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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被热醒,这还真是难得的体验呢,呵呵。
在小纲的怀里挣扎了几下,他被我的动作弄醒了,不满地嘟哝了一句,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我的头被迫埋进他的胸口,所呼吸的气体全都带着他的味道。
这种距离真是太危险了,我最近也渐渐察觉到了。可是没有办法。白天还好,这个家伙只要呆在能够看到我的地方就不会闹;可是晚上不抱着我的话,他就会哭闹不止,简直比我弟弟那个小魔头的婴儿时期还要可怕。
说实话,看一个外表起码二十好几的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感觉超级惊悚的好吗。
“姐姐,”含糊不清地喊着我,小纲把下颌抵在我的头顶上蹭了蹭,语调里带着没睡醒的迷蒙,“早上好。”
“起床了,快松手。”身体和他紧紧相贴,连手都不好活动,我不满地扯了扯他的头发。
“不要嘛——”他把尾音拖得长长的,黏糊到不行。“小纲不想起床,姐姐也一起睡。”
“呵呵。”我阴沉沉地笑了几声,屈膝踢向他的两腿中间。
也不知道他正常时是什么人,即使是变成了现在这种智商为负的样子,身手依旧灵活到不行。我没有如愿以偿,反而被他一个翻身压到了身底,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反抗不能。
“姐姐是个大坏蛋!”他一只手把我的两只手腕禁锢在头顶,一只手掩在嘴巴前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略显狭长的棕眼水汽迷蒙,透出未经世事的懵懂,表现出和他的行为完全不同的无害。“坏,欺负小纲。”
我徒劳地蹬了两下腿,身上压着的“小家伙”乖巧地看着我,一点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_(:3)∠)_最近这是怎么了?这,这是要反攻的节奏吗!
板起他一贯最怕看到的晚|娘脸,我压低声音:“从我身上下去,小纲。”
他在我身上蹭了蹭,满目期待,双眼放光:“小纲想要姐姐的手摸摸。”见我露出不解的表情,他歪了歪头,思考了片刻,随后非常童真地开口。“想要姐姐给小纲撸。”
什……什么!我……我……救命!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掉节操的字眼?还是从只有五岁智商的“小男孩”嘴里听到的?
嘤嘤嘤小纲你这么没有节操,你妈妈知道吗_(:3)∠)_
他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基本上男人会有的生理现象他全都有,其中也包括晨勃。他每天都抱着我睡,我不是没察觉到。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忍一下就过去了吗!第一次发现他有这种反映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但看他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嚷了几声难受就默默“消肿”的样子我也没太注意。结果今天他提出了这种要求。
错其实在我。要是昨天我没有帮他做那种事,他就打不开新世界的大门了。
现在这么办?
“姐姐的这里真好看。”他低下头,目光灼热地盯着我的领口。我的睡衣穿得旧了,吊带有些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半个赤|裸的胸部,领口只要再往下拉一点点,估计就可以看到粉色的x晕了。那里的肌肤没有经过晒过太阳,白得几乎透明。
“嗯,好软。”他的手指好奇地在上面轻轻一按,马上就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印子。小纲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睫不安地眨动起来:“对不起,姐姐。小纲不是故意的,疼吗?”他凑过去,嘟起嘴学着我平时哄他时候的样子往那个红印上吹了几口气。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是什么展开啊度娘我可以问问你吗!
“小,小纲……不要这样做。”因为羞耻和危机感,我舌头像是打结了一般,嘴唇张张合合了几次才说出完整的句子。
大概是这个动作又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我颤抖的唇瓣,餍足地总结:“嘴巴也很好吃。”
以后就算他哭死我也不要和他睡了岂可修!果然不能因为智商问题就小看一个男人的兽性啊我去,凄惨的代价让我认清了这个现实。
被他握在一起的手使劲地挣了挣,却只迎来他漫不经心的一瞥和更加紧缚的力道,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从来没想过会被自己疼爱的小家伙,好吧,算不上小,但是他的智商只有五岁啊亲!我从来都没想过会被他这样对待。哪怕是任何一个男人也好,我无法接受被自己的“儿子”这么对待。
他的眼睛一向清澈见底,由此,此时此刻他眼底的欲色毫不遮掩地展示其中。我在他眼中看见自己双眼含泪、衣衫凌乱的样子,一股剧烈的羞耻感狠狠刺穿心脏,让我的双颊染上了异样的红霞,却反而更像要勾引人的样子。我不堪忍受地别过头,声音彻底结了冰:“小纲,我说最后一次,放开我!”
耳侧传来他失落的哀叹声,小纲终于放开了我。他始终还是不敢真的惹我生气的。
我松了一口气。
“难受,姐姐。小纲难受。”泪眼汪汪的美青年像是一只要不到骨头的萨摩耶,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这个家伙还想靠着装可怜换取我的同情心,但我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人吗,哼唧!
……
是的,我就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人_(:3)∠)_
我扯过床头的纸巾擦干净手上的白浊,小纲喘着气,两腮泛着裹了雪的桃花一样的粉色,原本童真的眸子氤氲难明,像是一团魔性的漩涡,诱得人即使摔得粉身碎骨也还是想要堕落。
怎么就这么勾人呢,啧。
我转头不去看他,坐到梳妆台前梳理头发。没过几秒钟,他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的背后,弯下腰搂住我,把下颌放在我的肩膀上。他的下巴很尖,即使天天都把最有营养的东西让给他吃,他还是这么一副削瘦的体格。他的尖下巴让我的肩膀有些疼。
“姐姐。”他看着镜子里的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呵呵,羞涩个什么劲啊你这个痴汉傻蛋。
“嗯?”我含着一根红色的缎带,把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然后再把这根红色的缎带扎上去。
“姐姐。”他蹭了蹭我的脸颊,继续这么叫。
好吧,我知道了。小孩子就是这样子的,想要表达喜欢你,因为年纪太小的原因又不知道该怎么做。这种时候,他们就会一遍一遍地喊着你的名字,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不断回应“嗯”“嗯”“嗯”。这样做就行了。
今天的日常是去采集植物的标本。在这种大冷天里要求自己的学生去大雪山里找几棵草,也就只有我家丧心病狂的导师才能做出这种事了。
寒风夹着雪花,把我吹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小纲身上才停住。我感觉衣服和帽子上都结了冰,沉甸甸地拉着我往下坠。
“姐姐的眉毛上全是雪花。”在这种堪比寒冰炼狱的环境里,大概也就只有这个傻瓜才能笑得这么开心了。我哆嗦着取下手套,把他脖子上松松垮垮的围巾缠紧了点。明明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却因为手被冻得几乎麻木,我折腾了很久才做完。等我把手套重新带上的时候,手已经开始泛红了。我是个大人,知暖知热的,生了病到是好办。怕的就是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生了病又不会说,到时候受折磨的还不是我。所以比起自己,我真是深怕他感冒了。
原先也是不想带他出来的,但是这个家伙太会撒娇了,不知不觉就纵容他了。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太糟糕了【捂脸】
还好他并不像其他皮孩子一样一到了野外就像一只脱了缰的疯狗——代表人物:我弟弟——而是安安静静地蹲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好奇地拨弄长在雪地上的植物,时不时看一下我。
我也是一边对照着笔记本寻找导师要求的植物,一边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他的心智实在是让我不放心。
但是为什么小纲也会时不时地看我啊!难道姐姐让你觉得不可靠了吗?我有种淡淡的心酸。
即使是在这种极恶的天气里,我还是工作着工作着就进入了状态,渐渐忽略了对小纲的看顾。谁知只是一时的疏忽,他却闹出了大乱子。
“姐姐!”他大声地喊着我的名字,手里挥舞着一朵大红色的花向我跑过来,“你看你看,小纲找到一朵好漂亮的花!”
是他表现得太乖巧了,麻痹了我的危机意识,我才会大意到真的带他来这种危险的环境。
远处的山顶翻起白色的波浪,很快向我们冲过来——雪崩!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拉住他的手就开始拔足狂奔。
人的速度怎么可能比得上雪崩。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我应该会放弃。可是小纲还在我的身边,我就算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一定要让他安全。
这大概就是故事里常常被人提及的母性。
脚下的地面在震动,覆盖在地面上的雪层扬起白色的雪雾,我们俩就像是怒海上行驶的两支小舟,随时会被波涛吞噬。我此刻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疲惫,只知道拉着手里的这个人使劲地跑,拼了命地跑,哪怕前路遥遥无期。
天无绝人之路,在前面居然有一个缓坡!如果我们躲在缓坡下,雪浪顺着这个弧度滑开的话,我们也许能够生还。
脚下一转,我拉着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小纲缩进那个低矮的缓坡下。
“姐姐?”他的睫毛上吊着几片雪花,上下眨动着,看起来颇为不安。
缓坡很小,我把小纲圈在我和山体的的空隙中,背朝着外面,汹涌的雪浪一波一波刷过我背后的羽绒服,如果不是他紧紧地抱着我,我大概就要被冲走了。
“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心脏掉得快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我害怕得要死。但是为了消除他的不安,我还是努力露出了安抚的笑容。
小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着我的眼神中染上了忧虑。
他要是一辈子不知凡愁该有多好。大概每个做母亲的女人都是这么希望着。
雪浪流淌而过的声势颇为浩大,我好像单脚站立在一根纤细枝干的顶端,有种立刻就会摔下去的错觉。
震耳欲聋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我刚刚露出庆幸的表情,就听见“咔嚓”一声,头顶的缓坡竟是承受不了积雪的重量,坍塌了下来。
我是能够躲开的。但是一旦我躲开,被我保护在身下的小纲就来不及躲开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做出“他死还是我死”的抉择,我的身体在那一刻本能地推开了他。
“扑哧”
尖利的石柱划破了厚实的羽绒服,插||进肩膀里。寒冷的天气让我对疼痛的感受降到了最低点,要不是肩膀那里突然一热,然后慢慢湿濡起来,我都察觉不出我被穿透了肩膀。
就好像我是豆腐做的一样,石柱轻而易举地把我刺了个对穿,气势不减地刺入了雪层下的地面。
有点像耶稣。到了这种地步,我居然还幽默了一把,大概是神经终于绷断了。
我担心吓到小纲,惹得他再大叫一次。如果再来一次雪崩,被固定在地面上的我可就真死翘了。嗯,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这种伤势会带来巨大的出血量,出血过多加上寒冷,我存活下来的几率很低。
当我紧张地想要叫小纲闭嘴时,却看到了像是冰雕一般一动不动的他,他那双一向明亮的眸子也黯淡了下来。我擦我要吓死了,这孩子怎么了?
“小纲?”失血过量让我的体温急剧下降,我牙齿打颤,小心翼翼地喊着他的名字。
“血……”他低垂着头跪在我的身边,手在我被血染湿的羽绒服上轻轻一抹,五根手指都被染得红兮兮的,那些血液在凉薄的热气中化为莹亮的红色薄冰。他浑身都在颤抖,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好似有一只野兽在里边左冲右突。“是血……姐姐……好多血……”
他的样子很让我担心,但是我好像撑不了太久了。视野中出现大团大团的黑雾,我努力挺起胸膛想要吸进一些空气,却呛进了血沫,咳得撕心裂肺。
如果不把最重要的事赶紧告诉他的话……我想起当初在雪地里捡到缩成一团的他。我既然捡到到了他,就绝对不会允许他就这样被冻死在这个人迹罕至的雪山上。强打起精神,我握住他的手,狠狠掐了一下。。
“下面的话,小纲你给我好好记牢了。”看到他迷茫地看向我,我才继续下面的话,“姐姐想要睡觉,小纲要负责把姐姐带回家,记住了吗?”
他傻傻地点了点头。
“等姐姐睡着后,把这根石柱拔||出来。”插在我肩膀上的石柱凭常人的力气是拔不出来的,但是那个人是小纲的话,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这个石柱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创口,如果现在就拔|||出来,我肯定立刻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而且还会超级疼。还不如等我休克过去再让小纲拔出去呢,反正都是死,我宁愿少受点苦。“然后用姐姐身上流出来的血画一个很大很大的圈圈,到时候就会有叔叔阿姨过来接我们回家了,小纲只要等一小会儿。如果姐姐肩膀上的血还不够的话,就割断姐姐的手腕,用那里流出来的血画。你别担心,姐姐不会觉得疼的。”
“血……”小纲捂着自己的太阳穴,表情痛苦。“疼。姐姐,小纲的头好疼!”他疼得居然连坐都坐不住,翻倒在雪地上不断滚动,雪沾上了他凌乱的棕发,让他变得更加狼狈。
“小纲?小纲!”不会是被砸到头了吧?我紧张地叫着他的名字,意识却越飘越远。等一下……心中焦急地大喊着,我的意识却在渐渐抽离。
最终世界一片黑暗。
好担心这个笨蛋。不要连最后都让我放不下心啊……
****************十代目大人被砸了一下又恢复正常了郎朗扯*****************
头疼得快要裂开,泽田纲吉的眼前出现了走马灯一样的东西。
被敌人袭击失去记忆,来到陌生的地方。
被路过的“姐姐”捡回家。
她给他吃的,哄他睡觉,替他洗澡……
和她相处的每一幕一一从眼前闪过。
喜欢,喜欢她。
喜欢这样的她,喜欢到了极致,便成了爱。
即使心智变成五岁,也影响不了人类与生俱来的恋慕的能力。
可是为什么当他恢复了神志,面对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手足无措地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她,泽田纲吉第一次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他俊秀的脸庞慢慢染上绝望的色彩。
他是被称为“能与初代并肩的彭格列第十代首领”,他精通各种枪械,他的谈判技巧无往不胜,可是那有什么用。
“馨乃,醒过来。”妄图用自己的体温让她逐渐冰凉的身体再次暖和起来,泽田纲吉抱紧了她。
她的名字很好听,泽田纲吉还没来得及这样喊她。
她的身体很软也很暖和,不应该是这样子冰冷僵硬的。
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她的睫毛在寒风的吹拂下微微颤抖,却再也不会睁开了。再也不会有人用那样让他幸福的目光注视着他了。
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对他说:“我会保护你。”
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对他说:“如果姐姐肩膀上的血还不够的话,就割断姐姐的手腕,用那里流出来的血画。”
更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对他说:“你别担心,姐姐不会觉得疼的。”
骗子,馨乃明明最怕疼了。
“不要丢下我,求求你……”泽田纲吉这样低声下气地祈求着,他不知道这祈求的对象是谁。是怀里的这个人,还是天上的神明?无论是谁,救救她。
寒风呼啸,雪花纷纷飘落。她的眉宇间结了一层冰,看上去就像是陷入了睡眠的小公主,只需要一个亲吻就会醒过来。
她如果不在了,他的喜欢,他的心情到底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多余的东西而已。
泽田纲吉的觉醒引起了时空的警惕,在时空的矫正力下,他的身影渐渐变淡,他就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紧抱的双手抱了个空,泽田纲吉发现自己穿透了馨乃的身体。
最后连触碰都无法允许了吗?如此讽刺的事实差点让他笑了起来,直到两行泪水落到唇边,他尝到了苦涩的滋味,泽田纲吉才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笑。
“不要……我不要!馨乃!”剧烈地挣扎只是徒劳,他用尽了力气,却只能看着雪地上那个虚弱的女人离他越来越远。他们之间相隔的,何止是一个世界。
在一阵失重感以后,他回到了彭格列城堡的卧室中。
此时正是日暮,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住了夕阳暖红的余晖,只留下大片黑暗的冰冷。
泽田纲吉低低地笑了几声,抬起那只被馨乃的血液染红的手,缓缓握紧。
他握住着一团虚无的空气,笑得异常温柔,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怕惊醒什么人一般:“馨乃,不要怕,我带你回家。”
****************~\(rq)/其实姐姐没有死啦~\(rq)/~**************************
川田天夏一直以为泽田纲吉这个人是没有弱点的。他总是挂着那张面具一般的笑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温柔,既不会让人觉得疏离,也不会带给他人错觉。
暴雨噼里啪啦地敲打在雨伞上,像是正有一群人对着他们扫射一般。尽管川田天夏刚刚在和彭格列十代目的谈判中铩羽而归,她也不得不承认泽田纲吉是她认识的人当中最有魅力的一个。被称为“狂犬”的银发男子站在他的身后为他举着伞,伞下的他穿着一席黑色西装,白衬衫,系着黑色的细领带,削瘦却不显羸弱,挺拔的身姿犹如一把古玉雕成的利剑,温润之间暗藏锋芒。迷蒙的水汽为他增添了些许落寞,这样一个身居高位,长相俊美,偏偏还带着忧郁气质的男人是很招人的,川田天夏一不小心就看痴了。
随后泽田纲吉的举动彻底刷新了川田天夏对他的看法。
在川田天夏背后几百米的地方,一个举着红伞的女人正漫无目的地走着,就连雨水打湿了她的裙角,她似乎也没有察觉到。
她的脸庞被红色的大伞遮住了,只露出齐腰的黑色长发。
泽田纲吉看着她的身影,呼吸一窒,脚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动了一步。但他很快又回过神来,按上自己胸前挂着的水晶小瓶子。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瓶子里潺潺流动,鲜活得像是血管里流动的血液。事实上,它也的确是血液。
馨乃在这里呢,那个人不是馨乃。
馨乃不是一直陪在我身边吗?感觉到瓶子冰冷的触感,泽田纲吉嘴角一弯,温柔地笑了起来。不同于经过计算的温柔,那是真真切切的、发自心底的温柔。
红色的大伞慢慢抬了起来,那个女人的脸孔先是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然后是苍白的两腮,明亮的眼睛,饱满的额头。
在接天的雨幕中,这幅画面像是诗一般婉转动人。
“馨乃……”
川田天夏听见泽田纲吉低声呢喃了一句这个名字,然后便向发了疯一样冲进雨幕里。为他撑伞的狱寺隼人没有跟上去。十代目房间里全是那个女人的画像,他怎么会不认识她。这种时候,电灯泡绝对是最招人恨的存在。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他才不会做这种蠢事呢。【不,类似的蠢事你小时候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
红伞被巨大的力道撞得远远的,翻倒的雨伞躺在街道上,很快蓄满了一泓清澈的雨水。
泽田纲吉捧着馨乃的脸庞,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慢慢磨蹭,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在寻求安慰一般。
“馨乃……馨乃……”他的表情非常焦灼,眉心没有因为遇见了馨乃而舒展开,反而皱得更紧了。“不抱紧你的话,就没有真实感,可是一旦抱住你,我就看不到你的样子了,怎么办?怎么办?”雨水打湿了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棕发,两颊的碎发垂下来,紧紧贴在他的耳边。雨水一颗一颗地顺着他的脸庞滑过,汇集到他弧度优美的下巴处,掉进他扣得严丝合缝的白衬衣里。他低着头认真地询问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小纲?”馨乃被扑过来的人吓了一跳,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是她一直在找的“儿子”。
她推了推泽田纲吉,想要去把她的伞捡回来,却不小心触及到了泽田纲吉脆弱的神经,被狠狠抱进他的怀里。他的手按住了她的头,不让她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另一只手更是蛮横地搂住了她的腰肢,制止了她的所有动作。
在她窒息的前一秒,泽田纲吉才稍稍放松了一下力道,馨乃刚准备抱怨几句,就被泽田纲吉接下来说的话打断了注意力。
“不要再离开我,呆在我的身边。”
∑(っ°Д °;)っ跑丢的人不是你吗小纲!你这种行为跟在超市里走丢的儿童说:“妈妈走丢了。”有何差别!她一直担心着小纲,伤还没好就偷偷溜出了病房,结果一跨出医院就跨出了国门,莫名其妙地来到了意大利,馨乃和她不存在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我爱你。”
我擦妈妈和你是清白的!!!馨乃的面部表情极度崩坏。
泽田纲吉察觉到了怀里的人的僵硬,咬了咬唇,继续说:“对不起。我知道会给你带来困扰。”即使外表再如何温柔包容,他到底是这个黑暗世界的王,他的爱情会给馨乃带来怎样的灾难,他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但是他怎么可能放手。已经如此惨烈地失去过她一次,他如何能够放手?他并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么善良的人。他也是有着绝对不能放弃之物的。
“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爱你,还是把这样的心情告诉你了。我想要永远都和馨乃在一起,每一刻,每一天,每一年。擅自决定了这种事,馨乃可以……原谅我吗?”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语调更像是祈求。
馨乃久久没有回应泽田纲吉的话,久到泽田纲吉的眼中泛起了狠色。
爱或者是恨,如果得不到的话,只是多余的东西吧?
在泽田纲吉几乎快要进化成黑暗究极体时,馨乃总算有了反应。她用那种犹如梦游的平直声调不可置信地开口:“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撸一辈子?”
泽田纲吉沉默了片刻:“为什么只能用手?!”
十代目大人您的节操||肿么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