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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资格证？这个还真没有。”
叶青云摇了摇头，缓缓回了句。
他的医术都是传承自老家伙和幼年自学，在山上的时候从来没考虑过考个什么证的事情，后来又投身军旅，更没时间考虑这样的事情了。
“没有行医资格证？那就是非法行医咯？”
还没待陶含章说话，汪财就又跑出来质问开了。
“小子，非法行医可是犯法的，为了行骗挣钱，你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汪财言之凿凿道，刚才叶青云进门那一套词儿把他说得有些懵，可在听说叶青云并没有行医资格证之后，汪财的底气便有足了起来。
“说得对，非法行医确实犯法，不过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非法行医了？”
叶青云看了汪财一眼，脸上也略微有些不满。
自己是在和陶含章说话，他老是在旁边插嘴个什么劲儿啊。
“还要狡辩？”
“你刚才可是亲口承认了自己没有行医资格证的，我师父和金先生也都亲耳听到了。”
“怎么，现在察觉到不对，又想改口了吗？”
汪财大手一挥，大义凛然地批判上了。
“小子，我劝你现在马上离开，不然，我们可要报警抓你了。”
“金先生，这位要倒着写名字的朋友说的这些，不会也是你想要和我说的吧？”
叶青云侧了侧身子，将目光从陶含章身上挪移到金海那里。
“当然不是！”
金海想都没想就反驳道。
“我怎么可能报警抓叶先生呢，叶先生能百忙之中抽……”
“好了。”
叶青云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要赶我离开，起码也要询问一下主家的意见吧？”
叶青云瞥了汪财一眼，”“至于非法行医……”
“我一没有将病人治死治残，二没有据此牟取利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其他人也要横添几脚吗？”
“你！”
汪财被叶青云一句话怼得说不上话来了，只能干瞪着眼抒发自己的不满。
“金先生，麻烦帮忙找一个安静的房间，按之前说好的，我再帮你检查一遍身体。”
“等你的夫人回来，再研究怎么把你体内那玩意儿取出来。”
见陶含章没有和自己搭话的意思，叶青云索性也不再理他了。
“没问题，叶先生和我回房间检查就好。”金海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不过……为什么要等我妻子回来才可以治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边的几盆盆栽都是令夫人养的吧？”
叶青云没有直接回答金海的问题，反而指了指阳台上的盆栽，反问了金海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叶先生好眼力。”金海点头肯定道，“我妻子平日里就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的，那些都是她花大价钱寻来的。”
“当然，如果叶先生喜欢，我可以……”
“不用，我只是顺口一问。”
叶青云摆了摆手，心里再次肯定了七八分。
“好吧。”
“叶先生，刚才一直没得空问，你脸上的伤……”
金海试探性地开口。
“前天遇到点小意外。”叶青云回了一句，“令夫人还有多久回来？”
“二十几分钟吧”
金海看了一眼手表，说了个大概时间，平时妻子出去买菜，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知道了，那我先给你重新检查一次身体吧。”
“等一等。”
就在金海打算送别陶含章和汪财，让叶青云为他诊断的时候，陶含章突然挡到了他的面前。
“这位小兄弟，原谅老夫眼拙，你身上还想并没有携带检查器械的口袋，不知道你想怎么为金先生检查？”
陶含章皱眉提问道。
“检查并不一定需要器械的。”叶青云摇了摇头。
“陶老无论是在天海还是整个华夏都是一等一的医师，望闻问切的说法一定是听说过的。”
“望闻问切？”
陶含章和汪财同时惊了一声。
“小子，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们，你告诉金先生的那套活不过十五天的论调，都是你用两只眼睛看出来的吧？”
汪财脸上浮现一阵挑衅的笑。
“我确实是看出来的。”
“笑话，天大的笑话！”
“且不说望闻问切那套中医学说没有半点科学依据，就说你一个二十几岁的愣头青，能懂得什么望闻问切？”
“我看啊，你说不定连望闻问切这四个字分别代表什么手段都说不出来吧？”
“我说不说得出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叶青云眉头动了动，陶含章这是从哪里找的弟子，嘴也太碎了点吧。
“金先生，咱们走吧。”
“金先生！”叶青云话音刚落，陶含章便回头喊了一声。
“金先生，既然你聘用我做你的医生，我就要为你的身体负责。”
“我已经连着两次帮你检查过身体了，可以用我四十多年的行医经验作为担保，目前你的身体，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陶含章面色严肃道。
“如果金先生对陶某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去正规医院进行一次全身检查，何必要……”
“这位小兄弟没有行医资格证，就算真的懂一些药理知识，也总归不够权威啊……”
“陶老，我……”
“陶老，既然谈到权威的问题了，那晚辈倒是想斗胆问一句了。”
“对医者来说，何为权威？”
金海夹在叶青云和陶含章中间左右为难，想替叶青云辩驳几句吧，陶含章毕竟尽心尽力地帮他检查了四五年的身体，他还是比较念这份情的。
叶青云当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便自己发问了。
“对于医者，何为权威？”陶含章思索了一阵，“这个问题的范围太过宽泛了。”
“即便同为医者，也有治疗和研究方向的差别，不同分工的医者，对权威的定义和理解自然不同，就拿……”
“稍等。”叶青云笑了笑，“陶老的意思晚辈差不多明白了。”
“不同分工的医者，对权威的解读不同，对吗？”
“不错，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陶含章点了点头。
“不错吗？我觉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