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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西山叹了口气,“因为没有护卫和不重要就可以让别人随意出入吗?”
珠儿立刻垂下头,“抓捕潘队长的时候苏韵夫人听到动静,要过前院来看,我跟夫人说是前院有奸细潜入,怕引起误伤劝住了她。但是您下午吃完饭后,苏韵夫人似乎察觉了什么,闹着要出府,被阻止后情绪就开始崩溃,我着急去安抚她,看到蒋城主走向您的卧室虽有些疑惑,但想到以他的品格地位并不会随便闯入别人卧室,以为跟您约好的……很抱歉,我下次一定更慎重一点。”
珠儿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跪下,幕西山抬手让她起来,“你去帐房,扣到一成月薪作为罚款,下不为例。”
珠儿点头退下,幕西山转身进了卧室。
推开门后,幕西山瞬间顿住脚步——室内有人!
背对他的人穿着蒋麒早上的衣服,正坐在床边,幕西山皱眉问道,“你不是走了吗?”然后看到床边的人缓缓回头,与蒋麒一般无二的身形上,却长着另一张脸,被绷带包裹的脸。
幕西山立刻退后数步,张嘴要叫人进来。那人脚下一动,快得像一闪而过的黑影,瞬间就来到幕西山身后,哐当关上门,伸手捂住幕西山的嘴巴,用嘶哑的嗓音道:
“安静点,傻孩子。”
幕西山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虽然比起上次减弱很多,但原身遗留的本能还是揭开眼前这人的身份——
是席善!
席善看幕西山沉默下来,松开了手,在幕西山脸侧安抚似得拍拍,“真乖!”
“你来干嘛?!”幕西山冷脸质问着,“我想,我和你还没到可以深夜在寝室聊天的交情。”
“我只是来看看你。”席善在幕西山的床边坐下,拍拍手招呼幕西山过去。幕西山不为所动地走到与席善相距遥远的椅子上坐下,冷脸说:“你的礼貌就是不经住人允许,在别人的床上坐下?”
席善呵呵轻笑,露出略微“伤感”的表情,用沙哑的声音说着“感性”到幕西山毛骨悚然的话:
“明明是你把过去忘了,我却要承受你的冷酷,这可真不公平啊……西山,你忘了曾经是怎样要死要活地祈求我的爱情吗?”
幕西山心中微震,面上却不露声色,沉默着,没有回答。
“失忆能让人连感情都一起消失?这可真狡猾。”席善用难听的嗓音感叹着,开始回忆起两人的过去,“我还记得当我们还在边境的奴隶市场时,你每夜都会害怕地跑到我的怀里取暖。你小小年纪就拥有惊人的美貌,生怕自己哪天在梦中就被卖掉……直到一场大火中。”
幕西山对这场火灾是有印象的,甚至对奴隶生涯也是有印象的,但唯有对眼前这个人毫无印象,“如果只是叙旧就不必了……我只想知道你来这的目的。”
“你这真心急。”席善走过来,来到幕西山面前,双手扶在椅背上,把幕西山包裹在双臂之间,低头道:
“许久不见,我发现你做了很多让人惊讶的事情……我就突然想到,在很久之前我得到的一本奇怪的书,灰扑扑的,打不开,硬的像块砖头,为了能卖上好价钱,我一直留着。直到发生火灾,你那可笑的善心非要救下其他奴隶,我们分头行动,因为担心你,我就把那本水火不侵的书借给你防火,后来我们在火灾中走散,直到几个月前再次相遇,我无意间提起那本书,你非说要还我,其实我对那书并不在意,可没多久你就告诉不小心把书弄丢了,然后在我离开的时间,突然嫁给了s基地的城主,你的举动让我很奇怪,因为在我们相认后你就告诉我多年以来很想念我,想要跟我在一起,只不过被我拒绝,我还想着是因爱成恨。”
席善抬手,抚摸着幕西山的脖子,“直到现在你的种种异常,让我猜测……你是不是打开了那本书,发现了什么秘密?”
脖子被抓住的感觉,一瞬间让幕西山想起蒋麒,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容许他想这些,因为他发现了另一个让他震惊的事:圣书竟然不是他带来的,而是原身自己藏在体内的,而原身对席善爱慕同时产生恐惧,又同样让他疑惑。
“想到什么了?”席善问着,幕西山暂时收起疑惑,冷下脸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书,因为我并未见过,甚至我也不相信你说的话……因为我并没有和你成为‘朋友’的记忆。”
席善又呵呵笑起来,“可我却知道你的一切,甚至连你的异能都是我帮你锻炼的。”
席善抬手,摸上幕西山的头,幕西山头皮一紧,席善无辜地抬起手,“命核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但是,我也并没有伤害你不是吗?”席善再次把手放在幕西山的头上,掌心包裹住命核,循循善诱地说:“来,闭上眼睛,当你把意识探入命核中,想着你的疑惑,渐渐进入深眠,你就能梦见你想看见的事。”
幕西山试着去做,当意识逐渐沉睡,周围苍茫一片,然后他继续走着,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出现一个房间,然后是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正在跟他一样使用这个入梦的异能,正是原身。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原身的脸上表情变幻,偶尔沉重,偶尔痛苦。幕西山正想着原身到底梦见了什么?脚下场景一变,又是一片苍白,白色的地方摆了一面镜子。
幕西山靠近,赫然发现镜子里有画面,而画面中的主角正是蒋麒!
蒋麒同时被黑气与金气包裹,那个黑气垂落在地上,变成蒋麒的影子,而后挣脱蒋麒的身体,变成一抹黑色的人离开。
然后画面消失,蒋麒身上金光大盛,包裹住整个镜子,这种光芒连蒋麒都一起淹没,这种光芒让镜子像是一个太阳,原身走到镜子前,问了镜子这是谁?镜子说,这是未来的君主。原身又问:那给黑色的背影是怎么回事?镜子说,那是人性的黑暗面。原身疑惑,我想看的是书的奇怪,你为什么让我看到未来的君主?镜子说,那个黑影,就在你的身边,你如果把圣书交给他,君主就将不会再是君主,未来也会成为泡影。原身不相信镜子的话,问镜子是谁?镜子说,我是制造圣书的人。
而后原身就醒来,睁开眼看见席善正坐在他床边,问他怎么大晚上练习异能,原身露出勉强的笑容,说,“我忘了把圣书放在哪儿了,想要通过异能找到。”席善问他,“找到了吗?”原身垂下视线说,“似乎弄丢了。”
席善离开后,幕西山看着原身茫然地坐在床上,最后把圣书缝在了身体里。
梦到这里就结束,想到原身原本的国母身份,幕西山就觉得原身并不像旁人想得那般软弱,起码,或许还是一个相当大气的人,一个会为了大局,放弃爱情的人。
幕西山挣开眼睛,回到现实,抬眼就看到席善在问他:“想起来没?”
幕西山摇头,看到滴答作响的表,时间竟然已经过去几个小时。席善抬起他的脸,“你真没想起来?”
幕西山想着怎么搪塞过去,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珠儿的声音传来,“城主你睡了吗?”
席善看着幕西山,悄声在幕西山耳边说,“让门外的人走开。”
幕西山张嘴,却说道,“进来!”同时抬脚去踹席善的腿,想把人扫到地上,席善脸色一沉,躲开幕西山的脚,手里浮出一团黑色。
而推门的珠儿正说着“蒋城主又回来了,说找你——”抬头看见屋内的情景瞬间尖叫起来,幕西山大喊道,“叫护卫过来!”
席善顺着珠儿的声音反手就把黑气投向珠儿,蒋麒推开吓呆的珠儿,迎身上去堵住黑气,而黑气就像泥牛入海进入蒋麒的身体,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珠儿立刻放心下来,跑走边大喊引来远处的护卫,边去寻找还未回来的蒋峰。
席善听到脚步声靠近,回头看见蒋麒同样惊住!用嘶哑难听的声音低咒道:“见鬼!”
蒋麒趁席善愣神,从他手下抓住幕西山,一把拽到自己身后,和席善纠缠起来。席善的黑气对蒋麒毫无作用,甚至连方才黑烟般的速度都逐渐减退,可身手却并不弱,和蒋麒不相上下,幕西山仔细辨认,发现两人不仅身型一模一样,甚至连出手的套路都一样,这导致两人谁都无法占据上风,僵持不下,席善开始想着逃走。
幕西山的视线一直追逐着两人,却没有时机插入对战中,这时蒋麒的帽子突然被打掉到地上,幕西山余光一扫,瞬间顿住。
院子里有护卫赶来,幕西山瞬间扯住蒋麒,上前捡起帽子重新盖到他头上,这个耽误的瞬间,席善已经跑出很远,看见的护卫瞬间追逐出去。
蒋麒却没有跟着,而是缓缓转头,目光直视幕西山,用严肃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你都看到了。”
幕西山即使没有看到,光凭梦里的场景,和蒋麒时好时坏的脾气,也早晚会猜出什么。但刚才蒋麒帽子掉下的瞬间,幕西山看到落在地上的影子里,没有头。
在幕西山沉默的功夫中,蒋麒就明白了,幕西山这才道:“我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不信。”蒋麒说完,也沉默下来,脸上表情出现挣扎,然后突然变得见到,不给幕西山任何反应地,伸手抓住了幕西山的脖子,说,“……我不想伤害你。”
幕西山想要挣开蒋麒的手,却发现他力气大的惊人,当蒋麒真正想对他动手时,他根本逃不开,手被蒋麒单手就拿捏住,连双腿都被压住。幕西山暂时放弃抵抗,心平气和地说,“你的手并不像你的语气那么温和……我像你保证,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秘密。”
蒋麒目中闪过惋惜,思索了很久,才说:“我只相信两种人不会背叛,死人,或者被‘契约’制约不能背叛的婚姻伴侣。”蒋麒抿起嘴巴,“我不想这样,但是你现在必须做出选择,给你三秒的时间……告诉我你的答案。”
“一。”幕西山偏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护卫全部跑去追人。
蒋麒抬脚揣起左右两边的凳子,凳子顺着力道击向两扇半开的门,门受力朝外推动,最终紧紧合上,隔绝了幕西山看向身外的视线。
“二。”幕西山突然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跑进院子里,其中一个不停发出声音的是珠儿音。
幕西山心底一松,蒋麒却皱起眉,听着脚步声逐渐靠近,“看来你选择了前者。”蒋麒在幕西山耳边低语,“……我很抱歉。”
听脚步声离房子还有十几秒,但蒋麒折断他的脖子仅仅需要一秒,幕西山想要拖延时间,可蒋麒已经不愿再浪费时间,收紧手,真实的疼感让幕西山瞬间改变主意,嘶哑地挤出一句:“……意。”
蒋麒略微松开手,“你说什么?”
幕西山哑着嗓子咬牙切齿地说:“我愿意嫁给你!”
这时脚步声在门外顿住,似乎被里面的话惊到,蒋麒彻底松开手,幕西山捂着脖子咳嗽,蒋麒喊着门外的人进来,珠儿这才反应过来,感觉手慢脚乱地走进来,还在为刚才的“幻听”震惊,抬眼看见盘龙基地的黄金单身汉对她说:“明天开始,你们就准备结婚的资料。”
幕西山脸色一僵,抬头瞪向不给他反悔机会的蒋麒,余光中看见蒋峰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第41章新的名人登场
蒋峰难以相信耳中听到什么,那种感觉如遭雷击,又措手不及,甚至快要窒息,似乎周围的气压都徒然升高,脑中因缺氧而晕眩。蒋峰突然往旁边走开两步,靠墙蹲了下来,蒋峰以为这样会好点,但实际上毫无用处,焦躁的感觉就像厚重的积雨云堆压在心头。
珠儿疑惑地叫了一声,“蒋军总?”
门外没有蒋峰的身影,幕西山皱眉要过去看看,被旁边的蒋麒拉住胳膊,“现在,你和我都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蒋麒越过幕西山,走上前对珠儿说,“蒋峰身体不适,你送他回房,我和你们城主还有话要谈。”说完,蒋麒就亲手拉起门,余光中能看到蒋峰脸上的茫然无措,就像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蒋麒心中拂过心疼的感觉,最终收回视线,把门彻底合上,隔绝了屋外的一切。
蒋麒转身看到幕西山的冷脸,略感头疼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心情肯定不会太好,但请相信,我返回s基地并不是为了让你受辱……对于刚才的行为,我向你诚挚致歉。”
幕西山走到镜子前,看到脖子上的青紫,可见蒋麒下手时并未留情,“能一脸无辜地下狠手,让我对您的‘果断’与‘虚伪’有了更深层的认识。”
蒋麒心中一叹,“夫妻共享财产,如果我真想伤害你,就不会给你活命的机会……相信我,作为北方的领导人,你见到的已经是我最‘心慈手软’的一面。”
“所以,我就该感恩戴德地接受你的恩赐?”幕西山转身看着蒋麒,差点冷笑出声,“很抱歉,我完全没法感谢一个意图杀害我的人的不杀之恩!我现在只想知道,我遭受的这些,是为了什么?”
蒋麒双唇抿于一线,沉默下来。
幕西山在椅子上坐下,并不打算被糊弄过去,“我刚才看到,你的头部并没有影子落在地上……但是在今天之前,并不是这样。”
蒋麒思索一瞬,就下定决心,把帽子,手套,衣服,鞋子全部脱掉,裸露的身体全部都没有在地上留下落影,唯一留下的是蒋麒身上的里衣悬空被撑起的奇怪影子,“你是靠衣服撑起影子的?”
蒋麒点点头,在幕西山旁边坐下,娓娓道来,“我曾经激发出异能,那是很奇怪的异能,我父母称它为‘抓取时间’,比如,在凋谢的花上能获得曾经盛开的花朵,在树木的幼苗上能获得将来结出的果实,但这个异能的代价是,凋谢的地方不会长出花朵,树苗也会逐渐死亡,所以父母严禁我去使用,并且对外声称我毫无异能。”
“这与你的影子又有什么关系?”
蒋麒继续道:“我七岁时,父母曾经在隔离区意外死亡,当时我异想天开,想用这个异能找回死前的父母,但是当我在父母的墓碑前发动异能时,从地下跑出无数黑色的气体包围住我,然后我的影子像活起来一样开始扭动,最后变成一团黑色的人影跑走。”
“那就是席善?”
蒋麒再次点头,“那天是月圆之月,我惶恐地以为影子会彻底消失,当晚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告诉我要让一切恢复正常,必须找到一本书,然后在我梦醒后,手里就多了一本奇怪的书,但我的异能也彻底消失。三天后影子回来,那之后我就发现,每在月圆前后的几天,他就可以脱离我,并且,他把那本书也顺手拿走了。”
听到这里,幕西山终于闹清楚了圣书的来历,但蒋麒的全盘托出,不仅没有让他产生信任,反而开始警惕,“……事实上,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影子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件事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我的兄弟。”蒋麒面向幕西山,湛蓝的双目如海般深沉,缓缓道,“在你跟我缔结婚约前,就告诉你这些对我并无好处,曾经我也打算终身不娶来隐藏这个秘密,但方才的意外,并非我本意,从私心讲,其实对你非常欣赏。”
蒋麒抬起幕西山的手,语气坚定地许诺,“我会给予你伴侣之间应有的尊重。”
幕西山不假辞色地收回手,用同样坚定的语气说,“我不会履行任何伴侣间的义务。”
蒋麒愣了一下,而后露出温和的笑容,“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的人生规划里,没有跟人同床共寝的内容。”
夜色深沉,蒋麒虽然对席善对幕西山出手的事情存有疑虑,却明白这时候不能再逼问他,适时告辞。等人离开后,幕西山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仍然感到不甘。这时门再次被敲响,幕西山以为蒋麒去而复返,语气不好地说:“我已经要睡了。”
门外清冷的嗓音尴尬地说道,“很抱歉打扰你了。”
幕西山听出是蒋峰的声音,扬声叫人进来,同时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闲置的斗篷披在肩上,遮挡脖子上的痕迹,蒋峰进门后看到幕西山的着装,顿了一下,才继续走进来,从兜里掏出一管膏药递给幕西山,语气略微失落地说:
“您不必在我面前伪装,刚才看到您脖子上的淤青,是他又对您做了什么吗?”
幕西山看出蒋峰的强颜欢笑,垂下眼睛,摇了摇头,收下药膏道:“你回去吧。”
蒋峰张了张嘴,面对幕西山的脸,他也很难再说什么,幕西山的婚事成为堵在他喉咙的石头,让他连发出的声音都变得干涩,最终沉默着退下,推门出去后蒋峰在门口许久都没法提步离开,他有很多想说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隔着门板,幕西山听到蒋峰不甚清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大哥曾说过不会娶妻,因为他没法想象和一个陌生人共同生活的样子。但他愿意娶您,想必对您的感情是不一般的,他是个重情也注重承诺的人,如果他不小心伤害了您,请您原谅他……大哥他从小就不善于处理感情,您别看他面对政事时稳重果决,但他面对感情连个幼童都不如,二哥以前还叫他是闷葫芦。”
幕西山走过去,打开门冷淡地说,“如果你只想说这些就不必了。”
蒋峰再次看到幕西山的脸,怔了一下,又很快移开视线,偏头看着脚下,“我想说的,也并不是这些。”
蒋峰感到喉咙间的石头越来越沉重,让他除了干涩,甚至感到刺痛,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以大哥的地位,能带给您想要的一切,而北方第二领导人的身份会成为您的通行证。那些您正在实验的,想要改变的,都可以放开手脚。”
蒋峰说完,低着头直接离开,这是他第一次在幕西山面前这么失礼。
而在这个夜晚,雷鸣匆匆赶往南方工会总部的同时,处理好尸体的奈奈也回到s基地,在城主府门口要求面见蒋峰。
蒋峰把奈奈带进院中的会客室,奈奈就跪在蒋峰面前说,“请您收留我,我愿意效忠您。”
蒋峰抬手让奈奈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奈奈使劲摇头,把头埋在地上不愿意起来,“我干了一件疯狂的事,我怕牵连家人,根本不敢回家。”
蒋峰要奈奈讲清楚,奈奈犹豫一下,就把详细的经过告诉蒋峰,其狠辣让蒋峰都感到震惊,但奈奈毕竟还是年幼的少女,冲动过后就开始后怕,“除了您,我想不到谁还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