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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说,何夕欢对我下毒后,我不仅没晕过去,反而起来狂暴地怼你们了?”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可何夕欢不是想让我死么?难道说,让我起来和他们互怼,就是让我死?这不合情理呀。
即使我灵力被妖神夺走了许多,但他们几个,哪儿是我的对手?
“是啊,当时梅主化作飞花消失后你立刻就醒过来,一睁眼就卷妖火打初哥哥。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负心汉啊狗男女什么的。”沈若馨撑着下巴,特别认真地回忆。
“我打伤他了么?”精神立刻紧绷。
“那倒没有。”
也是,要是我打伤他,眼下若馨也不会这么平静地同我谈话。
“说起来,初哥哥最近的功力又长进不少嘛。当时我都快吓坏了,他竟然直接用手接住了你的妖火。”沈若馨脸上露出让我背后发毛的痴笑,“不过你的妖火也不怎样,初哥哥徒手接住后,妖火被他捏碎,然后你对着我们发了疯似的……”
“等等……你方才说,我的妖火被他……捏碎了?”不对,他的凡体承受不住妖火。谁给他的力量?
“嗯。当时初哥哥可厉害了呢。”沈若馨明显已经激动了。
“那后来呢?”这件事情,我要先记住,他怎会接的住我的妖火?太诡异了。
“后来……你胡乱打了一通,十八哥哥和初哥哥就去对付你了,双缘姐姐因为是木属花妖,不能靠近你的妖火,所以她就和我和球球站到外边。”她眨眨眼,“再后来你突然就逃了,初哥哥和十八哥哥就去追你。双缘姐姐就先带我们回客栈了。”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不记得。我和球球困了先睡,不知道他们何时回来。”
这么说起来……“怎么不见白毛?”我本意是来找白毛,让它把幻象给我看看的。
“球球今儿个早上听闻双缘姐姐说你醒了,就哧溜一下没了影儿。临走前,它托我转告你,‘小心火烛’。”
=有那么可怕吗?话又说回来,原先我“借”它时,好像说用完,就会还给冥帝那个施虐狂……然而现在,我一点儿还的意思都没有。
她打了个呵欠。“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它回来了知会我一声便好。”我见她开始犯困,便准备撤退。
她点点头,送我出了房门,“初哥哥今天一整日都不在,也不知去了哪儿。你若是要寻他,可能这会子是要扑个空儿。”
我面皮发烫,“谁说了要去寻他的,我自个儿……自个儿,去房顶上看星星不成么?”
她耸耸肩,不以为然,“我就是说说,你急什么呀?”
我一梗,尴尬地皱皱眉头。她脸上泛起笑容,“夜安。”
……
今晚夜色尚佳,月牙散出淡淡银光,四周的星星多了起来,布满夜空。吹的是东南风,整个房间微微残留着药香,房内很宽敞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多的人。
是的,我去了江倚初的房间。果不其然,他不在。
真如若馨所说,他还未归。我没有点灯,借着隐隐的月色便能将整个房间看清。若是江倚初真的和谁有了什么约定,那么这间房一定会留下痕迹。
以他现在的功力,不可能接的住我的妖火……换个思路,他徒手是不可能,但若是他用了什么法器,比如。
……手套之类的东西。
找到了,我艰难地掀开床板再快速放下,从中抽出一双丝质手套,摸起来很顺滑,看着也很寻常。不过若是我此刻有妖力,必定碰不得它。
毕竟,这是魔界的法宝——霜。它接的住世间所有火,包括我的妖火。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耳边热气喷薄,身子猛地战栗,脚软了软,险些站不稳。
身旁一双手接住我,我趁机将霜往席子下一塞,笑着打哈哈,“啊?我帮你收拾屋子呢。”
“是么?”他的吐息就贴着耳而过,气氛变得暧昧不已。他双臂拢紧,手臂交叠在腹上,胸膛贴上我的后背,瞬时背上的狐狸毛全都立了起来,这种氛围……太诡异!
我脚软,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是……是啊。”我颤着声回他,双眼快速眨动,手心微微汗湿。他没有回话。气息在耳后有节奏地拍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啊,对我想起来。双缘和十八闹别扭了,她让我今晚去陪她。”
“你醒来,真好……”他紧紧拥住我,语气中的感慨让我鼻子一酸,他松开手。
“你……没事吧?”我有些发愣,担心地望着他。我昏睡着的这几天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么?
他的眼眸映出微光,里头出现我的影子,隐隐荡起波光。他摸摸我的头,贴着耳廓的手指微动,“没事。你去吧。”
“好……”我犹犹豫豫地抬步,回眸望他。
“还不走?”他唇角勾起笑容,“不走今晚留下好了。”
我一骨碌跑到门边,一把拉开,笑眯眯的:“夜安。”
他原先站着的位子没了人影。我往右侧看去,他倚在门后静静地看着我,唇角微勾,多了一丝惑人的意思。
“明早见。”我头也不回,迅速带上门,呼出一口气。
我垂眸默了片刻,下一刻便几步小跑至双缘门前,轻叩门,“双缘你醒着么?我来和你挤挤。”
门从里头打开,我推门而入,双缘还躺在床上,懒懒地投给我一个眼神。我会意,转身上好门闩。
“小缘缘,让老身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呀?”我故作猥琐,搓着手边说边靠近。
她白了我一眼,“别闹。说说,又出什么事要拿我做挡箭牌?”
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有那么明显吗?”
“没。但你刚刚是从江公子房里出来的。”她优雅地将手搭在耳边,“这耳朵不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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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双缘所说,我用她做了挡箭牌。但……江倚初身上有新的气息。全新的从未嗅到过的气息。
“双缘,我脑海中似乎有一些奇怪的事情。你可知晓,前几日我是如何回来的么?”
双腿自出了他的房间就控制不住地微颤。我行至床边挨着双缘躺下,蹬开鞋子,朝她挤了挤。
其实在那个梦里,我还梦到了其他的事情,以至于我现在看到江倚初就有点……怎么说呢?
有点儿要被玷污了的感觉。=_=
……
水很冷,心很冷,可被他亲吻过的每一处肌肤都仿似被大火灼烧过一般。
泡在水中的手指微微起了皱,感觉很真实。
那种紧紧缠绕达到极限的感触。
伸出仍在颤抖的双手,我吻上他的面颊,仅仅如此,他便有些伤心地皱眉。是我做错了么?我不禁如此想,可无论是当年还是眼下,我都是顺从的那一个。
我不停地哭喊着,一遍遍地重复,同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插足他们之间,本不是我所愿,若我知道他俩早已……不对,不是这样的。明明错的是他,可我为何如此内疚,是那份歉疚感在作祟么?
刚刚才松懈来的部位,一下子又被狠狠贯穿,连手指也使不上一点力气,我忍不住大口大口喘气,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紧,疼得厉害。
“你道什么歉?你告诉我,道的什么歉!”他每说一句,便发狠一次,神识瞬时溃散。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咬唇拼命抑住那些羞人的声音,可越是如此,有些声音便越发大了。
水浪拍击声渐大,我羞臊得闭上眼,可那声音就越发引人注意。下半的身子虽是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却感觉有火自下而上烧起来。肩上有冷风吹拂而过,下意识缩起肩膀。空气中弥漫着奇特的香味,有些熟悉。
下一秒就被一个结实的臂膀揽紧,我扶着他的手臂,手指抚过隆起的肌肉,像骨一般坚硬,心上莫名涌上一份空荡。不安分地扭动,被那双手抱起,我呆了呆,随后被重重按下……
“啊——”我尖叫,“双缘你搞什么鬼?!你怎么还留着先生那根针!”揉着眼睛抱怨,耳边忽而听到一个声音。
“那根针我扎完你就消失了。在你眼前没的,忘了吗?”声音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我微微睁开眼,窗边那个妖娆风情的,自然是双缘不会错。
那么我旁边这个……还拿着针的。“为什么用针扎我?!”我狠狠拍开他的手,怒了。
只要他在的地方,空气中便有一丝丝药香,极好辨认。
“我见你一直不醒,便想换个法子试试。你瞧,这不是醒了么?”他又要来摸我的脑袋,被我闭眼躲开。
“你烦人!”我推他不动,更是火大。“走开走开……啊!”
身子被打横抱起,我一下失了重心,转身紧紧揽住他的脖子。他在我耳边轻声道:“我们该启程了。”
启你大爷的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