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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昏暗的空间里只能听到两人略显沉重和急促的呼吸。
舒娴力道不轻,这一巴掌打得荣靖毅偏过头去,他杵在原地,不动不吭声,安静地笑了笑,唇角有淡淡的血迹,他抬手揩去,转过头看着舒娴。
“我差点忘了,素素你是断掌,打人疼得很,我以前还没领教过,现在算是见识到了!”悌悌
舒娴手心还有些微微发麻,听他这么一说死死攥紧了手心,那麻养的感觉更是一直通到心尖儿上去。
“你住口!我不是什么素素,我叫舒娴,是你的大嫂!”
是巧合对不对,他怎么会知道她是断掌呢?一定是巧合!
她看到荣靖毅又有逼近他的趋势,忽然之间延伸出无边的恐惧。她不想听他再多说什么,这一刻她只想逃得远远的!
“你别过来,也别再解释什么,我不想听!是误会也好,是错认也罢,我不是你口中的素素!你只要记住我是你大哥荣靖轩的妻子就好,前两回我们在街上遇见的事,还有今晚的事,我都可以不追究,但是也不想再有类似的情形发生!”
她的话成功定住了荣靖毅的脚步,她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身拉开门跑了出去,在走廊上差点撞到也去洗手间的金小瑜。谀
羞窘和尴尬涌上来,舒娴耳根子都红了,连忙低头从她身边跑了过去。谀
荣靖毅步履沉重地从门后出来,看到金小瑜审慎地望着他,无语地勾了勾唇。
他能说什么呢?其实她也看出来的吧,舒娴就是蓝素,他会步步紧逼想要获知真相也是必然的。
饭吃完了,长辈们邀请舒娴也到家里去坐坐,荣靖轩说时候不早了,孩子还在家里,晚上要听妈妈讲故事才肯睡觉,周末再回家去吃饭,长辈们也没再勉强。
靖轩的妈妈伍新莲拉着舒娴的手唠叨了好一会儿,又端详着她的脸看了又看,有些话到了嘴边硬是给咽了回去,只反复交代她下回一定带上点点来家里玩,才终于放开手,任她上了靖轩的车。
荣靖毅站在停车场的角落,身体落入车灯巨大的光圈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半开的车窗内舒娴若有所思的表情。她掩饰得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席间,没有跟大哥或者长辈多嘴,满腹委屈和疑问全靠自己消化。
金小瑜刚才悄悄拉住他,让他三思而后行,不要扰乱这一家三口的平静。他反问,如果当初荣靖霄为了她爸的案子被奸人害死或者下落不明,她等了四年突然看到他挽着另一个女子出现,她会放弃吗?
金小瑜说不出话,他却笑了。
很难吧,没有人看到自己倾心爱恋的人死而复生可以无动于衷,甚至无私成全,至少他该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贸然拦住大哥的车,做兄弟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他们兄弟俩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没必要弄得其他人难堪,尤其是他们都想竭力保护的人。
他给荣靖轩发了条短信:十点半,东门巷口球场见。
这是他们高中开始就一直前往打球的地方,从一个简单的篮球场演变成如今开放式的街心花园和百姓健身场所,当然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们在那儿也没少打架。
今晚是一场对质还是一场对决,他也不知道。
荣靖轩看到短信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兜里,握住舒娴的手,她指尖冰凉,泄露了她的不安。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衣服穿得够不够,手这么冷!”他把空调开大一些,五月的天气了,早晚偶尔还是有点凉意。
舒娴摇头,前面就是他们的家了,她本来压抑了太多情绪,心口像压着一块大石,但看到那片熟悉的灯火就在眼前的时候,她却什么都不想问了。
今晚只是一个误会吧,她会找机会跟那个人说清楚的。
荣家家庭和睦融洽,兄弟之间是真正的手足情深,她不想因为她而打破了这种平衡。
荣靖轩揽着她回家,一晚上没见爸爸妈妈,点点挣脱保姆的手跑过来撒娇,两人陪着孩子睡下,一人讲了一个睡前故事才把她哄睡着,轻手轻脚地起身回房。
“你也累了,快去洗澡吧!我还有几个邮件要看,就在这陪着你!”
靖轩把舒娴推进浴室,眉头才渐渐蹙了起来。
收到弟弟的短信并不意外,他很会挑时间,十点半,舒娴和孩子都睡下了,他们之间的事就由他们俩当面说个清楚。
也好。
浴室的水声哗哗作响,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随着热雾飘散出来,是舒娴专属的沐浴乳,她是个简单又专情的人,认准的人和事不会再轻易改变。这款沐浴乳不是最贵最奢华的,但她就觉着适合她,薰衣草的怡人香气来自天然精油,放松安眠,在一起的这些年,他没见她换过别的品牌。
唇膏、胭脂、指甲油和香水都是固定的牌子,连衣服都只在那几个专柜和店里挑,记忆会丧失,喜好却是骗不了人的,她身上有蓝素的烙印。
靖轩盯着浴室的门,电脑上的邮件几乎一封都没有看进去。
过了很久,舒娴都没有出来,她做事动作一向利索,今天不知是怎么了,靖轩有点担心,跑去敲门。
满手都是泡沫的舒娴给他开了门,脸色有些苍白,头发还是湿的,凌乱地顶在头上,发尖的水滴在睡
裙上,后背湿了一块,她却忙着在洗手台前搓洗衣物。
双手浸在冷水里,毛细血管怒张着,白皙的手指红得可怕。
靖轩一把拉过她的手,用水冲干净泡沫又细心地用毛巾擦干,把冰冷的手握在手心有丝焦虑地说道:“衣服明天再洗啊,手冻成这样也不晓得掺点热水,都快夏天了,我可不想让你的冻疮再发作了!”
她的手到冬天会生冻疮,又痛又痒地连觉都睡不着。他很早以前就发现的,问起来她不在意地笑笑,说穷人家的孩子谁不是这样,何况她在监狱的那两年,衣服都穿不暖,又哪里顾得上这手。
他给她送过最好的冻疮药,昂贵的手霜和手套,她拒绝不了,只好收着。直到她工作的那个台子再也不会有人来坐,他亲自去收拾“遗物”才发现这些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放在一个漂亮纸盒里。
他猜,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把这些东西还给他的,因为那时她是蓝素,而他是荣靖轩,他是她的上司,仅此而已。
然而,命运在他们面前转了一个圈,醒来的她已经是舒娴,她不再记得那些名贵的膏药和手霜,甚至不记得自己手上有冻疮的痼疾,却给了他呵护她的机会。
他不让她下厨,甚至不让她在冬天洗衣服,天冷的时候出门永远不忘给她戴上手套,并肩而行的时候永远都要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揣进大衣口袋。
冻疮发作得越来越少,他的疼惜却越来越多。
舒娴刚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红艳,有些微肿,那时被其他男人轻薄后留下的证明。
不知为什么,她有伤害自己的冲动,洗澡洗了很久,刷牙刷了两遍,却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她看着镜子就想哭。
她抱住靖轩,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轻轻摩挲着,什么都不说,他也不问,拉过椅子让她坐下,给她披上干燥的大浴巾,站在身后为她吹干头发。
他的手指有力却温柔地穿过她的黑发,目光在镜中与她交汇,含着安稳的笑意。
长发终于又柔顺服帖地披散在肩上,他重新拿了一件睡衣进来,褪下她身上那件道:“傻了啊,头发把衣服都弄湿了,来,换这件!”
她赤果娇美,锁骨深凹,双峰高挺,漂亮的腰线下是挺翘的臀,双腿笔直修长,无措地站在他跟前任她为她套上衣服,像刚刚变成人类的人鱼公主。
他此刻没有绮思,她却主动揽上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
“吻我,靖轩”她的声音,她的唇,她的肢体都牢牢缠住他,他有片刻的怔忪,却很快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
她在唇舌的交缠中渐渐放松,好像压抑了很久的眼泪也终于溃堤,咸涩的泪水也流入他口中。
“小娴,别哭了!对不起,是我给你太大压力!”他抹去她的泪,啄吻着她的额,讲她抱在怀里。
舒娴拼命摇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素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