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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躯微微一颤，闭上双眸，头微微一昂，却毫不躲闪。
半晌，他的手掌并没有落下。
她睁开眼眸。
看到他长长叹了口气，手缓缓的垂了下来。
“为什么不打我？为什么不打我？”她紧紧咬住下唇，眸光中反而露出一种愤怒。
他不言语，慢慢拿转过身子，向相反方向走去。
她的身躯突然扑倒在地上，长长的指甲掐入泥土中，发髻儿凌乱，眼眸中流露出一种痛彻心扉的痛楚，凄声道：“你难道连打我也不屑了吗？”
君悦顿住脚步，声音若隐若现的飘了过来。
“燕儿，从来都是我欠你的，今天的事情，我不该怨你，我只怨自己而已，罢了罢了。”
没有再说一句话，语气中的绝望和哀楚却似乎一股寒流，袭过飞燕全身。
她身躯微微颤抖着，泪眼婆娑道：“你难道就不问问我原因？难道在你心目中就认定了我是那样一个小心眼的女子？”
君悦脚步一顿，他突然记起，飞燕的师门和草原有关，当初她甚至发过终身不再踏入草原的誓言，但是当得知他要来回鹘寻玉燕时，她硬是生生破了自己立下的誓言，甚至孤身闯入忽律毡房营区，只为了帮他救出玉燕。
这样的一个女子，又怎么会因为一点女人家的小心眼儿犯糊涂呢？只怪自己一心只想着玉燕的事情，竟然忘了这关键的事情。
心念至此，大为内疚，转过身子。
看到君悦转身的一刹那，飞燕眸中露出一丝欣喜，但是很快被更多的苦涩代替，只因为她已知道，自己这一生中，和君悦注定了只能做朋友。
她缓缓直起身子，理了一下蓬乱的发髻，擦拭掉眼角的泪珠，轻声道：“这些事情，我本来不想对任何人说，当然，更不想对你说，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不打算瞒你。”
君悦闻言，一摆手手道：“飞燕不想说的事情，我不愿意勉强，也可以不知道。”
飞燕娇艳的脸庞上带着一丝苦笑道：“可是今天我想告诉你，完完全全的告诉你。”
君悦微微一叹，知道一个人隐藏在内心的必定是极端秘密，或许也是难堪的事情，如若今天飞燕真的在这种迫于无奈的情况下告诉了自己她原本打算永远隐瞒的事情，对自己和飞燕都不是好事情。不管飞燕做过什么样的事情，在刚才他已经想通了，他都愿意尊重这个一个为自己付出了一切的江湖奇女子。
正待阻止，飞燕已经轻启朱唇幽幽道：“我原本的名字叫秋如霜，而不是上官飞燕，上官飞燕是我为行走江湖，遗忘过去而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