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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靠得这么近，我若是一个控制不住，会把你打飞。”顾飞雪伸手将他推开，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耳朵却有些发红。
不得不说，萧凉川确实是一个特别优秀的男人。
无论是他无可挑剔的相貌，还是他的身份地位，以及性格当中特别容易让女人沉沦的东西，都很吸引人。
他撩人不自知的一些小动作，往往很戳中她的内心。
这一年来，虽然他们两个之间正面交集的时候并不多，然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有的时候，对一个人动心往往是就在一瞬间。
凭她对萧凉川的了解，他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不过她不会多想，她走的什么路，自己最清楚。
或许有一天，她做的这些事会被世人所知，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就算萧凉川不拘泥于世俗，不认为她做的是错的，世人的眼光他又怎么可能毫不在意？
即使他不在意，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会给整个皇室带来非议，甚至是大乱。
她不会任由自己沉沦下去的，她也没有那个心思，她的仇还远远没有报完，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不必顾左右而言他，老老实实回答本王的话。”萧凉川没有生气，早知道顾飞雪不会轻易跟他说实话。
她太独立，太内敛，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要让她打开心房，彻底信任自己，依靠自己，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
“王爷知道我在做什么吗，就让我收手？就算我想收手，王爷觉得我还收得住吗？”顾飞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描淡写地问。
萧凉川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和满不在乎的笑，一阵恼怒，牙齿咬的咯吱响了一声，冷冷说：“顾飞雪，你真想死吗？”
他何尝不知顾飞雪之所以如此没有顾忌，没有畏惧，甚至不介意自己已经知道多少，是因为她为母报仇，报了必死之心。
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这一年的前半段时间里，他甚至都没有跟顾飞雪说过什么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很不希望顾飞雪因为报仇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他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自己很清楚，本也没有想过对任何人动情，把任何不必要的负担揽上身。
可他也不知道从哪一刻起，这个女人就忽然足以左右和牵动他的心神，这感觉来的毫无征兆，莫名其妙，让他恼火。
或许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经注定，否则当初她逃命的时候，青楼那么多房间她都不去，偏偏就撞中了他所在的那个房间。
“王爷，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顾飞雪拍了一下萧凉川的胳膊，立刻又收回了手，“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像王爷这样的好官又有几个，很多时候，要么在沉默中爆发，要么就就在沉默中灭亡。我不后悔我自己的选择。”
她没有一个字是在承认她就是“黑色曼陀罗”，萧凉川却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眸光一冷，说：“你杀不了钱君昊。”
之前那几人被杀他不知道倒也罢了，他既然知道了钱君昊是一下人被杀者，就一定会让人保护好他。
不管钱君昊做过什么，哪怕他真的该死也好，也必须有律法来惩治他。
否则若人人都像顾飞雪这样私自杀人，不是乱了套。
顾飞雪也不生气，淡淡笑了笑，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她要杀的人，没有杀不了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萧凉川也没再说什么。
很快到了太傅府，钱宏茂得到禀报，急匆匆出来见礼：“臣参见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钱大人不必多礼，进去说吧。”萧凉川说着话，招了招手。
顾飞雪上前推着轮椅往里进。
钱宏茂看了一眼蒙着面纱的顾飞雪，有些意外萧凉川身边会有女子，也没有多问。
谁不知道萧凉川性情冷漠，不苟言笑，独来独往，平时身边伺候着的都是男性侍卫，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忽然会转性子呢。
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原也轮不着他多问。
到了台阶前，钱宏茂才要说让两个侍卫过来，把萧凉川连着轮椅一起抬进去，就见顾飞雪忽然将轮椅端了起来，轻松走上台阶，再把轮椅放下，推着往里走。
钱宏茂目瞪口呆。
门口的两个侍卫更是惊的连手里的刀都掉了下去！
这、这还是个女人吗，力气怎么这么大！
萧凉川的嘴角忍不住挑了挑，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来。
小女人倒是毫不掩饰她的武功和实力。
“这位姑娘真是天生神力啊。”钱宏茂跟上来，忍不住多看了顾飞雪两眼，赞了一句。
顾飞雪对着他点了点头，说：“太傅大人过奖了。”
她声音里隐隐的透出了几丝冷意，这是她杀母仇人的父亲，就算对他赞一句又如何，她不会因为这样就放过钱君昊！
养不教父之过，钱君昊能做出辱杀她母亲之事，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性情。
不管钱宏茂是有意还是无意把钱君昊养在成了一个杀人凶手，失去这个儿子，也是他咎由自取。
萧凉川淡淡看了钱宏茂一眼，心想你若知道她要杀你儿子，就笑不出来了。
一行人进了前厅，钱宏茂让人送上茶水点心，问道：“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钱大人，令郎可在府上吗？”萧凉川端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问。
“有劳王爷挂念，犬子近日身体不适，一直在府中静养。敢问王爷，犬子可是做了错事，臣定当严惩于他！”钱宏茂有点意外萧凉川是冲他儿子来的，态度十分谦逊地说。
顾飞雪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个故意纵容儿子为恶之人，想来是他身为太傅，公务繁忙，疏于对钱君昊的教导，他才交上了一帮虎朋狗友，做了错事。
这绝对不会成为她放过钱君昊的理由，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只要钱君昊是主动害的她母妃，就不值得被原谅。
“钱大人把令郎叫来，本王有几句话问他。”萧凉川有意无意看了顾飞雪一眼，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