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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山的老师焦急的望着走远的他,心里在琢磨,到底出了什么事,让这个优秀的孩子选择了退学呢?
老师有些伤感的说:同学们!小山同学今天告诉我,说他要退学回家种地了,你们不觉得成绩这么优秀的孩子不应该退学吗?
同学们都在议论纷纷,有和小山同村的孩子说道:老师我知道他为什么退学了。老师问道:为什么?
那位同学说:他没有爸爸,只有一个妈妈领着他们过日子。可能是因为家里的问题,所以他选择退学吧!
老师接着问道:他家里很困难吗?那位同学说:我妈说他家很困难,因为他哥哥刚去了媳妇,有分家了,家里没有人干活,所以小山就不念了。
小山回到家里,满脸笑容的说:妈!我跟老师说了,老师也答应了。我跟你们干活去吧,二哥你要教我呀?
大海笑着说:没问题,你一学就会,比你学习可简单多了。桂珍看着哥俩又说有笑的,也就放心了。
三个人拿着工具,种子,去地里种玉米。大海刨坑,桂珍点种子,小山用脚覆盖上土,程序完成。
桂珍和儿子们有说有笑的,很快种了十几垄玉米。桂珍看了看天说:我们回家吧!天已经黑了,在吃晚饭恐怕会很晚了。
小山和妈妈回到家里,家门口站着一个人,桂珍有些害怕的问:谁?那人问道:这里可是小山的家吗?
小山听出是老师的声音,急忙走上前去问道:老师你怎么来了?老师痛责道:不上学,在家里干什么?
桂珍打开门说:老师快进屋里说吧!老师跟着桂珍走进屋来,桂珍打开灯说:老师坐吧!老师坐到炕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屋里,然后问道:小山的妈妈,你不愿意让他念书了是吗?
桂珍对着大海说:你去做饭吧!然后回过头说道:老师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现在真的很难,没有劳力干活,家里以后拿什么给他们娶媳妇呀?
老师看着凌乱的屋子,又看看衣衫简朴的桂珍说道:我放学就来你们家了,家里没人只好站着等,等到现在就是想跟你说,孩子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我看他是个人才,才来劝你们的。
大海喊道:吃饭了!桂珍说:老师一起吃吧!边说边谈,我们都饿了,你也饿了吧!不过我们家没什么好吃的,不嫌弃就一起吃吧!
老师倒也不客气的说:好吧!反正我也饿了,一时半会儿也劝不通。大海放桌子,小山端过饭说:老师吃吧!
老师往桌子上一看,问道:你们就吃这个吗?小山回答道:是呀!桂珍看着老师的脸,他的脸是那样的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过饭勺子盛了一碗喝起来,说道:好喝!好喝!
原来桂珍为了节省粮食,每天晚上都和玉米面糊,现在哪还有人喝这个呀!恐怕只有他们家吧!
老师吃完饭说:他的学费我来出,让他明天去上学吧!他是这学期校里保送的学生,如果就这样不念了,岂不可惜了。
桂珍笑道:老师你现在倒是可以帮助我们,可是还有好几年的学要上,你能每年都帮我们吗?不是我不想让他上学,如今我们真的没那个条件上学呀!
老师又劝道:我敢保证你们不会白掏钱供他的,他一定会考上一所好大学。桂珍问道:老师念完大学得多少钱呀?
老师想了想说:大概几万块吧!桂珍摇摇头说:我真的没有那个能力供他念书,我能把他们养大,再去上媳妇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的钱去供他念书呀?
老师说道:你们也许会艰苦一点,会付出比别人多一点,可是将来的回报也会更多呀!他不用再下地干活了,赚钱比你们种几年地好要多。
桂珍苦笑道:老师你说的我都懂,我也想让孩子将来有个好前途,可是我们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呀!我们感谢您对小山的厚爱,真的感谢你。
老师磨破了嘴皮子没用,桂珍就是不答应。没办法,老师只有失望的看着小山说:那老师就走了,可惜了!可惜了!是老师无能,没能说动你妈妈让你上学。
小山笑着说:老师只能怨我自己没有那个福气,这就是所说的命运吧!老师拍拍他的肩膀说:走,送老师出门,以后恐怕没机会和老师一起说话了。
桂珍点点头说:去吧!送送老师,感谢他对你的肯定和珍惜。桂珍把老师送出门,小山给老师推着自行车,师生二人就在黑漆漆的村路上慢行。
老师问道:你真的甘心退学吗?小山说道:老师我是不愿意退学,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家里的情况,我不能再拖累妈妈和哥哥了。他们去年为了一晌地的豆子,把手和腿都磨破了,妈妈直到现在累着了,腿就没完没了帝。
老师点点头说:是呀!哪个父母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上学,考上好学校出人头地呢?小山停下脚步,突然把老师紧紧的抱在怀里说道:谢谢你老师!我会永远记得你的话,我将来一定让我的儿子上大学。
老师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用手轻轻拍拍他说道:老师今天来你家,是不是给你们增添烦恼了?
小山把自行车还给老师说:没有!我们都感激老师能来呢?至少证明我在老师的心里还算是好学生,是不是?
老师:咯咯!的笑了。小山说:老师我就送到这里了,你要小心呀!前面不远处有个小桥,千万要小心那里,很窄的。
老师拍着说:老师是是大人啦,怕什么?你们不也都走过吗?小山点点头说:我们夜晚没走过,不过小心点应该没事的。
老师对着小山拍拍手说:回去吧!别吓着了!小山看着老师走远的身影,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下来,他蹲到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百岁和小凤在她妈家吃过饭往回走,走到这里的时候听见有人哭。定睛一看,前面有个人还是鬼看不太清,哭声很弱但是听起来好像很冤。
小凤躲到百岁的身后说:前面是不是鬼呀?听说“鬼”经常夜里出来哭,百岁也吓得全身的说:我哪里知道是什么东西呀?
小山哭这哭着,觉得自己不能实现对爸爸说得诺言了,就跳了几下,然后嘴里喊道:爸呀!儿子以后没脸见你了,这几年的努力也白费了。
小凤和百岁一听,我的妈呀!都死了几年了,还出来哭呀!“小凤吓得瞪着眼睛张着嘴,头发都竖了起来,嘴里喊道:鬼呀!掉头就跑,百岁看她跑了,自己干脆也跑吧”!
小山哭着,哭着听到哥哥和嫂子喊:鬼呀!他抬起头四处看看问道:在哪里?明白了是自己吓到他们俩了,在后面追着喊道:别跑!是我呀!
没想到把他们吓得腿都软了,回过头跪下求饶道:我们无冤无仇的,你就饶了我们吧!您说,要多少纸钱,我们今晚就给你烧。
小山哈哈!大笑起来,忘了刚才的忧伤,说道:不多,三百块就行了。
百岁、小凤,不敢抬头去看这位鬼先生,磕头说:谢谢饶我们不死!小山故意捉弄他们说:你们不如把我送回去吧!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
百岁哭着说:我们哪敢送您回去呀!你就自己回去吧!小山实在憋不住了,大笑道:哥是我呀!哈!哈!哈!
小凤和百岁起身看了看果然是小山,问道:你在这里干嘛呀?“小山笑的直不起腰,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百岁、小凤又是气,又是难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会意了一下眼神说:打他!让他笑”!
小山一听打,撒腿就跑,连头都没敢回,一溜烟的跑到家里。桂珍见他跑的一脸汗问道:害怕了吧?
小山一听又大笑起来,把桂珍和大海都笑愣住了。百岁此时也进屋见他还在笑,赶紧捂住他的嘴说:别听他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