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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探寻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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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楚,拿命来!”

    那道剑光迅速晃过,眼看着就要击中程楚的要害,不料程楚竟然早有预料似的,身形轻轻一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林夕和牧冰云反应过来,瞬间制服了那道黑衣身影,将其反手制住。渐渐昏暗的夜色中,那人的脸却逐渐清晰,是张带着浓浓杀气的平淡无奇的脸。

    “你是谁?”

    那人看了看站在林夕和牧冰云身后的程楚,眼角一瞥,“噗”地吐了口唾沫,依旧语气强硬:

    “我是谁?你们问他!”那黑衣身影恶狠狠地盯着二人背后的程楚,语气强硬地喝道。

    牧冰云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程楚,奇怪地问那黑衣人:

    “你到底是谁?为何执意要暗杀程城主?”

    “为什么?呵呵,两位美女,你们不知道么?你们保护的这个男人,其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你们知道么?程楚他,不顾我们寒魄城百姓的现状而擅自加大税重,甚至一直以解决寒魄城的气候问题为借口而不允许任何人逃税!但是……哼哼,谁不知道,程楚他,其实是把这笔钱中饱私囊,没有投入任何建设,所以现在我们寒魄城的情况才会越变越差!”

    “不是,其实……”牧冰云正想解释,却被一旁的林夕止住了,只听林夕淡淡地回答道:“我们现在把你放回去,你还会想要暗杀城主么?”

    “当然!程楚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整个寒魄城城民的公愤,就算我不杀他,自然会有人来杀他!”

    “那好,你可以离开了!”

    众人奇怪地一愣,皆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林夕。却见林夕和程楚交换了一下目光,随即微微点头,放任那人离开。

    “林夕,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放他去离开?”

    “啊?这个啊……都是城主的授意。城主宅心仁厚,对于这些误解通常是宽容对待,类似的事件想必城主也遇过不少,但每次都没有计较。所以……我就应城主的意思,放那人离开。”

    听着,众人都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而后是对林夕深深的佩服。

    牧冰云虽然很快明白了一切,但是依旧怀疑:

    “什么?你们不是没有说过话么?难道……仅仅是一瞬间的目光,你就明白了城主的意思么?”

    “呃……不错,就是这样。其实我一直在暗中观察程楚,发现他确实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决计不会做出那黑衣人所说的那些事的!”

    “哦……这样么?林夕,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林夕笑着说着,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程楚。

    一场短暂的风波很快平息,众人也顺利住进了城主府。城主府的内部似乎并没有外部看起来的这么简朴,虽然称不上是富丽堂皇,但也算是华贵大气。

    众人住进房间时,外面已是浓浓的夜色。忙碌了一日,众人也没有多言,各自回到了房间。

    寒魄城的夜还是白天一样,温度保持在三十度以上,这样的环境下,确实让人难以忍受。

    看来,解决寒魄城之危,已经迫在眉睫了。

    程楚派人安排好众人,随后也起身走回房间。不料,程楚刚刚走过角落,一道身影便早早地在那儿等待他了。

    “程城主,可否得空一叙?”

    “林夕,你,你怎么在这儿?”程楚显然被突然出现的林夕吓到了,随后语气中露出一丝丝谨慎,“林小姐,你是有什么事么?”

    “我当然是有事找城主,不然也不会深夜在半路截住您。”

    “那林小姐,究竟是什么事找我?”

    “城主,方才的那个黑衣人,城主如何解释?”

    “这个嘛……那件事,你不是已经解释得非常好了么?”

    “城主,你能骗得了他们,但却骗不了我。当冰云问起那人为什要暗杀你的时候,你的神情突然一紧。还有,当那人怨恨地看着你的时候,你一直在逃避他的目光。这一切的一切,若不是你心虚,为何会如此!”

    “其实……是因为我,”,程楚微抿了唇,有些犹豫不决,随后似乎决定下来,谨慎地查看了四周,轻声说道:“我们进去说吧!”

    林夕淡淡笑了笑,跟着程楚进了房。

    明月高悬,照着二人的脸庞,格外显眼。

    “程城主,你终于肯说实话了吧!”

    “林夕,你想知道什么,就直说吧,我坦白便是。就算我不坦白,以你的聪明才智,也迟早会猜出来的。所以,还不如直接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放心,我没有这么多功夫去管你的闲事。我只想知道,你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林夕,我实话说吧,我的目的和你们了解的一样,就是拯救我们寒魄城。只是……在几年前,我利欲熏心,贪污了不少,所以才会被人记恨。但是……我这两年已经没有将任何钱财中饱私囊了!”

    “只是这样么?”

    “当,当然,不然还有什么?”

    “我说的是,有关你说的那股来自地底的神秘威压的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林夕的语气毫无征兆地陡然加快,声色俱厉,脸上的淡然一下子变成了质疑。

    “这个,其实……哦不,没什么!”程楚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在隐瞒着什么。

    “是么?城主,要知道,你的所有罪行已经完全被我掌握了嘭!你如果不说的话,那我可就……!”林夕的语调逐渐升高,并慢慢地靠近程楚,眼神中的凌厉几乎已经让人窒息。

    “我,我……”程楚被吓得瞳孔放大,神情中竟流露出一股恐惧之感,随后颤颤巍巍地回答:“其,其实……我已经在地底见到了那位前辈,就是那位前辈要我找你们来的。但是……你们见到那位前辈后,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的你们的!”

    “前辈?是什么样的前辈?”

    “呃……是,是一位头发花白,声音深沉的老前辈,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寒气。至于那位前辈的身份,其实……我并不知晓,前辈也没有告诉我,只是指名要我找到冰云宫弟子,然后把你们引到地底和他见面。”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与我们同在列车之上……既然如此,我们不就不必向慕容宫主求冰魂石了么?”

    “不不不,林小姐,其实那位前辈所要求的人,还有你们冰云宫的宫主慕容玉。只是小姐正好提出了要请慕容宫主使用冰魂石打通地道的建议,我想到时候只要顺水推舟,就能把慕容宫主请来,所以我才没有主动提出……”

    “是这样。嗯……如果那位前辈真实这样说的,那我也就只能照做了。不过……能不能请来慕容玉,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林小姐,这我当然知道,这点,我自有办法!”

    ……

    弄清了一切,林夕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只留下了心惊胆战的程楚。

    刚刚缓下心神,又一道敲门声响起。

    “谁啊?”刚刚受了林夕的质疑,程楚已经有些不快,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傲慢。

    “是我,城主,您刚才答应我的。”一道清寒的年轻女子的声音响起,程楚心中一沉,缓缓打开门,换上了一张愉悦的笑容。

    “牧小姐,是你啊!快快请进!”

    牧冰云四处张望地进了房,而后随口而道:“程城主,你是不是刚刚见了什么人啊?我怎么依稀感觉到你今晚的脾气特别暴躁?”

    敏感的牧冰云一下子察觉到此时的程楚似乎有些傲慢,这与平日里程楚示人的谦恭模样完全不同。

    听到牧冰云看似随意的提问,程楚却是心惊肉跳。

    该死!这两个丫头怎么都这么精明!送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这样没完没了的,何时是个头啊!

    程楚的内心不住地感叹道,却没有发现牧冰云已经发现了什么似的盯着自己。

    “程城主,你今晚是不舒服么?要不然,我改日再打扰。”

    说着,牧冰云就要转身离开。程楚大惊,连连上前劝住,

    “不必,牧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提出,程某一定会竭力为小姐解答的。”

    “哦……那好吧,其实我也没有多少重要的事……”

    随后,牧冰云连连问了数个问题,程楚只能极力抑制住心中的情绪,谨慎小心地耐心地解答,生怕牧冰云看出什么端倪。

    夜色如水,牧冰云终于离开了程楚的房间。看着牧冰云离去的背影,程楚暗暗舒了一口长气,四肢疲软地趴在床上。

    终于……把这两个活阎王送走了!这两个丫头,还真是烦人!

    寒魄城的夜晚,繁荣程度比起御海城来丝毫不减。虽然寒魄城出了这档子事,但其各行各业还是按部就班,各司其职,并没有怎么受影响。

    夜半,众人早已入睡。

    地底的某个身影,已经蛰伏许久了……

    是时候,该出来活动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