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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状元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白忻澈,急急驾著车赶到了福禄楼。白忻澈一下车,等候了多时的人就把他带上了楼。
白忻澈一进屋子,药味就扑面而来。这时,一名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他,皱眉怒道:“李老板,我说过不许任何闲杂人等来打扰我,让他们马上出去!”
白忻澈当即愣在原地,跟著他进来的小四和文状元要发火骂人了。
“孙大夫,这是我们家少爷。”福禄楼的老板赶忙解释,“就是我们家少爷让人把祁公子和王公子救出来的。”
那人一听,先是一惊,接著露出歉意:“对不住,我正在给病人施针,你们身上带著雨气,对病人不妥。”
“是我考虑不周。”白忻澈转身把仍在气愤的小四和文状元,还有迷糊的童瞳向外推,回头对那男子道,“我去换身衣裳。”
“少爷,这是属下的失职。孙大夫医术极高,就是脾气怪了点。请少爷不要往心里去。”一出来,老板急忙说。
白忻澈笑著说:“这确实是我的大意,孙大夫说的对。李老板,我们是一路赶过来的,他们都累了。”
李殷马上接道:“少爷,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少爷请跟属下来。”推推满脸不高兴的文状元和小四,白忻澈极度疲惫地跟了上去。
敲敲门,白忻澈问:“孙大夫,是我,白忻澈,不知现在可否方便?”
门开了,孙昊林让开身子:“刚才在下莽撞了,实在是歉疚。还望白公子不要如此多礼,在下汗颜。”
白忻澈道:“孙大夫身为医者,为病患考虑,白某敬佩。白某虽懂医术,但和孙大夫相比,却是相差太多。”
孙昊林关上门,惊讶:“白公子也懂医术?”
白忻澈有些羞愧:“只是懂得一些皮毛。”想到前来的原因,他焦急地问:“他们说祁幽和王鑫都被救了出来,那两人现在如何?”
“白公子,”向屋内伸手,孙昊林严肃起来,“王公子虽得了失心疯,但还算好救。祁公子就要万分小心了。他刚生产不久就遭到了毒打,还被囚禁起来,若不是心中惦念王公子和孩子,他怕早已挨不到白公子的人了。”
进到屋内,白公子就见一男子躺在床上,脸上带著伤,不过并不严重,但他的脸色极差。
“他就是……祁幽?”白忻澈惊讶,那男子与他之前设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嗯。白公子很诧异?”孙昊林淡淡地问,他也认为祁幽这般长相的男子不该得到王家三少的真心吗?
白忻澈盯著床上的人:“没想到祁公子看起来这般年少,看起来不像二十有六的年纪,倒像和我一般大。”
“哦?”孙昊林盯著白忻澈的眸子,眼里闪过赞赏,“白公子看上去也不过才十五。”
白忻澈笑起来:“白某今年已经十七了。”没有看到孙昊林的神色,他走到床边,拉出祁幽的胳膊,探上他的脉。孙昊林靠在桌边,看著这个远道而来,派人救祁幽和王鑫的神秘男子。
这一晚,白忻澈没有回房,而是在孙昊林的房间里谈论了一晚如何救治祁幽和王鑫。他简单地说出他是如何得知祁幽和王鑫的事,不过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说是找了朋友相帮。
天亮时,白忻澈才撑著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头一挨著枕头,他就不省人事了。
“文大哥……那个孙公子是何来历?”躲在柱子边偷看白忻澈回房的小四不悦地问。
“不知。”文状元的脸色也不好,少爷竟然和那人呆了一晚。
“这事……要不要告诉殿下?”
“暂且不要,咱们先静观其变。”
“好。”
小四决定从现在起,监视孙昊林。
睡梦中的白忻澈觉得非常冷,把迷糊地抓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却觉得越来越冷,冷得浑身都开始打颤,喉咙里却似有团火。但他太累了,没有一丝的力气去喊小四给他倒水,把自己蜷缩起来,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0.62鲜币)心水谣:第三十七章
“冷……”
身上一沈,似乎是加了床被子。耳边有小四的声音,还有童瞳……状元……
有人探上他的额,探他的脉,是谁?爹爹……不是爹爹……韵峥……韵嵘……
“孙大夫,我家少爷怎样了,你说话啊。”
小四记得团团转,见少爷那麽难过,他想哭。
“白大哥……”童瞳站在床边一头,眼泪汪汪。
收回手,把白忻澈的胳膊放回被子里。孙昊林起身到桌边,写药方。
“白公子是过度劳累,又受了风寒,因此才会高热不退。而且他有些心思郁结,再加上一路的奔波未得到很好的调养,这几日要特别小心,若高热持续不退,白公子会有危险。”
“啊?!”小四一听,泪就出来了,“孙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小四哭了起来。
“小四。”文状元把他拉到身旁,对孙昊林道,“孙大夫,您需要什麽只管吩咐,哪怕是龙肝凤胆,只要能治好少爷。”
孙昊林淡淡地瞅了文状元一眼:“龙肝凤胆我到不需要,我只要你们信我,别动不动就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白公子又死不了。”
小四马上不哭了,脸涨得通红,文状元也是一口恶气憋在心头,想发却不敢发。
“照我的单子去抓药,让厨房准备几口大锅,我要先把他的内火逼出来。”
把单子交给文状元,孙昊林走到床边,又摸上白忻澈的额头。屋内的几个人,包括老板李殷在内,都差点喊出:“不许摸!”除了什麽都不知道的童瞳。
“你们都出去,我要先给白公子施针。”
“我要留下。”
小四马上道,坚决不肯放他再单独和少爷在一起。
“出去!”孙昊林面色沈了下来。
李殷急忙道:“孙大夫,我们家少爷身份不同,为了避免今後咱们都麻烦,你得让一人留在这儿。”
孙昊林眸子暗了下,他看向不停地在呓语的人,过了会儿道:“可以是可以,但若妨碍到我的话,我绝不客气。”
“你只要不对我们家少爷动手动脚的,我肯定不会碍著你。”小四毫不客气地回击,然後在孙昊林不悦的怒容中,他走到床边站著,一副誓死保护少爷清白的模样。孙昊林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白忻澈。
其他人都出去了,孙昊林对虎视眈眈的小四道:“我是医者,治病救人难免会碰触到病患,你们家少爷也是医者,你该清楚才是。别书你家少爷是男子,就是女子,该碰的我也会碰。”说完,他在床边坐下,取出银针,掀开白忻澈的被子,伸手解他的衣襟。
“你要做什麽?!”小四按住孙昊林的手。
“我说了要给他施针。”孙昊林拿出一根针就往小四的手上扎去,小四疼得躲开了。
孙昊林不耐:“难不成我会非礼你家少爷不是?真是莫名奇妙!”
“我来,你别碰我家少爷!”小四揉揉被刺疼的地方,拍掉孙昊林的手。
孙昊林被对方的举动惹得心头火起,但此刻救人要紧,他咬牙道:“把他的上衣全部脱掉。”
小四脱掉少爷的上衣,见孙昊林脱鞋准备上床,急了。突然,对方一个闪身转到他身後,他只觉得脖子一痛,身上一麻,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终於解决了麻烦的吴昊林,上床,把白忻澈扶坐起来,在小四心急如焚,气得发抖地眼神下,单手搂著白忻澈,一手拿针。
“少爷……”小四在心里喊,那人居然摸少爷!
白忻澈觉得胸口有团火在烧,可身上却冷得让他发抖,他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牙关打架的声音。有人搂住了他,掌心很暖和,胸口的那团火似乎渐渐消失了。
“韵峥……韵嵘……”
正在白忻澈的後背施针的孙昊林听到了这声极低的呓语,他只是微微顿了下,接著毫不犹豫地把针一根根地刺进白忻澈的背部。小四在床边看著干著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他没有保护好少爷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