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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见皇后来到,急忙行礼。但她脸上却没有多少敬意,连语气都带有些许挑拨的味道。
皇后冷冷的扫了一下贤妃,贤妃见着皇后的眼神,心底更加自豪。她原本低着的头颅,在这一刻竟然轻轻抬起,眼中还带有不满。
但皇后只是扫一眼,目光落在司马翠阮的身上。司马翠阮此时也在行礼,她的手放在背后,这让皇后察觉到一丝异常。
皇后皱眉,慢慢的走到司马翠阮的身旁,伸手抓住司马翠阮的手。就在她要将手抬起时,司马翠阮竟然反抗,不让她抬起手。
“你要反抗本宫不成?”她的语气冰冷,让司马翠阮的身子都颤抖一下。
司马翠阮抬起那双泪眼,见皇后冰冷的面庞之后,深吸一口气,将手呈现到皇后的面前。
司马翠阮的手上全是淤青,一些地方还有血迹溢出。同时上面占满了灰尘,还有一个巨大的鞋印。
而司马翠阮此时已经跪倒在地,有些泪眼婆娑。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的语气比刚才更加冰冷几分。但司马翠阮只是低着头,没有要抬头说话的意思。
反倒是贤妃,脸上带有浓浓的笑意,在那儿说道:“皇后娘娘,司马大人不知道礼数,刚刚臣妾教训她一下。”
皇后扫了一眼贤妃,哪知贤妃还不知好歹,脸上的笑意更浓。
“她是如何不知礼数,需要妹妹这样惩罚?”
皇后的面容变得威严起来,跟贤妃针锋相对。贤妃也不落气势,挺直腰杆子,目光竟然不在皇后的身上。
她冷冷的看着在那儿跪着泣不成声的司马翠阮,慢慢的说道:“司马大人见到本宫不行礼,反而出言辱骂本宫,皇后娘娘,你说该不该罚?”
“对,司马大人辱骂我家娘娘,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
贤妃的话音刚落,她身旁的一名侍女香儿立刻接腔,这一唱一和让皇后有些难堪。
“起来说话。”皇后将司马翠阮扶起。
“如若有人仗势欺人,本宫绝不轻饶。”皇后的眼睛看向贤妃,而贤妃的目光落在司马翠阮的身上,眼中全部是威胁。
司马翠阮闻言愣怔了下,右手紧握成拳,但还是沉声道:“皇后娘娘,这次是微臣不对。微臣没有注意到是贤妃娘娘的马车,稍作避让,得罪了贤妃娘娘。”
司马翠阮的声音有几分哽咽,而后她双腿跪倒在地,面向贤妃,高声道:“贤妃娘娘,请你恕罪,微臣并非故意如此,还……还希望贤妃娘娘恕罪!”
皇后见着司马翠阮这副模样,再看着司马翠阮手上的淤青,顿时怒不可遏。而贤妃却在那儿鼻孔朝天,眼中全是讥讽。
“你不用求她恕罪,是谁的错,本宫自会追究谁!”皇后将司马翠阮扶起,交给身后的侍女照看。自己则站在最前面,跟贤妃针锋相对。
贤妃见着皇后如此,心中顿时打起退堂鼓。她虽然有跟皇后争霸之势,但也只是一个妃子,并不是这后宫之主。说到底,还是要看皇后的脸色行事。
“皇后娘娘,她自己已经承认,你还要诬陷臣妾不成?”贤妃虽然打了退堂鼓,但也要让自己占理,这也是她敢跟皇后争霸的底气所在。
皇后目光冷淡,时而看看司马翠阮,时而看看贤妃。她的眉头紧蹙,带着几分焦虑。
而贤妃也没有刚刚趾高气昂得样子,她的语气也平缓不少:“姐姐,要不这样,妹妹我等一下给司马大人送去一些药物,算作赔礼道歉。”
司马翠阮闻言,也深知贤妃这算是退了一步了,于是乎她在底下偷偷扯了扯皇后杜静怡的衣袍道:“皇后娘娘,这事是小人不对,还请皇后娘娘莫要伤了后宫的和气。”
皇后狠狠的瞪了司马翠阮一眼,似是觉得司马翠阮颇有些柔弱无能了些。随后怒斥贤妃:“司马大人是朝廷重臣,不能就这样草草了事。”
“贤妃,你立刻向司马大人赔礼道歉,同时禁闭七日!”
贤妃的面容立刻变得苍白,而后她恶狠狠的瞪了司马翠阮一眼,继而又怒瞪着皇后,最后怒吼道:“皇后,你处事如此不公,你不配母仪天下!”
说完,她扬长而去,留下一群侍女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也走吧……”先前帮贤妃说话的那名侍女发话,拉着身旁的几个侍女离去。
剩下的侍女看着皇后那起伏剧烈的胸脯,还有那阴沉的快下雨的脸色,在原地扭捏不定。但她们一咬牙,竟然不约而同的选择离去,皇后也没有多做刁难。
等这些侍女离去之后,皇后才平复自己心中的气愤。她以前没有将贤妃放在眼里,尽管贤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威严。
但今日她察觉到一丝威胁,这贤妃她要好好治治?,让众人明白,她才是后宫之主。
她有些无奈的看着司马翠阮,自我责备道:“让司马大人受罪了,这还是本宫管这后宫管得不好,还希望司马大人不要在意。”
司马翠阮却微微一笑,对皇后行礼:“皇后娘娘不必如此,此事是微臣先有过错。日后微臣一定会记得今日的教训,下次不会再犯。”
“同时也谢谢皇后娘娘出手相救,微臣会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
“司马大人无需客气,这次是本宫管教不言,还望司马大人回去好好休息,莫将此事宣扬,皇室的脸面,不能被她一人毁掉。”
皇后将司马翠阮扶起,细声安慰。然后命下人去取药送到司马翠阮府上去,才离去。
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司马翠阮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
以前贤妃和皇后明争暗斗,但也不会伤了和气。但进过今日这件事情之后,贤妃也会得到皇后的特殊“照顾”。
司马翠阮用手帕擦去手上的赃物,便急忙出宫。今日她来见端木雯,已经犯了忌讳,她在想如何向当朝皇帝解释。
且说端木雯,正呆坐在若晨宫中,思索着端木雯的话语。
“父皇为何不让司马大人与我接触?”她在那儿呢喃,可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用手搭着下巴,偏着小脑袋,将自己和司马翠阮的谈话从头到尾回想一遍,看看有什么纰漏。
随后她猛地一拍额头,似乎找到了线索。
她那双杏眼中散发出精光,嘴中依旧在呢喃:“难道是因为我的母后?对,一定是因为我的母后!”
但她的目光再次暗淡下来,她抱着小脑袋,眼中透露出些许疑虑。
“当初母后做了什么事情,让父皇产生了这么大的怨气,甚至还加到我的身上。”
她想寻找答案,但却了无头绪。她的母亲已经去世,而且在世的时候,都不曾向她透露分豪。
“母后啊母后,你当初做了什么事情,这可苦了我。”
她瘪着嘴,在十分低落。但这低落只是暂时的,她随后抬起头来,目光十分坚定。“我一定要将事情的原本弄清楚,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她在心底暗道,然后开始盘查那些知有可能知道真相并且会告诉自己的人。
第一个人自然是司马翠阮,但她立刻将司马翠阮排除,从今日见面的情形来看,司马翠阮不会将真相告诉她。
思来想去,她最后的目标放在刘坤文身上。
刘坤文是当朝尚书,对当初的发生的事情应该所耳闻。而且刘坤文对她有些好感,想必会将真相告知她。
“蓝衣,蓝衣!”她大声叫唤蓝衣立刻推门而入。
“公主,你找到线索了?”蓝衣关切的问道。但端木雯没有回答,反而要她去将刘坤文唤来。
蓝衣的眼中泛出异样的光芒,正想开口,却被端木雯打断。
“快去将他唤来,我有急事。”
端木雯急不可耐,让蓝衣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好嘞!”蓝衣临走前带有浓浓的笑意,但全是别有意味的笑容。然后像一只欢乐的小燕子,飞出若晨宫。
“蓝衣这模样,该不是以为刘坤文同我……”端木雯的脸上露出一抹愁意,但随后烟消云散,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期待刘坤文的到来。
而刘坤文接到皇帝的圣喻,让他进宫。他虽然不知道所谓何事,但还是将身上的白袍换下,急急忙忙向宫中走去。
才入宫,皇帝便跟他嘘寒问暖。他也一一答道,但手心中却泛出汗水来。他明白皇帝的个性,如若只是嘘寒问暖,是不会轻易唤人进宫来觐见。
但他左思右想,想不到自己有哪些错误。可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一些不安。
“听说你最近和九公主走的稍进?”最后皇帝开门见山,将唤刘坤文来的缘由说出。
刘坤文有些不解,但也如实回答:“近日微臣有求于九公主,才跟九公主走的近些。”
“朕不愿看到你与她走近!”皇帝端坐在皇位上,缓缓的吐词,每一个字都清晰的飘进刘坤文的耳中。
刘坤文头皮发麻,心底也传来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恐惧,他怕皇帝发现自己对端木雯的爱慕,刻意在打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