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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翎满腔的痛苦不知道该向谁倾泻,只有一拳一拳地将疼痛诉诸大地,再返还自身。“砰砰”声听得萧守心惊胆战。而叶翎的双手早已是鲜血淋漓。萧守不明白自己到底如何刺激她了,就算是为自己初识的无理生气也不该这样啊!那一手的血,刺得萧守心疼。
萧守死死拉住叶翎自虐的手,惶急地问:“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叶翎惨笑着抚上萧守的脸,就是这样一个迟钝的人,让自己动了心。就是这样一个混沌的人,让自己的爱都成了笑话和泡影。“萧守,我……多愿……不曾见过你,那我便可不爱,不痛,不恨,不悲……萧守,若你能把半点精明放在我身上该多好?那我又何至于陷入这份孽缘如此之深……”说话间,眼中已是一片血丝。
叶翎的痛苦,明显得让萧守都感到战栗。萧守不明白为什么叶翎要后悔爱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叶翎要管这叫孽缘。萧守只能紧紧抱住叶翎,抱住他在这个世界真正投入了感情的唯一一人。
萧守大声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之前在一起不是好好的么?就算有什么阻挠,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女人。我说要和你在一起,我是真心的,不管什么都不能阻挠你成为我萧守的老婆!就算你不美,你身材不好,就算你有家室,就算你被师门束缚,只要你爱我,我就不会放手!”
叶翎一把推开萧守,将他压倒在地上,笑了,笑的绝望,笑得癫狂:“你的女人!”一个拳头擦过萧守的脸,在他的头边轰击出一个碗大的坑!
分开了
叶翎看着身下人那无辜了脸,只觉得一股怒气憋在心口,他俯身狠狠吻上萧守的唇,一向温柔的唇齿间的厮磨变成了野兽般狂噬的啃咬,仿佛发泄一般用力舔吮。萧守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那样绝望到疯狂的味道他光是透过呼吸也能感受到。
叶翎一路向下,啃咬着他的颈项,留下一串串红痕。浓重的喘息与毫不压抑的情绪激荡在萧守耳边。伴随着身体与身体的厮缠撞击,叶翎如火灼烧的喉间不断呼出萧守的名字,喘息声越来越浊重急促,仿佛心被逼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地步。
萧守只觉得被亲吻的部位仿佛要熔化了一般,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嗯……啊……老婆……你……”最后化作模糊不清的低喊,浸透着欢愉,还有一如既往的迷惘和懵懂……
叶翎压在萧守身上,不再继续。眼神一片黯然,萧守,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无知无觉,还把我当女人?你就不能清醒一点么!好好看清楚,我是男人啊!萧守,都是你的错!你怎么会笨到男女不分!
叶翎泄愤一般在萧守的唇上狠狠一咬,萧守眼睛湿润地看着他,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叶翎心下一疼,其实,是自己的错吧,因为自己不够强,所以才会让萧守误认。因为自己太没用,所以才会让萧守误认。因为自己没能保护他,所以才会让萧守误认。哼,像女人一样弱小的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萧守的错认……
叶翎直起身,觉得自己就要被这样的认知所撕裂。他望着天,声音嘶哑:“萧守,你说的对!我就是个女人,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要不是靠着你,我可能还在徒劳无功地跟着镖。我哪里不像个女人啊……难怪啊,难怪……你没有半点武功,我却是让你卷入这等事端,凡事还要靠着你才能脱险……哈哈哈,我活该!女人啊,女人……”
萧守脸色潮红地看着叶翎,疑惑道:“女人怎么了?”
叶翎看着萧守那情动的样子,却终究是没有继续。现在这样弱小无能的自己有什么资格碰萧守,叶翎轻轻理了理萧守有些散乱的发丝:“萧守,现在的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还是离开吧……”
萧守觉得事情貌似拐向了不好的方向,忙拉住他:“我们一起面对不好么?”
叶翎苦笑摇头:“这种事,怎么可能一起面对,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这样的我,没有资格拥有你。”
萧守不解,一般女配的台词不应该是‘我知道,我不够好,配不上你,所以我不会介意你有其他女人的,只要你心里给我留下一点位置就好’么?怎么到这儿就变成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就非得离开了呢?莫非老子王霸之气太强,强到她连在我心里要个位置都觉得没资格?
萧守微笑道:“就算你相公太优秀,你也不至于自卑到非离开不可啊。作为女人而言,你已经很好了。”
叶翎起身惨笑,‘作为女人而言,你已经很好了。’萧守,你生来就是折磨我的吧……每一刀,都捅得那么狠,那么准!
叶翎收敛了表情,沉声道:“萧守,我是认真的,我要离开,不管你是否同意。”
萧守不经大脑就拉住了叶翎,至今虽然还没看过她的脸,却是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初见时的惊艳,调戏时的欢愉,战斗时的默契,亲吻时的动情……萧守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放不下她了。
萧守喃喃低语:“别走。我舍不得……”
叶翎看着萧守的脸,微微一笑:“是劫是缘……我都认了。萧守,等时机到了,我会回来的,我保证。等我……”
萧守看他心意已绝,有些黯然地放了手,不再多话。人既然留不住,也只能留个念想了。反正老婆说了要回来的,自己等着就好。
萧守想起,偶尔起点里也会有这样的情节,离开是为了下次更惊艳的重逢,等她回来时必定会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要么是美人变强,要么是美人带来一个大势力。况且,身边有人的话,找二老婆也不大方便不是……为了将来的发展,为了给下一位美人留出空间和时间,有些牺牲,还是必要的。要是过于儿女情长就太不男人了!不过为了保证老婆不会出墙,在离开前还是先哄哄比较好。
萧守握住叶翎的手,做执手相看泪眼状,深情款款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心代语兮,聊写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何时见许兮,慰我旁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
萧守被自己酸得一塌糊涂,但一想到,女人就是要靠哄的,还是坚持把这首《凤求凰》以咏叹调念完了。好歹这首是司马相如那小白脸用来拐骗卓文君的歌,用来巩固一下美人对自己的感情还是绰绰有余的~(注:《凤求凰》实际上不是司马相如当时唱的,但野史里是这么编排的。所以就不要较真了。还有,为了切景,萧守将“将琴代语兮”换为了“将心代语兮”。)
叶翎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守,暗暗下定了决心:萧守,等我回来,不管到时候你接受与否,我都不会放手!
萧守定了定心神,估计着再文艺下去,就得被人当场抓住,将重聚的地点摆到地狱去了。于是正色道:“那么……既然你已决意要和我分开,那么我们就使用另外一个计策……这样,我们的生存几率还会大些……”
待镖局的人和一干护花使者上得山来。哪里还有萧守他们的影子。只有那惨烈的凶杀案现场控诉着那两位的累累罪行。兵器被散乱地摆着,斑驳的血迹在山路上隐约可见。
镖局的人,喜欢用“土了点儿”来表达死了人这个意思。听起来很轻描淡写,但对于刀头舔血的人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对心的自我保护。被姚水湄称为虎叔的镖师心下一片苦涩,五个兄弟一起送这趟镖,却是只有自己还好好的。四位兄弟生死未卜,但看这阵势,恐怕也是万分凶险。
他走上那个痕迹最多的空地,细细查看。经验老道的江湖人,好比经验丰富的警察,仅仅通过现场,也是能找出不少线索的。很快,虎叔就发现了一块最靠近崖边的巨石有蹊跷,巨石的下方,莫名其妙地秃了一片,而且土的颜色,和周围不符。虎叔轻轻拂开石头下的土,只见一条由布条结成的绳子。死死拴在石头上,然后一路延伸到崖边。虎叔探头往崖外看去,只见,绳子绷紧了直垂而下,而在绳子经过的灌木中一片衣角若隐若现。
虎叔冷冷一笑,想用绳子一步一步攀下去?可惜隐蔽的手法还太嫩了点!他大声呼喝道:“找到人了,我们把绳子提起来就成。”
说罢,拉着绳子的这一头开始往上提,果然,是两个人的重量。然而,正当他再次加大力度,只听“哧啦”一声,手上一轻,绳子竟然断了!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自崖下传来,伴随着山石滚落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想来,是绳上的人掉下山崖了。
众人聚到崖边,纷纷问道:“怎么了?”
虎叔狠狠道:“两小贼想用绳子攀下去,结果我一拉,绳子就断了。人贱自有天收,他们现在恐怕已经摔成一团肉泥了。”虎叔看得明白,这绳子所用的布料是自家兄弟身上的。自家兄弟的结局,不言而喻。
有人开口道:“我们要不要到山下去搜索一下?”
虎叔摆摆手:“不必了,这个崖很陡,掉下去多半是活不成了。况且,要到崖下,只能从山的另一头绕过去,路程太远,路也不好找。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回复大小姐吧,这次出动了太多人,我担心有人乘机对付大小姐。”
一干人等,思及在客栈中休养的大小姐,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于是也不再逗留,回驰而去。
等众人走后不久,一块巨石下的草诡异地抖了起来,一圈绳子隐隐露出了轮廓。然后崖边攀上了一只小手,最后一个人以及其艰难的造型爬了上来,正是被镖师判断为落崖摔死的萧守。萧守喘着粗气对着大部队离开的方向挑唇一笑:“跟老子斗,你们还嫩了点儿~”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真相只有一个……
萧守让叶翎捆上两个人,在相对平缓的山坡上滚下。而自己则在平地这边弄得无比抢眼,务必保证追杀的各位做过路过不要错过。之后萧守将剩下的两句焦尸裹了点布料捆上绳子吊在山崖外边儿,冒充攀崖而下的帅哥A和美女B(萧守自认为的,与作者无关)。而自己则更加隐蔽地吊在了另一个微微下凹的崖边。只等有人发现那欲盖弥彰的伪装吊绳,只要用力那么一拉,被动过手脚的绳子就会断掉。而萧守要干的,就是在绳子断掉的瞬间,配上华丽丽的惨叫。给人以帅哥A和美女B不幸遭遇意外事故,成为亡命鸳鸯的假象。这样,镖局就不会再追击下去了。
那么为什么萧守不让叶翎吊绳子,而自己滚下去拥抱他的武功秘籍,灵芝仙草,绝代高人,山谷美人呢?真相也只有一个……他舍不得他的金子,银子,玉带钩。要是用滚的,那这些东西就都不能带身上了。在虚幻的美梦与现实的财富之间,萧守经过了0.1秒的犹豫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现实,何况叶翎下去了,有好东西自然会分自己一份。
经过一番艰苦跋涉,一天后,萧守终于又回到了长平城,萧守在千重菊对面的客栈里定了个房间,好继续他曲折的寻找身世之旅。但在寻找之前,还是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而在山那边的另一个城市,另一间客栈,也有一个经过艰苦跋涉的人在床上休息。不过他可不像萧守那样一沾床就睡着了。“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低低的颂念声回荡在房间里,有如在寒潭中缓缓曳过的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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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写的时候,刚好在听这首,觉得很合适,所以顺手糟蹋了。
吻得太逼真
无论怎么讲我都觉得崩溃/陪伴你那么久你男女不分/从前到现在当我是谁/你这笨蛋蝴蝶……
今天陪你逃伤到我心碎/你竟要我作你女人/完全误解我的性别/还与我亲吻缠绵
(和你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让我把虚情假意/当作最真心的亲吻)
怪自己来不及区分/你把我当女人或男人
(我想问问问问问/我该怎么脱身)
你却说若是女人/那我就成/多么伤人/让我爱上薄情的红唇
拿什么心肠面对我的善良/能不能想一想你让我多伤/你的爱就像完美毒药/对手断肠你依然混沌
不敢想曾与你度过/多少真实的晚上/一转眼断袖后身受重伤……
(和你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让我把虚情假意/当作最真心的亲吻)
怪自己来不及区分/你这人是断袖是正常
(我想问问问问问/我该怎么脱身)
你却说我很爱你/当我女人/多么伤人/让我爱上薄情的红唇
深渊万丈你把我的爱/扭曲后丢弃荒野埋葬/你犯的罪状没人知道/用什么证明你的亲吻真的残忍……喔……
(Rap:我不知为什么/你居然对我不分性别/以前种种快乐/就好像成为一种罪恶/我的心情你不懂不问
或者其实所谓爱情/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或者是一种冲动的幻觉/让自己成了断袖到最后得到教训
何时有感觉到何时没有知觉/就算你突然揭开谜底/你我之间早可能不该继续)
你吻得太逼真/我已无法脱身/喔~最后悲剧发生/我爱得深你没责任/都怪我太认真
把薄情的红唇/亲……吻……
逼供了
泼墨一般的天空笼住了长平这个自某人出现以来就不大太平的小城。天地间铺天盖地的大雨弥漫成了一片白雾。而某荒院,莫破屋,正上演着一幕由两人主演的犯罪片常见剧目。
一人被绑得结结实实地蜷在地上昏迷着,此人的手脚被拗到身后绑在了一起,就像一只反着的被煮熟了的大虾。
一人身披蓑衣立在一边,脸和身子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只能从身形上勉强看出个子比较娇小。
蓑衣人奸笑一声,拿出了一根簪子,对着被绑好了的大虾同志的尊臀狠狠一刺。
“嗷~”大虾同志在这惨无人道的虐待下终于醒来了。
大虾同志在长平城倒还算个角色,人气高到一发生点什么不法案件,衙役都会优先考虑此人的地步。此人正职,人头贩子。副职,只要有钱,除了好事他都干。道上人称“刁白”。刁白的身手在江湖上倒是还勉强算得上三流,手底下也有不少兄弟。算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人头贩子。
刁白倒是个聪明的,先不吱声,将自己的状况和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遍。自己怎么就被人给绑了呢?记得刚刚将药卖给了那个人,然后出了院子,刚走到旁边的小巷里,后脑一疼就人事不知了。这片地倒的确有不少废院,自己现在所处的就是其中一间吧。眼前这小个子想干什么?跟买药的人是一伙的么?
蓑衣人见刁白半天不说话,于是主动开口了:“千重菊的人是你卖去的吧?”
刁白一愣,的确,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一批人到各家妓院。但因为千重菊是长平城最好的妓院,是生意的大头,所以每次都是自己亲自去讲价。前天才送了三个家伙去呢。
看来来者不善啊。刁白将缚在身后的手挣了挣,运气足了气刚刚拉开一点,劲道一去,又自动地回缩了。绑住自己的是牛筋吧,这玩意儿又轫又结实,就算有武功,凭蛮力也未必能挣断,对付赤手空拳的人比锁链更管用。
看来对方也是个有经验的,但我刁白是一般人么?刁白不动声色地将手在袖中扒拉,那里藏着一把小刀。做这种缺德生意的,当然要随时防范着被人绑了,砍了,□了。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就一定能将牛筋弄断。到时候,哼哼。
对于刁白而言当务之急就是要拖时间,于是他开口道:“前天的那批是小人送去的,再前几天的那批也是小人送去的,再再前……”
蓑衣人不快地低喊了句:“闭嘴。”刁白极为配合地结束了对前十批的被拐卖人口的追溯。
“你可还记得我?”蓑衣人解了将自己完全包起来的蓑衣,露出自己的身型来。不是萧守这祸害是谁。
刁白看着眼前的少年,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美人儿啊美人儿,就那脸蛋,那身材,那气质,丢哪家妓院去不得是头牌啊。尤其是那一双美目之中流光溢彩,刁白被这样一双眼眸专注地看着,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勾走了。
刁白回了神,细细打量着萧守。看着的确有几分眼熟的说,对了,这不是前一批被卖去的四个少年中的一个么,当时的他虽是漂亮,但也没妖孽到这地步啊。刁白想起了那个少年当初的样子,漂亮是漂亮,但没什么生气,一双眼睛死水似的,老哭丧个脸,看着都倒胃口,结果被压了不少价。跟现在的这个人完全不能比啊。莫非这小子被千重菊调教出来了?刁白忍不住邪邪一笑,等大爷我挣脱了束缚,就来尝尝你这被调教过了的美人儿的味道。回头再卖给千重菊一次,把上次亏了的补回来。
刁白手头不停地割着身后的牛筋,嘴上却老实的很:“记得,记得。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冒犯了您,还望大侠海涵。”
萧守心底暗舒了一口气,这个身体的身世线索终于找到了。也不枉自己连续两天天像孵蛋的母鸡一样天天蹲守在千重菊后门那家客栈里,等着买卖人口的家伙到来。而且因为买卖人口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多半是在晚上,搞得自己就像抓耗子的猫头鹰一样白天蒙头大睡,晚上将眼睛瞪得贼大,生怕错过。都快整成昼夜颠倒版的守株待兔了。
萧守故作狰狞的一笑:“我倒是不大记得了呢,不如你帮我回忆一下吧,要从头到尾哦。”
刁白只觉得这少年笑得极是勾人,心下一动,邪念更甚。刁白虽不知道这少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个要求正合自己心意,正愁没机会慢慢废话拖时间呢,千重菊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果然善解人意。
刁白恬着笑脸道:“既然大侠您要求了,小人自然遵从。那是十多天前的事儿了,您也知道,咱做的是什么生意。那时候,小人打听到飒华城那边遭了大洪水,整个城几乎都被淹没。做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抓住商机啊!你看这一遭灾,得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啊,那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想活着又能容易到哪里去。我就跑到那些逃难的那儿去买人……”
萧守微微一皱眉,那自己的家产岂不是全部水葬了?不知道这身体的家人还在不……
刁白一看萧守皱眉,以为萧守发怒了。想来也是,这美人也是逃难的,他家的悲惨事被自己讲得喜气洋洋的,不生气才有鬼。于是刁白的讲话模式迅速从“如何成为一个抓住商机的人贩子”模式转化为“惨遭天灾人祸的少年啊,你如此悲催为哪般?”模式。
刁白一脸悲天悯人:“那惨状,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话说,我为了给逃难的百姓指出一条生路,不远万里去了飒华城边。就在那里,我看到了您,那时,您独自在人群中奔走,虽然风尘仆仆,神色疲惫,但您就像混在一堆铜板里的金子一样,那么鲜明,那么出众。我顿时被您的风采所震慑了,于是没有经过您同意就将您带离了那伤心之地。”
萧守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你明说你觉得老子能卖大价钱,就把落单的老子强行绑走不就完了么,你一个流氓,拽什么文啊!
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