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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飞燕摇摇头，道：“名字虽然只是一个代号，但是秋如霜这个名字带给我的，只有耻辱和仇恨！”
说到耻辱和仇恨时，飞燕捏紧了拳头，娇小的身躯簌簌发抖，君悦看的出她内心正有激烈的感情波浪汹涌。
他走至她身边，轻声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想了，好吗？”
“不，”飞燕美眸中流下泪来：“我曾经告诉过自己，要彻底遗忘那段过去，但是今天，当我再次进入忽律的毡房时，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永远也忘不掉的。”
君悦心中一叹，突然想起飞燕进入回鹘毡房的轻车熟路，眼眸一闪，缓缓道：“莫非，你的过去和忽律有关？”
“可以这么说！”飞燕一理额旁碎发道。
虽然君悦知道飞燕的师门和草原有关，却没想到原来竟是和忽律有关，眼眸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涌动。
飞燕轻轻转身，面对身旁的一棵树，伸出手抚摸着树干，低声道：“你知不知道，在草原南端有一个神奇的部落，叫做月河？”
君悦思忖一下，点了点头，道：“月河部落，是这几百年来流传最广，最神奇的部落，听说族中人个个精通各种奇门遁甲之术，可是近年来人丁凋零，也甚少有人外出，甚至现在，外人要找到月河族人的藏身之地都是难事。”
“你错了，”飞燕悠悠道：“月河族人出来的并不少，只是大多数都被另外一种身份掩饰，比如我，就是月河族的人。”
说到这里，飞燕缓缓转过身，正对着君悦的眼眸。
君悦睁大眼睛望着她，旋即突然笑了。
“你不信？”飞燕表情有些不自然。
“不，我相信。”君悦认真道：“其实得知飞燕和草原有关时，我已经想到了月河，试想天下间有何处能培养出飞燕这样的女子？除了神奇的月河，还有何处呢？”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我引为知己？从来的外族人都视月河的人为洪水猛兽，怕的是月河的奇门遁甲，恨的也是月河的奇门遁甲。”飞燕道。
“可是你早已经脱离了月河，不是吗？如果我没有猜错，在你心中，早已经恨月河入骨！”君悦缓缓道。
飞燕叹了口气，抚着双手道：“君悦，其实你很聪明，有我看不透的聪明。也因了这份聪明，让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愿意放下一切戒备，做你的朋友。”
君悦苦笑一声，淡淡道：“既然我选择相信一个人做我的朋友，我就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他，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