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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成头痛剧烈，手中的剑也不知不觉的脱了手。
苏慕染一脚踢飞后，低头盯着已经疼到在地上打滚，痛不欲生的灵成。
“化功符！”
她表情淡然的开口。
“什么？！”
灵文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的看向苏慕染。
“小苏施主……你……你怎么……”
就连周围的道士，震惊愤怒，又带着抱怨的目光突然落在她身上。
“怎么？觉得我太过分了，还是觉的我冷漠无情？”
苏慕染抱着木棺，扫视众人一圈后，她问灵文，盯着他目光如炬。
灵文道长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她。
苏慕染顿时冷笑道：
“我只不过是化了他的一身修为，没杀了他，已经算是给青云观，给灵文道长你的面子了。”
灵文与众道长面面相觑，但是见灵成凄厉痛苦的哀嚎声，又于心不忍想要上前救人。
苏慕染跨步站在灵成前面，挡住众人，神情严肃的阻止道：
“杀人偿命的道理，不必我多说，您应该懂！
他都做过什么，您也应该比我了解的多！
且不说秦家祖孙三代，如今只剩秦欣一人，若往前追溯，他究竟害过多少人，您可知？”
灵文似乎是忘了自己的本心道化，根本无心听苏慕染的话，满眼都是地上翻滚挣扎的灵成。
苏慕染见状，不再多言，而是掏出一张符，捏在灵成上空，警告道：“若你们执意要救人，那休怪我不顾颜面，只能替天行道了！”
果然，她的警告声一出，众人纷纷驻足。
“小苏施主，手下留情啊！”灵文道长苦着脸哀求。
“你们想表现兄友弟恭可以，我不反对，但是我提醒你们，凡是有因果，你们是想牺牲整个道观的声誉，和你们所有人的道义，只换一个包藏祸心的人满身修为？”
苏慕染扫视众人一眼：“若是你们当真愿舍下这些，只想救他，那行，先过我这一关！”
苏慕染拦在众人面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众人面面相觑，犹豫为难。
为也就是在这功夫，灵成突然一声惨叫。
“啊——”
然后整个人身子一僵，一股黑中带蓝的气，从他身上析出后消散掉了。
灵成的一身功力，算是彻底没了。
与此同时，苏慕染你手中的木棺，也飘出一股黑气，消散掉了。
苏慕染眸光一闪。
妥了！
灵成与刘家成的害人契约，随着他功力的消散，也失效了。
秦欣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只要灵成他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灵成有气无力的蜷曲在地上，手狠狠的抓进地面，恶狠狠的瞪着苏慕染，不停的说着狠话。
青云寺的众人见状，纷纷惋惜叹气。
“想杀我？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苏慕染低头看着灵成，笑着应道。
“小苏施主，莫动气，我这就将人弄走，您眼不见为净！”灵文勉强笑着上前对苏慕染开口。
只是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尴尬。
不过是找借口将人弄走罢了，苏慕染倒是没有拆穿他。
直播间看着叫嚣的灵成道长，无语吐槽：
“虽然听起来挺可怜，但是害人就是害人，我真的一丁点儿同情不起来！”
“可不是么，可怜师父他他老人家一片苦心，给他找了个大拿作陪修炼，偏偏他竟不懂其意！”
“主播果断有魄力，威武霸气，虽然更想让灵成去死！但主播的做法也大快人心！”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主播还是心软了，万一哪天被报复怎么办？”
“杀人犯法，主播也不能说杀人就杀人的吧，何况这还是在直播。”
“话说，青云寺众人有些不识抬举了，就照灵成的作为，若是真的还有其他受害者，都够他吃子弹得了，居然还埋怨主播？”
“就是，我也觉得，这个时候还在体现什么兄弟同心，多少有点无语，杀人偿命，道长们要做的应该是大义灭亲，而不是包藏祸心！”
“看分屏，小秦总那边咋了？咋感觉她突然就捂着胸口坐地上了？”
“我看到有黑气从她身上冒出来后消散了，是不是灵成的功法没了，她们之间的因果没了？”
“我觉得一定是，小秦总的小命保住了！可喜可贺！”
……
等到灵文指派人将灵成抬走后，苏慕染看着众人抬走灵成的背影，突然看向灵文道长，开口道：
“灵文道长，自打我进来之后，道观中再无一人出手对付灵成，这一点我并不介意。但是——助纣为虐，会遭报应的！”
苏慕染话音刚落，后院突然传来惊慌失措的尖叫声：“着火啦！藏书阁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话音正是从灵成逃走的方向传来的。
苏慕染送给灵文道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报应来得有点快哦？”
灵文道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想也知道，一定是灵成所为。
只是不知道藏书阁火势大不大，损失严不严重。
灵文道长忧心忡忡，但因为苏慕染还在，他没有走。
苏慕染却适时开口：“过去看看吧！”
灵文立马点头。
二人匆匆走到藏书。
苏慕染看着火势蔓延，几乎不能抢救的藏书阁，不厚道的笑了一声。
她轻咳一声，看着火光正色道：“我今日可以给道长您一个面子，留了他的性命，但是，若是让我知道他继续害人，我绝不会再留他！”
“小苏施主放心，别说是您，真有那一日，就是我，也绝不姑息。”灵文道长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抱拳应道。
“但愿道长您说到做到！”
苏慕染点点头，看着越发猛烈的大火无动于衷。
其实她包里有暴雨符，可以救火。
但是这是青云观的劫数报应，她救不得，也不想救。
苏慕染突然想到一件事，看了一眼灵文道长，开口：
“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灵文道长。”
“小苏施主请讲！”灵文道长抱拳失礼开口。
“我与道长素不相识，您为何唤我小苏施主？”
苏慕染从第一见到灵文道长，先有他意味不明的打量，后有他称呼小苏施主，都让她倍感意外。
灵文道长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思考了一下，才开口道：“曾与苏施主有一面之缘，贫道那日一看就知晓您与苏施主的关系，所以便如此称呼了。”
苏慕染了然的点点头。
也难怪了，他这是为了区别自己和老爸的称呼，才这么喊她的。
“道长，同样的邪术，同样的术法，分明有办法救那胎灵，为何不救自己，反而任其消耗自己的修为？”苏慕染突然扭头问灵文道长。
灵文道长一愣，继而失笑道：“我只不过是想赌一赌他的良知罢了！”
苏慕染语重心长道：“但，人若不自救，孰又能救之？”
一语双关。
灵成若是没有这个心结，自然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灵文道长，明知不可为，偏偏却做了。
因果之线，已然连成。
“道长若是有何心愿，可来浮生殿找我，在下虽不才，但浮生殿兴许可助道长得偿所愿！”
苏慕染留下缥缈的一句话，身形消失于道观之中。
徒留身后火光摇曳。
灵文道长耳边回响着苏慕染留下的话，神情怔忪好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小苏施主！那胎茧可还需要供奉在此？”
苏慕染早已无了踪影，耳边只有噼啪作响的火声。
灵文道长看着苏慕染离去的方向，无奈一笑，意有所指道：“罢了！罢了！”
……
苏慕染踏着台阶往下走，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
装。B过头了，灵气消耗光了，她驱动不了瞬移符了。
所以现在，她只能趁着八分圆月色，徒步下山了。
好不容易走到山脚下，看着冷清的山路，她更加郁闷了。
“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也有好运气，能遇到好心人送我一程？”
她的话音刚落。
吱——
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