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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冷月逼人。清冷的夜风吹得人瑟瑟发抖,那街边的树枝被吹得摇摇晃晃,就像午夜出来
觅食的食人鬼忽然跳出来对人张牙舞爪般恐怖。
没有星星的夜晚,似乎连那冷月都寂寞难耐地藏进烟云里偷懒去了。
大地上一片朦胧,弥漫着宛若鬼蜮里那半梦半醒的黑暗。在这寂静得令人窒息的深夜,却有一
个不协调的声音把这诡异骇人的黑夜撕破了。
只见一个八岁大小的小姑娘玩弄着胸前的小辫子,一走一跳地哼着未知的歌谣走来。
只见她东观西望,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停下脚步一副恼怒不已的神情,骂骂咧咧地嘀咕:“竟
然招来了本大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来接见,岂有此理。惹恼了本大人,跺一跺脚,踏平这个巴掌大
的小城,哼。”
这时,她似乎心有所感,望向那黑洞洞夜幕里,眼里的不满才少了大半。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她一路却没有再哼曲。似乎发觉夜色有些冷,她哆嗦环保双肩,缩着脖子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来到城外,远远传来荒野林子里的狼嚎。她顿时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脚下刚才似乎
踢到了什么东西,她好奇地蹲下,细细看去。然后一个吓得脸色惨白,向后摔倒在地:“啊!这是
什么鬼地方啊。”
“这自然是鬼住的地方。”这时,一个阴森的声音至她后面传来。
不想,她不惊反喜。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看着那藏身黑色斗笠里的人,摆出一副大
人样板着脸道:“是你启用了星辰珠?”
“是。劳烦带路引见天启者大人。”那人似乎有意改变着自己的声音,略带沙哑地说着。
“不好意思。来到这个乱葬岗,我受了惊吓,心情有些不好。要是有鬼能让我心情好的话,我
或许就带你去了。”小丫头得意洋洋地抱着双臂,一副唯我其谁之态,似乎在说快来跪下求我吧的
。
那人沉默了一下,才道:“那要如何你才会心情好?”
小丫头满意地嗯了声,拍拍手道:“拿钱来。”
那人似乎也明白小鬼难缠的道理,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略一犹豫后把身上一块白玉抛过来:“
我身上没有带钱。但是这块白玉价值不菲,随意拿去当铺或者珠宝商卖了都值几十万金。”
那丫头双眼一亮,喜滋滋地接过那块白玉摸了又摸:“恩,算你识相。好吧,你有什么事就说
吧,本大人可没时间在这里和你陪鬼过夜。”
那人惊疑地问道:“你就是天启者?”言语中十成十足的不信任,以至于他都忘了压低声音。
“哼,本大人哪里不像天启者?快点快点,莫要磨磨蹭蹭的。”她似乎有些不奈,对着那黑衣
人摆了摆手。
“谁会是下一任冥王?”那人又压低了声音,经管说得如此简短的一句话,但语气中还是难以
压抑住他内心的紧张和忐忑不安。
“这一次不同,没有人的宿命注定是冥王。与冥王宿命相交的人有三个,其中有五成机会成为
冥王的是黑暗的支配者,拥有黑天使力量的黑暗之翼堕天邪。其次就是你,有四成的机会成为下一
任冥王。最后,还有一个人有一成的机会成为冥王,叫南兰斯。”小丫头说完,似乎觉得没有说明
需要补充的了,然后才嗯了声点点头:“就这样了。快把星辰珠给我吧。”
那黑衣人手一挥,一个宛若星辰般明耀的光团飞向了小丫头。那珠子本是快如闪电,却不知为何
在靠近她的时候就停在了面前。她收下星辰珠后,对着那正欲转身而走的黑影道:“本大人从来不
乱拿别人的东西。送一句话要不要?”
“请赐教。”
“有所得,必有所失。一味地改变天命,只会失去更多。”
“多谢。”那人听罢,转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小丫头左右扭转了几下身体像四处观望几圈,顿时追着那人影去的方向哭天喊地般大叫:“喂
,我忘记来这里的路了,你等等我啊。”于是,那个小人蹦跶着小腿仿佛被鬼追似的跑了。
当晨光明媚地散落在这片大地上,万物的生机开始觉醒,仿佛是为了宣泄昨夜沉睡的静谧。鸟
儿叽叽喳喳地飞跃在城区的树上,偶尔偏偏头疑惑地看着那人来人往的大街。繁华与宣扬,才慢慢
开始。
“大哥,父王发下那个文书是怎么回事?我可不需要亲卫,更受不了那些口是心非的人。不是
傻呆呆的,就是色狼色鬼。”莎夜扁着嘴,一副决不妥协的样子。
“那可不行。既然父王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你,你就要服从父王的安排。不成为你的亲卫,名州
五城那些权贵子弟怎么会来牵涉这个案子呢?再说了,我妹妹美若天仙,谁看了不是一脸痴迷?至
于色狼色鬼,你大可叫亲卫打发就是。”
“我不管,反正那是你们合伙来利用我的,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除非……。”莎夜似乎知道
此事已成定局,所以早在心里谋划了一个一雪前耻的反击计谋。此刻,她眼里似乎已经看到了被自
己整得跪地哭饶的画面了,以至于脸畔边有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天青一看妹妹那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从小到大,可是把这个妹妹看着长大的,她肚子
里那点把戏早就司空见图了。明知故问地好奇道:“除非什么?只要不是什么恶作剧或者捉弄人的
事,我都帮你,行了吧?”
“好吧。除非你说服那个叫做堕天邪的人也加入城主招募的队伍。”莎夜淡淡道,背着手,围
着天青小步走着。
“也不是什么难事,相信这种助人为乐,惩恶扬善之举,他一定会答应的。不过你为何单单要
他加入?难道是因为昨日的事,对堕天邪兄弟一见钟情了?还不错,这天下,能配得上我妹妹的人
只怕也只有……。”名天青含笑说着,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点头。
可是话没说完,莎夜就像被踩到的尾巴的猫儿一样,立马炸毛怒喝道:“你瞎说什么呢。我怎
么可能看得上那种卑鄙下流无耻,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占女孩子便宜的色狼色鬼?”莎夜气呼呼地
一气说完,似乎还觉得仅仅如此似乎还不够,扬手顿足想要再说什么,一时却没词了。只好恨恨哼
了一声,跺了一下坐到名天青旁边。
名天青摇了摇头,眼里没有那与平常不同的沉稳成熟,只有对妹妹单纯的宠爱。对于名州城的
权贵世家的老家伙来说,他们宁愿被名州王痛骂一顿,也不愿意被名天青温文尔雅地训斥。只因为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名天青生气过。而一个没有即便生气和愤怒都还能笑着和你说话的人,那才是
可怕的。
一路上怀着一肚子坏水和阴谋诡计的莎夜破天荒地进到了这个小客栈。张掌柜进了牢,这家客
栈的东家又派了一个新掌柜来。好巧不巧的是,这个新掌柜是那个东家的亲信,只是暂时来管理这
家客栈。他似乎见过莎夜,所以莎夜一到门口,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站着打量这家店。
掌柜三步作两步地快步过来,躬身行礼:“不知名小姐前来小店,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一出门莎夜就把亲卫遣散了,觉得他们跟着既不自在,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想到初来乍到那
几日,急于向父王和哥哥证明自己,连连几个晚上去捕抓凶手,都没有好好看这个边城。
“快把那个叫做堕天邪的人叫出来,本小姐有事找他。”莎夜似乎有些不奈掌柜的阿臾之态,
不耐烦地挥挥手。
天邪正准备下楼,就见到走廊上直奔自己的掌柜急切不已地说有人找他。由于昨夜和名天青喝
了太多的酒,现在还有些头昏,也没多想就跟着掌柜而去。
看到莎夜的那一刹那,天邪也是一愣。由于醉酒刚刚醒来,头还是昏沉沉的,一时忘了他与莎
夜之间的纠葛,疑惑道:“你……找我?”
“对。城主府想要招募一些心怀侠胆正义的灵者抓捕凶手,你可要加入?一切食宿都在城主府
内,不过一切都要听同我哥哥和本小姐的差遣。”莎夜有些担心的凝视着天邪,只要他一不同意,
就开始早就蓄想已久的正义之词的长篇大论来讽刺他,来个激将法。
不想,天邪一愣,其实他早就想加入那个什么队伍以便找机会拿回手环。既然她主动前来邀请
,那还省了一大堆麻烦,至少也不会被城主派人暗查底细了。所以,天邪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
。”
在天邪一愣的那一刻,莎夜还以为天邪不会同意,立即一副义愤填膺的仗势大声道:“你这人
当真是自私自利,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辜……咦?你答应了?”莎夜声音忽然一顿,顿时有些脸红
起来。多丢人啊,莎夜恨不得马上就走。
天邪本就昏沉沉的,此刻已经有些好转。半眯着眼看向莎夜,嘴角勾出一丝邪邪的笑意:“莎
夜小姐如此心急如焚地想要我加入那个卫队,究竟是何缘由呢?”
莎夜眼神躲闪了几下,一时不知所措:“我……那个……。”随即一想,不对啊,为什么我要
对他心怀歉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嗯就这样。想到这,莎夜顿时脸色如常傲然道:“没有那
么多缘由,本小姐高兴怎样就是怎样。既然你答应了,现在速度跟本小姐前去城主府报名。”
天邪哪里不清楚这个大小姐是想要整自己出口恶气,基于对她的多次冒犯和自己的目的,只能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看她虽然任性妄为,但是本性善良,想来也不会让我上刀山下油锅吧。
于是,天邪索性就跟着这个大小姐走了。
两人来到贵族城区与平民城区的交界地区,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方。贵族区的酒楼和客栈都是需
要采买的,还有那些权贵家族,一次采买就是很大的数量。所以,这里聚集了许多平民区和城外小
村的人来这里摆卖。
人多的地方,自然到处都是商机。所以长期下来,这里是边城最为热闹的街道之一。
这时,一个十岁岁左右的小丫头一副奄奄一息地样子从一条少有人走的小巷子走了出来。她一
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走出巷子口,小鼻子使劲吸了吸,顿时一扫刚才精疲力尽的要死不活之态,黯
淡无光的眼睛雪亮逼人。
她就像一只发疯的野兽一般跑向不远处的烧烤小摊子,二话不说就宛若饿死鬼投胎般大咬大嚼
起来。那摊主想要说什么,却已经为时已晚,只好心存侥幸地希望她有钱付账:“小姑娘,你有钱
吗?”
小丫头狠狠地吞下口中的烧烤,却不想一时噎住了,闭着眼睛难受至极。那摊主见状,连忙拿
起茶壶倒了一碗给她:“快喝点茶水。”
小丫头接过碗,咕噜咕噜地喝干了,这才舒坦地深吸了口气:“噎死本大人了,人倒霉的时候
吃点东西都能噎住。”见那掌柜一副想问什么又不好说出口的样子,她不禁大怒尖声骂道:“看什
么看?小心本大人挖了你的双眼。”
因为昨夜迷路之后,她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磕磕撞撞,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折腾了大半夜,
最后只好放弃,无奈地寻了个地方睡了。等到睡醒后,发现四周都是散乱的人骨头,手上和脸上有
几个地方青肿了。身上的衣服有几处被树枝勾破了,更有几个地方沾了泥土。那摊主如此看着她,
这不是在看她笑话?小丫头如此想着,昨夜的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发泄,自然就“便宜”了这个摊主
。
这可冤枉了摊主,人家只是在乎你有没有钱给而已,你咋样人家可管不着。但是那摊主看她衣
着的布料价值不菲,便是城中权贵也极少有人穿得起的那种有价无市的银丝布料。再听她的说话的
口气,想来肯定是大有来头的世家小姐,一时贪玩跑了出来罢了。所以,摊主最后只能默不作声地
继续去烧烤。
一开始,摊主有些淡然,不久后有些诧异,再是惊异,最后一副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吃得满嘴
是油小丫头,手上全是油污,那肚子那么小为何能够装下三个成年人的量?她吃的东西明明有她的
肚子几倍大了,为何现在却连鼓都鼓不起来?
“嗯……好吃。也不枉本大人千里迢迢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总算是有些回报了。”她
满意地点点了头,极为不雅地打了一个响嗝,抬脚却是要走,丝毫没有什么觉悟。
这可把摊主急了,连忙丢下手里正在烧烤的东西,跑过来急切道:“小姐,您还没给钱呢。”
“咦?给钱?”她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呆呆说道:“本大人忘记了我是没钱的。以前吃
饭从来都是侍女给钱,我一时还没有习惯呢。”
摊主这可急了,对着这么一个小姑娘实在无法发脾气,只好愁眉苦脸祈求道:“小姐,我是小
本经营,全家上下就指望这点东西过活呢。”
她眨眨眼,然后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欣喜跳起来大叫:“啊,本大人想起来了。这块玉拿去
城里的珠宝行典当,至少也能值几十万金,我把它给你怎么样?”
那摊主看着她手上那块白玉,苦憋着脸更难过了:“小姐,这么贵重的东西小人可不敢拿。您
吃的东西只需要付二十八银而已。”他倒是想拿,可是这么昂贵的东西难免她家里的人追问回来,
倒时候就麻烦了。
这时,人群里已经有许多人被那小丫头的尖叫吸引,再听她的话,全都眼露贪婪地看着他手里
的那块白玉。
小丫头不耐烦地大怒道:“给你钱又不要,又不让我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一个顶着大肚子的胖子眼露精光,招呼手下排开众人来到小丫头的面前道:“小妹妹,
你这块雪云白玉要卖吗?”
小丫头看着那一脸奸诈的笑脸疑惑地问道:“你要买?”
“自然。”那胖子一看,有戏,立即激动起来。
“可是你长那么丑,买这块玉做什么?”
那胖子竟然丝毫没有生气,还一脸赔笑道:“小妹妹说的有道理。我虽然用不着,可是我女儿
却很好看,她要是有了这块白玉,一定会很开心的。”
“哦。这样啊。”小丫头这才一副原来如此地点点头,然后又道:“你出多少钱?”
“我出三十万金如何?”
“行。”
“三十万金实在太多,我身上远远没有那么多,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钱行(一种类似钱庄的
商业组织)换票据,然后就回来给你,怎么样?”
“行,我先去到处走走,你把那老板的钱付了可好?”
“行行行。”胖子对身后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过去丢给了那摊主一金:“
不用找了。”
那摊主喜笑颜开地接过,点头哈腰:“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那你们先去吧,我等一会就回来拿钱。”小丫头说完就走了,值把围观的人看得直摇头,心
里叹息着孩子还真够天真啊。
那胖子带着手下走了,那八字胡疑惑地轻声道:“主子,那小丫头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是不
是这块玉是假的?”
那胖子似乎也有些不相信,拿着看了一遍又一遍,奇道:“是真的啊。我们家经营珠宝玉石一
行三十年,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要说这块玉石能够骗过我的眼睛,那么其价值也远远不止一金,
咱们又不亏怕什么?”
“可是,若是这块玉是真的。那个小丫头岂不是来头很大?”
“无妨。边城的权贵世家子弟我都见过,并没有这个人。若是这些权贵的远亲,咱们也可以说
是买下的,等我们去寻她给钱的时候找不到她的人了。整个兰国,还没有几个人不给咱们朱家珠宝
行面子,最后顶多是我家老头子去跟人家道歉,然后回来骂我几句。但若是这事没有被查出来,我
可是得了一件宝贝啊。”胖子权衡弊利,原来早已成竹在胸。
话说,小丫头想要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洗手和嘴,来回走了很远都找不到水,顿时气得不行。忽
然看到前面有一堆青年男女,男俊女俏,一路上那女孩被人不时回头或者停足痴迷观望。
小丫头双眼一亮,嘴角勾起一丝邪意。
天邪看着那苗条的身影,忍不住想到了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孩,那个表面上很坚强,其实内心刚
柔兼具的女孩。
忽然,一个白影扑进天邪的面前,抱着他的腿就是豪声大哭大叫:“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
这时候,人群里诧异地看向这里,路过的人本就很多,片刻就围住了三人。只见那丫头一把鼻
涕一把泪地往天邪身上不停地抹,哭号道:“哥哥,至从你出去做生意一个月都不会来,嫂子天天
打我骂我,前天还把我赶出门了。我在外面饿了两天两夜,还差点被人抓去卖了。这两天我饿得两
眼发昏,精神恍惚时看到了逝去的父母在对我笑,还伸出手想要抱我过去。我……我以为再也见不
到你了,呜呜呜。”
小丫头一说完,说好的饿了两天两夜的肚子就抗议地打了一个饱嗝。无奈之下,她只好有一下
没一下地假装抽噎。所以,一时还真分不清那是饱嗝还是抽噎。
这事来得突然,以至于天邪都不知道该如何为妙。难道这个小丫头是来耍无赖的骗钱的?可是
叫他怎能训斥这么个长得可爱的小丫头呢?再看看那满是油污的裤腿,天邪心里苦笑,难不成这丫
头当的裤子是餐巾呢。
天邪不知道的是,事实上,天丫头确实是把他的裤腿当餐巾。
这时,旁边的莎夜先是一愣,呆呆地看着那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的小丫头,心里好气又好笑,最
后还是咯咯笑起来:“你妹妹都这样了,看来你这个哥哥还当真是不负责任啊。”
这是围观的一些老爷爷老太太看着那可怜的丫头,心里别提多么不顺畅,老泪纵横地指着天邪
训斥道:“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可怜的丫头,父母亲死得早,也没个贴心人照顾。”
“是啊。你瞧多么标志的一个姑娘啊。”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娶了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妻子,当真是瞎了眼。”
……。
当然,作为中枪幸运星的天邪此刻还能怎么说?去解释?只怕别人不会信他,还会骂得更厉害
。
不想,那丫头抹干眼泪后,看到莎夜的那一刻一声惊叫,一脸担惊受怕地神情躲在天邪的身后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最后她跪倒在地上不停磕头,似乎吓得神志不清了,惊慌失措道:“嫂子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打我,不要赶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我吃得很少的,我还会干很多的
活,求求你,求求你别赶我出去。”
原本笑得花枝招展的莎夜一怔,眨眨眼,不知道啥情况。良久才一脸疑惑地指着自己一字一顿
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那丫头一听莎夜的话,仿佛吓得更厉害,身子一个哆嗦连连磕头:“对不起,嫂子,对不起,
对不起。”
“哼,想不到这个女人长得那么漂亮,想不到竟是如此一个蛇蝎心肠的恶妇。”
“连一个十岁大的小姨子都不能容忍,还不给她吃饱饭,每天打她骂她,竟然还狠毒地让她去
干很多活。你看她那身板能干什么活?当真是恶毒。”
“看她衣着肯定是有钱人,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孩子?”
“一看就是一个不老实的女人,要我说啊,肯定是迷惑了她哥哥。说不定他丈夫出去做生意的
时候,她偷偷摸摸地到处招蜂引蝶和男人勾三搭四呢。”
……。
看着那些人对她指指点点,莎夜大脑一片空白,然后脑中飘过那些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对她
说的字眼——蛇蝎心肠、额度、招蜂引蝶、勾三搭四。莎夜气得眼露煞气,气势逼人地走向那个小
丫头。
她本是灵者,周遭气息被她的情绪影响,围观的人只觉得莎夜此刻就像一只吃人的猛兽,吓得
旁人连连后退,一时之间竟然俱都不敢再对她说半句。
那一张满是泥垢的脸这一刻终于被天邪看清楚了,不是天丫头又是谁?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恶趣
味的性格,比起那板着小脸的样子好多了。
天邪嘴角勾起一丝邪邪笑意,眼中掠过一丝恶趣,唉声叹气地对着莎夜道:“孩子他娘,你为
何就不能容忍我妹妹呢?难道我赚了那么多钱,还养不起她吗?”
莎夜的肺气炸了,举起手就是一拳打来,那拳头上凝聚了灵力而发着耀眼的光芒。天邪不想波
及无辜,便接过了那一拳。
围观的人此刻吓尿了,作惊林之鸟兽四散。笑话,那是灵者。看看热闹至于丢了性命?所以啊
,那些个刚才斥骂莎夜看起来年曼的老者此刻跑得那个麻利,精力不减年少时啊。
“堕天邪,你竟然和她合伙起来欺负我的?”莎夜一边打着,一边问道。
“我何时与她见过了?再说了,这一切都是那个小丫头的顽皮玩笑罢了,你又何必当真?咱两
这样打得热闹,那个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的小丫头估计躲在哪里偷偷看咱们笑话呢。”
莎夜这才注意到,那个小丫头竟然不知道何时消失不见了。莎夜顿时气得一跺脚住手了,恨恨
地指着天邪气骂道:“你不帮我辩解,配合那小丫头胡言乱语,你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看我不
叫亲卫把你抓紧大牢剥了你的皮。”
天邪想了想,一脸无辜笑道:“我只是看那丫头表演得太投入了,其演技当真是张掌柜都不如
她万一,就不自觉地入戏了,呵呵呵,不要介意。”
莎夜听罢,不再废话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下定决心的莎夜咬牙切齿欺身而上,灵力波
及之处,俱都尘土飞扬,乱石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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