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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她在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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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周六上午,秦芳薇还在睡懒觉。最近,她怀孕的反应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嗜睡得厉害,晚上一睡着,眼一睁往往已经是第二天九点甚至十点。

    这天,她继续睡着懒觉,现在她可是比熊猫还要珍贵的珍稀动物。

    对了,奶奶还有一个计划,想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姓欧阳,这样的话,以后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家业了。

    她听了只能干笑,这事可不是她说了就能算的,虽然小东西现在在她肚子里。

    一阵铃声吵醒了她,迷糊中,她把手机抓来看,瞧着上面跳出的名字“亲爱的他”,心就怦怦怦狂跳。她忙接通电话,不等她说什么,那边就唤道:“薇薇,我来了……”

    那隐隐含笑且透着宠溺的声音钻入她有点迟钝的大脑时,她一下跳了起来,顿生的惊与喜令她的眼睛迸射出闪闪的光芒。

    “老公,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没听错吧……”

    这难以置信的语气令电话另一端的男人有点歉疚:“抱歉啊,这么久没和你联系。我最近又出了一趟任务,刚回来,现在休假了。嗯,我们见面再细说吧……”

    “好,我这就出来,你现在在哪儿呢?”

    “盛市百货这边。你起了没?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睡懒觉。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和大舅子通过电话了。”

    “嗯,最近有点喜欢睡觉。”

    她有点不好意思,再这么下去,她估计会被养成小肥猪。

    “宝宝闹你没?”

    “没,我很好,宝宝很乖的。”

    “那就好。本来呢,我该第一时间上门拜访的,不过,我的战友们都在休假中,这些家伙缠着我都要见见你,所以,我想把你先接出来,中午和他们聚个餐,把他们给打发了。晚上,我想正式上门见一见你的家人。现在,他们正在陪我买上门该准备的礼品。这样,我去接你好不好?”

    “不用,我可以自己过去,会有司机送我的。你和战友在一起,离开不太好。”

    “这样啊,也好,那你小心点,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

    秦芳薇甜甜地答应着,笑容飞上了眉梢,挂了电话就急急忙忙下了床,跑进更衣室挑起衣服来。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的她还未显怀,小腹只是微微隆起,看不出多大的变化,不过衣橱里,欧阳故已经让人给她定制了好些宽松衣服。

    她挑了一件白色的过膝连衣裙,宽松的,上面皆是手工刺绣,腰际系上一根珠子腰带,皱褶叠起,将肚子全都盖住了,既显身材,又盖去了孕味,脚踏一双潮感十足的平底凉鞋,脖子上戴一条闪亮的细链子,手上戴一款精致的手表—这些全是欧阳故让人给她搭配好的。

    这样穿衣打扮,品位与时尚就皆有了,既不会很夸张,又穿出了自己的个性,只是如此从头到脚一改装,若要细细算一下价钱的话,恐怕是惊人的。

    现在的秦芳薇再也不是以前平凡无奇的秦芳薇了,她需要活出自己的精致生活,更要习惯现在这个身份—这是奶奶欧阳曼说的。

    虽然她觉得她不需要做任何改变,但是为了让奶奶心情愉悦,在小事情上,她会努力不去顶撞奶奶。

    从衣着开始,她的生活正一点点被改变着。

    半个小时之后,她抵达了盛市百货,陪她过来的是女保镖茱丽叶。虽然调查组已经解散,但茱丽叶还是留了下来,为了保护她在怀孕期间的人身安全。

    秦芳薇打了个电话给封绍昀珩:“我到了。”

    “好,我就在门口。”

    两分钟后,她果然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看到了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一身黑衬衣、黑西裤,戴着墨镜,双手插袋,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笑容,看到她时,冲她挥了挥手,迎了下来。

    “薇薇,想死我了……”

    他伸出手臂就将她抱住了。

    秦芳薇满心欢喜地抱住了他,然而在深深吸了一口独属于他的气息后,她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她先是怔了怔,眼睛不知怎么就往他耳后瞄了过去,而后猛地推开了他,并一把摘了他的眼镜,对着那一模一样的容颜,以及他眼底深深的愕然蹙眉,很不高兴地问了一句:“你是傅禹航本尊吧?说,为什么要冒充我家封先生来戏弄我?”

    男人的脸孔上泛起了一层惊诧之色,而后双手一摊,笑得无奈?:“薇薇,你在说什么?这是病了吗?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

    他的手伸了过来。

    秦芳薇往后直退,心下坚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她家男人。

    “一,我没生病,神志清楚得很;二,我找的不是你。”

    她抓起手机拨了封绍昀珩的号码,结果,眼前这个男人手上的手机很快响了起来。

    男人盯着她看,继而笑着扬了扬手机,以证明自己并没有撒谎。

    秦芳薇却笑了。

    封绍昀珩是何许人也?手机是他的贴身之物,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从他手上偷走手机。现在他的手机出现在别人手上,只说明一件事:他是共犯。

    这是想考验她认人的能力吗?

    她在台阶上转了一圈,心里已经确定那家伙就在附近观望着。

    “他人呢?”她问道,完全将这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晾在了边上。

    男人不觉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孔,咕哝道:“这到底是哪儿露出破绽了?队里的人根本就分不清我和他谁是谁,而我就和你说了一句话,你怎么就认出来了?不应该啊……”

    适时,秦芳薇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查看,上面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打赌,这肯定是躲在附近的封绍昀珩打过来的,于是她马上接起电话,语气很是危险:“哎,我说,你要是再不出来,我真就将他当作你了……虽然你们有点不一样,但好歹长得丝毫不差,或许我可以再试一试抱住他的滋味。”

    话音落下,那边传来了封绍昀珩低低的笑声:“求老婆原谅,我再也不敢了。这次的恶作剧是被他们逼的。这次出任务,我吹牛吹大了,输了个赌约,结果他们就跟我提了这个无耻的要求……你放心,回头找到机会,我一定揍死那小子……”

    他开口就是一番求饶,那清亮的嗓音竟还能那么挑逗人心。

    秦芳薇自认已是二十五岁的人了,在社会上混迹多年,男人也见识了很多,宛若死去的心从没被除邓溯以外的男人挑动过。在这世上,她觉得邓溯的嗓音是最好听的,现在,她却被这个坏家伙的声音挑逗到心跳加速,是不是太没用了?她竟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相反,心里还生出了隐隐的窃喜,以及小小的期待,为什么?

    她想了想,之前她所认得的傅禹航,所有的背景都是别人的,虽然两个人已经成为实实在在的夫妻,可是她并没有走进他最真实的生活当中,直到现在,她才算融入了他的世界。

    这不,他正在开启属于他的世界的大门,而在这个大门内,会有他的朋友、他的战友,还有他的家人。从这一刻起,她所认得的男人才是最真实的他。

    而这种真实的他,是她渴望接触到的。

    “你在哪儿?”

    “一直往前走,我在看着你。还有那帮坏家伙,正躲在旁边想看我好戏呢……”他含笑引导着她。

    她的脸竟莫名发烫,然后她马上越过那个真正的傅禹航,走进大厅。

    “往上看,我在二楼的发财树边上。”

    秦芳薇往上看,还真的是,二楼转角的发财树边上,身着圆领白T恤、浅色牛仔裤,尽显休闲的封绍昀珩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拿着手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刚硬的脸孔上尽是温和的笑。

    而就在他附近围着六个岁数差不多的男人,或穿T恤,或着衬衣,正勾肩搭背地聚在一起,笑得暧昧,时不时还冲封绍昀珩挤眉弄眼。

    秦芳薇缓步跨上扶手电梯,茱丽叶紧随在她身后,一眼就瞄到了那些气场不同于普通人的人。

    是的,那些男人都是一些危险分子,不管是站姿,还是靠姿,或是笑姿,都不同寻常。而只要和他们的目光对上,你就知道,他们是一群杀过人的人,那锐利的目光以及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冽气息,必是经受了血的洗礼才变得如此的摄人心魄……

    封绍昀珩站在二楼的电梯口等着,在她的头一点一点探出来之后,脸上扬起了笑容。

    “生气了?”

    他伸手将她牵过去,左右打量着,小心翼翼地赔着笑。

    这么讨好一个人,是他平生第一次。他活了这么多年,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在天上人间当卧底,都没这么谨小慎微过,生怕真把她惹恼了,那他就有得受了—喜欢一个人,有时就是自找罪受。一对相爱的人,爱得深的那个,永远是相对卑微的那个。

    秦芳薇睇着他,又瞄了一眼不远处围观的几个男人,扯唇笑了,没有责怪,只轻轻道:“原来你也有输的时候……”

    “偶尔难免的。以后戒赌。”

    他摸摸她头发,将她紧紧拥住了,不理身后人的窃笑。

    秦芳薇闭眼享受着这个暖暖的拥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拥抱,还有熟悉的胸膛,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哎哎哎,你们这是打算秀恩爱秀到什么时候?这大庭广众的!快到时间了,可以上去点菜开吃了……重点是,你得给我们介绍一下不是吗?”

    有人在他们身后吹了一声口哨,调戏了一句。

    “我们上去,不理他们……”

    封绍昀珩抓着秦芳薇的手,将那群煞风景的家伙甩在身后,往附近的电梯而去。

    “哎哎哎,你们看到没有,你们看到没有?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见色忘义的家伙!我和他可是过命之交!可是你们瞧啊,他一牵到老婆的手,就将我们丢在一边了……心碎了一地有没有?”

    “有……”

    其他人应声附和,齐心得不得了,声音带笑。

    秦芳薇感受到了男人们的爽快,以及一种难言的亲切感—军人最注重的是团队作战,而他们是一个亲密无间的团队,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默契。

    这就是他生活的世界吗?

    进电梯时,她瞄了一圈那群人,虽都是初次见面,但竟也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亲切。

    十二楼,包厢休息间,封绍昀珩将人拉了进去,就那样抱着,久久不动,让秦芳薇觉得他抱住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不想吻我吗?”

    她原以为见了面,他肯定会热吻她的。他们离别三月,才见面又分开,而后又隔了那么多日子,于她,思念已成灾,那他呢?他怎么就没吻她?

    封绍昀珩愣了愣,低头看她时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她似乎在为自己的失言而发窘害羞。

    “是啊,我怎么没吻我的老婆?”

    他勾唇笑着,给了她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这么吻,够吗?”一吻罢,他笑问。

    “要是不够怎么办?”她咬了咬唇,反问。

    “嗯,那我晚上偷偷跑进冬宫一号陪你……一定吻到你满意为止。”

    “……”

    唉,比起耍流氓,她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这个家伙的。

    她脸上的红晕层层堆起,也不知是因为那个吻,还是因为那句话。

    “哎,你怎么就这么爱逗我?”

    “因为你脸红的样子特别好看啊……”他说得理直气壮的。

    她不觉笑了起来—这七年,她完全不知羞臊为何物,可是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的世界之后,耳热脸红成了家常便饭,冰冻的世界因为他而解封,一颗心化作了春水,总有涟漪荡起。

    “出去了。今天不是你做东吗?我们躲起来,要被他们笑的。”

    “不,他们只会嫉妒,因为我是队里唯一娶上老婆的……”他的语气可得意了。

    “是吗?”她回忆了一下,“你的那些战友,一个个长得很威武神气啊,怎么会都没娶老婆?”

    “军嫂不好当,特种兵的老婆越发不好当。我是赚到了,现在你想后悔都不行了,因为结婚申请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就在一小时之前,你和傅禹航签字的婚姻正式被改过来了。从这一刻起,你,秦芳薇,是我封绍昀珩的太太。不过,结婚证得另外找时间去补领。”

    说话间,他的手抚上了她的小腹,隔着衣物就轻轻抚摸了起来。她的肚子软软的,还没有太大的变化。

    秦芳薇一呆,继而笑着说?:“这种纠正,都不需要我本人同意的吗?”

    “我帮你同意了啊!”

    “哎,你好霸道啊!”

    “难道你不乐意?”他挑眉。

    她笑,一把紧紧抱住他后就不想放开他了:“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封太太了是不是?”

    “当然。”

    “你动作好快……”

    “这是必须的!傅禹航这家伙被放出来了,我要是不及时更正过来,在法律上,你就是那家伙的老婆,你说我能不快点吗?”

    可不是!她不禁笑了。

    “封太太,来吧,出去见见那帮老光棍。”

    十指相缠,他将她带了出去。

    那些男人已围坐到圆桌旁,一个个嘻嘻哈哈地说笑着,看到他们出来,齐齐鼓起掌来,如此欢迎,倒是弄得秦芳薇怪不好意思的。

    “兄弟们,现在,我正式向大伙介绍一下,我的太太,我孩子他妈,秦芳薇,我的初恋情人,外加我的梦中情人……”

    肉麻的话一出口,让所有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就连秦芳薇都有点受不了了—被如此介绍,哎呀,她都晕乎乎的了。

    “哇哇哇,兄弟们,你们有见过全能王这么风骚过吗?”

    其中一个瓜子脸,看上去有点孩子气的男人站到椅子上叫了起来,脸孔带着闪亮的光。

    “没有。”其他人拍着桌面,一齐笑着叫出声。

    “你们见过全能王对雌性动物这么倒贴过吗?”

    “没有。”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请教一下这位伟大的女同胞是怎么征服全能王的?”

    “这必须的啊!”

    “来来来,收服了全能王的女同志,来接受我们的采访吧……你是掐住了全能王什么要害吗,居然让这只万年成精的坏狐狸俯首称臣?又是怎么区分他和小傅的?我们跟他混了这么多年都没办法一眼认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真是好奇死我们了……来吧,快给一个全面的回答吧……”

    “回答回答,快快回答……”

    这一唱一和的场面,真是要多欢脱就有多欢脱。

    秦芳薇有点想笑,这些可爱的人怪有意思的。

    封绍昀珩则狠狠瞪着他们,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指着他们道?:“哎哎哎,你们注意分寸啊,别吓坏我亲亲老婆。”

    那领头起哄的跳下了椅子?:“哎,坏狐狸,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分上,公开恋爱经历是必须的呀!瞧瞧啊,我们多可怜,一个个老爷们儿还都是孤家寡人呢。你分享一点骗妻经验,我们好脱单啊……团队精神是我们必须具备的,你们说对不对……”

    “对极了。”

    众人再应,一个个眉开眼笑地闹腾着。

    封绍昀珩笑着瞪他们?:“瞎说什么呀!我怎么骗妻了?我和我老婆,是在合适的时间遇上了合适的人,这叫命中注定,懂不懂?好了好了,你们注意一下形象,都斯文点,我得把你们一个个介绍给我老婆认识一下……你们要再瞎闹,小心我放你们鸽子……”

    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紧跟着,从左到右,封绍昀珩给秦芳薇介绍了起来:“薇薇,挑头找事的这人叫许巍然,是队里最闹腾的,有他的地方肯定热闹。这是褚渠,这是聂博方,这是姚与君,这是万小年,这是唐季山,这个坏家伙就不用介绍了吧,正版傅禹航……”

    他没有详细地介绍,就说了说名字,关于他们在部队的事只字未提。

    秦芳薇记性好,一下子全记下了,挥了挥手,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大家好,我叫秦芳薇,是封绍昀珩的太太,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傅禹航等她说完了,马上接话:“嫂子,来来来,快来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吧,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封队的?别吊我们胃口了,快跟我们说一说吧。这事太邪乎了!”

    ……

    这一顿饭,秦芳薇吃得很愉快。

    她发现封绍昀珩和这些战友在一起,整个人相当放松,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

    本来这么快乐的日子,他们该一醉方休的,但是封绍昀珩滴酒未沾,因为下午他要去欧阳家,得保持清醒和冷静,这样才能得到欧阳老太太的认可,才能将心爱的女人娶回家去,才能给她一个幸福美满的婚礼。

    送走战友们,封绍昀珩牵着秦芳薇的手,拿上之前备好的礼物,坐上了去冬宫一号的车子。今日新孙女婿上门,也不知欧阳老太太会不会把他轰出来。

    每个人都有年少时,每个人皆有成熟时,当少年长成男人,只要身心健康,想要女人就是一种身为人的本能。

    大自然中的雄性动物都会在成熟之后本能地寻找雌性,并努力在雌性动物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从而获得交配权。这种本能,令世上的人类得以生生不息。

    人是高等灵长类动物,不仅需要延续生命,更有情感上的需要。他们代代进化,继而拥有了羞耻之心,拥有了责任感。他们在成熟阶段不仅渴望异性,更渴望心灵的契合,更愿意和自己心仪之人在一起,而人们将这种渴望称为爱情。

    封绍昀珩年少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追逐,对一个很爱笑的女孩,他不知不觉会投去目光,却又自卑,不敢与她对视。

    因为他有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孔,因为他有一种阴晦的心理,更因为那个女孩身边有一个阳光明媚的男孩,而他们的相配是大家公认的。

    那时,他很反对这种公认,总在想自己可不可以替代那个男孩。

    那种情绪,曾令他困惑不已。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滋味。

    只是这不是出于男女双方的爱情,而仅仅是属于他单方面的喜欢。

    有人说,单恋是最苦涩的,因为得隐藏心头那蠢蠢欲动的情思,因为永远也得不到回应。

    他尝到了那种苦,却甘愿被那种苦所折磨,而默默地关注着她,收集着她的微笑,欣赏着她与另一个男孩的爱情。

    那段时光,酸酸甜甜,带着浓浓的青春气息,是他在成长阶段经历的另一种蜕变:没有去争夺,只有祝福。

    有人说过的,爱情不是全然的占有,也可以是默默的付出,而他做到了。

    再后来,部队的高压训练令他的心智迅速变得成熟起来,而爱情则就此悄悄被冰封。

    他不断地强化自己,不断吸收有利于自己成长的各种养分,不断蜕变,在长年累月的自我约束中打造了另一个自己。

    部队多是男人,是男人就不可避免会说到女人。

    军事训练枯燥单一而辛苦,空闲时,队友们偶尔会说到女人。他们当中有谈过恋爱的,有一直在单恋的,也有同居又分手的……有形形色色的人,就会有形形色色的故事。

    那些家伙也曾问过封绍昀珩这种男女事,只是他从不回答。

    部队有女兵,其间曾盛传谁谁谁迷恋谁的事,但他从来不理会。

    自他进部队之后,似乎没有女生能入他的眼。

    至于出了部队,进入黑社会,环肥燕瘦的女人他见得挺多,逢场作戏好像是一个坏男人必然拥有的特质。

    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他守着底线,游走在男男女女中间。

    有时,他觉得很恶心,总想着:这该死的任务,什么时候才能圆满完成?他想回部队,他想被训练得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喘……

    离开部队那天,当他第一天以傅禹航的身份住在一间简易的出租房里,他干的第一件事是:用之前特配的电脑,查了秦芳薇的近况,得知她过得并不容易,都不知道笑为何物了,他心里难受极了。可他忍着没去找她。

    因为她的世界,他进不去。因为他有他自己的责任。因为他们是两条平行的线,他找不到任何理由让这两条线交缠到一起。因为他没有勇气去跨越他们之间的界线……

    直到他被吴中第调回,有一天夜里,他送完老板回来,看到了等末班车的她。她身边有个酒鬼在骚扰她,差一点,他就停下车去救她了,结果,她一个擒拿就将人撂倒在了地上。基本的自卫能力她还是有的,他看着她挺欣慰。可就是从那刻起,他时不时出现在街头一角的隐秘处,守望她下班,目送她上公交车,尾随她回小区,直到她平安到达,他才离开。

    是的,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刻意结交的忘年交秦牧会将爱女托付给他,而他被拒绝好像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

    他更料想不到,最后那个女孩居然主动跑过去向他求婚,和他匆匆领了证。

    两条平行的线,就这么有了交集。

    生活中处处有奇迹,现在这个女孩怀着他的孩子,正要带着他去见她的家人,人生啊……

    他不禁叹息。】