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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嫁!姐姐!”顾金枝穿着大红色的裙袍跪坐在卿和顺面前,白皙的素手抹掉眼泪
这个长相不凡的女孩,就是顾大太太手下的丫头,,原本是过来陪嫁,养在卿和顺屋里的,卿和顺视她如亲妹妹一般,因为长的太过貌美,在十七岁就被顾家老爷瞧上,今日就是顾金枝与顾漳彦顾老爷的新婚之夜。
说起这,顾老爷是北平有名的大商人,帮着老百姓对抗土匪可谓是战功贺贺,年轻时候也是出了名的俊俏公子爷。
顾金枝面前这位,就是顾家掌家的大太太,卿和顺,原是北平有名书香门第的小姐,倾国倾城的面貌,举手投足的端庄知礼,还有这才女的称号,和老爷是少年时期就联姻的,可老爷对着顾太太的确没有什么感情,可顾太太却对他百依百顺。
卿和顺冷着脸反手给了顾金枝一个巴掌:“你给我装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如今你可不一样了!攀上高枝儿了!”
顾金枝眼中怒火在压抑着,她拽着卿和顺的衣裙:“我不嫁……求你了别让我嫁给老爷……”
卿和顺红着眼睛揪着她的衣领:“装什么装?!顾金枝你别装了!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卿和顺一向温和大度,自从她在顾宅里无意中看到了年仅15岁的顾金枝拉着顾漳彦!在假山后面,行苟且之事。
“老爷……会被发现的……”
顾漳彦抚着顾金枝白皙的侧脸:“乖金枝。”
“老爷!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顾漳彦笑着亲了亲顾金枝小鼻子:“我的小美人!快长大,长大了跟着爷,好好享受荣华富贵!”
顾金枝羞着脸红娇嗔:“不要!”
两人打闹着,卿和顺在旁边偷看着,吓得差点晕过去,捂着嘴巴,转身逃跑:“金枝……老爷……怎么会这样!”
后来几天,突然生了场大病,谁也没见。
她撑着弱柳扶风的身子去求顾漳彦放了金枝,卿和顺拉着他的手,哭着说:“这满院子春色你不碰,你偏偏碰金枝,求你了老爷,别对金枝下手!她可是我带过来的丫头啊!”
顾漳彦气的脸都紫了:“怎么?卿和顺?这你也要管?!你把爷放在眼里吗?!”
卿和顺哭着说:“老爷……可她才15岁啊老爷……”
顾漳彦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卿家的女儿都这般无礼?我看金枝可不是这样!要不是看在你给爷生了个儿子,爷早就把你逐出去了!”
卿和顺绝望的回到屋子里,被顾漳彦关了几日,又大病了几日,身子更虚了,足足在后院躺了两年。
顾金枝拉着卿和顺装模作样的哭着,拉扯着:“……我不要嫁给老爷……我真的不要嫁给他……”
卿和顺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顾金枝,你会下地狱的!”
顾金枝自小长在卿和顺身边,视她为亲妹,如今竟然做出这种事,她实在是受不住。
洞房。
顾漳彦刚进门,高兴的看着坐在床上穿着大红色长袍的顾金枝:“好金枝!快出来让爷看看!”
顾金枝自己掀开盖头,佳人美丽不可方物,红着眼眶撒娇道:“老爷……”
顾漳彦心疼的摸着她通红的小脸:“我的好金枝这是怎么了?”
顾金枝满眼都是泪水:“金枝没事……不过不过是姐姐教育了金枝几下而已!金枝不疼的……”
顾漳彦心疼的摸摸顾金枝的小脸:“明日爷替你去罚她好不好?瞧把金枝委屈的~”
顾金枝冰凉的小手宛若游龙,附上他的脸颊,眼底一汪春梦:“今晚良宵,老爷……可不要被无关的人坏了心情”
顾漳彦兴奋的厉害,在顾金枝鼻尖亲了一下:“都听金枝的!”
月色平静如水,大红蜡烛烫目。
台阶上有一佳人,穿着低调的素蓝色及膝旗袍,盘着长发,只是略施粉黛,却也美的动人心弦,双手轻轻并在腹前,亭亭玉立,走起路来便是摇曳生姿。
这就是二太太洛颂歌。
是洛阳的南门府的二小姐,世人皆传,这二太太琴棋书画精通各种音律,亭亭玉立,贤淑大方。
传说是顾老爷当时做过丝绸生意,去了洛阳,两人在河边相遇,两情相悦,算是成了一段佳话呢。
这二太太一举一动都洋溢着大家女子风范,她身后跟着两个佣人,手里拿着藤木篮儿,急切的走进院子里,对着身后的佣人轻声说:“夜深了,你们回去休息罢,不用管我,我去和顺太太房里坐坐就走。”
佣人抬头:“二太太还是别去了吧,沾了病气大老爷会动怒的。”
洛颂歌眼神微变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哎呦你们操这个心干嘛,回去吧回去昂!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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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弯腰示意:“是奴婢多嘴了!二太太去了也要早些回来,大老爷今日和金枝小姐洞房……不能在外逗留太久的……”
洛颂歌犹豫了一下:“哎呦,知道了知道了。”
进了院子,看到病怏怏的卿和顺坐在石凳上往着月亮,用手绢时不时轻轻擦拭着眼泪,洛颂歌上前也没有察觉
“姐姐为何在院子里坐着,身子刚好,万不要再着凉了。”
卿和顺看待洛颂歌的到来,红着眼眶:“颂歌,你怎么来了,要是被大老爷发现可是要怪罪你的!”
洛颂歌轻轻叹气,拿出篮子里的糕点盒:“姐姐吃点吧,不要再伤心了。”
卿和顺看着各式各样的糕点,拿起那个雪花薄饼轻轻抿了一口:“这是金枝最爱吃的……你说,你说金枝怎就……”
洛颂歌低着头细声:“姐姐不要伤心了,当初老爷,把金枝养在你房里,肯定就有意于金枝了,只是如今,金枝才刚十七……哎呦,着实让人震惊。”
卿和顺放下雪花薄饼:“我已把金枝当做我自己的亲妹妹来看,你说,老爷是不是早已想把我往绝路上逼了。”
洛颂歌摇摇头:“你想的太多了,大老爷与你是夫妻,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还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他不可能那么绝,姐姐不要乱想,许是真的很喜欢那金枝呢,大老爷那么多姨太太,不多金枝这一个,哎呦姐姐莫要再哭了,哭多了伤身啊。”
卿和顺一只手握着洛颂歌的手,擦着眼泪:“妹妹,这偌大深宅,也只有你能与我共情了。”
洛颂歌回握住她的手,抬头看着月亮,暗暗吐出一口气。
眼底隐隐约约愁绪蔓延,月色更显凄凉。
当年顾漳彦做丝绸生意时南下洛阳,与她相识。
“姑娘可是家住洛阳?”顾漳彦生的英俊,河边洗衣服的半大的姑娘从未被男子搭过话。
一不小心羞红了脸,洛颂歌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站起来看向对面河岸,素手挽了挽长发擦擦额头上的薄汗,因害羞红扑扑的脸颊未施粉黛却也清秀美丽:“少爷要问什么?”
顾漳彦抚了抚长袍眉目含情的向颂歌招手:“姑娘生的如此好看,是哪家姑娘?”
洛颂歌低着头搓搓手,脸红的彻底,哪家的姑娘,想当你心里的姑娘:“少爷谬赞了,少爷也英俊肯定不缺姑娘钦慕吧。”
或许真是一见倾心,顾漳彦要回北平了,早就私定终身的洛颂歌不愿让顾漳彦走,顾漳彦握着她的手问她:“你愿意跟我回北平吗?我此生定不负你。”洛颂歌感动的抱住他哭着答应。
和爹爹吵了一架就与顾漳彦去了北平。
来到北平才发现顾漳彦已有妻室,心中虽然怨,可敢怒不敢言。
无奈与卿和顺交好。
这几年她过的并不容易,有意无意的
讨好,她为了顾漳彦已经放弃了所有,还是过得憋屈,紧靠着这灼热的爱意度到了今日。
月儿圆,她不怨。
晨起。
如意庭前
“金枝给姐……太太请安。”顾金枝着一身粉衫,端着茶碗,躬身给卿和顺供茶。
顾家保留着过去的习俗,为了就是后来者尊敬先来者,都是一些繁琐的虚礼。
卿和顺冷着脸坐在厅中央,不接茶。
五房柳叶楣开口了:“呃……哈哈哈哈昨日见着金枝还觉得是个孩子,今日这桃腮粉面的,打扮的都比我们和顺太太艳丽,真是成为了女人了呢。”
三房的纳兰桦掩面轻笑:“女人?我倒是看不出来这哪里像个女人,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老爷伺候好。”
洛颂歌笑而不语。
顾金枝羞红脸,端着茶手麻的厉害,这群女人实在过分,可他爹说过,凡事必须忍,忍了才能有机会翻盘。
顾金枝抿着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金枝给太太请安,太太喝茶。”
脑海中闪过金枝刚入府时的模样,稚嫩的童声,可爱的模样,也是这样端着茶,不过说的是“金枝给姐姐请安,姐姐请喝茶。”
心里不免又软了些。
卿和顺抬手:“行了,你昨个儿刚入顾家大院,侍候老爷有功,也不为难你了,起来吧。”
顾金枝艰难的起身,把茶碗放在了旁边的案上,一抬手把茶碗里的水全撒在了坐在旁边的二太太身上,滚烫的茶水把洛颂歌烫的尖叫:“啊!!”
天啊!我今天怎么没算着日子来
顾金枝吓得马上拿手绢擦拭着洛颂歌的旗袍:“太太!对不起二太太!来人呐!”
“不妨事!我不疼!我真的不疼!”
众人惊慌失措,谁都不敢怠慢了二太太,二太太是大老爷最疼爱的太太啊,不光受宠,还是最被老爷看重的!
区区一个金枝,可不敢冒犯。
洛颂歌被扶着去换了衣服,顾金枝转头就给佣人一巴掌,怒喊:“你怎么那么慢!没看到二太太都被烫到了吗?若是出了岔子你担待的起吗?!”
卿和顺起身扯过顾金枝,反手给了顾金枝一巴掌:“他们是我的佣人,不是你自己的!你给我看清楚顾金枝!这儿后院!是谁在当家做主!”
顾金枝被打疼了,扑通一声再次跪在了地上:“是我的错,太太求您饶了我吧……我也没想到……是我不长眼睛……”
纳兰容雪眼神微恙,眼尾处上挑,美眸微抬。
这便是纳兰家的二女儿,纳兰桦是双胞胎姐妹,冰雪聪明,手臂间有梅花胎记,才好与姐姐行的区分,温润不露锋芒
看事情不对头便起身:“容雪先走了,改日再去看看二太太的伤势。”
纳兰桦左右观察,灵动的模样可爱极了,这就是顾家三姨太。
纳兰桦是纳兰家为了攀附权贵送来的“礼”,与纳兰容雪是双胞胎姐妹,性格开朗灵动,纳兰家的大女儿,是个娇小玲珑的可人儿,最是迷人的就是那盈盈一握的细腰,把顾老爷也是勾的魂儿都飘了。
她见妹妹走了,也起身:“我也先走了。”
谁要是还留着那可不是傻子。
柳叶楣倒是嗑起来了瓜子,五姨太,北平有名的歌女,在歌舞厅表演时,被顾老爷时被老爷一眼相中,让他念念不忘,便就收来做老婆了,传闻音律沏茶弹琴跳舞样样精通,一双狐狸眼睛最会勾魂摄魄。
她好像很想留下来看戏:“大太太这里的碧螺春比良辰庭的碧螺春好喝多了,我喝完了再走。”
六姨太田净染笑着,这六姨太生的极美,可原本身份只是在布行打工的面容貌美的小丫头,在北平响当当的名号,可惜年龄太小,提亲人踏破门槛,顾漳彦有幸得此美人。
田净染笑容淡淡的,好像不会沾染一切世俗:“七太太年小不懂事,大太太身子刚好些莫要动气,小田先走了。”
卿和顺看着跪在地上的顾金枝冷声:“不要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大老爷来了你该告状了!”
顾金枝捂着被打的地方,小声的抽泣着:“大太太……二太太没事吧。”
卿和顺厉声:“你倒是希望她有事!”
顾金枝拉着她的裙尾:“没有我没有!大太太我没有呜呜呜。”
“怎么这么吵啊!”顾漳彦的声音传过来,顾金枝浑身一抖,卿和顺闻声立马换了表情,弯腰去扶顾金枝:“金枝不要跪着了……地上湿。”
顾漳彦看着跪在地上的金枝,立马去扶:“怎么了金枝?”
顾金枝还没有开口,卿和顺开口了:“金枝把奉的茶打到了颂歌的身上了,不关金枝的事,都怪我没有及时接茶,可没想到金枝还是小孩子习性,只是苦了妹妹。”
顾漳彦立马有了担心的神色:“颂歌怎么样?”卿和顺抬了抬手:“回院儿了,老爷去看看吧。”
顾漳彦刚要转身就被顾金枝拉着不让走:“老爷……我……”
顾漳彦轻轻甩开顾金枝的手:“你等等,我待会儿就来。”
卿和顺露出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