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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一起推到钟愉身上?
回头将钟愉拎过来让她把所有的锅都背走算了。
他神色自若地问她:“要换新的吗?”
她磕巴道:“换洗、一起用……”
他了解地点点头。
可是其中的心思,她还是感觉被剖白。
有过两次经验,剩下的快递她连忙接过手,以防万一,不再让他拆。周述凛交工作交得爽快,倒是没有霸占的意思。只站去旁边,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去沈家?”
“今天吧。好多天没回去了,正好回去拿点东西,再看看爸爸找我什么事。”
她心里清楚,应该离不开昨天的事情。
周述凛颔首,又问了声:“中午想吃什么?”
沈弥怔了怔,“不是桐姨来做吗?”
“她放几天假。”
“?”
她瞪圆眼,不知道怎么这么突然。
他接着道:“所以这几天,我们两个要自力更生。”
……唔,可以是可以,但是能不能告诉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桐姨突然放假?
见她不答,他便打算自由发挥。
莫名的,她想起了他的那句:“勇敢的女孩,会被奖励一个新的开始。”
像给心脏下了蛊,以至于它一想起便是悸动不止。
所以,现在就是所谓“新的开始”吗?
她总感觉他心情有些好,只是不知道原因。
沈弥继续动手拆起了快递。他一罢手,接下来的快递反而正常起来,没有一样是不可见人的。
很想叫他回来看看,证明一下自己平时其实是多么严肃正派的人。
刚才那些,都是意外。
目光倏忽落到无名指上,戒指上的钻石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脑海中很突兀地跳过一个念头——
他的心情好,是因为他昨天看到了她将旧的婚戒还给了周亦衡吗?
她不知他是何时到的,也不知他看见了什么、听见什么。
但只要早一点,是会看见那一幕。
沈弥指尖摸上了婚戒,眉眼间萦绕着一分思考。所以,是因为这样吗?
她原以为他不会在乎这种事情的,因为他看上去就是一身正派,不大会动感情的模样。
那天将戒指拿来给她时就是这种感觉,不像会被这些感情小事牵动心弦。
但又为什么会被她还给周亦衡戒指的事情所取悦呢?
那他,是不是也是有一点期待看到这一幕的?
拆完快递后,沈弥去回钟愉的信息。
【他拆了快递。谢邀,已经想死了。】
真是一份过分热心肠的礼物。
一想到他甚至还一本正经地问她会不会用,指尖就已经掐得粉嫩。
……她甚至都没有时间看清里面都有些什么,就赶忙合上了。
钟愉很会送,但有点过于会送了!
钟愉安慰她:【没问题,反正这些东西你们也是要一起用的。他早看到晚看到都是看到啦~】
沈弥:【谢谢,没被安慰到。】
钟愉快要笑疯。她强烈安利:【宝贝,听我的,随便拿出来两件,都够你们折腾一整夜,折腾到天亮~】
谢谢。
但是她这辈子都没打算再让它们出来。
沈弥红着脸解释道:【应该用不上的……】
钟愉:【?】
钟愉:【啊?啊?本纯黄战士听不得这个事实。】
她自动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强迫症使然,勉强纠正了下事实:【起码,暂时用不上。】
钟愉戏谑道:【哦?告诉我,刚刚想到什么了宝贝?】
沈弥耳垂红透,都想穿透屏幕去手动捂她嘴。明明是一起长大的,怎么她长得那么白,钟愉直线长黄?
钟愉:【一点助力。相信我,迟早用得上。】
她吐槽:【真是暴殄天物。没错,说的就是你们俩。】
【这么好的资源放在你被窝,你倒是吃干净呀!!换做我,连汤都要喝光![恨铁不成钢.jpg]】
这话不止针对沈弥,也针对周述凛。
沈弥竟然真的顺着她的话想了一秒。吃干净……怎么吃?早上那些……算吗?那些、还是他自己喂过来的。
再要喝光的话,就是昨晚那些事情的延续了。
沈弥转走话题:【我有个朋友……】
钟愉:【知道了,那个朋友姓沈名弥】
她快要跳起来,贝齿轻磨着下唇内侧,强调:【我有个朋友!!】
钟愉:【……】
【就是,一个平时看上去心里只有工作,也很公私分明的男人,在看见女朋友还给前任戒指后,也会很高兴吗?】
钟愉:【宝贝,很简单】
沈弥伸长了耳朵。
钟愉:【装的,都是装的,全tm是装的:)】
钟愉:【别信什么他心里只有工作没有你。指不定梦里全都是你。】
沈弥脸上刚降的温度又被她这过于直白的话给拉高。
但她思考了几秒,悄悄推翻这个可能。
他是周述凛诶。不可能装的。
这个言论不适用他。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只是协议,他们也是夫妻。看见她和前任断干净,他乐见这一幕好像也是正常的。
周述凛在叫她,沈弥暂停聊天,去厨房帮忙。
旁边放着两瓶昨晚带回来的酒,他示意她先将酒打开,待会可以配餐,也可以单独喝。
沈弥犹豫了下,动作不太干脆。
他抬了抬眉骨,看她,好奇原因。
沈弥吞吞吐吐道:“你是不是想灌醉我,然后做坏事……”
鉴于前科,她合理担心。因为她实在是太容易被灌醉了。
他的鼻尖逸出声笑,散漫地轻哼:“你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对谁做坏事。”
理直气壮一声反问,会叫人一秒陷入反思。
他像是想提醒她,让她回忆一下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
宛若一道质问扣在心门——
之前她喝醉时,好像是她在调戏人家的胸肌。不知怎么,聊到接吻,好像也是她主动朝向他……他完全是被她压着欺负,无奈又被动地接受。
更别提每个晚上,他都是乖乖待在他的领域被她侵.犯。
可怜的男人,还要被她装睡偷摸。
不说别的,就说早上……他都要被她摸一把腹肌。她快将人家的便宜给占遍了。
一直以来,都是她的魔爪伸向他。他时而几次,都是师出有名,也会在她清醒、经过征询。
趁着喝醉欺负人这种事,好像只有她做得出来。人家正人君子,光风霁月,不屑如此。
沈弥垂下眼,一字不吭,乖乖开酒。
若是有理,哪怕不多,也能说上几句。
可惜实在没理。
只有劣迹斑斑。
他说得对,他都还没担心被她欺负,她在这多余担心什么呢……
看着她几乎不愿意再抬起的头顶,男人唇角掠过不易察觉的一点笑痕。
处理完酒以后,沈弥也没有立即离开。
他们午餐的工程量看上去有点大,她也不好意思都丢给他一个人。
她站在他旁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洗净手中菜叶,主动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眼都未抬,还落在手中的事情上,“可以让你点一道菜。”
她觉得他人真的好好。情绪起伏不大,可能会有点平淡,但是对人真的很好。
他的温柔是那种温文尔雅的,悄然化在行为之中的。不难察觉,还会让人感到很舒服,不会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