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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凑近柳栀耳边，勾着唇角低声笑道：“我要是你，我就诅咒他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死后都要坠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么恶毒的话在他嘴里说来就如同一句玩笑话一样。
柳栀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萧无渊说的理所当然。
柳栀抿着唇不说话，她现在压根不想看到萧无渊这张脸。
萧无渊也叹了口气：“小栀儿，你真傻，人哪有这么十全十美，你认知中的那个萧无渊，自然是我装出来的。”
柳栀只觉得今天实在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从萧无渊嘴里这么说出来，她依旧觉得不可置信。
“全是……装出来的？”
萧无渊突然笑了一声，看着楼梯想了好一会，目光里泛起层层冷意。
“也不一定吧，可能……在你父皇杀我小姑姑，让我父兄蒙冤而死之前的我，都是真的我。”
“所以我后来逃出宫之后……你对我这么好，也是假的吗？”
萧无渊沉眸道：“或许一开始有一些功利心在，但是小栀儿……你要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爱你明白吗？你真的太单纯了，我不舍得把你纠入纷纷扰扰。”
说到这里，柳栀一切就都明白了，她就说怎么会这么凑巧。
她十五岁的时候偷玩逃出宫去，一路上遇见了不少乱匪，每次好巧不巧的都是萧无渊出现在她身边救了她。
那时候她年龄很小，什么都不懂，没回宫之前天天跟萧无渊呆在一起，接触的时间长了，慢慢就有点小鹿乱撞的意味了。
再到后来，萧无渊有段时间挺奇怪的，跟她呆在一起的是时候常常会唉声叹气的。
问他怎么了，他总说什么边关有难，他作为臣子怎么怎么样，类似于那种极力展现出自己忠心耿耿的话。
柳栀当时还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萧无渊当时应该早就计划好了谋反。
他当时还总给自己讲一些古书上的英雄上阵杀敌，因为功高盖主而被斩杀的故事。
柳栀沉默下来，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萧无渊。
他有他的野心和谋略，这没有什么错。
她也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他一个小小的棋子而已，必要的时候把她抛出去，这也没什么错。
萧无渊也没再说话，看着她的目光逐渐趋于平静。
她紧了紧萧无渊给自己披上的外套，遮住了胸口那一阵凌乱，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也没说答应不答应，就朝着楼上走去了。
萧无渊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泛过一层危险的光芒。
现在他还不够成功，总有一天，柳栀会哭着求着为她今天的行为后悔。
张姨当天晚上离开之后并没有报警，而是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柳岸。
一字不拉地把她看到的事实说完之后，只听柳岸那边声音很沉，急促的问她柳栀现在情况怎么样。
张姨当时一直没敢离开，偷偷摸摸的蹲在别墅外面听墙角，他们在客厅说的话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有些东西张姨没听懂，什么将军啊父皇啊，就跟演电视剧一样。
于是她顺其自然的跳过了这一段，捡重点的给柳岸打了报告。
沉默了好一会，柳岸只是压着嗓子说了声嗯，让她好好照顾柳栀，她这两天情绪不太好。
这件事情过后，柳栀的事业立即进入了低谷期，各大营销号视频号都把她当作反面教材来解析。
格子姐一直在找机会降热搜，但是依旧止不住群众吃瓜的热潮。
与此同时，一个匿名网友发出了柳栀曾经上学时，包括出道前期的不少黑料。
什么欺凌同学啊，小太妹啊之类的照片形象接连不断的出现在荧幕上。
一时间，柳栀的热搜在微博上各大媒体上都曝光了几天几夜，什么样的标题都有，总之不是什么好说法。
格子姐也让工作室发过声明，甚至买了不少柳栀这两年好评不断上升的不少热搜，希望观众能够再给柳栀一次机会。
于是，声明被看作洗白，发剧组花絮被说成卖惨，所有人的势头都朝着一边倒戈。
原来摧毁一个人这么久付出的努力竟是如此的简单。
格子姐最后也是心累了，他这两天也因为柳栀的事情忙的心力交瘁，甚至说不出一句怪她的话。
因为这次算是自己预判失误，是他明明知道邵导演有问题，却还要柳栀赌上一把去争取那个角色。
他告诉柳栀，让她这段时间休息一下，最近势头正紧，只会越抹越黑。
等过段时间做做慈善，少出现在荧幕里，等有了新的瓜，那时候再澄清就容易多了。
临走之前，格子姐还安慰了一下柳栀，说让她放心，只要有姐在，不会让你完蛋的。
柳栀当时只是笑了笑说了句谢谢，其实心中一阵暖意。
她现在和去年的时一璇很像，但又不太一样。
她还是幸运的，因为身后总是有人帮衬着，才不会有那种孤身一人的无力感。
季筱筱刚拍完一部戏，也没什么工作。
她主动说这段时间要去调节调节柳栀，所以近期的工作先推掉。
格子姐不大高兴，但也没拒绝，除了赫云逸以外，季筱筱现在算是他手上最大的咖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季筱筱和柳栀基本上每天混在一起吃喝玩乐，不用管理身材，不用愁这段戏要怎么拍，还真是难得的静谧时光。
柳栀没告诉季筱筱萧无渊那天晚上的行为，她没从家里搬出去，但也不怎么回家，基本上很多次都会去季筱筱家住下。
萧无渊也偶尔不回家，只要一回家发现柳栀不在，他就会立马一个电话打过来。
第一天没回家电话就打过来了，柳栀刚开始还不接，电话就会接连不断的一直打过来，。
那时候她和季筱筱正在客厅里看某部悬疑剧，电话铃声让她烦闷的直接挂断。
季筱筱看电话过来已经奇怪了好一阵了，问道：“这谁啊，你怎么不接啊？”
柳栀脸色不太好看：“一个朋友。”
季筱筱一脸奇怪，给自己嘴里塞了个爆米花：“朋友有必要这么催吗？不是普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