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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瑞进来的那一瞬间，温念就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是觉得这个人长得很路人所以很熟悉，而是，那种让人觉得汗毛竖立的感觉。他不会料错，即使没有了萌萌哒的仇恨值定位，他也能够辨别出别人对他的感觉。比如，这个人的眼里显然是对自己有仇恨的。
温念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那种‘仇恨感识度’为何会这么高，但是他就是能够看得出。就像是演戏一样，他一眼就能鉴定别人演的好不好，或者真不真实一样。
李家瑞给里面的工作人员客气地打了招呼，看上去既不大牌，也不掉价，整个人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是别人对他的评价。
“温念，没想到还能再次和你合作。”李家瑞温和地笑道。
在对方走过来的同时，温念也站了起来，有些疑惑。他在判断自己以前是不是和他有一腿，然后因爱生恨什么的，又或者其实他是爱而不得，所以到现在都对自己怀恨在心……无论哪一种情况都值得反思，反正炮灰女就是个渣！对任何男人（包括自己）都渣！
“你好，合作愉快。”温念官方的笑道。本来还准备更加官方地伸手出去的……温念这么做了，但是，李家瑞显然不屑一顾，面上微笑不减，只是不去接他的手。
温念举着手，又不好意思收回，有些尴尬地这么放在半空中。
“切。”正当温念有些面子挂不住的时候，旁边的柳沉捷倒是很给面子的发出一个单音节。
接着，温念就讪讪地把手收回来。那笑容，简直是拿出了自己的‘演技一流’在笑，只能说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假笑’了。
柳沉捷没有多停留半分，就像现在正在这里拍照的不是他的妹妹一般，直接就起身走人。温念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人家有这样做的资本，除了羡慕，还有嫉妒恨。
李家瑞的微笑着，眼光从温念的失望的脸上移到了他看着的那个人脸上。长得不错，一切都不错。难不成是男二？李家瑞突然产生了这个想法。但是他深知，男二不是他，男二可是一个比自己还老一点的中年人。
“你的眼光一向不错啊。”李家瑞夸赞道。
“我也觉得我的眼光不错。”温念不明所以地接下这局夸奖。
“但是看上你的人的眼光就不怎么样了，”李家瑞笑得别有深度，“你觉得呢？”
“……我不这么觉得，”温念呵呵地笑道，“你难道不觉得爱上我是一件荣幸吗？因为我可不是那么滥情的人。”
“也对，一般是先踢开现任，再去找下一任对吧？”李家瑞像是无心地在开玩笑一般，话有些刺耳，“你总是对你的下一任这么好，我都有点嫉妒了。”
“……”他是来找茬儿的。自己还是不要搭理了。
温念呵呵地走开了。到了走廊的时候，才发现，早该走掉的柳沉捷竟然在走廊上待着。
等人？
等柳韵霜？
温念脑子里闪过这两个信息，然后装作视若无睹地从他的身边绕开。
“你没看到我吗？”
“看到了，但是你又不是在等我。”温念带着些许吃味的口气说道。
“是吗？你怎么知道？”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你和里面那个有血缘，和我没血缘。”
“噢，你还把自己算在有脑子里的人那一类的？”
“……”那不然呢？温念黑线，但还是给了一个笑容，“我说什么呢，不管柳少爷您在等谁，我都在这里等着你呢。”
像是温念那个表情太过真实不做作，柳沉捷也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就像是从未认清楚这个人一般。
虽然从一开始，自己是带着不纯的目的，但是，到后面，他才发现，这个人，是一个叫做温念的男人，是和齐妙佳说的那个如何邪恶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很久之前，他接收了齐妙佳的怨气，给予她重生的机会，又赋予了她自己一半的能力。他由着她一天天地无所事事，或者破坏疯癫，又或者，向他提出，她想要离开，回到人类的世界。当然，他带着她一起回来了。
但是，现在齐妙佳却走了。离开自己的身边，准备‘自力更生’，并且承诺不需要自己一丁点儿的力量。
其实，她的生命都是自己给的，又怎么说没有借助他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