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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的出了门,浑身帝痛都在叫嚣,我已经做好了随时栽倒在地的准备。走的时候我听到司故际跟出来的脚步声,却又被易兰拦下“那丫头说的话你没听到么?你愿意继续养着这个废物一辈子?就算是同情也该有个限度,你同情她不如同情一头畜生,好歹还有回报!”这次这次司故际没有反驳,恐怕是伤到司故际的心了吧。没关系,反正这个也是我想要的结果,毕竟我在那里大家都会为难的,还是知趣儿点儿自己走比较好,既然司故际大人对我好,我也该不让他为难才是。
已是深夜,耳边是飒飒的寒风,突然觉得她那般的不留手的攻击,我没被烧死,是不是就是万幸?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睛越来越涩,困意也越来越重,我的脚步很慢,因为每一个脚步都能牵痛身体的皮肤,终于是走不动了,我认命的靠墙坐了下来。
呜,被烧伤,被羞辱,无处可归,生死由天。坐在地上的我由于地上的凉意减少了些许困意,不由得回想来到异界这几日的生活。借着月光低头看了看身上,肩膀处的衣服已经被烧成灰烬,还好司故际控制的快,不然现在的我身上的布恐怕连遮重要的部位都困难了。
“我想拜托你,锦弦,你可否能代替我轮回,寻找到轮回的他,在他身边代替我存在。”
“童奴是得不到关爱的,主人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和心灵都会永远沉沦在地狱。”
“锦弦,你何德何能!让爹爹如此照顾你,医师上府来医你,你也配?!”
我的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夕锁落的希望,柝的威吓,司倾朵的羞辱,这些不断在耳边回响的声音让我越来越难过,我的眼泪叭嗒叭嗒的落下来,视线也随着流眼泪变得模糊。
“恩?这么狼狈?”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抬起泪眼一瞧,正是柝!
“哇呜呜呜,痛啊,呜呜呜”我知道自己是死不掉了,我的心也放了下来,大胆的宣泄自己的难过,边哭边用自己的小脏手擦着眼睛。
“啪!”柝打下我抹眼泪儿的脏手。
“手脏。”对上我委屈的泪眼柝回答,用手背轻轻的拭去我脸颊的眼泪。
“我被她烧了,呜,我疼,我怕他为难,呜呜,我出来了,我疼,难受,呜”我被柝抱在怀里,一边将眼泪与鼻涕一并抹在他的衣服上一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眼睛因为哭过变得有些酸,在温暖的怀抱中,我渐渐沉睡,我又梦见了我的曾经,也有一个人肯抱着我,让我能嗅到那能令我心安靛香,那个人是我的主人,在睡梦中的我不由得向温暖处挤了挤,嘴里喃喃的喊着“主人。”
不知为什么,我身上似乎又开始起来,浑身疼痛,耳边还有司倾朵的嘲笑“锦弦,你算什么?火,水,风三元素你拥有哪样?没有这些天分就乖乖的去做一个驭兽者好了,可怜的是你连驭兽者也做不了吧,一个没有人在乎的可怜虫啊,呵,连我的火术都逃不过”我眼泪不争气的再次流了下来,是啊,我什么都不会,连驭兽者也做不了。
“锦弦,锦弦?”耳旁有个声音打断了我的哭泣,我迷愣的睁开眼睛,强烈的光让我的眼睛好一阵不适应,赶忙虚眯着,待适应了才缓缓睁开,看着面前的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想刚刚的情景,原来只是场噩梦。
“看你做梦都在哭泣就把你叫起来了,怎么,身上还是很痛么?”柝开口问着,我没有回话,只是开始观察他的住所,不同于司府的华丽,柝的住所很简朴,一切都透露着清新的感觉,这让我想起来大自然,我最喜欢的自然的气息。
“怎么,吓愣了?问你话也不知道回。”柝看我呆愣的眼神开口。
“你说,说什么?”我收回注意力望着柝。
“我问你身上还是很痛么?”柝不厌其烦的对我重复了一遍。
“痛。”我狠狠的点了两下头,到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我用清水处理过了,其实伤的不是很严重,不过若是还痛我就找人帮你好好的看看伤吧,别伤到骨头。”柝摸摸我的头,端起身旁的水盆,走了出去。
我看着柝离去的身影不由觉得他离开后房间就变得空了,原来即使穿越至异界,我还如以往一般容易依赖人。再低头想看看自己身上的伤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换好了衣服,这里似乎只有柝在住,那我的衣服?!想到此处,脸颊不禁红了起来。
“混蛋!”我羞红了脸骂道。
我轻轻的将衣服往下褪一点,想看看伤势,发现已经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严重,可真实的感觉却像是骨头断裂。
“就是这个小女孩么?”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我抬头,是个淡雅脱俗的女子。女子与我双目相对,温柔的一笑。
“孤雅,此番就麻烦你了,你也知道,我不会法术。”柝对孤雅开口道。
“瞧你说的客气的,这点事还算麻烦事儿么?你赶紧去休息吧,这儿交给我好了。”孤雅声音很柔,不同于娇柔,她的声音是温柔似水的那种。
“柝”我喃喃的叫着,毕竟我跟孤雅不熟,就这么和她在一起,我的确不心安。
“呐,小家伙是怕我么?”孤雅走到床前,柔声问我。
我望望她,又望望柝,想想柝认定的人应该不会害我,也就不再多说话,柝见我安心后便离开了屋子。
孤雅用她微凉的手轻轻的帮我褪去了上衣,冰凉的手指与我身上的温度形成反差,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用眼角撇撇孤雅,孤雅似没看到一般继续帮我褪衣,不过手上更轻了些,手也尽量不接触我的身体,衣褪下之后,孤雅并没有帮我治疗,我扭头看她,她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泛着蓝光的法杖,法杖空中一下虚晃。
“我以治愈导师的名义请求你,潺潺之水,请给予伤者生机。”随着孤雅声音的结束,我的身上一阵清凉,似乎舒服了我不少,我享受般的闭上眼睛,舒服的感觉将近持续了5分钟才消失。
“现在好些了么?”孤雅问我,依然是那温柔的语气。
“好多了。”我回答,低头一看,我身上的伤消肿后居然有火烧过的疤痕从下巴处延至脖子处,想着连样貌普通的脸蛋儿都保不住了,眉头皱皱,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
“瞧你,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水做的呢。”孤雅打趣儿的说,我没有理她的打趣儿,一个人难过着。“别担心,疤痕会帮你去除的,不过可不是现在,我觉得你对疼痛太过于,经过火烧再去经历去疤帝痛,怕你是受不了的。”孤雅看我真的是不经逗,也不开玩笑,将我扶着躺下,盖好被子。“乖乖的休息,去疤的事情我们明天商量好么?”孤雅询问着我,我连忙点头,有人肯帮我,我怎么还会挑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