。你这是写了一整夜?要不要命了?”

    被李书音一问,江悦觉得有点熬不住了,便爬到了床上有气没力的说道:“我是累的不行了,我得赶紧睡觉。”

    李书音洗漱完毕后又回到了江悦房间,见江悦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发愣,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江悦一副快要抓狂的模样道:“我困极了,但就是睡不着!”

    李书音坐到床边:“这几天我也累坏了。”

    江悦一听问道:“对了书音,你说的那部新戏怎么样了?你的角色定了么?”

    李书音摇了摇头:“还没把握呢,这个月得给我们公司尽最大努力创收才能增加机会,所以,这个月的房地产峰会,走秀、站台,什么都得做。”

    江悦关切地说道:“那是够辛苦的,书音,你得照顾好自己,累垮了身体一切都没了意义。”

    李书音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意:“辛苦我倒不怕,但是最近我总觉得不踏实。”

    江悦从床上坐了起来,拉住了李书音的手问道:“怎么了?”

    李书音看着江悦低声道:“丁新岳最近不太对劲,从不主动联系我,偶尔我挤出时间给他打个电话,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上几句就挂了。”

    江悦疑惑德问道:“你俩感情出问题了??”

    李书音摇了摇头:“我觉得好像是他公司运营出了什么问题。问他他什么也不说。”

    江悦安慰道:“不会吧,老丁的公司前一段时间不是有很大起色么?或许赶上他这段时间也很忙呢?别瞎想了,哪天见了面问清楚就是了,估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李书音把头靠在江悦的肩头,轻声道:“亲爱的,有你真好。”

    江悦用手轻勾住李书音的下巴,故意流里流气的道:“那大美妞你还不从了我?”

    两人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刚才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

    笑过以后,李书音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晨跑了,然后把早餐给你带回来我就去公司了,你饿了就起床吃了再睡。”

    江悦应了一声后重新躺了下来,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几个小时以后,手机连续发出让人烦躁的蜂鸣声把江悦惊醒,江悦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机接了起来,手机传来于小曼甜腻腻的声音:“丫头,没醒呢吧?累坏了吧?”

    江悦此刻懒得听于小曼发虚:“小曼姐,你有事快说,没事我挂了,我一夜没睡,现在正困着呢!”

    于小曼习惯了江悦的直爽,因此丝毫不以为意,低声道:“是总编让我给你打电话,找你催那篇专访,你写完了么?”

    江悦应道:“嗯,赶出来了。”

    于小曼赶紧道:“那你快发给我,总编急着要呢!”

    江悦皱眉道:“小曼姐,我凌晨托我的朋友转交给褚总,得等人家审核确认后才能发稿啊。”

    于小曼的声音再次被压低,大概是用手捂住了话筒的缘故:“我和你说啊丫头,马副儿给总编出主意,意思是越早发稿越容易引起轰动效应,如果再引发出一些分歧,权当做是这个专访的副产品,反正是你个人关系做的这期专访,和社里没关系。你心里得有点主意啊!我挂了!”

    江悦说了句“嗯,知道了!美丽姐!”就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会心的笑了,于小曼有很多庸俗的缺点,有点小虚荣、八卦,甚至还有点势利,但对朋友却还算仗义,从这个角度讲就比一些男人要强的多。

    比如于小曼电话里提到的马副儿,原名马志远,典型的中年猥琐男,业务能力一塌糊涂,只会写几句吟风弄月的现代诗,被江悦嘲讽为是足以‘酸死那个太原人的作品’(马志远也因此朝思暮想的惦记着报复江悦),却靠着阿谀奉承坐上了副总编的位置,因此被整个杂志社的人称为‘马副儿’,貌似尊称,却戏谑味道十足。

    按照江悦对马志远的了解,于小曼所说的事情绝对符合他的行事风格,甚至比这更龌龊的事都做的出来。江悦断定马志远的电话过不了几分钟就会打进来,自己的觉是别想睡了,索性起床,简单的洗漱之后,抓起李书音带回的汉堡大口的吃了起来。

    果然,江悦的汉堡刚吃了一半,马志远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一开口就官腔十足地说道:“江悦啊,为是马副主编。”

    江悦很配合,恭敬地说道:“领导好。”

    马志远似乎对江悦的态度还算满意,继续问道:“上午怎么没看见你人啊?”

    江悦回答的不卑不亢:“副主编,总编批准我们这一组在房地产峰会期间实行弹性工作制,以保质保量的完成采访任务为第一原则。”

    马志远仍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嗯,对了,我正想问你,那篇对**地产褚总的专访稿出来没?”

    江悦说道:“今天早上赶出来了。”

    马志远颐指气使地说道:“好,你现在发给,我看看,哪有不合适的地方也帮你再润色润色。”

    江悦直接说道:“马副儿,现在不行,得等褚总那面审核确认后我才能把稿子发给社里。”

    马志远以貌似关心后辈的语气说道:“哎,我不是让你现在把稿子提交给社里,是让你发给我,我也可以帮你把把关不是么?”

    江悦客气的说道:“谢谢马副儿的关心,您工作也挺忙的,就不麻烦您了。”

    马志远见江悦不买账,马上换了语气,软硬兼施的威胁道:“江悦,我可是副总编,是你的领导,想看看你的稿子也可以说是检核你的工作,你这是什么态度?”

    江悦毫不退让:“马副儿,您这话我就不理解了!您到底是秉公例常检查工作呢?还是私下关心和帮助年轻人呢?我想说的是,无论您是秉公还是徇私,我是社里委派的此次地产峰会的总负责人,我有能力也有责任为份内的工作负责,如果遇到需要领导出面帮助解决的问题,我会第一时间提出申请的,您还有其他事么?”

    见江悦软硬不吃,马志远有些气急败坏:“你……好!就你这个工作态度,我会向总编汇报的!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要负全责!”说完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江悦自言自语道:“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急了呢?”

    痛快地斥退了马副儿后,长久以来淤积在江悦心中的愤懑终于一扫而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于是大口的吃完了剩下的汉堡后又喝了半杯豆浆,便回到卧室补了一个惬意的回笼觉,醒来已是下午。

    江悦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见高光中午就转发**地产关于专访稿件内容确认的通知函,不由得欣喜过望,赶紧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出门直奔杂志社,以便在第一时间完成专访稿件的后期制作和发布工作。

    江悦为专访稿件忙碌的时候,李书音也忙碌的焦头烂额。

    由于配合默契,琳达已经成为李书音的专属经纪人。

    琳达的运作能力不算顶级,但为人厚道,且入行时间较长,因此积累了不少人脉和资源,这些恰恰也是李书音最缺乏的。

    而李书音身上的优点,如睿智、通透和勤奋,最重要的是能吃苦,这些优点恰好是琳达极为欣赏和推崇,因此两个人的组合可谓相得益彰。

    合作没多久,琳达就凭借之前积攒的人脉给李书音争取到了一个很珍贵的机会,一部古装剧集的女三,该部剧无论从剧本抑或制作班底都具备爆火的潜质,因此虽然是女三的角色,但对于像李书音这样的一没背景二没资源的新人而言已经是非常难得,李书音也倍加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然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李书音供职的传媒公司开出了推荐李书音出演这一角色的两个条件,一是片酬的70%归公司,二是在开拍前的两个月要为公司创收三百万。

    条件近似于苛刻,但李书音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对于一个没有选择的人,选择本身反而容易。

    琳达几乎把自己职业生涯的赌注全部押在李书音身上,也没有退路,于是火速敲定了第一个通告:房地产峰会期间的站台和代言合同,合同报酬一百七十万。

    整整三天,李书音的造型、服饰、发型甚至配饰都在紧张的设计中。忙碌让李书音暂时放下了内心的一丝隐忧,却不能彻底忘却。

    丁新岳的反常进一步升级,除了偶尔还恢复信息,几乎和失联无异。

    万般无奈下,李书音给彭浩打了电话,电话里,李书音仍然敏锐的感觉到彭浩的躲闪,她明白彭浩一定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意告诉自己。然而以彭浩的阅历和城府,李书音略微施加了一些压力和手段之后表搞定了。

    从彭浩那里,李书音得到了一个重要的讯息,丁新岳前两天把彭浩所有的积蓄约十二万全部借走了,用于支付员工的工资,这证明丁新岳的公司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程度。

    得知了这一切之后,李书音反而踏实了下来,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她很清楚,现在除了拼命把这个角色拿下并且演出彩以外,其他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