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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鲜币)心水谣: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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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韵嵘这几日的心情很好,虽然他因为“有伤在身”很少出门,但他身边的人确实感觉到了主子的好心情。人呢,心情好,胃口就好,胃口好了,这饱暖就思那个啥,睡醒了就缠著白忻澈在屋里“耳鬓厮磨”一天,哪怕不能做,逞逞手足之欲也是好的。
不同於蓝韵嵘的欣喜,白忻澈其实是异常苦恼的。虽说经过那晚的事,他心里的芥蒂去了大半,尽管两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可对这些太亲密的事,他还是不习惯,毕竟有些事还需要些时日才能真正放下,而且在爹的房间里,他总觉得这样不好。而且白忻澈想把爹曾经看过的书趁这段日子多看一些,可某人却常缠著他什麽也做不了。
“忻澈,我得回京了,真不想走。”
早上醒来就在白忻澈身上东摸西吻的蓝韵嵘突然冒出一句。全身发颤的白忻澈一听,神智清醒了。
不舍地离开,抬起上身,蓝韵嵘摸著白忻澈的脸,道:“忻澈,再信我和韵峥一回。”
白忻澈凝视蓝韵嵘的双眸,半晌之後,他轻轻点了点头,对方不爱笑的脸上荡出笑容,低头深深吻住他。
“忻澈,我马上要走了,你再给我做一顿饭。”
“嗯。”
“给我们写信。”
“嗯。”
“不许看别人,不管男女,更不许喜欢上别人!”
蓝韵嵘开始的话还是“软声软语”,可最後一句立刻横声横气。白忻澈静静地看著蓝韵嵘,这人比以前孩子气了。
“忻澈。”某人不高兴了,双眸危险地眯起。
“韵嵘,你和韵峥……一人是太子,一人……是王爷,我……”
“白忻澈!”蓝韵嵘的脸沈了下来,语气阴冷,“你再说一次,我现在就把你扛回京。不管爹会不会生气,不管你会不会恨我,我会逼你吃下生子药,彻底断了你这个念头。”
看著明显生气的人,不知为何,白忻澈不怕了,一点都不怕。
“韵嵘……为何是我?”为何从不说放手,哪怕是威胁,也没有一分那样的意思。
“为何不能是你?”蓝韵嵘冷哼道,“莫说什麽你的身世、你是我们兄长之类的屁话。虽说你会疼,可该疼的时候我们还是会狠心,我可不想让别人为我生儿子,忻澈,到时候你可以哭,但不许恨我们。你要为我们生下惠耀未来的储君,生下韵坊未来的主子,怎麽著也得生两个儿子。”说到这里,蓝韵嵘丝毫不改其霸道本色。
“韵嵘……”摸上蓝韵嵘垂下的头发,白忻澈仔仔细细地看过他的脸,“我……”
等了许久,白忻澈都没把後面的话说出来,蓝韵嵘从枕下拿出他从不离身的匕首,撩起白忻澈的一束头发。
白忻澈的心因蓝韵嵘的动作而猛烈悸动,那束头发因那人的动作而落了下来。
“忻澈,我和韵峥等著你来要我们的头发。”把白忻澈的断发小心地包进了帕子里,蓝韵嵘翻身,下床,穿衣,让人端来热水,蓝韵嵘拧干布巾走到床边。坐在床上,接过布巾,白忻澈慢慢擦了脸,抬眼,对方与他的目光相交。
接过布巾,蓝韵嵘擦擦脸,然後道:“忻澈,出门在外不要随便相信人,等你去七霞镇时,我和韵峥都陪你去。”
“……嗯。”看著蓝韵嵘给他拿水漱口,帮他拿衣服,白忻澈很想说:韵嵘,我要你的头发。可他终究没说出口。
蓝韵嵘走了,吃了早饭,在房里吻了白忻澈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走了。走的时候,白忻澈站在白家庄的门口,看著蓝韵嵘消失在竹林里。
“少爷,我们何时动身?”小四站在白忻澈身後小声问。收回目光,白忻澈转身:“我还想再住两日。”他要把爹爹的书整理出来,一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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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状元带孩儿到了白家庄,看到爹爹曾住过的地方,睡在爹爹曾躺过的床上,孩儿夜不能寐,无法自已地想著爹爹在庄内的过往。状元曾说要带孩儿到一处孩儿一定喜欢,不愿离开之处,在爹爹的房间内,孩儿果真舍不得走。
爹爹,孩儿曾让爹爹如此挂心,如今想来却是孩儿自寻烦恼。孩儿姓白,是爹爹的儿子。
爹爹,前些日子孩儿在庄外竹林内救下一身负重伤的女子,极其危险。孩儿用尽所学仍无法令其康复,然,其同门姐妹却对其伤不闻不问,却要孩儿娶其为妻,因孩儿对其难免的碰触在其门内被视为污其清白。幸得韵嵘在此,不然凭孩儿的愚笨,定无法圆满解决此事,但孩儿却不解,同门之谊为何不如门规贞洁?孩儿仅是医者,尽孩儿之本分。
後,韵嵘回京,孩儿才从状元那里得知,那女子实为同门二师妹所害,为的却是两人所爱乃同一人,而那人锺情於师姐,无意於师妹。得知真相,孩儿颇感震惊,无法相信。
爹爹,孩儿出来这些时日,所遇之事超出孩儿所见。细想之下,韵峥与韵嵘,虽对孩儿偶有不对,可却不是孩儿所以为的欺辱,他们对孩儿真心以待,只是孩儿心有芥蒂,从不想他们对孩儿之好。
爹爹,孩儿之事望爹爹不要过於忧心,韵峥与韵嵘对孩儿极好,孩儿再无半分责怪。孩儿会早日抛开一切顾虑,接纳他们,还请爹爹不要再气他们,不要再为孩儿挂心。
爹爹,孩儿未经允许私自带走了爹爹留於房内的书籍,望爹爹原谅。孩儿每日思念爹爹及未出世的弟妹,爹爹定要保重身子。
孩儿忻澈敬上
於五月初十辰时三刻
“少爷,您若舍不得,往後奴才常常陪您回来小住几日。”
马车上,瞧著不停回头看的人,小四出声。
不舍地看著越来越远的白家庄和送行的人,白忻澈在马车驶出白家庄的范围後,才放下车帘。
“爹爹的书太多了,只能带走一些,下次来一定要全部带回去。”摸著放在马车後的一个大木箱子,白忻澈遗憾地说。
小四抿嘴一笑,给他沏了杯茶:“少爷,您现在的起色比刚离京那会儿好多了。”
白忻澈抚上脸颊,有吗?他并没有注意到。
“少爷,王爷走的时候,奴……我觉得……王爷差点就忍不住把少爷带回去了。”
白忻澈垂眸,假装喝茶。
小四继续道:“不过少爷,我觉得王爷变了好多,您给王爷做的兔子蒸饭,王爷竟然全都吃完了。少爷,其实奴,我认为……王爷和太子殿下是真心喜欢少爷,只是以前他们不懂该如何对少爷好。”
白忻澈低著头,不答话,韵嵘临走时的眼神让他心慌。
小四知道白忻澈脸皮薄,也没指望他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少爷,这回要不是王爷在,这件事恐怕没这麽容易解决呢。虽说庄子有皇上的字,可这些江湖人若要不讲道理,咱们还要头疼一阵呢。”
“是啊,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不过这也是因为有其他的内情,我想……换作其他人,定不会如此。”
白忻澈稍稍抬起头,听小四不再说那两人了,他才回道。
小四感慨地摇头,然後突然面露疑惑地问:“少爷,我一直都想问您,王爷前几日是不是受伤了?那天王爷出来的时候,是被人扶著出来的,少爷那几日也总是给王爷熬药。少爷,王爷没事吧。”
白忻澈刚刚自然些的脸马上僵硬,他支吾道:“啊……嗯……韵嵘他……不小心……嗯……撞了腿。”
“啊,”小四惊呼,“少爷怎麽没让我去伺候呢?少爷您那时还在病著呢。”
白忻澈的脸在烧,他快速喝掉杯里的茶,低头道:“无碍,无碍……”白忻澈盼著小四别在问了。
还好,小四也算是聪明,看出了他的尴尬,不再问了,开始猜测文状元这次又打算带他们去哪里。
白忻澈偷偷松了口气,接著又有些担心,那人刚好,就要骑马赶回京,不知伤口会不会又裂了。随即,想到那伤是如何来的。白忻澈的脸更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