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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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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燕燕强颜欢笑爱母亲

    黑皮鞋带走姑姑任逍遥

    回到家,肖月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肖月第一件事就是写信告诉白九一,告诉他自己回过故乡落垡镇的事,她只愿跟白九一分享自己的心事。

    “再一次给你写信,只是想说我见到了我出生的地方,还有父母的墓地,这些牵挂多年的心愿,终于可以放下了。接下来,我要开始工作。如果可以,我想找一个离你近一点的工作,这样我就可以经常见到你了。

    自从学校那晚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小月,想你”

    “小月,你这几天去了哪里?不管去哪里你都应该告诉我一声”!姑姑真的生气了。

    “我去看我爸妈了”,肖月看着姑姑。

    听肖月这么说,肖玉也不好多说什么,谁让她一直不同意肖月去呢。

    “行了,不要说她了,孩子没事就好”。黑皮鞋来了,拍拍肖玉的肩膀,“走了,让她休息吧”。

    说着拉起肖玉的手往外走,临走还不忘和肖月打了声招呼,“好好休息,过几天来看你”。

    还没等肖月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他们已经离开了。过几天来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他平常也不跟我说话的。

    白九一自从参加完同学会,时不时的一个人发呆,没事就会拿出手机看一会,还默念着什么。

    深夜了,白九一伏案写着什么,已经有些日子没收到肖月的信了,这丫头忙什么呢?信息也没有,电话也没有,他已经习惯有了肖月的消息,也习惯以书信的方式与肖月交流,还是先写信给她吧,和平常一样他以简短的诗词的形式寄给肖月。

    《春日远寄》

    去日林间桃花重,相别相约此生中。

    小桃沾露俏模样,喜鹊枝头惊早梦。

    鬓角华发别有意,青丝年少遗忘冷。

    此缘只能相对望,酒歌唱罢任春风。

    结尾:署名,九一。

    唐燕燕的单位被央企收购,优胜略汰之后留下的员工涨工资又升职。

    唐燕燕已经是部门一把手,工作风生水起,有着父亲的基因,唐燕燕已经知道怎么样在职场生存。很久不给爸爸打电话,过几天正好有几天休假,唐燕燕打算去看看父亲。

    “你怎么来了,也不给我打声招呼”?唐燕燕怎么听着都觉得爸爸并不惊喜呢。

    “爸爸,我正好有休假,来看看你,可是看起来,你并不欢迎呀”?

    无论多大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永远都长不大,燕燕也一样,趁着这次空闲,她想跟父亲好好说说话。

    “燕燕,中午我有点事,恐怕得你自己吃饭了”

    父亲没有抬头,似乎并没有要求唐燕燕的同意的意思。

    “知道了,爸爸”,

    唐燕燕起身准备去外面走一走,等爸爸忙完了才找他了。

    “老万,人家都等你半天了,你怎么还不来”?

    唐燕燕刚要离开,迎面撞到一个女人。这女人大不了自己几岁,短发,烫着小卷,戴着墨镜,穿一身中国风长裙。

    “哟,有客人啊”,女人撒着娇目光投向唐燕燕。

    “我说了忙完就过去,你再等会”,有些不知所措的唐爸爸紧锁双眉,朝着女人说了一句。

    “爸爸,你们忙,我先回去了,那边工作挺忙的”,她没有回头,出门打车直接回了胜芳家里。

    唐燕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一路上她在想那个迎面撞来的女人,以前爸爸神神秘秘接的电话就是她打来的吧。看来他们已经很久了,妈妈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她是那样努力的为爸爸分担着一切,那样毫无怨言的守护着这个男人。

    她想到白九一,最近也奇奇怪怪的。她不愿再往下想了,他们一起好多年了,一起上学,找工作,结婚生活,她选择了爱情放弃了爸爸为她安排的政府工作。唐燕燕合上双手在胸前做着祈祷,希望九一这一生都不要负我。

    唐燕燕打算以后也不去爸爸那里了,因为她察觉到爸爸那里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从今以后有九一的地方才是自己的家,她拿出电话给白九一打了过去,随后又挂掉。心想白九一可能在上课,我不能打扰他。

    她又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妈妈,你在忙什么”?燕燕的声音很是疲惫,为了不让母亲听出她的失落,她故意提高了嗓音。

    “燕燕,我刚刚给你外婆送了点水果过去,才回到家。你和九一还好吗”?

    听着母亲温柔慈爱的声音,心底里对父亲的失望,替母亲的委屈。唐燕燕一下子没忍住,泪水滑落,妈妈透过电话听到了唐燕燕嘤嘤的哭泣。

    “燕燕,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哭,要坚强,一个人在外不容易,有什么妈妈能帮你的尽管说”。

    “没事,妈,我就是想你了,过些天休长假我回老家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唐燕燕为了不让母亲多想,故意说了一些轻松的话题。

    “不用,什么都不用,你要回来,记得给你爸爸说一声啊”。

    “好的,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收拾一下上班了”

    “去吧,燕燕,好好吃饭”。

    “知道了,妈,放心吧”。

    挂了电话,唐燕燕的心里难过极了,她好想让白九一快点下班,好多压在心底的话要跟他说。

    白九一一只手托着下巴,盯着窗外,手里拿着肖月的信,这个姑娘竟然自己一个人跑那么远,去探寻自己的身世。平日明亮的眼神有些忧郁,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想肖月,甚至不只是在想,有种欲望在蠢蠢欲动。这个女孩像是有什么魔力让自己不得不去想她。

    白九一最近的创作里有一个全才女性,眼里全是清澈,不食人间烟火,这是她心里的肖月。想到这里,肖月九一才思泉涌,一头扎进了创作,他把世间绝美全用来配他心里的女人,想她顾盼生莲,想她明眸皓齿,想她出口成章,想她如兰清香……。白九一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爱的肖月。

    《相见欢》

    昨夜南垂玉钩,钓心头,思索往事难忆,笑水流。

    白发长,言未尽,岁难收,泪花向谁轻予,唯自流。

    白九一是诗人,随口吟着思恋。

    .

    肖月很久没消息了,这让九一寝食难安。

    从落垡镇回来的肖月,为了不让姑姑再替她操心,很快开始找工作。她做了简历每天出去工作面试,累了一整天的肖月刚回到屋就睡着了。

    她又梦见了白九一,白九一说他有东西寄给她……

    这时肖月被嘈杂声惊醒,隐约听到有人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