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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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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气急败坏地恼怒着在花园里疾步走着,倒不是为了去找鸡腿,也不是因为天丫头捉弄他而生气。他在生自己的气,而今大哥坠落深渊生死未卜,而他却还有闲情去和一个孩子抢东西吃。他越想越气,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处假山附近。

    “兰斯兄弟请留步,不如陪我聊聊天如何?”一个声音从兰斯身后传来。

    兰斯扭头看去,名天青面含浅笑,看不出真伪。但是那温文尔雅,含蓄不发的气质,只要站在那里,使人很容易忽视他周围的一切。

    兰斯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也是呢,出身世家的名天青自然从小接触的东西都非比寻常。兰斯看不透名天青,觉得他城府很深。若不是那天在绝渊崖边名天青关心则乱导致脾气暴躁,表露真性,兰斯是万万不敢与他坦诚相对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一个人?”名天青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通过别人的眼睛洞察内心所想。

    兰斯心下震惊不已,面露惊色,默认了名天青的话。

    “我父王跟我说过,我太过关爱莎夜,以至于她成了我的死穴。但是我仍然不会因此而改变,即便有一天这个死穴让我致命。”

    “换做是我,我也断然不会后悔。人若丢了本性,那就不再是他了,只是一个根据现实而铸造的东西。不过你好像平日都是这般沉稳的样子吧?”

    名天青知他指的是什么,笑道:“为了生存下去,有多少人带着虚伪的面具?把本性**裸地展现给别人,岂不是就像一个没有任何防御的人暴漏在刀剑下?也许,只有到了某些时候,他们才会摘下那虚假的面具,作为真实的自己活着吧,哪怕只有短暂的那么一刻。”

    “或许如此吧,但是我大哥说过,如果你不愿意向别人展现你的本心,被人又怎么会接近你?或许被人就是因为你那一层面纱望而止步呢?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受伤就一媚地揣测他人的好意吧?输得起的人才能赢得起,能承受伤害的人才能获得幸福。就像一个赌徒,又怕输钱,又想要去赢钱,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堕天邪真的是一个非比寻常的人,连带着他的同伴也是那么不凡。”

    “我很自豪,作为大哥的同伴。”兰斯坚定地说。

    “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兰斯有些不解。一个刚刚相识的人问了那么一个深入的问题。兰斯双目中的神光变得渺茫,嘟囔道:“我以前还是一个二级灵者的时候,我就想成为一个能给村里人带来丰盛食物的猎队队长。直到遇到了大哥,我才明白那是多么一个没有出息的肤浅之志。他告诉我,别人能够做到的,我没有理由做不到。只要相信自己,就能收获意料之外的惊喜。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了,那还怎么实现心愿?现在,我做到了,我会一直这样走下去。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我的目标就是成为像大哥那样的一个强者,足以面对一切的强者。”兰斯说完,双目精光闪烁,似乎对这个想法极为高兴。

    “如果我说,你这种想法比之前的想法更加近乎于接近愚蠢的肤浅之志呢?”名天青说这话时是浅笑着的,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愿闻高见。”兰斯冷声道,无论是谁踏践了别人的尊严和梦想,都是不可饶恕的。

    “纵然堕天邪身上有许多有点值得你去学习,但是,你就是你。无论你怎么样努力都不会变成堕天邪,只以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这样的堕天邪,独一无二的。也正如你也一样,也是独一无二的。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堕天邪也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官道上顺路的人那么多,可目的地却又各有不同,正如你和堕天邪一样。”

    兰斯心中的火气烟消云散,细细思索着名天青的话。他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而意气用事的人,恰恰是一个慧光内揽的人。先前因为觉得名天青出言不逊,心怀芥蒂,但现在却是有些佩服于他。他只觉得自己就像一直井底之蛙,跳出了那只有洞口那么大的天空而投入湖里,便以为整个世界就是这一片湖泊。名天青的话揭开了迷障,虽然眼前依旧是一片迷雾,但他有预感,穿过那片迷雾会有令他期待和兴奋的东西。

    见他出神,名天青望向遥远的天际,那里多多烟云飘绕,轻声道:“或许你在迷茫,不知所措。但你只要记住这六个字就好了,不要怕,不要悔。你现在还差一个选择,只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

    当兰斯独自从出神里醒悟过来时,名天青已经不在了。他还想跟名天青道歉和致谢呢。他并不比我大多少,却仿佛经历了许多事一样。他那么通窍事理,却又如此年轻,当真了不起。

    天邪这些日子修养得差不多了,身体已经可以活动了。由于内力和灵力两种能力,使得天邪奇迹般地恢复了过来,换做别人早已经宣判了死刑了。内力本来就有维持内服元气和调理的功效,莎夜把毒吸出来后,天邪的负担就少了许多,可以全心用内力疗伤。待到能引导灵力后,便双管齐下,同时动用两种力量疗伤。

    能够行动自如后的天邪打算去四周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出路。因为没有火,所以不得不带上莎夜,谁叫人家的凤羽战甲能够发光呢?

    两人很快把周围的地方查看了两边,发现这似乎就像一个独立于追中的小山包。那么,也就是绝路了,除非能够游出去找到出口。但是那水流是静止的,没有流动,就说明了这水流根本就没有和外面相通。

    “你养伤的这段时间,我也有细细查看,附近我也游过去了,都没有看到能够站立的地方。”莎夜绝望地叹道。

    “那也不算很坏啊。这里有鱼吃,咱两饿不死,也可以有个人说话。若是觉得无聊,就生一大堆孩子在这里打打闹闹的,多热闹啊。”天邪打趣道。

    预料之中的情况没有发生,莎夜并没有勃然大怒地骂他,只是轻轻一叹,幽幽道:“你不用故意气我,我并没有因此而悲伤泄气。”

    天邪看不到那模糊的光芒中,莎夜原本失望的脸上有了一些笑意。

    两人沉默地走了很久,忽然听到左边附近的水里传来了东西落水的声音。两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那边。

    有水声,就说明有生物。虽然在这里只能看到那种像蛇头一样的鱼类,但是从那水声的大小来看,应该是大一点的生物。连一根草都看不到这里,若是能捕获到一切其他的东西,也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呢,天邪心想。

    “我去看看。”莎夜小心翼翼地往水边走去。

    “你小心些,一有什么不对,马上回来。”

    只是一句随口之言,却令莎夜觉得很甜美,比吃了蜂蜜还要美妙的感觉。

    天邪等了不久,正想喊莎夜,却听到莎夜一声惊呼:“这是……你等等,我马上回去。”

    天邪听她那震惊的语气,定是遇上危险了,连忙也跑向水里。

    “你别过来,没事。”似是觉得语意不明,又补充道:“没有危险,是一包东西。”

    水中红光越来越近,天邪这才看到莎夜拉着一大包油纸包裹着的东西过来。原来,却是名天青用了类似降落伞的方法,把这些东西送了下来。里面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肯定是食物。

    当莎夜手忙脚乱地拆了半天还没有把那些绑得严密的细绳拉开,只好动用蛮力全部拉断。把一层层的油布和油纸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也只有那么一些了。是一些干粮,和一些爆炒的肉类。

    原来,名天青想着吗,若是天邪真能活下来,除非下面有水。那么,有水的话,食物就要好好包裹一番才行。也多亏了他的细心,不然那食物落水后,不久便沉了下去了。

    “咦?这是什么?”莎夜从里卖年找到一封信,虽然已经被油污弄脏了。

    “是你哥哥写给你的信吧?你快打开看看,他们肯定也在想办法下来找我们。”天邪很不客气地把那些东西塞进嘴里,并没有因为一个人吃独食而羞愧。

    “这不是我哥哥写的,他的字我一看就知道了。”莎夜奇道。

    “我看看。”天邪把头凑过去,顿时木讷地看着那封信。

    这是……她的字迹。只见上面写着:

    我相信你一定会遵守我们的约定,我一直坚信着。你稍等一下,待准备好东西,我明天就下来找你。

    天邪越看越气,若是她下来了,岂不是也要困死在这里?只怕是她想着,若是我死了在这,她也要来陪我。若我还活着,她自然也是欢喜,能够一起在这里等死。天邪不禁气骂道:“好傻的丫头。”

    莎夜嘟起嘴,哼了声,想要多问又觉得不好,只好装作打击天邪的语气道:“看那字迹就知道是女孩子写的,还什么约定,真肉麻,好像有什么海誓山盟一样。”

    天邪握着那封信,心里一股暖意油然而生,那种失散多年的满足感终于再次体会。

    “咦?你是在吃什么干醋?”莫非……。”

    莎夜心理一紧,小手因为慌张而揉捏起来。她知道天邪油腔滑调喜欢开玩笑,只等他说出自己的心意之后,她就大声肯定,想看看天邪如何想。

    不想,天邪并没有意料之中地说出“莫非你喜欢我?”而是故作疑惑道:“莫非你嫉妒我?”

    莎夜一怔,气急败坏大声抱怨道:“没错。我就见不得你这个笨蛋有人关心比我好。”

    笨蛋,笨蛋,笨死了,莎夜心中气骂着扭转欲走打算不再理会天邪。

    “哎,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看这些食物啊,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地发什么脾气,有食物下来了不好吗?”天邪连连说道。

    莎夜只觉得满肚子委屈没地方倾诉,眼睛里已有晶莹打转,委屈道:“你……你可知道,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我……。”莎夜越说越激动,最后还是难以启齿那些事。

    “明白了,明白了。那段时间劳烦大小姐悉心照顾了,在下感激不……。”天邪无奈地道歉,不知道这个大小姐好端端地到底发什么脾气,果然世家的小姐都是任性胡闹难伺候的。

    “明白什么?你不懂,哼!”莎夜更气了,直接一跺脚走了。

    天邪傻了,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只好苦笑着摇摇头感叹:“大小姐呀……唉……。”

    想到那个傻姑娘要下来找他,天邪焦急之中又有些小小的幸福和满足。如今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由于营养问题,调理得很慢,没有恢复多少气力。现在好了,这些东西应该可以恢复很多气力了。

    “喂,大小姐。你不过来我可就全吃光了哦,到时候你可别埋怨我。”天邪对着红芒闪闪的那边高声大喊。

    “吃吧吃吧,你就知道吃,最好吃死了算了。”莎夜大声气骂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天邪低声说着,也不管看不看得清楚了,直接抓手里就往嘴里塞。

    “嗯,好吃。这是鸡肉……这是兔子肉……这牛肉真好吃……。”天邪一个人乐在其中吃得津津有味,不久便将所有的食物都消灭得一干二净,还由意未绝地把油纸上的油渍也舔了个干干净净。

    这些日子,莎夜也是吃生肉过来的,嘴里早就淡出鸟来分不清楚还有没有味觉了。当她过来的时候,看到满地的油纸,顿时气得牙痒痒。她只不过是气话,没想到天邪还真的吃了个干净一点都不留给她。想要骂天邪几句来消消气,看到天邪在打坐,以为他是在装睡,压抑着怒意道:“好好好,看你睡到什么时候。”

    她却是不知道,天邪正在聚精会神地调动内力催化食物以便吸收来恢复元气,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的事情。

    当兰斯得知恩雅要用一把制造的大伞把自己吊下去的时候,心急如焚地闯到那边的院子,直冲冲而去,一路引来侍女疑惑不解。这里可是女眷的一边,没有通报就进去,会让人很误解的。

    恩雅和天丫头正在说着些什么,似乎聊得很愉快,天丫头咯咯地笑起来。兰斯阴沉沉地来到这边,还没发问就被天丫头讽刺道:“你黑着张脸吓唬谁呢?一点礼教都没有,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面对天丫头的责问,兰斯宛若未闻,逼视恩雅道:“你明日就要下那绝渊?”

    “是。”恩雅不敢对视兰斯,抿唇坚定地说。

    “我不同意。”

    “我心意已决。”

    “你这样做,对得起部长吗?他一个大男人把你们兄妹俩拉扯大,想要看到的就是这个结果?”兰斯对着恩雅咆哮起来。

    恩雅身子一颤,终于忍不住“嘤”地一声碰面哭泣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想到父亲她就心如刀绞。她知道她这样是大不孝,还会令父亲心痛,但是……但是她又该怎么办?

    “哟哟,人家要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为何一定要你同意不可?”天丫头冷嘲道,又装作大人的模样摇头晃脑,一副老气横秋和语重心长的语态道:“年轻人,无论未来是怎么样,她都已经做出了选择。她既然已经选得堕天邪那混蛋作为她的归宿,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干涉。你自己尚且不知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反倒来批评起别人选择的对错了?作为她的同伴,在她下定决心做出选择的时候,你不仅没有支持她,反而阻止她?”

    兰斯想起了名天青的那番话,沉默了起来。是啊,我尚且不知身将何处,恩雅做出了选择,我非但没有支持她反而去阻碍她,当真愚不可耐。

    沉默许久后,兰斯终于软声叹道:“那只是我个人的建议,既然你如此选择了,部长那边就交给我吧。”兰斯说完就走,他不想看到脆弱的恩雅,他宁愿相信恩雅是勇敢地面对着一切。

    兰斯走后,恩雅早已眼泪泛滥成灾,尽管一个劲地强忍着,还是双肩一耸一耸地抽泣着。

    这时候,天丫头反而像个大姐姐一样轻轻拍着恩雅的后背安慰道:“想哭就放声大哭起来吧,那样心里就好受多了。”

    “嗯。”恩雅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像一个孩子一样毫无顾忌地发泄着情绪。

    兰斯跑到后花园那边,愤恼地一拳打在树干上,一大堆树叶纷纷落下。

    “发那么大的火?”名天青放下手中的茶,原来他在附近亭子里看书。

    “让我猜猜,难道是在生自己的气?因为眼睁睁看着同伴处于陷阱,眼睁睁看着同伴即将身入陷阱,而你却无能为力。”

    “但你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自我愤怒,只不过是对自己的怯懦和弱小感到无能为力而已。造就这种结果的,是因为你的能力不足。”

    “世界上所有的悲剧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我们太过弱小造就的。”名天青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我该怎么办?”兰斯苦涩道。

    “说出这样的话,有些不负责任呢。许是时机未到,所以你的人生选择也还没到,相信到时候以你的聪慧会明白怎么做的。”名天青说完,看着附近的花池里蝶舞蜂稻,花池里的花朵正开得鲜艳耀眼。名天青摇了摇头,有些唏嘘,低吟感概道:“话虽如此,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我岂非也是得知莎夜安然无恙之后才能如此坦然自若?

    这就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选择啊。

    第二日,名天青几个人又来到了绝渊谷。那把伞很大,撑开的时候就像一样小土屋的屋顶一样。平常人自然举不起这样大的伞,可是灵者的话自认不是多大的事。已经经过了测试,恩雅从楼顶落下时,确实如同树叶般缓慢。

    “如果,真的没有上来的办法,你就跟我父亲说,我和他去了遥远的帝国那边,让他莫要牵挂。”恩雅脸色暗淡,神情凄苦,恳求地看向兰斯。

    “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这种事我可做不了主。要去帝国,自然也是咱们三个一起去。所以,若是给部长支个信什么的,还是事后你自己来吧。我一向很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兰斯干笑着摸着脑袋,但那眼中的肯定,就是对恩雅的无声赞同。

    “也是呢,是我胡思乱想了。”恩雅微笑着摇摇头。

    她转身站在悬崖之上,望向深不见底的深渊,她仿佛听到了那遥远的呼唤。

    “我来了,你也许会生气,请原谅我这一次吧,仅此一次。兰斯,拜托你了。”恩雅心中默念着,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释怀,一下子空落落的了很舒服。

    恩雅本来生着闷气,发现天邪竟然真的睡着了,完全没有一点愧疚地睡得很香,时间一长,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天邪醒来后,知道她心里定在生气,淡笑道:“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我这样做是有用意的。待会儿,我就还你吃不完的美味怎么样?”

    “你休想呼掩我。”

    “你等着,我变一个戏法给你看看。”天邪说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稠粘自语:“很快的……很快。”

    他想到了许多往事,那个总是表现得幸福的人,拉着他的手给认识的人打招呼。有一次,他羡慕地凝望着那盘旋于蓝天白云之中的苍鹰,近乎于痴迷。那一年,他才六岁。

    妈妈指着那只飞鹰说:“每个人都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当他对于翅膀的渴望强烈到心脉悸动的时候,就能翱翔在那蔚蓝如海的天空中,自由自在。

    他不懂,知道许多年后,在沉痛中苦苦挣扎,一次次地瘫倒在地上。他伸手抓向无尽的苍穹,那里的一切都感觉那么遥不可及。

    直到遇到欣莉、恩雅、兰斯、凯琳,他才从朦胧中醒来。

    那个天真单纯的少女,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很开心地笑起来,就像那盛开到完美的花儿一样的笑颜。

    那善解人意的少女,外强内脆,为了守护族人奋不顾身,是那么毫不犹豫。

    那个为了守护家人的少女,不顾哥哥的反对,悄悄拿起了无情的冷剑夜夜苦练。

    ……。

    如果……如果……是你们在庇护着我,那就……。

    莎夜正想向天邪发泄心中的不满,见天邪忽然睁开眼睛吓了她一跳。

    天邪抬头看向黑不见顶的上方,使出浑身解数呐喊:“那就请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吧!”

    他莫不是疯了?莎夜如此想着,却见天邪身后的空间开始出现波动,越来越明显。扭曲的空间中那黑色越来越浓郁,宛若事物。那随着空间扭动的黑色以可见的黑雾形态向天邪身后聚拢,直至消失。

    空间短暂地平静下来,很快一股强大的气压往四周排开,一双黑雾状的翅膀扑展而出。暗翼有四米多长,在黑暗中无声地舞动着。

    被气浪推开的莎夜站稳后,目瞪口呆地指着天邪:“你……你……就是传言中的暗翼黑天使?”

    这个信息来得太突然,令莎夜无法接受。想不到布特鲁关于天使之力诞生的谣言竟然会是真的。而那么传承了天使之力的人赫然就是眼前这位堕天邪。

    天邪不知道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就获得了这种力量,关羽天使之翼的事情,他也没有少打听。尽管如此,还是知之甚少。直到现在,他还不能收发自如地利用这种力量,感觉心里有某种力量要爆发了,就会出现。

    这也仅仅是天邪第二次使用这种力量而已,许是没有掌握敲门的原因吧,所以才不能主动地利用。比起上次,这一次的翅膀感觉弱了不止一个层次,但飞起来还是足够了。

    “你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可是很困扰呢。”天邪打趣笑道。

    “呸,自恋。”莎夜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她哪里是含情脉脉了?只是惊愕而已。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天邪一把拦腰把她搂起来:“要飞起来了哦。”

    “你……。”莎夜惊呼间,发现身体离开了地面,越来越快,不久后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当恩雅跳入了深渊后,兰斯再也无法维持那虚假的坚强。他咬紧牙关跑出了绝渊谷,就像一只发狂的狮子,毫无理智。

    他跑了很久,试图甩掉脑中的一切,却令那些东西更加地刻骨铭心。

    当他跑到一个未知的乡野,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累倒在那条潺潺流动的小溪旁。眼泪,于无声中滑落,伴随着抽噎。

    “叮咙叮咙”脆响的溪水静静地流淌着,宛若一首奇妙的安宁曲,渐渐感染了兰斯,爆乱的内心慢慢平复下来。

    他于那安宁的乐响之中,闭上双目,让自己沉静下来。

    于黑暗的脑海之中,他又听到了那奇异的歌声,仿佛来至遥远的无尽头之处。

    那亘古永恒的音调,优美地扰乱了黑暗,浮现出几行字:

    于冲动涌现的节奏中

    理想被侵犯

    不如在安谧中沉睡过去吧

    几乎快要忘记了却有总能回想起来

    身在这个美丽而又残酷的世界里

    就在名天青和韩谭等人转身走出不远后,忽闻身后传来急剧的风声。回首望去,只见那声响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闪动着翅膀从深渊里飞出来。

    一道影子射出,在望天上,只见天邪一手搂着一个少女缓缓落下。待天邪放下两人后,一脸担心地看向恩雅柔声道:“以后别犯这样的傻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我可就放心不下你了。”

    “嗯。”恩雅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着凝视着天邪。于那相视中,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在那一刹那心有灵犀地传达了。

    莎夜见天邪一上来就不理会自己,心里又委屈又难受,再加上这些日子在下面受了苦头,眼泪开始打转。看到名天青跑过来,她再也忍不住,哭着投入名天青怀里:“哥哥。”

    名天青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哥哥保证。”他以为是莎夜在下面受了委屈,毕竟她那脸上的脸色都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淡黄了。

    “兰斯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我也不清楚。我下去的时候,他还在上面呢。”

    “他跑出去了,很不顺心的样子。”名天青道。

    “唉,也难为他了。”恩雅轻叹。

    “不如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他已经回到城主府了。”名天青建议道。

    回到城主府,纵然急不可待地想要于恩雅独处,也得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不是?当天邪推开房门,就看到门口里边有一个人摆着一把椅子拦住。天丫头大马金刀地躺在椅子里,翘着个二郎腿,一弾一弾的,大有兴师问罪的仗势。

    “抱歉,我进错房间了。”天邪转身就走。

    “小子,本大人是特此来警告你的。恩雅姐姐是本大人的,小莎夜妹妹也是本大人的,谁也别想对她们痴心妄想。否则……哼哼……。”天丫头双手环抱在前,得意洋洋地威胁。

    “你知道我会回来?”

    天丫头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一骨碌弹起来,从椅子上跳到桌子上,两手叉腰,仰天狂笑:“呀哈哈哈……,本大人可是声享誉天下,人人敬仰膜拜,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爱到令人心碎,美貌到使人神魂颠倒,身材好到迷倒众生的天启者。愚蠢的贱民,快臣服于本大人的脚下,颤抖于本大人的咆哮吧,呀哈哈哈哈……。”

    她那幼稚的声色极为尖锐,笑起来尤为刺耳。

    对于这不是开门见山而是姗姗来迟的台词,天邪已经对她无力吐槽了。除了那仰天怪笑的气势有那么一霎那微微把人震瑟了两分,隐隐让人惊讶一分,可惜出之一个孩子,只有零分的真实效果。

    自己刚进来,她怎么就会知道?确实有些异于常人,想至此处,天邪淡淡道:“你不是自称无所不知吗?那有关天使之翼的事,那究竟是属于你的力量还是这个世界的?”

    “嘿嘿,这你可问对人了。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完全知道有关天使之力和冥王之心的事情。”天丫头得意道。

    “哦?说来听听。”天丫头饶有兴趣道。

    “这天使之翼……。”天丫头语气一滞,疑惑道:“可是本大人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知道就直说嘛,不懂装懂,我又不会笑话你。”

    “你这激将法骗骗小孩子还行。”

    “你不就是小孩子?”见没有套到什么话,天邪毫不客气地把天丫头拎起来,然后直接像扔垃圾一样丢在了门外:“不好意思,我要换衣服。”

    天丫头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整理好衣服对着那关好的门大声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条长着毛毛的虫子嘛,谁没见过啊。”

    天邪差点一个酿跄摔倒,这哪里是一个不懂人事的小孩子。

    天丫头愤愤不平地对着门挤眉弄眼地做了一个鬼脸后,忽然猛拍额头:“哎呀!差点误了大事。都怪这混蛋。”

    想至此处,天丫头色眯眯而贼溜溜地飞跑向莎夜的房间那边,嘴里不停嘟囔地祈祷着:“小莎夜啊,你悠着点啊,千万别洗那么快啊,本大人这就来照顾你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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