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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忍不住,想要把两条腿架到罗强的肩膀上,想要缠住这个人,却只能极力忍着,不想在不相干的外人面前暴露自个儿的真实喜好……
邵钧猛地一收,把家伙事儿从小禾嘴里抽出来!
那男生猝不及防,一口没吞住,口水流出来。
邵钧把半边脸埋进沙发,腰几乎拧成180度,脖颈红筋暴凸,压抑着,粗声喘着,两条修长的腿在沙发上快要拧成麻花儿。
高潮的那一刻,他半跪半伏在沙发上,额头抵蹭着,想像着罗强沉重的分量压迫着、禁锢着、冲撞着他,浑身的血不由得都烧起来,小腹间热流猛得涌出……
服务生慌得,从地上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站着看。
从来就没见过癖好如此古怪的公子哥儿,房间包了,人也点了,却不用人吸也不跟人操,竟然自己拿手撸出来了!
“三爷,不舒服么?……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好,真对不起啊……”小禾特别尴尬,怕被客人投诉。
邵钧仰脸胡乱喘着,心想,能好吗?
你觉着你能有你们罗总亲自上阵做得好吗?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让三爷舒服着吗!
他接受不了射到对方嘴里,鸭子不嫌脏,他自己嫌脏,心理上过不了那一关。
邵钧收拾了一下,把裤子穿好,不想露着鸟,脸上仍然留着几分潮红。
小禾坐在一旁抚摸邵钧的腰,讪讪地问了一句:“三爷,难得来一趟,怎么就点我了。”
邵钧反问:“平常没人点你?”
小禾:“看上我的少呗。”
邵钧:“你们以前的老板,罗总,点过你吗?你跟他做过没?”
小禾:“……”
昏暗的灯光下,邵钧的眼神虚弱而凌乱:“你们罗总以前,喜欢啥样儿人?他都点过哪个?你说,我想听听。”
那晚后来,邵钧没再继续做。
小禾一开始不太敢说,毕竟老板都换人了,还八卦前任老板,这不没事找事么?后来禁不住邵三爷左一句,右一句,连逼带哄,就都说了。
罗总怎么发的家?
罗总家里到底还有什么人,身边儿有多少傍家儿?几个男人,几个女人?
罗总在三里屯娱乐广场有多少家店面,这人涉黄、涉赌,他沾过毒吗?
罗总平时这人都干嘛,对手下人仗义吗?永远那么冷酷吗,对谁温存过吗?
罗总小四十岁的人,当真从来没结过婚?还是结过又离了瞒着你们?这人有私生子吗?
……
小禾也喝了几杯酒,慢慢放松下来,侃侃而谈,对邵钧讲罗老二当年在这条街多么威风;赌场里有人输了钱赖帐想跑,那一群人抄着家伙事儿,在巷子这头,罗强一人儿拎着一根钢管,堵住巷子出口。两拨人就这么对峙了足足两个小时,那帮怂蛋愣是不敢动手。
讲罗老二怎么护着店里的小弟,有客人找茬儿投诉服务生伺候不周,往那男孩脸上撒尿。
罗强去了,说:“老子店里的人,服务没说的,老子挨个儿亲自调教过,好不好的也只能我挑毛病,你谁?”
那位公子爷说:“这小鸭子屁股长歪了,爷捅得不舒服!”
罗强冷笑着,一把将那男孩抱到自己怀里,揉了揉头发,低声耳语几句,然后当场就把男孩裤子扒了,露出来,说:“我看他屁股长挺圆的,哪儿歪了,这还捅不舒服,怎么叫捅得舒服?把你的腚亮出来,比一比,老子捅一个看看舒服吗?!”
那天那公子哥愣就没走成,真被摁桌上把裤子扒了,光着屁股让人架走,鬼哭狼嚎得……
罗总把当天酒水赚的钱,都打赏给那个受委屈的男孩。
小禾讲这些事儿时,眼睛发亮,声调明显透着对昔日大老板某种强烈的崇拜和倾慕。
邵钧躺在沙发上,手臂遮着脸,默默地听着,问:“你说的那个男孩,是你自个儿吧?”
小禾没说话,默默地嘬着酒……
小禾后来又隔着大堂给邵钧悄悄指点,哪个服务生就是传说中的“小汤圆”,哪个是“小麻花”,FiveStars的“四大名草”……
那些人才是罗总以前的“伴”。
邵钧遥遥地看了几眼,心里犯酸,嘟囔道:“操……眼真毒,确实够正。”
邵钧问:“你们罗总以前牛逼,这样儿的人咋能被抓?不会找关系?最后不成还不知道跑吗?”
小禾语气里带着遗憾:“罗总确实离开了好一阵子,听说是跑路了,后来……”
邵钧追问:“后来这人究竟怎么被抓的?”
小禾想了想,说:“听说,是自首的。”
邵钧挑眉,不太相信:“自首?他不是被公安抓的?他这种人为什么要自首?”
罗强这种人,亡命徒,什么没干过,罗强会自首?邵钧已经太了解这人了,才不信呢。
小禾轻声说:“三爷,您是不是还不太清楚,罗总有个弟弟,就是我们以前的小老板。亲哥俩感情特好,分不开的那种?”
邵钧的脸色表情慢慢变化,自己这几天在监区里让狐狸那小骚货闹腾得,都晕了,想啥呢?他脑子里一团烂瓤子一下子理清了,那时候突然就明白了。
34、第三十四章第一次自首
那天邵钧临走时,特意转回来,叮嘱小禾:“我今天问你这些事儿,你别乱说。”
邵三公子虽然没操,拉着人纯聊天,但是服务费一分没少给,小费都是按照做全套活儿给的,出手很大方,小禾识趣地点头:“三爷我明白,我不说。”
邵钧手掌半握拳捂着嘴,欲言又止:“还有,那个,其他事儿也别乱说……你们经理要是问,你就说操得爽着呢。”
邵钧其实是脸皮薄,害臊着,怕人传闲话说他有毛病。
来这种地方你做了才正常,不做的是不是生理上有啥难言之隐?是货真价实爷们儿不是?
迈出夜店,也不管不顾几点钟了,邵钧给他爸打了个电话:“爸,罗强当初被抓的事儿,我有话问您。”
邵三爷是个冲动的急脾气,每回干什么事儿,说风就是雨,完全不给别人留一丝缓和的余地。对罗强他还宠着些,对他爸爸亲父子间就不懂讲客气了。
大晚上的,十一点多,邵钧回家,砰砰砰敲他爸爸的卧室门。
他一个月也难得回来露一脸,就因为他来,他继母就让邵国钢弄起来,赶到客房去睡。
于丽华裹了衣服,坐在客房床上,实在太委屈了。
邵国钢说:“钧钧瞧见了又要发脾气,你一个大人跟那熊孩子计较什么,甭跟他一般见识。”
于丽华别过脸说:“他是孩子?你儿子多大一人了?……咱俩领证了,合法夫妻,老是这样算什么?”
关键时刻,儿子还是比老婆重要。
老婆可以一茬一茬地换,儿子永远最亲的。
邵国钢穿着睡衣,让他儿子追着追到书房里。
书房中间一张宽大的写字台,桌上文件堆积成山,手边两罐围棋棋子,还摆着父子二人并肩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