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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混乱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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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夜气急败坏地跑出边城,对着身后那群别有居心之徒当真厌恶至极。奈何她此刻身上凤羽战甲在黑夜中光芒四溢,即便移动速度达到圣级又如何?她就像黑夜中的一颗指路明星,即便别人被她甩得远远的,只要跟随那道光芒即可。而边城就这么大,一个高级灵者跑穿了也就一个小时左右。

    莎夜追踪到了城郊,便打算折回而返。但这一身凤羽战甲实在太过招摇显眼,想要躲过那些紧随身后的人都不行。若是收回凤羽战甲,那更是不可能。只怪当时情况紧急,忘了穿衣服就直接念出了凤羽战甲的术语。只要想想在黑夜中赤裸着身子狂奔那种情况,莎夜就浑身鸡皮疙瘩乍起。

    无可奈何之下,莎夜也只好做好被那群苍蝇一样可恶的人围绕了。一想到那种情况,莎夜就烦恼得更加愤怒。忽然,她灵机一动,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当远方那团光芒不再移动的时候,卢昊喜出望外,脚下越发使劲了。他恨不得马上瞬移到莎夜的身边,拥抱那梦寐以求的身影。

    想起城主府那破门而出的英姿,惊鸿一瞥的绝世芳颜。那隐隐压抑的怒意中,那纯美的气质令人热血翻滚,令人疯狂。

    她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她。谁若挡我,必死无疑。卢昊面目因那令他失去理智的贪婪,整张脸扭曲成千奇百怪状,就像地狱拔出来的厉鬼一样丑陋可怕。

    如他一般心思的人只怕大有人在。也许别人忌惮卢昊的家世不会门面上与他争强好胜,但是真正遇到利益纠葛的时候,谁会惧怕他?这世界上杀人不一定要经过自己的手,也不一定要有强过对方的实力。杀人的方法有许多中,只是其中的利益是否值得我们使用罢了。

    当他们近乎丧心病狂地相互争抢靠近的时候,只听一声娇喝:“看你往哪里逃!”

    然后,就是扑面席卷而来的一股飓风。高级灵者以下的人直接像一片树叶一样被冲开。而那些高级灵者,尽管没有那么狼狈,但此刻身边全是飞沙走石和乱木碎枝横飞,哪里能看清楚一米开外的东西?当烈风骤然停止的时候,只看到那一团耀眼红芒远远朝城中而去了。

    卢昊死死盯着那远去的魅影,咬牙切齿冷哼一声,拳头捏得碎响,手背青筋暴起。

    莎夜得意洋洋地对着身后哼了一声,这一身凤羽战甲当真厉害,速度和灵力的强度得到了那么多的提升。一想到天丫头,莎夜顿时就算一万把火也发不起来。只好在脑中甩去天丫头的事,但一想到那个可恶的色狼,又气得不知所以。那个可耻的家伙当真装得好,连我哥哥都能骗过。定是那日占了我的便宜,所以越发丧心病狂起来了,想要明目张胆的地偷看我洗澡。

    若是被我抓到,我非要将他千刀万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莎夜恨恨地在心中发誓,又想到那个三番两次夜晚袭击她的人,也要如此惩罚。狠话说完,却又找不到那两个罪魁祸首,莎夜当真气得心痒,恨恨地往名天青住所前去。

    对于这个深夜造访的人,雷柏意外中有着莫名的惊喜。难道是他有了什么线索了?一想到这,雷柏更加心急如焚般走去接见天邪。把这末劫两人安排好处所后,便迫不及待道:“你可是有什么线索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天邪看雷柏双目中隐隐含着焦急,眉目中的隐忧变得显而易见。

    “那人已经动手了。昨夜神庙后面的杂物房失火,当火势灭了之后,我赫然发现神殿大殿里有人进来过,尽管只是一些蛛丝马迹。当我赶往我的房间的时候,里面竟然被翻得乱七八糟。他们已经开始打算行动了。”

    “敌暗我明,如此一来,我们只好守株待兔了。不如我们分两路行动,你在明处严加防范,我在暗处潜伏以便调查。我们一明一暗,能逮住一个机会也说不准。”

    “如此也好,至少不会完全处于被动了。那两个孩子是?”

    “他们是边城里的孤儿,我瞧着可怜便想带到你们村里,好让他们安居下来。”

    “这事没问题,家里就菲菲一个孩子,也怪寂寞的,和我们两个老头子也搭不上话。”

    “如此多谢长老了。我来此的事你也莫要告诉任何人,我若来找你,就在你房门前放一颗石子为暗号。”

    “嗨,希望银千村上百户生灵能够逃过这一劫。”雷柏隐隐有些担忧地摇了摇头,这一刻他看起来像一个半脚踏入棺材的老头,感叹着世事无常和无奈。

    回到边城的天邪一路上千思百叙混乱繁杂于心。拥有冥王戒的人,目前已经知道两人,名天青和雷柏。就算在严密的防范,在敌人千方百计的进攻下,总会有疏漏的一次。如果我若能说服雷柏将冥王戒交给我,那么我就拥有两枚冥王戒。到时候,只要消息放出去,那些为此而来的人不怕不被牵着鼻子走。如此一来,冥王戒的纷争地点就可以转移。而他们的对象,也转移到自己身上。

    天邪一声唏嘘,有些拿不准。冥王戒毕竟是银千村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像他们这种部族很容易迷信,对于祖上定下来的事那就是铁律一般不会违背,哪怕是死。想要他交出冥王戒,似乎有些不切实际呢。

    莎夜风风火火地闯入名天青的住处,一脚踹开门扉。只见名天青正坐在桌子边,拿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着。似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在莎夜踹开门后的几个呼吸后,才抬眼瞄了瞄莎夜,继续若无其事地看起书来。

    莎夜一拳捶在桌子上,把桌上的茶壶和茶杯都震得微微飞起。

    “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很生气?”

    “你从小到大几乎天天都会生气,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气。再说了,你生气和这张桌子没半点关系吧?何必……。”

    莎夜见不得他那一副不温不火的性子,明明也就这么大的年纪,非要装成语重心长的长者一样慢条斯理地教训自己:“都是你,我老早就看出那混蛋不是个好东西。若不是刚才发现得早,我堂堂名州王府的小姐还要不要名声?”

    “你若是在乎名州王府的名声,就该有名州王府小姐的修养和礼数,别整天大呼小……。”

    “我不是来这里听你讲道理的。直接说吧,你把那家伙的马藏哪了?我既然抓不到他,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莎夜气恨道。

    “天启者大人临走前,千叮万嘱与我,若是你遇到什么难处就让我叫她回来。看来你现在有些困扰,我看……。”名天青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一边轻悠悠地说着。

    “你……你竟然合伙外人来欺负我,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哥,哼。”莎夜气得直跺脚,最好只好妥协,不甘不愿地走了。

    如今,她只要谈到天丫头,就会条件反射地警惕起来。已经有了天丫头恐惧症了,到了谈之色变,想之彻夜难眠的地步了。虽然天丫头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那天也可以理解为她的恶作剧,毕竟她也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一脸天真无邪的脸庞,转瞬间露出阴森诡异的邪笑,就吓得心跳如雷。

    名天青莞尔一笑,摇摇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万物相生相克,也无不是空穴来风呢。

    次日,天邪化身为一个普通的农民,跳着两筐他也叫不出名字的土产往变成而去。那个老农接过一枚金币后,乐呵得像个孩子一样蹦跳地跑了,生怕天邪反悔。本来还想要一身农装的天邪,看着他们那身上湿了大半的外套,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买了一身不好不坏的衣服,在地摊上买了一个草帽戴在头上,一时之间还真看不出真假呢。毕竟天邪的肤色是健康的略带古铜色,不像那些贵公子一样皮肤白皙。

    漫无目的地挑着担子,在城里晃晃荡荡。最后停在一个树荫下佯装歇息,坐在扁担上,拿着草帽不停地扇着。

    天邪随意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这时三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男子从天邪身前路过。那中间的男子利目逼人,审视般地看了天邪一眼,走向附近的茶摊坐下。三人坐下后,便开始轻声交谈起来。

    身具灵力和内力的天邪,耳目比同级灵者要清明得多。尽管那几人说得很轻,天邪还是能够听得清楚。

    “大哥,传言是不是真的?冥王戒在此接连出现。难道那个人是傻子不成?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

    “不错,一般的人只怕透露出蛛丝马迹早就逃之夭夭了。但那人却并不如此,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难道有什么阴谋?”

    “你想想,你若也拥有一枚冥王戒。当你知巧另一枚冥王戒下落的时候,你会如何?”

    “难道……他想用这个方法引出其他拥有冥王戒的人,然后一网打尽。传说聚齐五枚冥王戒,可以获得胜过天使之力的冥王之力。传言,数百年前,冥王以一己之力独战五天使,最后竟然是同归于尽。可想而知,冥王的力量强大到惊天动地

    的程度。”

    “冥王戒不就是为了成为冥王而存在?想来那些拥有者定会闻讯而来。”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得有些自以为是了。先不说兰国各地的权势,布特鲁和凌国的人只怕也多少得到了消息。最多半个月之内,那些有心插一脚的人多半会陆续而来。另外,冥王戒的凶案搞得大张旗鼓,唯恐他人不知。这件事只怕迟早会传到那两个帝国。最多一个月,另外两大帝国就会有人相继而至。到时候,那样的局面只怕没有人能够掌控。”

    “大哥的意思是,此事只能是速速解决。也就是说,这半个月之内,那人定会采取行动。因为帝国的人来后,所有人只怕只有干看的分。”

    “没错。不过那人若是还没有丧心病狂失去理智的话,最好从此直接息事宁人,平复此事。若是执意如此,那还真是自不量力,不把三国各个势力放在眼里。”

    他们之后的交谈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了,多是发表对此事的看法。天邪却是恍然大悟,难怪这些日子瞧见各个客栈里,进进出出的异乡客越来越多。

    本来,处于两国交界的边城,这样一个商人集结之地,多些陌生人不足为奇。但是这些人有来无返,就会越聚越多。看来事情的情况远远超乎了预料之外。如此紧张的时刻,只要有人露出冥王戒,势必会招来群杀之祸。而冥王戒的争夺必然会引发血战,这就难免边城的平民百姓会受到殃及。

    “我看此事多半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大家都会无功而返……。”天邪已经没有兴致听那三人的话了,心急如焚地走了。边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了一个水生火热的纷争之地。而把这场纷争转移的计划,已经势在必行了,越快越好。

    有些常年在外奔波的游商和旅人,似乎已经嗅到了这座城市的不安详。凭着多年的直觉,他们也开始筹谋着如何尽快完善手中事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从上次那个凶案发生之后,已经有些日子没有风吹草动了。如今的边城,只要入夜就会有无数的人潜伏在各处注视着边城各个角落的一草一木。

    如此一来,那人若是有所忌惮的话还好,此事极有可能就此结束。但是,那人若是再搞出一起冥王戒的凶案。只怕就像往火里到了一锅油一样吧,定会令那些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兴奋起来吧。

    左迁百无聊赖地举起手中的酒杯,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喝下去。最后,还是厌恶地把被子丢桌上,站起来伸展了四肢:“多么无趣的日子啊。真怀念在圣武学院的日子,天天都能痛快地大干一场。”

    “哦?你所谓的痛快就是天天被人打趴下了,让人抬回来?这样你也很爽?”彦歆慢悠悠地数落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同伴。要说他傻吧,脑子还算好。要说他聪明?可是人人都知道知难而退,他却不知所谓,非要去撞一下才算安心。

    “哼,我可是要成为强者的人。所谓的强者,在成长途中,是不会被这点挫折和磨难就屈服的。即便是死亡,也无法阻挠我的前进。那些把我打趴下的人,迟早我也会让他们趴下,从我的胯下爬过去。”左迁斩钉截铁地说着,眼中神情坚定不移。

    “你的受虐倾向我已经了解了,恕我不奉陪了。既然你如此不甘寂寞,不如今晚我给你一个机会练练手。免得你手痒了,天天发牢骚。”

    “哦?看来你已经有了计策了。最好是让我过瘾了,否则,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我还真是感到心里不平衡呢。”

    “哈哈,只怕你会把自己玩死了,到时候可别怨我。”

    “如此甚好,正合我意。这块遍地穷乡僻壤地方,就像一块满目疮痍的肮脏破布一样令我反感。吃的喝的住的,不及帝国万一。在这种地方长大的垃圾,若不是闲得没得选择了,我还懒得动手呢,凭的脏了我的手。”左迁厌恶地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和酒水,有种一脚踹翻桌子的冲动。

    天邪挑着担子一路走走停停,不时看到一些服装各异的人。他们大多说着正规的通话,想来是有身世和背景的人。

    通话是最早流传在三块大陆的话,为了交流方便,那些权贵世家和极为繁荣的城市都会说通话。而像边城这样的小城,还是地方语较为畅行。地方语与通话在音调上有些不同,有些特别的词汇也是和通话存在很大的差异甚至各不相同。

    灵者聚集在一起,多少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矛盾或者因为一些小事大打出手。平常人即便打一架也就是伤点皮,严重点的伤筋动骨。但对于这个世界的医师来说,这都是小菜一碟。但被灵力伤到的伤口,普通的药材效果几乎没有。

    前面的人蜂拥而来,其中有人大声呼喊:“快跑,有高级灵者打起来了。”

    那些原本还打算一探究竟的人,一听此话,一个哆嗦间也成为了逃窜中的一员。

    天邪走近围观的人群外边,看到那里有两个男子正打得难舍难分。他们打得水生火热,别人看得喜笑颜开。有不少人嘻嘻哈哈地指着那两人点评起他们的武技来。也有不少人开着玩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也有许多人抱拳而立,默默地观望着。

    那打斗的两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些,但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瞧他们那仗势,怕是不分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的。两人交战,所过之处,灵力相冲,波及四处。轻则坑坑洼洼,重则墙毁房塌。只是可怜了那些居民和几个商铺的老板。只见他们聚在一起,望着那些被毁的房子嚎啕大哭。

    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哪里敢有半点怨言?只能哭丧着脸,打碎牙肚里咽而已。

    天邪心下有些阴冷和颤栗,强者剥夺、欺压和毁灭弱者的财产甚至生命,强者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而弱者竟然也是如此认为。生命的意义,已经被他们侮辱。这是怎么一个糟糕世界啊,以至于把心灵的牢笼认为是心灵的一部分。

    不久,便有人实力不济,被一脚踢飞而出。那些围观的人不慌不乱地侧身让开,更有甚者嘴角还洋溢着无趣的笑意,似乎极为不满这场打斗就如此结束了。尽管围观者重重,愣是没有一个人被那飞出来的人碰到。

    那人摔在地面上,在街上滑出一条十几米长的浅沟,最后停在一颗老树下面。那老树旁边的人反应过来,俱都惊叫而逃。而又几个胆小的妇女一时之间傻愣愣地看着那,大脑一片空白。

    那被踢飞的人,苍白着脸,想要挣扎起来。刚刚起来了一半,飞来一把利剑穿过他的心口,带着人定死在老树上。

    “啊……!”那几个反应过来的夫人,鬼叫般惊慌而逃。

    围观的人中,有几个指着那惊恐而逃的夫人呵呵直笑,似乎再嘲笑她们的胆小怕事。

    那个杀掉对手的男子,慢步走向死者,享受着刚才那些围观之人的指指点点。胜利者,拥有被人赞赏的资格,拥有骄傲的资本,拥有凌辱弱者的权利。这就是他们的逻辑思维,简单扼要至极。

    一个灵者的死,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因为走到他们这一步的人,死人见得太多。在他们看来,生命的价值是用实力来衡量的。高至人人敬仰,低至一文不值。强者为尊,弱者为食。

    弱肉强食,其实不是这个世界唯一一条规则?

    强者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建立更多的规则,让弱者来遵循他的规则。而规则的建立,就是用来打破的。

    无论是旧规则的打破,还是新规则的建立,都是在弱肉强食这一条规则上成立的。他们全都如此认为,如此坚信不疑。

    那男子抽出插入树中的利剑,反反复复地用剑擦拭在那名死者的衣服上。他似乎在享受这样一个过程,最后朝着那名死者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冷声一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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