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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修炎的声音有一丝冷:“不要以为我在二伯母面前,维护你,就是对你有兴趣。”
“我”景然语结“可以给我喜帕吗?”
墨修炎轻嗤了一声:“我没有白刀子红刀子出的习惯。”
苏景然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来例假了,当然不可能跟他一起发生什么。
但是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啊苏景然的脸红透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大奶奶吩咐下来了,我只是想完成这个任务而已”苏景然想的是划手指取血,先将大奶奶给敷衍过去再说。
墨修炎却并没有爽快地将喜帕给她,冷漠道:“关我什么事?”
“你拿了喜帕”苏景然忙说道。
“你又不拿,我为什么不能拿?”墨修炎语带鄙夷“我拿了,又为什么要给你?”
苏景然气急:“你拿之前,我已经要伸手了!可是你先我一步拿走了!”
“既然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非完成不可,为什么不快人一步?”墨修炎质问。
苏景然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对。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在墨家这样的地方生活,她必须要做好时刻的准备,不然就要受制于人。
墨修炎用淡定的目光审视着她:“墨家是战场的话,留不留得下来,就要看你的战斗力如何了。”
他说罢,径直上床,并不多看苏景然一眼。
苏景然一阵挫败,知道自己还是太过柔弱了。
她将墨家当战场,却还并没有做好打仗的准备。
墨修炎上床,他套着浴袍,上衣就在他的身旁。
好苏景然只能等。
等他睡着的时候,总不能还在意着那上衣吧?
终于等到墨修炎睡着了,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苏景然忙将他的上衣拿过来,翻找一个兜里,除了警徽之外,什么都没有。
另外一个兜,也没有!
那喜帕在哪里?
难道是藏在浴室里?
苏景然冲进浴室,没有想到,刚刚推开门,就被当头泼了一身的水。
一只空盆子,从门上掉了下来,砸在景然的脚边。
原来这里放了一盆水,在门上,只要一推门,水就会倒出来,将推门的人给淋一头!
墨修炎!
苏景然咬牙,这个男人,专门布置了陷阱,等着在这里整她的。
他到底幼不幼稚啊?
竟然玩儿这种小把戏?
她知道,要找到喜帕,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男人铁了心不让她如愿,她即便是将整个房间翻过来,也不可能找到喜帕了。
她身上只有单薄的裙子,被水溅了满身,黏黏湿湿的有些难受。
苏景然挫败地咬着牙,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里。
就在苏景然孤苦伶仃地坐下来的时候,一个什么厚重的东西打在了她的肩背上。
她抓在手里一看,发现是一件厚厚的睡袍。
不用说,是墨修炎砸过来的。
墨修炎是真的砸,苏景然摸着被砸得发疼的肩背,说道:“不用三少好心,我不冷”
墨修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着她一头一身的水,心头闪过柔软,却慵懒地斜靠在床头,看上去像是一只高贵的雄狮,并无动容。
而且,这只雄狮还没有穿衣服。
苏景然满脸的不自在,眼神都要无处放了,抬眸会是他冷漠的眼眸;平视,刚好与他的胸肌对齐
“我不想跟尸体同处一室。”墨修炎冷声开口,平淡声音里掩饰的是他的关切“尤其还是一具冻死的尸体。”
“你”苏景然开口想要反驳,但是一个字之后,身体却比嘴巴诚实“阿嚏,阿嚏阿嚏”
“吵死了!”墨修炎站起身来,从她手里抓过睡袍,砸在她的胸口上。
砸得她的胸口生疼,肩膀也生疼,肚子也是一抽一抽地疼。
墨修炎看着她甚为可观的胸口,有些看着吃不着的郁闷,目光却变得有一丝的灼热。
苏景然被他打疼了,又被他灼热的目光烤炽着,悲愤得无以复加,转身冲进了浴室。
等她处理完自己的异常状况回来时,大床上,墨修炎已经再次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苏景然拍了拍胸口,套着睡袍,斜靠在沙发上,又累又倦又冷地终于进入了梦乡。
当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照耀在房间里,苏景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胳膊动了动,才发现自己在一床暖和的绒毯里面
奇怪,昨晚睡着的时候,她在光秃秃的沙发上,除了身上的睡袍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现在她看了一眼床的位置,那里早已经没有人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墨修炎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
绒毯?这房间里,除了她之外,只有墨修炎一个人难道说,这绒毯是他给的?
但是苏景然想不到,他会不会那么好心。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来。
苏景然站起来打开门,一个女仆站在门口,恭谨地说道:“少奶奶,这是给你的衣服。”
苏景然伸手接过来,知道墨家这么豪奢的家族,也许是怕自己穿的衣服,丢了墨家的颜面,所以才会安排让人送合适的衣物来。
这样也好,解了苏景然的燃眉之急,不然苏景然真的只能在被窝里度过了。
但是伸手接过来的时候,一包东西掉了出来。
苏景然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包卫生用品!
她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这么私密的事情,除了她自己知道,也就只有墨修炎知道了——
难道说,这衣服和卫生用品都是他让人买的?
苏景然连耳根子都唰地一声红了。
这个男人,冷面冷心的,竟然也会好心好意地在这方面帮她吗?
苏景然没有时间想太多,这是她嫁入墨家的第一个早晨,还要下去见各位长辈们。
她飞快地到了客厅里,墨家一大家子人,坐得满满当当的,看得苏景然浑身不自在。
有墨老爷子和墨老夫人压阵,二伯母看到苏景然,轻哼了一声,毕竟是不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