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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些则是陆漫漫自己碰到的小问题,大多数是在后面的学习过程中会解决的。
但是她预习程度高,学得快,实习跟预习结合起来,整理出来也算是让言教授检验检验她的预习成果。
言教授接过陆漫漫手里的小本子,戴上缠着胶布的眼镜,翻看了两页,不禁点头:“这实习算是没白去。”
去之前有想法,去了之后下了功夫,回来还有长进,这才是真正的实习。
这会儿在办公室里帮言教授整理资料的,大多也都是大二大三的学生,还没去实习过。
当然了,也正是因为还没去实习,所以才有时间来做这些。
这会儿见言教授表扬陆漫漫,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
“老师,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小师妹,你实习日记能借我看看吗?”
“我也好想去实习啊,咋回事啊,前面的师兄师姐实习了,后面的师妹也实习了,就剩下我了!”
大家叫叫嚷嚷的,非要挤过来看。
陆漫漫乐的不行,看来言教授这个老顽童带出来的学生也大多是活泼开朗的沙雕性格。
挺好的,嘻嘻。
师兄师姐们凑过来,言教授可就没客气了:“正好,你们小师妹实习一趟还有好多问题没解决,你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看看自己的方向,领回去,下周周会来汇报解答情况。”
大家一听,更来精神了,摩拳擦掌的就抢上了。
要说这时候的大学生,可没有谁嫌老师布置的作业多,任务重的。
那都是恨不得老师再多教一点,再多给他们布置一点任务。
因为他们现在读大学,大多都是“全村的希望”。
至少也是个全家的希望。
即便是普普通通的蓝白灰外套,也掩盖不住衣服下面充满激情的大脑和心脏。
越到后面分科越细,所以师兄师姐们领问题还真没怎么费劲。
各自抄了回去,就准备去图书馆探究去了。
陆漫漫留下来帮着言教授整理了一下教案,一直到饭点,言教授要柃着腊肉回家让老婆做蒜苗炒腊肉了,陆漫漫才起身离开。
师兄师姐们跟她挥手:“再见,小师妹!”
“拜拜,小师妹!”
师兄师姐们热情,陆漫漫心里也觉得挺温暖的。
这会儿大学里有两种师兄弟关系,一种就是因为在同一所学校,或者同一个学院,年级高低的师兄弟关系。
就像她喊周滨师兄,喊林晓丽师姐一样。
但是办公室里直接叫她“小师妹”的,就不在这个行列了。
这种专属的小师妹称号,是因为他们拜读在同一个老师门下。
陆漫漫现在还喊言教授,是因为言教授是她的学科教授。
但是师兄师姐们喊的是老师,是比教授更加亲近的一种关系。
他们这种算是“同门”。
这个“小师妹”,可比“陆漫漫师妹”要亲近且贵重的多。
以言教授这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来说,他在医学界说话是很管用的。
他嘴里的“这是我的学生”,跟“这是我的弟子”,含义是不同的。
陆漫漫是他的学生,他看中了这颗苗子,才千方百计想要把陆漫漫变成他的弟子。当真没少在办公室里说起这届大一里面来了个挺不错的学生,叫陆漫漫。
办公室里这群弟子们闻弦歌而知雅意,见到陆漫漫,自然是要帮着老师拉拢。
所以才有了这一声声的“小师妹”。
陆漫漫心里也被这种朴实而真挚的情感所感动。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刚回宿舍没多久,就接到了宋凤娜的电话。
大中午的,宿舍里挺安静的,看书的看书,午睡的午睡。
突然就有人敲门:“313,楼下有电话。”
许平安下去接的,上来就哭笑不得:“凤娜打来的,她在火车站呢,让咱们去接她。咋回事啊?
许平安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是东西多,拿不了。”
啊?
大家都有点蒙,不过正好人齐,还是收拾收拾出发了。
幸好京城不止一个火车站,宋凤娜家是东北的,到的北站离学校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要是跟陆漫漫似的去南站,单程就四个小时,那可不容易接了。
刘蓉从柜子顶上翻出几个大袋子来:“食堂进菜的袋子,扎实,我看还挺好挺干净就给收捡回来了。”这会儿还真派上用场了。
宿舍五个人,甭管原先计划下午干嘛,反正接到宋凤娜哭哭啼啼的电话,那是怎么都要去接的。
到了火车站,宋凤娜叉腰瞪眼:“谁哭哭啼啼了!我是那哭哭啼啼的银儿吗?”
得,回家一个月,宋凤娜的东北话又回去了。
大家这才看到宋凤娜脚下的……一堆东西。
陆漫漫咂舌:“你这,怎么上车的啊?”
一个人铁定拿不了啊!
宋凤娜还挺骄傲的:“我爸我妈,我哥我姐,还有我大姑大姑父,二姑二姑夫,跟我大伯家的两个哥哥,一起给我送上车的!”
他们一家人从村里出发,连人带东西,实打实的占了一辆小巴车。
到了火车站,站台票不能买那么多,给她爸妈跟几个哥哥买了站台票,然后还运送了两次才把东西都给弄上火车。
得亏他们那地方远,是是始发站,要不然都没有那么多地方给她放的。
路上宋凤娜就看着塞满了左右两排行李架跟椅子下面的东西,心里就发怵。
这人家没地方放东西会不会打她啊?
幸好人家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刚开始人少,人家错开半个座位也放的下。
等到后面人多了,人家也分不出来谁是谁的行李了,见塞的那么满,也没办法。
宋凤娜就这么胆战心惊地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才到的京城。
上车容易,路上也能掩饰过去。
下车就麻烦了。
幸亏这是终点站,大家都忙着下车,也没人见到她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搬东西。
但是东西太多了,火车上的人都走空了,人家乘务员都来打扫卫生了,才见到宋凤娜还在一个人吭哧吭哧搁饬东西呢。
乘务员也惊呆了:“你这是带了多少东西啊!”
然后秉着热情服务的态度,找了两个乘务员小伙子帮忙,分了三趟才给弄下来。
下来之后宋凤娜就真的崩溃了,托车站的人帮忙看下行李,就哭着去找了公用电话打给许平安她们了。许平安说:“她肯定哭了,电话里我都听出来了。”
宋凤娜跳脚:“不可能!我们东北大妞就没有哭的。”
从小那都是把别人揍哭的角色,她怎么可能哭!
大家一边给收拾行李,一边斗嘴,就这六个人分,每个人手里都至少柃了两个袋子,背上还给背一个。陆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