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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地在房里翻动起东西来,所幸的是刚才进来的两个侍女已经点亮了房里的灯,所以天邪才不至于黑灯瞎火地乱搞。要是发出生什么动静,估计那些巡逻的护卫也会发现的。
先是把桌子上面和梳妆台上面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那个东西。然后就是柜子和抽屉,天邪尽量不弄乱那些东邪原来的位置和摆放方式。由于巡逻的护卫几乎是十五分钟就会路过一次,所以收寻的动作不得不放慢。尽管如此,花了一个小时几乎把这个房间都翻了一遍,还是找不到。
难道?没有被她捡到?可是,这个城里人来人往数不胜数,又要去哪里找到那一串手环呢?想到那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天邪心如刀绞,几乎难以喘过气来。唯一的东西,欣莉唯一给的一件东西,就这样被他弄丢了。
屋外传来轻微脚步声,天邪连忙翻身到了横梁上。按规律不会是巡逻的护卫,何况脚步声也不是很多,应该是三个人的脚步声。想到这,天邪心里一紧,难道……?
果不其然,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女子。尽管黑色的风衣包裹着全身,可是仍然无法阻止那傲人的身姿大放光彩。居高临下看着那向前突出双峰,想起那一手难以掌握的柔软,天邪忽然觉得热血沸腾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了此行的目的,瞬间心灰意冷起来。同时深深自责,我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这种时候还想着那种事。虽然说是生理影响的缘故,但是他的意志力可是非常强大的。
莎夜一进房间,随眼一扫,似乎房间和平时的感觉有一丝异样。不过实在发现不来哪里不同,便认为是自己这几天心神劳累导致疑神疑鬼吧。不管了,先洗一个澡吧。
见到如此一幕的天邪连忙扭头不看,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和诱惑着——风衣脱下了,里面是怎么样的一番风景?
“依兰,你们两个有没有乱动我的房间?”莎夜皱着眉头,冷声询问屋外守着的两个侍女。
“回小姐,您吩咐过不要乱动您房间的任何一样东西,所以我们只是打扫了一下。”
“你们想敷衍我?这地上怎么还有灰尘?”
“请小姐恕罪,我们待您沐浴完马上打扫干净。”
“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出去后再打扫吧。要是再让我看到这种情况,你们就走吧。”
“是,小姐。我们绝不会再疏忽大意了”门外两名侍女心里也是苦水无处放,知道这位大小姐爱干净,特意打扫了三遍没想到还是不满意。
事实上,这可是冤枉了他们。那些散落的灰尘,是天邪翻身上横梁的时候落下的。
然后就是断断续续的水声,想来她已经开始洗澡了。那声声脆响,仿佛在召唤着天邪一般。天邪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不敢大声呼出来。只能心里感叹,毕竟是年轻呢。忽然一愣,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他可是打入世界剑术大赛的前十的选手,对他表示爱意的女孩更是记都记不清。虽然不知道他们是真心的还是别有它意,但是那些人无不是各种各样的美女。那时候,他一门心思就想着拿下冠军来实现对妈妈的承诺,沉浸在那段痛苦的往事里。直到遇到她,那个叫做恩雅的姑娘,才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慢慢改变了。
“这个野兽牙齿做成的手环到底有什么秘密呢?”一个疑惑不解的声音把神游的天邪惊醒。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他的头就向下方看去。直到看到那串骨牙手环,欣喜得想到惊叫,想到大喊。
可是,理智很快让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本来经过两次相遇,误会是越来越深了。没想到第三相遇,当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如果可能,但愿今生都不要再见到她了吧,毕竟是这么让人难为情的事。
看着那一串手环,天邪随意顺着青葱如玉的修长手指,然后是洁白如玉的手臂,再来……就是……高耸傲立的……。这一刻,世界开始褪色,沦为一片苍白。
莎夜一边搓洗着身体,另一只手拿出衣服里那一串手环打量起来。忽然,一丝凉意在胸上泛起。
“咦?”地一声疑惑,低头一看,顿时差异起来。这是……什么?用手指点了一下,拿到鼻子边轻轻嗅了一下。
是血。猛然抬头往上,便对上了融入黑暗里的那双倒映着灯火而闪闪发光的眼睛。一双令她这两天暴跳如雷到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眼睛。她曾经在心里祈祷,如果神能够把这个可恨的东西交给她随意处置,她愿意为此做任何事。
天邪无奈之下,只好红着脸飞身往下向那串放在浴桶旁桌子上的手环伸手而去。反应过来的莎夜哪里能让他如意,连忙也一手抓向手环,另一手一掌打出。
天邪自觉理亏在先,所以不愿出手,便借着那一掌的力道错开了,也避免了落入浴桶里的结局。不过因为两人都抓住了手环,为了不让它被拉断,天邪不得不放开手。
“来……。”莎夜正欲大喊,天邪连忙过来制止。两人交手打了几下,纠缠双臂在一起,扭捏地抱在了一起。
闻着那迷人的清香,天邪深吸口气:“你想让别人都知道吗?”
莎夜看着那一双黑亮的眸子,里面没有一丝淫邪,只有古井般的平静,也理智起来。要是让人知道她洗澡被人偷看了,即便能把贼人处死,那也是有损声誉的。到时候,她哪里还敢出去见人?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门外侍女听见了动静,问道。
“没什么事,不用进来。”莎夜大声说完,瞪着天邪压抑着怒火咬牙狠声道:“放手。”她想要大声喝吗这个无耻之徒,可偏偏只能小声说话。就像一个装满水的桶一样,想要一次性倒光里面的水,却只能打开一个小孔防水那么让人窝火。
虽然天邪的胸口能够感到那双丰满压在上面,但是此时他哪里敢往下面看?那岂不是要激怒她?即便那双柔软被挤压得变形,但是也只能如此脑补一下那种风景了。两人同时推开,可是因为莎夜站起来和天邪交手,现在离得远了可是会目睹全部美景的。
为了避免更深的误会,天邪只好把头扭向别处,虽然想转身,但是这个危险的动作还是算了。要是她忽然搞偷袭,那就危险了。
“我只是想要拿回我的手环,并没有存心冒犯你的意思。至于之前的种种误会,希望你能够谅解。”天邪有意低压着声音,看向那串手环。
可是好巧不巧,莎夜拿着手环的手正好垂落大腿边。那么,原本站立的莎夜那两腿间的幽幽森林暴漏在天邪面前了。看着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睛盯着私处而变得神情呆滞。莎夜仿佛那里被人摸到了一样,只觉得一股热流从私处流转全身。
“你……。”莎夜神情百变地看着天邪,被这种奇怪的感觉弄得乱七八糟。明明心里很愤怒,但是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回事?好像……身体的本能在渴望那种感觉一样。
“你……去死吧!”莎夜异常暴怒起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震惊了整个城主府。当护卫拿着火把蜂拥而至的时候,四周被照得宛若白昼。一眼看去,只看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水雾,原本莎夜小姐的房间早已经崩塌得散架四落。
“小姐!”
“您没事吧?”
莎夜此时全身已经被刚才那爆炸的浴桶弄湿了身子,夜风里飞舞的长发掩盖了深情。她闭起眼睛,劳累般气喘轻声:“抓到他。”
闻讯而来的城主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慌慌张张地走过来。她来时,就正好看到莎夜如此,以为她是不是受了重伤所以才导致说话中气不足。
岂不知莎夜此时正是怒到了极点之上,已经远远突破了从小到大的忍受极限而失去了正常反应。此时见他们还站在那里,机器般看向他们,用灵力暴喝道:“滚……!”
本来城主府的护卫大多都是四级灵者,被莎夜的灵力能量冲飞了大半。只有莎夜带来的亲兵,都是七级灵者以上。但此刻他们哪里还敢逗留,受惊鸟兽般四散而去。他们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几夜都没有休息了。
那用灵力发出的一声暴喝以城主为中心向四周蔓延而去,可怜那些入睡的人们几乎都被吵醒了。长期以来那忐忑不安的情绪顿时得到激发,唯恐又是那杀人狂魔犯案了。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鬼魅般穿行于黑夜中的天邪被那一声暴喝一惊,苦笑不已。明明都说了不要让声张,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听着那一声暴喝里面的愤怒,天邪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自己落到她手里,只怕想死都是奢望吧。
纠结地躺在床上,听着街道和小巷里极为轻微的脚步声。天邪知道,那些护卫肯定会全城收索吧。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背了,总是事与愿违啊。
“砰砰……!掌柜的,快来开门。”客栈大门被踢得震响,带着略微的吱呀声,想来再过几下门就要破裂。
“来啦来啦,谁啊?这半夜的事……。”掌柜顶着朦胧睡眼抱怨连连地打开门,顿时大惊:“哎哟,官爷……你们这是……?”
“少废话!快叫伙计把所有人都叫下楼来。少了一个小心你的脑袋。”
“诶……诶……马上……马上。”掌柜许是看那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厉害,哆嗦着躬身跑去楼下房间叫醒伙计,同时连他自己也去各个房间叫醒住宿的客人。
不少客人骂骂咧咧地陆续聚到一楼客厅来。大多数人打着哈欠,眯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走下来。
“干什么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歇息啊?”一人似乎极为不爽那些平时作威作福的士兵,轻声抱怨了着。
不想那士兵作为一个灵者,还是能听到他的生意的。一把拉住他的胸口,扔了两三米远:“你有意见?再耽搁了老子的差事,老子打你半死信不信?”
“哎哟,官爷息怒。现在客人都下来了,您没必要和这位客人一般见识。您正事要紧,正事要紧。”掌柜连忙过来打圆场,要是有人在客栈里出了事,多少有些影响生意。
“你仔细看看,住店的人里面可有人不在此?”
“官爷,全都在这。”
“你看仔细了,要是少了人事后得知,我定会一刀刀刮了你。”
掌柜的似乎被那士兵的寒意吓得一个冷颤,来来回回把人点了三遍,才半信半疑地说:“应该……全部在这了。”语气没有先前的肯定,似乎也怕说错了就被抓进大狱里。
那个士兵对着另一个同伴点了点头,两人又急冲冲地跑去下一家了。
见两个恶霸走了,其他人又打着哈欠各回各窝了。走到楼梯上的天邪余光扫过掌柜,那一瞬间看到他竟然在看着自己。一种不自然的感觉油然而生,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第二天并没有传出什么绯闻,城主府内的事情虽然影响极大,但是还是没有泄露出什么东西。想来莎夜下了死命令,叫那些知情人都封了口。毕竟,名王之女洗澡被色狼偷窥这样的事爆料出来,一场流言蜚语是避免不了了。
事实上这件事还是守住了,因为莎夜说若是此事再被任何一个人知道,她便会下令亲兵杀了所有知情人。宁可杀错,不愿错过,这种雷锋厉行手段顿时把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还真怕哪个不怕死的拉一大票人下水呢。
这第二日少不了又是关于昨晚之事的一些胡言乱语和妄加猜测。有人说昨晚杀人狂魔胆大包天闯进城主府兴风作浪了。也有人说昨晚指不定哪里又有人被害了。总之,在城主难以做出合理解释的情况下,环绕周遭而不知何时会出现的未知危机弄得满城人心惶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城主试图掩盖事实,因为害怕凶犯的猖狂影响太大。
而城主哪里敢出面解释来安抚民心?怕是借了他一万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透漏事实的。尽管城里的一些家族前来慰问,但是也只能谎称是强盗偷了城主府里很重要的东西而已。当然,骗骗一般人还差不多还行。要知道有哪个强盗敢偷到城主府?但是聪明人都是知道进退的,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该问的。
当然,作为始作俑者的天邪此刻没良心地跑去银千村了。不知为何,天邪总觉得银千村大祭司雷柏似乎对他太过客气了。根据这几日的一些旁观测听和有意无意与一些做小买卖的人交谈获得的讯息,知道银千村是一个极为保守和顽固守旧的村落。他们不欢迎不关紧要的人进入村子,即便是有亲戚在里面,也要经过通报才能接见。而且他们村里极少让亲客留宿于村中。那么,为何雷柏会几次三番邀请自己去他们的村子?难道他们和此次城中凶案风波有关?虽然这是看起来两部相关的事,但是天邪还是本能地猜想着。
既然如此,干脆就开门见山吧。天邪不想用那种旁敲侧击的法子,他也觉得雷柏是对自己没有恶意的。他本不是这里的人,与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在没有利益对立的情况下,似乎就失去了动机呢。当然,不排除被误会而误杀的情况。
当菲菲得知天邪正在客厅的时候,就兴奋不已地想要前去。到了客厅门口,忽然想到自己这样贸然闯进去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礼貌的人呢?想到这,菲菲食指戳到嘟得高高的嘴边冥思苦想起来。
看到厨房里的平叔正端着茶点出来,两眼一流嬉笑地跑跳过去:“平叔!”
平叔一愣,看到是自家小姐,喜笑颜开道:“原来是小姐,您是不是肚子饿了?先等等,待我先给客人上茶点后马上为您煮一碗牛肉面怎么样?”
“哎呀,平叔。我以前是有些贪吃,不过那是过去,我也想学一些家务,不如我就代您把茶点端进去吧。”菲菲先是撒娇一番,继而越说越显得“认真”,最后干脆迫不及待地抢着断过茶点。
平叔看她那仗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匪呢。为了避免茶点掉了,只好让她接去。看着那端着茶点轻声嬉笑跑向客厅的菲菲,平叔心中感慨万千,大有老泪纵横的前奏:“看来小姐终于长大了。”
当菲菲闯进去的时候,似乎发现气氛不对。因为爷爷正一脸凝重地坐在那里沉思。若是往常,他一般都会带着微微的笑来接待客人呢。再看那个人,他面无表情地站着,似乎在沉思,似乎在冥想,又似乎在等待什么。也许是等待爷爷的一个答复吧。
“你们在说些什么?”
“说你这个调皮鬼的事呢。你过去可没少给你爷爷添麻烦呢,若是我有这样一个孙女,只怕要因为发愁而老个十年八年了。”
面对天邪的打趣,菲菲不生气反而感到欣喜。因为他们是在谈自己呢,说明他们都在意自己呢。爷爷就不用说了,只是他的话……。越想越羞,菲菲故意生气道:“好啊,你们敢拿我找乐子,小心我下次让你们哭天喊地跪地求饶。”
“求饶,求饶,求您小人不计大人过,放过我们吧。我上有年曼双亲,下有柔弱妻小,求您放我一马吧。”天邪装哭带笑地说着,立时把菲菲逗乐得捧腹大笑。
“好了,菲菲。不要再胡闹了,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交谈,你快快出去吧。”雷柏板着脸训斥道。
菲菲不情不愿地轻声嘀咕着走出去:“哼,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们也只是刚刚相识而已。”
待菲菲走出去后,天邪的脸色又恢复到了方才的凝重:“祭长大人,您还没有回答我的疑惑呢。为何要刻意与我亲近?”
“年轻人,如果我告诉你事实,你是否会助我一臂之力?”
“那要看什么事。我堕天邪从来不做舍人利己之事,也不做伤天害理的穷凶恶极之事。”
“那么,救人的事呢?”
“求什么人?”
“天下人。”
天邪一愣,要说如今的天下可是包含三块大陆。其他两大陆都被帝国统治,只有这里是三国鼎立而持续了百年之多的纷争。即便这里有什么事,又何以影响到另外两个帝国?心中又惊又奇,正欲追问,却被雷柏的话打断并吸引了全部注意。
“你可知道这一个多月来,那多起杀人凶案的原因?”
“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何要杀那些无辜的平民?他们应该不会影响到他人的利益才是。”
“普天之下,每天都会发生凶案。死一两个人在那些人眼里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杀人有千万种方法,唯独那一种是最可怕的。把活人的精血吸收嗜尽,那是为了祭养圣级以上的灵器。传说,八百年前出现了一套魔器,没人知道是从何而来。获得那套魔器的人仅仅以一人之力就让天下持续了二十年的战争,天下生灵无不处于水生火热中。后来,那人被打败了,魔器不知何故破碎成了五块碎片,每一块碎片都化作了一个戒指。那种戒指只要吸收了活人的精血,就能为持有者提供强大的灵力。而且,一旦戒指吸收了精血,就一定要每隔一段时间用活人精血祭养,否者戒指会沉睡过去。戒指一旦沉睡,就不知道要多久才会舒醒。”
“那是怎么样的魔器?”
“那魔器叫做冥王之心,相传是冥界帝王陨落之时,划破虚空而来。有传言只要聚齐五个戒指,而且让五个戒指都是舒醒状态聚合在一起,那么就会合成冥王之心。那么,获得冥王之心的那人就是下一个冥王。”
“你是说城中之事就是有人为了祭养那种戒指?他完全可以在其他地方作案,为何要选人居密集之地的城市?”
“因为,我们村部的老祖宗就是冥戒拥有者之一。经过八百年的时光,冥戒的下落错综复杂。有的人传给了后人,有的传给了弟子,有的在他人争夺中来来回回失去了踪迹。想要聚齐五枚冥戒谈何容易,所以我想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你是说,那人虽拥有冥戒,但并不是全部。他在城里犯案,就是为了让消息散播出去。而另外那些冥戒的持有者听到了消息后,必定会前来此处查探和窥视。如此,他便以逸待劳,等着那些人自动上门而来。”
“没错,想要找到每一枚冥戒的下落,谈何容易。既然找不到,那就让他们自己找到这里。由此可见,此人实乃绝顶聪明之人。既然打算一个人通吃,想来自身实力自是不可估量。”
“你为何选定是我?我也是来之外地的陌生人,极有可能就是另外的冥戒持有者之一。”
“啊哈哈,老夫活了一辈子,眼睛虽然越来越不好使了,可是观人还是可以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唱出那样感人肺腑的歌声,非性情中人难及。既是一个重情之人,岂是穷凶恶极之徒?老夫也只能赌一把了,因为老夫知道若是再不采取行动只怕会给银千村带来灭亡之祸。他们既然选这个城市,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其中一枚冥戒就在我们这里。”
“那么,你需要我如何帮你们?”
“无论如何,必须先弄清楚背后是谁策划了这个阴谋,阻止这个灾难。那些企图获得冥戒的人无不是为了成为下一任冥王。而且祭养冥戒就要不停地用活人精血,也就是要不停地乱杀无辜。由此可见,使用冥戒之人非良善之辈。我们祖上留下祖训,不到万不得已的灭族之祸决不能动用冥戒的力量。是以,祖上用秘法封印了冥戒的力量,使得冥戒一直处于沉睡状态。除非封印被破坏,否则永远都不会舒醒。”
“如果你所说的俱都属实,我愿意参与这件事,但并不是为了帮你。还有,我只会用我自己的方法行事,并不会听命于你。”
“此番大劫,或许不是我等能够左右。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我会尽量为你提供所知情报,至于你需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为何没有心怀正义的人想要成为冥王?那样岂不是免了一场生灵涂炭之难?”
雷柏双目里闪过一丝错愕,沙哑干涸着声音:“五冥戒合一需要二十万个人进行血祭仪式。”
天邪身子一怔,心中又惊又怕,甩手快步而走。二十万,二十万,太可怕了。这件事若是真的,那简直骇人听闻,令人毛骨悚然。
一路上想着雷柏的话,分析着其中真假。首先必须调查清楚他所说的事是否属实。即便所说是真的,那么也不排除他也是想要收集冥戒的人之一。他有说过祖上有秘法封印冥戒,是否想要利用我去寻找冥戒然后给他封印。因为若是直接跟我说把得到的冥戒给他封印,就会漏出意图。若真如此,这样我就成了助纣为虐的罪人了。
“呼……,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呢。看来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啊,像我这种漂泊四方的旅客其实没必要再次牵连进去。难道这世界上有人会无聊透顶了,想寻点刺激,就无端端地引火上身玩作死?”天邪嘀嘀咕咕地自我安慰了一些话,脸上神情忽然一改方才的风轻云淡,苦笑哭丧着脸:“这世界上也许就有那么一些专干傻事却又不傻的人,当真可悲可叹啊。”
要是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天邪是万万不会视而不见。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确定确有其事,那么就算舍了性命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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