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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身影唤出佩剑,两人共乘一剑,乘风顺势而起,直朝绝情殿上飞去……
伴着一路风声,白子画长臂伸出,手紧紧搂着身侧的纤腰,一刻不愿放开,幽黑的瞳孔,直直地盯着眼前之人,盯得对方心里直发毛……
鸿朵朵承认,自己不讨厌某尊的触碰,可是一定要贴得那般紧吗,隐约地察觉到,来自那人的怒意,他在气什么?
无辜的大眼眨啊眨的,瞧着清冷的脸庞,愣是未想出来,绣眉微微一皱,难道是此前?思及此,即刻开口认错……
“尊上,刚才是我不对,不该那样称呼您,但是,我不是故意的。”鸿朵朵很认真的解释着,讨好地望着某尊……
没想那人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更生气了!呜~~怎么会这样?好想开启读心术,可是爹爹不让用!爹,您不是说他喜欢花千骨吗?为什么那么凶!
伴着一路怨念,两人落在了绝情殿上……
如此快速的飞行,短短几分钟,可待鸿朵朵而言,漫长如千年万年,刚一落地,小小的身子直往后撤,想要脱离那人的怀抱……
白子画哪容得她逃开,更加用力的禁锢住,冷眼睨着眼前之人,轻柔地唤道:“小骨,叫师父。”眸中暖意直达眼底……
望着清俊的脸庞,鸿朵朵微微一愣,背上整个汗哒哒,那人表情、语气、眼神完全不在一个点,却能融合得这般好,究竟如何做到的……
小小的人儿,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似在研究着世间,稀有的生命体,浅笑间脱口问道:“尊上,你……唔……”才刚一开口,唇已被其覆上……
鸿朵朵睁大着眼睛,震惊地瞪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愣神数秒后,突然反应过来,小手抓其臂膀推搡着,直觉地想要推开那人……
察觉丫头的挣扎,白子画双臂顺势收紧力道,只手抚上雪白的背脊,将她整个搂进怀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手掌轻触凝肤,这般顺滑柔嫩,软玉温香在怀,教人这般欲罢不能,渐渐他闭上了眼睛,专注于她的甜美,越显厚重的鼻息,吹拂俏红的脸颊……
四片唇瓣紧贴,伴着两人的呼吸,怀里的人儿,只觉着小脸痒痒的,清爽的香气鼻间四溢,明明第一次闻着,恰似如此熟悉,沉醉中她不再排斥,缓缓合上了双眼……
白子画微眯着双眸,唇齿自其贝齿间舔舐、吮吻,细细品尝着口中的甘甜,不愿错过一分一毫,小骨,他的小骨……
原本以为,这是惩罚的一吻,因为她不乖,可当自己触到两片柔软,终究敌不过心底最深的眷恋,柔情丝丝盈满心田,将他整个占据……
怀里的人儿迷醉中,再也经不住挑弄,伸出粉舌予以回应,口中的香气芬芳怡人,恰似这般蛊惑人心,引领着那人所有的感官,迫使其想要索取更多……
大手抚上小小的后脑,白子画缓缓张开眼睛,唇低着两片娇嫩,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人儿……
百合风中抖立,长发随风飘舞,密如羽扇的睫毛下,双眸微醉,娇颜粉白泛红,暖如桃花,艳似糜荼,魅惑着他的眼、他的心……
终于他加重力道,双眸紧紧闭上,舌尖长驱直入撬开贝齿,小巧的粉舌与之紧紧缠绕……
湿热的气息逸散脸颊,呼吸越发得急促,修长的手指,隔着寸寸薄纱,颤抖着抚过每一寸曲线,渐渐地移至胸前,靠近那两处柔软……
“尊上,我听说师父回来了,是真的吗?”幽若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顿时停下脚步,被眼前的景象吓住……
那两人身体同时僵住,鸿朵朵慌忙脱离那人的怀抱,低着头缓缓地转过身来,望向不远处的小徒弟……
幽若呆愣了几秒,看看天,是白天啊!环顾四周,是绝情殿啊!掐自己一把,痛!没在做梦!揉揉双眼,定睛看过去,是尊上和师父啊!顷刻反应过来,糟糕,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白子画一脸尴尬,依旧维持着镇定,待徒孙唤道:“幽若,你先回……”话才出口,被其一语截去……
“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未等尊上把话说完,幽若便捂着脸,一溜烟跑了……
心下却悄悄打鼓,看到了不该看的,会不会长针眼呀?!不过师父真的回来了,虽然有一点不一样,自己还是好开心,耶,师父回来咯!以后绝情殿再也不冷清了,太好了!
幽若倒是心满意足,伴着阵阵清脆的宫铃声,叮铃铛啷地走了,尊上与某女孩就……
望着慌忙逃离的背影,鸿朵朵倒是显得淡定,她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就活得无拘无束,对于任何事,只要不讨厌便是好,从心罢了……
只是心中不免有丝疑惑,影像中,尊上不该是这样的,前后反差实在太大,不由抬头望向那人,见他一脸平静,除了依然睨着自己,什么情绪都没有,森森的无力感袭来……
“为什么吻我?”既然想不明白就问,她一贯的处事风格……
“为何回应我?”白子画不答反问,眼里泛起一丝笑意,这丫头脾气倒显多了几分……
“想就做咯。”鸿朵朵一副理所应当,答得很是利索,那人却沉下脸来……
“花千骨,你与多少人接过吻?”白子画缓缓道出,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幽黒的深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危险讯息……
“除了你,没有旁人这般待我,从前是现在也是,不都只有你吗?”鸿朵朵如实回答,转念一想,好像还有个东方彧卿,直觉告诉自己,别说出来的好,瞧那一副吃人的模样,好可怕……
白子画顿觉失笑,这丫头怎能如此坦然,男女之事于她而言,如谈论天气一般,睨着身前纯真的小东西,教人这般恬适而温暖,不自觉伸出双臂,将她揽入怀中,轻柔的回话耳畔溢出……
“小骨,师父与你一般,想就做了。”轻抚柔软的秀发,清亮的眸子凝着远方,这般简单地生活,有她相伴便足矣……
拥抱来得毫无预警,就如此前的亲吻一般,倚靠着宽厚的肩胛,鸿朵朵有些猝不及防,身体残留着那人的碰触,滚烫而热烈……
噙着一抹眷恋与困惑,怀里的人儿抬起小脸,纤纤玉指抚上清俊的脸庞,手边的触感清冷依旧,神色再也不似从前……
望着这般深情的目光,心下不免有些好奇,若是长此相伴,他真的能放下吗?爹爹究竟怎么想的,着实教人猜不透……
鸿朵朵虽显狐疑,此行的目的不曾忘记,不觉间朱唇轻启,待那人柔声说道:“我做错了,你也错了,忘了,好不好?”只是心里于他,终归是不忍……
睨着怀里的丫头,剪眸清澈无比,小脸上写满了请求,白子画心底一阵疼惜,顷刻抓住脸庞的小手,自那掌心的触感,那样的柔软温润,一抹浅笑唇畔漾开,温柔的话语溢出……
“小骨,你没错,如果爱对你是负担,那就永远只做师徒,别离开,可以吗?”什么都不重要,他的小骨从未改变……
至少刚才那一刻,她予以了自己回应,心中太过清楚,丫头所为何来,劝己回头也好,什么也罢,终将万劫不复他也认了!
双臂不自觉收紧,抱住她、圈住她、深深埋入柔软的发间,自私也好什么也罢,这独属她的气息,他甘愿沉沦,也只能唯他所有……
他的无助、他的痛楚,鸿朵朵清晰地感觉着,任由那人将自己楼得死紧,可惜什么都不能做,想要给他安抚的拥抱,却只能垂落着双臂……
怀里的人儿僵硬如斯,挺直着身板不能自处,白子画终有所觉,俊颜自颈项挪开,稍稍将其推离,手抚聋拉的小脑袋,启唇唤道:“小骨?”眸中透着丝丝关切……
鸿朵朵闻声,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望向那人,道:“可是师父,真的有一段好姻缘在……”话至此处,只觉着身子朝前一倾,大手稍一揽过后脑,唇瞬间被覆上……
白子画微眯着双眸,薄唇近乎痴迷地游移,轻轻地柔柔地,浅尝着口中的甜美,怀里的人儿沉醉之际,唇不经意地离开……
缓缓地张开眼睛,凝视着俏红的娇颜,修长的手指滑过脸颊,抵住小巧的下额,久违的暖意浮现脸庞,一声轻唤唇中溢出……
“小骨,有你这句‘师父’,足够了。”渐渐扬起的嘴角,似这般满足而幸福……
鸿朵朵双眸微开,一抹孩童般的笑容,悄然映入眼帘,忽觉一瞬间的恍惚,将她自迷思中唤醒……
不知不觉凝望着那人,伸手抚上俊逸的脸庞,触及浓密的双眉,于指间轻轻摩挲着,眸中浅笑随之显现,启唇柔声唤道:“师父,小骨不走了,小骨陪着你。”这般纯真的笑容,谁能忍心说不呢,眼前的清冷男子,想要的不过一颗糖果……
睨着一脸温柔之色,白子画稍一愣神,笑容顿然僵住,眼眶微微泛起红潮,欣喜的低唤,口中顷刻溢出……
“小骨,你终于接受师父了!”话音刚落,顺势将那人儿揽过,紧紧扣在了怀里,泪水充盈而出,滑落细软的发间……
他的小骨真的回来了,天知道此刻他有多感恩,润湿的双眸中,一抹笑意忽现,仰头望向天际,不论你是谁,我白子画谢谢你……
却于此时,一双细弱的臂膀,轻轻环上两侧的腰际,厚重的身躯微微一颤,下一秒双臂牢牢收住,紧紧拥住怀里的身子,埋首馨香的发间,声声呢喃唇中唤出……
“小骨……小骨……”这个驻留心底,唯一的名字、唯一的小徒弟、唯一的温暖……
怀里的人儿,小脸贴着暖暖的肩胛,笑得这般甜美,此刻才真正明白,不论谁欠谁的终归要还,这场浩劫不会无解,定能想到其它办法,鸿朵朵你一定可以的!
丫头迟迟默不作声,白子画忽觉顿愣,一丝疑惑眸中闪逝,莫非将她拥得太紧……
思及此忙松开臂膀,朝那小脸望去,发现小徒弟正笑着,还笑得这般无邪,了然之余摇了摇头,淡淡地话语唇中念出……
“自今日起,便在绝情殿住下,你的卧房,幽若一直有在打扫,那丫头很想你。”言至于此,自怀中掏出宫铃,嘱咐道:“这是你的,物归原主。”说着,将手中之物,递至其跟前……
鸿朵朵慧黠一笑,自掌心接过那物,置于眼前仔细一瞧,圆圆的铃铛上,布满了丝丝裂痕,不由抬眼看向那人,小嘴微微撅起,满脸写着,“都是你干的好事”……
睨着一脸责备,白子画只在笑笑,心下只道,这丫头太过古灵精怪……
见此景,鸿朵朵瞬间被逗笑,没想师父也有,如此窘迫的时候,脑中意念一闪,宫铃瞬间修复,色泽清晰完好如初,伴着清脆的响铃声,顺手自腰际挂至裙摆……
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白子画并无太多惊讶,大战当日小徒弟被带走,便已经猜着那鸿阁,并非自己所能想象……
小骨既来自那里,能力到底有多强,愿意提及便罢,不愿说也不勉强,只是师兄那处,始终放不下竹染……
念及此,待怀中之人,问道:“小骨,你可知竹染,究竟去了哪里?”不论怎样,作为父亲,他有权了解……
鸿朵朵闻言,小脸微微一愣,即刻脱离其怀抱,望着眼前之人,认真地解释起来……
“他乃叔父的长子,与小骨一般,亦是下界历练,至于……”话至此处,绣眉不禁拢起,待那人询问道:“师父,要不小骨,唤枫哥哥来一趟,亲自与师伯解释,你觉着这般可好?”心下很是明白,旁人言之无用……
白子画并未言语,只作点了点头,越发得好奇起来……
叔父?那便还有父母、兄弟姐妹,这丫头确实不一样,一定不缺爱,适才长留广场上的一幕,自己皆然看在眼里,脾性还是挺骄傲的……
定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照顾着,只是心性太过纯良,所以并无恶习,加之此种穿着,想必家里的长辈,定非拘泥小节之人……
望着眼前之人,俊颜上神色颇为复杂,鸿朵朵已然猜着几分,眸中一抹愧色闪逝,旋即唤道:“师父,除了家中,两位长辈的身份,小骨不能与你言明,别的都可以告诉你。”心中颇感无力,‘掌控者’只能是秘密……
莫说爹爹不允许,作为普通人谁都不愿,自己的命运与性命,只在某人的一念之间,待他们而言太不公平,隐瞒实属不得已为之……
睨着一脸为难之色,白子画释然一笑,待她说道:“小骨,进屋谈,我们已经在外,站得够久了。”语罢,突自转身朝书房步去,丫头有人这般疼着,心下也是欣慰得紧……
“好的,师父。”鸿朵朵巧然一语,紧随其后跟上,眸光无意瞥见园中,那朵枯萎的断肠花,心念微微一动,下一秒神奇地复活了……
只见其屹立风中,娇颜无比地摇曳着,这般生机勃勃,充满着生命力,正如此刻站立一旁,笑得无比灿烂的可人儿……
白子画回头望去,眼眶微微泛红,这世间,还有比这更美的风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