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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金色的日光,自厚重黑色窗帘未遮掩到的地方斜斜地透入室内,映得一地金黄。
这抹带着些许热度的光芒唤醒了白川雪音,她缓缓的睁开双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
天花板的颜色怎么变了?原本不是淡蓝色的吗?怎么会变成黑色?
黑色!”只有烈焰的卧房才会有黑色的天花板!
原本混沌的意识在霎时清明起来,她居然睡在烈焰的房间?她愕然的瞪大了眼,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微蹙眉,视线向身旁看过去,见到一张俊脸的放大特写后,又是一愕。
她怎么会睡在烈焰的怀里?
她呆若木鸡的看着烈焰俊酷而无半分防备的睡颜,关于昨夜的记忆,正一点一滴回到脑海中
我爱你,我的雪音,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印象中,烈焰似乎说了这句话接下来呢?
她皱紧眉头,努力的想忆起昨夜除了被烈焰压在床上索吻以外,还有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真讨厌这样子的自己,大脑平日虽然还算是反应不错、记忆一流,可是刚起床的脑子里,就像装了一团烂泥般,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自我厌恶之余,白川雪音还是乖乖的努力思索,希望自己的脑子能够给她一点回应。
听完了烈焰那几句话之后,她好像、好像她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白川雪音真的是欲哭无泪,没道理她会忘得一干二净的呀!就算是喝了酒,她对前一晚的事情,起码还会有模糊的印象,没道理像现在这样全都忘光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挫败不已的咬着下唇,愁眉不展,还是记不起来自己昨夜到底说了什么话,又与烈焰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她的理智没背叛她的话,昨天晚上她应该什么事也没有做,应该是这样子吧?这点,她实在不敢肯定;只要遇上烈焰,她的理智似乎就会远离她。
“早安,我的雪音。”烈焰含笑的道早安。
白川雪音给了烈焰一瞥,算是回应,旋即又陷入自我厌恶的泥淖里;她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还有,为什么她会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
“雪音,你在想什么?”见白川雪音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烈焰有些不爽。
“我在想昨天我到底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白川雪音看向烈焰,眼神表露出心情的低落“烈焰,昨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全忘了?”烈焰眉一挑,语气上扬。
“也不能说是全忘”白川雪音坐起身,一头银色长发披垂于身后,衬托出她纯净的气质。“就我记忆里所记得的,只有到你说——”话才要出口,她又硬生生的吞回口中。
“说什么?”见她突然的住了口,烈焰不禁起了好奇心。他倒想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停口,会是什么事让她说不出口?
哎呀!她怎么好意思把烈焰说的那几句话给说出口?一般人根本就说不出来嘛!白川雪音内心很是挣扎,徘徊在说与不说之间;那些话她说不出口,但是不说出口,烈焰根本就没办法告诉她,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该怎么办?
她写满挣扎的眼让烈焰起了兴趣“雪音,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你不说,我不会晓得你想问什么的。”他微笑着,觉得看着陷入两难里挣扎的雪音是件很有趣的事情,这让她看来多了几分生气,也更可爱了。
看了眼烈焰,白川雪音突然觉得他难得的笑容在此时看来有些碍眼、有些讨人厌,那个笑容看起来就是一种坏心的笑容,像是存心看人笑话一般的恶意微笑。
“雪音?”烈焰的笑容变得更大了“为什么不说话?”其实,他已经知道她为什么不说话的原因,他就是忍不住的想逗逗她,看她气恼的样子,这让他的心情很好。
白川雪音斜瞪他一眼,没有说话。他会笑得这么高兴,一定是知道她想说什么。这样子逗着她玩有趣吗?变态!
“烈焰,你一定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快说。”她不想再任他耍着玩,她又不是他的玩具。烈焰懒懒的支肘,侧身看着她,下巴凉凉的枕在掌心,脸上的笑容有着捉弄的意味“你没说,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语气相当无辜。
“你!”白川雪音抿紧了唇“你明明就知道。”
“我不知道。”烈焰倒是撇得一干二净的。他笑看着她,心情非常好,他喜欢这样子的雪音,脸上表情丰富的雪音。
其实,她会记不起关于昨夜的事情,是他动的手脚。
“我爱你,我的雪音,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可就在烈焰说完这句话之后,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眼泪,突然自白川雪音的眼眶滚出。
“雪音?”烈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下的人儿;为什么会流眼泪?
“嗯?”白川雪音看着烈焰,泪水还是流个不停。
接着,滑落脸颊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在瞬间化成晶莹剔透的宝石,不须经由任何人工的切割,这些石子已璀璨万分,在日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还微微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盯着这些宝石几秒钟后,烈焰看着她,他知道这些宝石正是只有冰女们才能制造出来的,妖怪们向来称之为冰泪石;虽然是冰女的眼泪,却价值连城。
据说冰女会流下眼泪的时候,只有生产时,因为产子之痛,才能教这些无情无欲的冰女们掉下眼泪,而且一子一泪,少得可怜。冰女与雪女的差别即在于此,冰女除了拥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外,她们的泪能够化为宝石,而能够呼风唤雪、自在的操纵气候变化的雪女却不行。
只是,烈焰讶异的不是冰泪石的美丽。
“雪音,你怎么哭了?”冰女只有在产子的时候,才会掉下眼泪,而且只掉一滴;不会像现在,有成打的冰泪石躺在床单上、地板上,像是玻璃珠一般的不被人珍视雪音为什么会掉泪?
“我哭了?”白川雪音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烈焰所说的话。她从有记忆以来都没有哭过,这个时候怎么会哭?“我怎么会”
“你问的问题,正是我想问你的。”看来这个问题大概是无解了,连雪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他怎么会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哭了?烈焰浅浅一笑,爱怜的抬手,逐一擦拭她脸上的泪“别哭,见到你掉眼泪,我会难过的。”
“我真的掉眼泪了?”雪音对此事仍是不敢置信。
烈焰又是一笑,撑起上半身,下巴昂了昂“你看看这是什么。”他一手抓起几颗晶莹的冰泪石,向上一抛,冰泪石发出炫人的光芒,接着呈抛物线落于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冰泪石”顺着烈焰抛起的东西,白川雪音清楚的看见一颗又一颗的冰泪石,在空气中划下一个弧,纷纷坠落于地。
那的确是冰泪石没有错,只有冰泪石能发出银白色的光,若是在有月亮的夜晚,冰泪石的光芒会更耀眼。
她怔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冰泪石,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对,而且是你的冰泪石,上面还有你的妖气。”烈焰的视线定在她的脸上,片刻不移“雪音。”烈焰的呼唤,让白川雪音调回视线,正巧对上他那一双殷红深邃的眼眸。
“为什么会掉眼泪?”烈焰明知得不到答案,还是又问;不管她知道或不知道理由,他也要从她身上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
白川雪音摇头“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掉眼泪的,我只觉得胸口的地方怪怪的。”
“怎么怪法?”烈焰不放松的看着她,以指代梳的整理她那一头柔软细滑的长发,穿梭在她馨香的发音。
“就在听完你的话之后,心脏突然紧了一下,让我在一瞬间不能呼吸,脑袋也是一片空白;我回神的时候,就是你在叫我,问我为什么会掉眼泪。”白川雪音的掌心贴着左胸口,感受到跳动异常的心跳,仍是困惑。
看着她茫无头绪的表情,烈焰却有些懂了。“雪音,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白川雪音抬眼看向烈焰,有些许讶异“你知道?”
“从你的口中知道的。”烈焰微微一笑,胸口滑过一股暖流“你是因为太过感动,所以才会流下眼泪。”
“因为太过感动?”白川雪音愣愣的眨了眨眼,不太能消化这个流泪的理由。“我是因为这样才掉眼泪的?”
“如果,把人的心比喻成一个容器。”烈焰嘴角噙着浅笑,在她的唇上落下细碎的吻“当那个容器所承载的感情过多而溢出容器,那些满溢出的情感,不论是喜、是怒、是哀,全都会变成眼泪。”
“感动也是?”白川雪音看着烈焰,冰蓝色的眼眸荡着水雾。
“对,感动也是。”看着她,烈焰的微笑坚定而温柔,心中也做下了决定——他要消掉她的记忆。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他就是不希望她记得自己掉过眼泪,说他无聊也罢,他就是不希望她记得这些事情。
或许是因为自私吧?他想要独自保有她掉泪的记忆,独占这个记忆,除了他以外,他不要任何人知道,就算是当事者白川雪音,他也不要她知道!
打定主意,烈焰自床头柜里拿出出一个小盒,旋开盒盖,在她不注意时,兜头撤下盒中的粉末;那是妖怪世界的花粉,名为“梦幻花粉”吸入体内后,它会让人暂时失去一部分的记忆;而且,会让人立刻进入睡眠
“烈焰?”白川雪音推了推烈焰,不懂他为什么老半天都没有声音。
“嗯?”烈焰看向白川雪音,神智自神游中醒过来。他挑起一边眉,似笑非笑的“你还是想不起来吗?”
“嗯!”白川雪音的表情相当挫折,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会想不起昨夜发生的事情,这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遗失的是哪一段记忆。”烈焰微笑以对,梦幻花粉的确有效,改天回到妖怪世界再带一点到人类世界好了。“雪音,没道理你会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要不要我帮你回想一下?”他的笑容变得有些邪恶。
“你要怎么帮?”盯着烈焰的笑容,白川雪音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要复习我们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你就会想起来的。”烈焰欺向白川雪音,口气正经八百的,手与嘴却不规矩的在温暖的肌肤上四处游移。
“烈焰!”又重新被烈焰压在身下,白川雪音恼火,气得抡起小拳在他身上捶“放开我!”可恶!他根本不能信任嘛,真是太恶劣了,哪有这种逮到机会就开始吃人豆腐的!
“雪音,你在生气吗?”烈焰含笑的抬起头,笑容相当的嗯,不怀好意,没错,只有这四个字能够形容他现在像只狐狸般的微笑。
“对。”白川雪音承认的点头,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讶异的看着他,瞠大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想到了?”烈焰坏坏的笑容凑向她,在她耳畔低喃:“终于想到你在生气了?不错,这样子比你之前冷冰冰、没有一点情绪起伏还要可爱。”
“我居然会为了你”白川雪音还是不敢相信这个铁一般的事实,蹙紧双眉摇头“怎么会?我好久没有生气了。”
“事实上,你这次生气并不是第一次,雪音。”烈焰笑得很高兴“知道自己破戒的心情怎么样?”“糟透了!”白川雪音蓦地看向烈焰,诧异万分“你怎么会知道?”烈焰怎么会知道她有这个戒律?她从来没向他提过这件事,不是吗?
“我就是知道。”烈焰扬起神秘的微笑,没有为她解答,而是再度吻上她的肩颈。
“烈焰!”白川雪音这下相当火大。这火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老在她身上乱吻、乱啃的!太过分,她不讨厌他的吻,并不代表他能放肆的占她便宜呀!“放开我!我要去上课了!”
“上课?”烈焰的眉高高挑起,眼里满是兴味。
白川雪音瞪着他,使劲的推开他起身,表情僵硬,看来是气得不轻。
她走向浴室梳洗打理自己,而烈焰也跟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抹愉悦的微笑。
“你进来做什么?”她纳闷他的行为。
“告诉你一件事情。”烈焰抓起置于一边的梳子,小心翼翼的为白川雪音梳理一头长发,显得乐在其中。
白川雪音没有开口,她静静的等待烈焰接下来的话。
“我现在也是学生,待会儿也要去你的学校上课。”梳完了头发,烈焰决定将这头美丽的银白色长发扎成辫子“我现在的身份是来自美国的交换学生,要在你的学校待上一个月。”修长的十指穿梭在她的发间,灵巧的编着发辫。
“为什么?”他不管杀手的工作了吗?还是
烈焰勾唇一笑,暧昧不明“你可以认为我闲着没事,决定进修向学;也可以认为我是为了接近你,所以决定当个学生。”
烈焰不可能闲着没事,也不可能为了她放下身段的来当个学生;那么,应该只有那个理由。
“工作吗?”白川雪音轻问。
烈焰的动作一僵,但停滞不到半秒他又恢复原本的动作“我聪明的雪音,你说对了,我这次的目标,就是你那所大学的其中一个教授。”
“你要待多久?”白川雪音只在乎这件事情,虽然他老是乱吃她豆腐,她还是希望能够常见到他,能够待在他的身边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不问他为什么要那个教授的命吗?烈焰压下心中的错愕,没有问出口。“大概会待上一个月。”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好短,一下子就过去了。白川雪音咬咬下唇,难掩心中的失落感;她一想到过完这一个月后就见不到烈焰,莫名其妙的,胸口好像有一个地方空了,还微微刺痛着。
“我在外面等你。”编完发辫后,烈焰以手指将她勾向自己,倾身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轻吻,便走出浴室。
一个月,只有一个月
白川雪音梳洗时、出门前,一直到上车,烈焰的话始终在她的心头盘旋不去。
“那么,今天的课就上这到这里了。”
当台上教授这么说的同时,在台下听讲的学生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拾东西,冲出教室;其中当然不包括白川雪音。她仍是静静的待在座位上,慢条斯理的整理上课笔记。
“白川,你还是这么认真,连英司都被你比过去了。”二宫拓信步走至白川雪音的身侧,微弯身的看她摊开在桌上的笔记本,研究着她上课时所记下的东西。“哇!不只顺序整齐,字迹好看,连重点都是一目了然不过,那老头上课的时候有提到这么多的东西吗?”他的语气充满怀疑。
“当然有。”坐在白川雪音身旁的宗方英司给了好友一记白眼,半是无奈、半是纵容的说:“阿拓,你上课都在睡觉吗?”
“没有你坐我旁边掩护我哪敢睡?”耸了下肩,二宫拓嘻皮笑脸的回道:“我只敢发发呆,没有想到这么一呆,居然被我不小心呆掉一堂课。英司”他语气骤地上扬,带着讨好的意味、若有所求的看着宗方英司。
“借你笔记?”宗方英司眉一挑,斜睨二宫拓一眼,非常清楚他的企图。
“嘿嘿,不愧是英司,对我真是了若指掌,就像我肚里的蛔虫一样。”二宫拓的比喻相当不伦不类。
“蛔虫?”听到这种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宗方英司真是哭笑不得。“阿拓,请你不要用这名词形容我好吗?”
“不好吗?我觉得很贴切耶。”二宫拓双手抱胸,不明白好友为什么笑得那么难看,看起来比哭还要丑。
“我觉得很难听。”有友如此,宗方英司真是无语问苍天。
“白川,真的吗?”二宫拓转而向白川雪音求证。
白川雪音点头。的确,用“蛔虫”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朋友,真的是非常怪异。“没有人会用蛔虫来形容自己的朋友。”
“没有吗?”二宫拓缓缓露出一抹笑,看起来贱贱的。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用蛔虫来形容别人。”宗方英司点头“以后别再用这种生物形容我了,听起来很脏。”
“我会慎重、仔细、认真的考虑的。”二宫拓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叫定了。
就在三人一面收拾,一面闲聊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最后,停在他们所在的教室外。接着,有人打开教室的门。
一身黑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进入教室,笔直地走向白川雪音。
“雪音。”
迷人、富磁性的男声,低低的传送至白川雪音耳中,她闻之一震。
这个声音她讶异的眨了眨眼,缓缓的回过头,一张熟悉的容颜映入眼中。“烈焰?”掩不住眼中的讶异看着烈焰,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我来接你。”烈焰微笑,锐利的鹰眼扫过立于白川雪音身侧的两个男人后,他伸手以手指划过她的唇,接着俯下身,精准的攫夺她的甜蜜,大咧咧的宣示他的所有权。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在烈焰的唇退开后,白川雪音愣了一下,才想到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是教室,她的身旁还有两个人的存在。她皱眉看着烈焰,心中微恼他的举动。
“不喜欢我的吻?”烈焰对于教室内的观众视若无睹,面带魅人微笑的与她调笑,看来闲适自在。
“你!”白川雪音闻之气结。
烈焰到底在想什么?他没见到她旁边还有别人在吗?
“叫我烈焰,别你你你的叫,雪音。”烈焰好整以暇的笑着,漫不经心的执起她的手,移至嘴边落下一吻。
“烈焰!”意会到烈焰的态度,白川雪音非常肯定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她困惑的看着他,语气由微愠转为不解:“你在想什么?”
“想你。”烈焰亲昵的张口咬了下白川雪音的手指,含笑看着她“对了,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他昂起下巴,看向她身旁的两个男人。
白川雪音顺着烈焰的视线望去,见到呆若木鸡、两眼瞠大的宗方英司与二宫拓,她不由得担心的唤了他们一声:“英司,阿拓,你们怎么了?”怎么会无端端的,两个人就变成这个样子?
二宫拓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
他眨了眨眼,合上张大的嘴,笑容尴尬。“没,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因为一时太过讶异,所以才会不小心呆掉。”说毕,他以手肘顶了下一样宛若石化的宗方英司“英司,对不对?”
宗方英司仍旧没有回过神来,依然失魂落魄的盯着正前方瞧。
见好友在这样一顶之下仍没有回支,二宫拓不假思索的决定采取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他深吸了口气后,扯开嗓门大喊:“英——司!”
宗方英司震了下,一脸茫然的看向二宫拓“阿拓,你没事在我耳朵旁边大叫做什么?我耳鸣了。”
“耳鸣总比魂掉了要来得好啊!刚才我和白川叫了你好几声,你好像都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二宫拓含笑的伸手拨乱宗方英司的发“你啊,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怎么了!”
“抱歉。”宗方英司扬唇一笑,继而转向白川雪音“不好意思,我刚才太过讶异,所以才会这么失态。”看到立于她身畔的烈焰时,他的眼里有着浓浓的失落与苦涩。
白川雪音轻颔首,转向烈焰“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位是宗方英司。”接着,她指向二宫拓“这位则是二宫拓。”
“你好。”勉强自己硬是挤出一抹微笑,宗方英司有礼的向眼神锐利异常的烈焰打了声招呼。烈焰淡淡嗯了声,犀利的目光没有自宗方英司的身上离开过。
“烈焰,请问你是本校的学生吗?我怎么没看过你?”二宫拓走上前,面带一贯的开朗笑容,同时不着痕迹的拍了拍宗方英司的背,给他无言的鼓励。
“不,我是交换学生,这几天才到北海道的。”瞄了二宫拓的小动作,烈焰微挑俊眉,开始觉得目前的情况有趣极了。他看得出来,这个叫二宫拓的,明明很喜欢这个姓宗方的男人,为什么又会有那种为他打气的小动作?他的脸上浮现一抹充满兴味的笑容。
“白川,这位烈焰先生是你的”得到好友的支持,宗方英司决定面对现实,把看来暧昧的两人之间的关系问个明白。
“他是我的”一时之间,白川雪音发现自己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是呀,烈焰算是她的谁呢?说是朋友,相处时间甚至都比英司和阿拓来得要短;但是,他们的举止又有暧昧的亲密肢体接触,不要说是情人的话,其实也不算是
“男友。”烈焰很快的接口,占有味极重的揽住白川雪音纤细的肩。“我是雪音的男友。”
男友?听到这两个字,白川雪音不禁诧异的望向烈焰,不懂他为什么会以这个名词来解释他与她之间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子啊”宗方英司久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困难的点了下头,笑容相当勉强。原来真的是这样子,所以他才会吻白川吻得那么理所当然。
“烈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是这几天才到日本的吧?”见到好友怅然落失倍受打击的神情,二宫拓强压下心中的窒息感,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烈焰,仔细观察他所有的细微表情,想找出他话中的破绽。
“去年的十二月,我已待在日本北海道了,那时,我对雪音一见钟情。”烈焰吻吻白川雪音的额角,笑容扬得更高了。真有趣,这男人真的那么爱那个宗方英司吗?“事实上,雪音还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雪音,我想你这两位朋友似乎还有很多事想问我,你先回我那里,我等会儿就回去。”“可是”白川雪音一点也不想先离开,她总觉得这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很奇怪,像是一触即发一般的紧绷,谈话之间,连她这个很少与他人相处的人都听得出其中的火药味。他们他们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为什么会这样剑拔弩张?太怪异了。
“雪音,先回去等我好吗?我想认识、认识你的朋友。”烈焰以不容拒绝的笑颜倾向白川雪音,以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低声说:“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你不适合知道。”
白川雪音闻言蹙起眉头,冰蓝色的瞳眸中满是疑问。
烈焰微微一笑,看出她心中的疑惑。“只是男人之间的问题,你知道了,也不能有所改善,只是徒惹心烦。先回去吧,我不会伤害你的人类朋友的。”语毕,他退开她些许,眸子微漾着温柔眷恋。考虑了几秒钟后,白川雪音轻点螓首,抱起了沉重的课本,转向宗方英司与二宫拓轻道:“我先走了。”
“慢走。”宗方英司微笑道别,二宫拓则是咧开笑脸,挥手说bye-bye。
白川雪音不放心的看了三人一眼后,才慢慢地踱离教室。行走间,她回首不下三次,一直到消失在门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