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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中,青春期的男孩和女孩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他们虽然在很多事情上还梦懵懵懂懂,但最愿意探索和尝试的却是对异性的好奇。
丁洛妙的世界里除了学习是主业外,学会了穿戴和打扮,言情小说和漫画也走进了她的世界,社交圈也扩大了很多,初中不像幼儿园和小学,都是一个大队的,在一起九年,熟悉得已经再懒得探索彼此的想法,因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彼此所思所想。
而初中则大不同,它是整个镇上的学生汇集到一起。最让丁洛妙高兴的是终于摆脱了与张长弓同桌的宿命,甚至他们都不在一个班级,她在一三班,他在一五班,中间隔个一四班,丁洛妙从来没觉得这么舒爽过。
因为离家稍微有点远,初中采用的是寄宿制,周一到周五吃住在学校,周六周日可以回家。
丁洛妙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渐渐升高拉长,身前的小馒头也隐隐发展得越来越有看头,前凸后翘的身材也是同龄人中的翘楚,更何况配上一张令人惊艳的面孔,乌黑如瀑的长发,自然吸引不少青春期男孩的注意,一些心思活络的都暗暗在心里打起了鬼主意,尤其是初二初三的师兄们,虎视眈眈,在她入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收到了不下十封情书,让她倍感困扰。
张长弓这几年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苍天有眼,小时候长得有点歪的张长弓小朋友,青春期大裂变,时间不但抽高了他的身体变成人高大长腿,虽然岁月没给他盛世美颜,但长得也不差,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如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薄凉中隐藏着倔强的眼神,看人时或俯视或斜睨,给人一种不拿睁眼看人的孤傲,直挺的鼻梁,静默冷峻如冰,再加上一头乌黑的短发微微支棱着,发质硬而韧,听说发如其人,头发硬的脾气也会倔强叛逆。
张长弓完全集合了他爸妈的优点,他的基因可谓在他的家族得到了完美的继承与改组。
到了初中,也不知道张长弓哪根神经不对了,竟然化作护花使者,凡雄性生物多看她一眼眼睛被打青,多走近一步,腿被打瘸。
或许是受自己父母的嘱托,让他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保护自己吧。
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张长弓竟会不定时窜进她的教室里,在她书桌里一阵翻腾,凡找到情书,就会根据情书上的署名找到对方,把对方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初中一年级,张长弓已经组织了自己的帮派,叫什么青龙帮,听名字就俗不可耐。因为不在一个班,他怎么闹腾,丁洛妙也不会知晓,再加上她本就懒得理他,一心只读圣贤书,将来好读个好大学,立志走出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
遇到男孩子当面跟她告白的,她都会微笑着直接地回复道:“对不起,我志不在上水镇!”
当时男孩子觉得她很傲慢,恼羞成怒地回呛她:“你还能长出翅膀,上天咋地?”
“上不上天我不知道,但不好意思,上不了你家!”说完抱紧怀里的书,冲男生的身后方向喊道:“张长弓!”
那男生一听她喊的名字,头也不敢回地一溜烟跑没影了。
丁洛妙冷嗤了一声,空空的前方一个人影都没有,丁洛妙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教室,想到刚刚的场景,一时又觉得好笑,张长弓的名号简直就是个驱鬼符,一嗓子下去什么妖魔鬼怪全散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随口拒绝的一句话“我志不在上水镇”,也火速传遍学校,引来不少男生的嗤笑,觉得她心太大,大得有些可笑。
然而,第一学期期末成绩出来,全年级第一名,丁洛妙。
她的名号和当初她的美貌一样,一瞬间响彻全初中。
有称赞的,但也有不和谐音符,说她只是运气好,瞎猫碰着个死耗子而已。
接着第二年第三年,当她次次稳坐年级第一的时候,人人提起她,没有不竖大拇哥的!
明明有颜值,却非要靠实力吃饭,聪明的人就是任性。
面对学习成绩节节高的丁洛妙,张长弓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既为她的本事骄傲,却担心他们成为两个世界里的人。
但要让他安安分分地坐下来学习,那还是要了他的命吧!
他继续做他校园里呼啸而过的追风少年,身后跟着一大帮志同道合的兄弟,人人见了给让道,见面恭敬地喊一声“弓哥!”
除了打架,他还爱上了打游戏,一天到晚地泡在网吧里,在学校里很少能看到他,除了不定时地出现翻她的书桌。
韩春花和自己一个班,一开始她跟韩春花不是同桌,当时她的同桌是男生,细细高高挺白净的一个男孩,是班里的数学委员,数学成绩与丁洛妙不差上下,二人经常一起讨论数学题,再加上丁洛妙是班长,也会一起讨论班级事务,关系走得相对密切一些。
其实开学的第一天,张长弓就偷偷侦查过她了,探查她坐的位置,同桌是谁,周围都有谁,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第一堂课一下课,她就被张长弓拉到教学楼的楼梯角,让她换个座位,跟女生同桌,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女生跟男生同桌成何体统?不知道青春期的男生很危险吗?看他那样子整个一小白脸,眼珠子转来转去,一看就心术不正,赶紧换了。”
当时的丁洛妙翻着白眼挣脱掉他的拉扯,“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是个危险人物?你自己心术不正看所有都是歪心眼!”
“你……我是为你好!”
“免了吧,你先为你自己好吧!”她看了一眼他那青肿的脸颊,有点儿破皮的嘴角,她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肿处,再下移到嘴角,用指腹蘸了一下他唇角的血,很新鲜的伤口,应该是刚打完架回来的吧。
她好奇地又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打架很少看到他挂彩,今天怎么回事?遇到硬茬子了?
此时张长弓有些呆愣,他没想到她会伸手砰他的伤处,那冰冰凉凉的触感,随着她指腹的游移,他的心也跟着酥酥麻麻的,一股电流从头顶顺着脊柱一个流窜直达骶骨,从骶骨翻转直击下腹,他被刺激得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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